“論及文品博學,蔡大家當世無雙,但論及書法,卻也有人獨樹一幟,堪與蔡大家媲美。”


    雖然伊籍的言論有些對蔡邕不敬的意思,但態度總歸是讓人舒心的。至少劉表心中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聽得伊籍的後幾句話之後,眼神不由的瞄了眼伊籍身邊神態淡然的坐著的劉正,心中已是了然。


    “狂妄。”劉表心中是沒有怪罪的意思,但有對蔡邕極為推崇的人卻不同,有個人就當場發作,冷笑道:“蔡大家集古之書法大成,為當世推崇。當年往來洛陽臨摹蔡大家手書者多達上千,如此佳話,誰敢比擬?”


    本來也隻是見廳內氣氛有些不佳,與今天的喜慶日子極不相符,伊籍才會出幾句話。


    再加上他自從見過劉正當日的那一份紅布條後,心中推崇的緊。想抬出劉正來,攪合一下氣氛的。


    對於這個人的話語,伊籍心中沒有半分的氣惱,反而帶了幾分的歡喜,有人“幫襯”著說話,總比一個人自導自演要好得多。


    “就像你所言,蔡大家乃是集古之書法大成者。如有人推陳出新,獨創一體,自然是可媲美蔡大家。”相比這個口出狂妄的人來說,伊籍的態度作態明顯要高出數籌來,他淡笑著道。


    “哼,蔡大家之書幾成完美,豈會有人推陳出新。”這人說得雖然武斷,但一看伊籍這自信的態度來,心中存了幾分心虛,說話也沒有先前的咄咄逼人了。


    “喏,就在眼前了。”伊籍單手一指,就指向了還在咬著剛剛入口的一塊肉的劉正。


    “機伯先生莫非是得了眼疾?這等人物居然也想與蔡大家媲美?”這次劉正的姿態確實有些不雅,又加上舊恨,鄧策忍不住開口譏諷了。


    但他沒看見坐在前邊的蔡瑁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了。


    劉正是個實在耐不住肚子餓的,先前是歎息了幾句蔡邕沒錯,但不是被伊籍打斷了嘛,劉正的眼睛就自然而然的從廳內轉向了眼前的食物上了。


    雖然已經冷了,但湊合著也能吃。


    忽然的變了風向,不知不覺這火居然燒到他身上了。被人這麽盯著,心中總歸有些不爽。再加上他的漢室宗親身份已經為世人所承認,心中除去一點點的顧忌,其實劉正也沒必要再裝什麽風度的。


    隻是這風度裝的久了,有些東西難免就成了習慣。走路言談,都還是帶著很濃厚的雅態。


    但這隻是外表而已。又聽得人在損他。


    飛速的咽下這塊肉食,劉正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道:“古人言食色性也。這證明食可與色媲美。這色乃美人也。美人在前,豈有不理會之理?”


    這話不雅不俗,不文也不白。說得奇怪,但卻是存了幾分歪理。


    廳中之人沒有一個不愕然的,就連劉表也是為之瞠目,差點連口中的一口酒都給吐出來了。他旁邊的蔡氏到是沒那麽驚詫,隻是覺得有趣而已,掩著小嘴,低聲的笑著。


    “啪啪啪。”伊籍的反應最快,很是痛快的拍著巴掌,笑語道:“將軍真是急智。”


    劉正不理他,抬頭看向損他的人,一看見鄧策那衰樣,心中已經明了。一般情況下,劉正是不會得罪人的。但要是得罪了人,劉正是不會留一線的,反而會加倍的損對方。


    “美色在前隻有一種人才會不動心。”劉正笑著言道,但沒過片刻,又緊接著道:“莫非這位仁兄有龍陽之好?”


    “哈哈哈。”有心心性涵養不夠的青年人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在鄧策耳朵裏自然隻有刺耳的份。


    “你….你…好色之徒。”鄧策氣得兩手發抖,指著劉正說不出話來。


    鄧策是個性子穩重的,卻沒有急智,除了這句話,他想不出什麽話來形容劉正了。


    “要說別的,你鄧策可能不知道,但這好色想必你也是心有體會的吧?我是納了你家寡嫂才有了赫赫有名的浮誇之名。這事兒是真是假,還是以訛傳訛。我也不想多說了。但我無女不歡卻是實實在在的,這好色之徒的名聲,我也認了。”越說,劉正就有氣。


    這好好的名聲,被人給弄得浮誇來浮誇去的,他心中早就不爽了,今次逮到機會,還有不損他的道理?


    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歪打正著的,還真有幾分喊冤的味道來。


    “今日是兄長大喜之日,小弟我就是以身作則,博諸位一笑了。”隨後,劉正一派正經的朝著劉表微微一鞠躬,隨後又指著自己的頭對著劉表道:“君子有成人之美,還請兄長選十名美婢,小弟願夜禦十女,來證頭上這好色之徒的名聲不是浪得虛名,但。”


    “此人即有龍陽之好,也請兄長選十名精裝悍卒供此人消遣。”隨即,劉正又手指著已經氣得眼睛泛白的鄧策道。


    “隨性灑脫。”伊籍已經從驚歎劉正的急智,到欣賞起劉正的隨性來了。畢竟他沒有見過劉正當初在劉備那裏循規蹈矩的樣子。


    見過劉正那一派完全的貴公子做派的糜竺則已經是瞠目結舌了。這是那個軍師將軍嗎?


    雖然劉正說得有趣,就連劉表那日漸陰沉的心都有了幾分化開的跡象,讓他有想笑的衝動。


    但到底顧忌著臉麵與威嚴,劉表道:“胡鬧。”


    這態度表的真他媽不是時候。劉正心中嘀咕著,但卻沒有如此輕易的放過鄧策的意思,心思一轉,對著大廳內,站立著的一個侍女道:“去取筆墨來。”


    侍女到底是不是劉正的侍女,先是看了眼劉表的臉色後,才依言下去拿筆墨來。


    被劉正這一鬧,劉表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隻是臉上陰晴莫測而已。一看見劉正的態度,就曉得這個族弟有繼續鬧的意思。


    臉色標標準準的,沒有半分表態。


    少一時,那侍女取來了筆墨,並指揮著一些侍女把劉正案上的盤子都取下來,躬身為劉正磨墨。


    當石墨化為墨水之後,劉正一臉笑容的提起筆,上書著洋洋灑灑的四個顏體字,“自取其辱。”


    並把字體傳給在場的眾人,笑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第五十五章      “強奸”了


    劉正的話可能說得讓人不敢苟同,但手上的這一份功夫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不說其他,這一份“新奇”就能突出了顏體的珍貴了。


    加上顏體也並不是浪得虛名,有骨有氣,是極品的字體。


    一聲聲的妙絕從觀看的人口中發出,這其中讚的當然是劉正這一手好字了。


    但聽在鄧策耳中卻絕對不是那迴事,他隻覺得腦中嗡嗡嗡的叫著,似乎無數蒼蠅在飛,也有無數人說他是自取其辱。


    要不是顧忌著劉表的身份,恐怕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本來就對鄧策的態度有些不喜,事情也到了現在這地步,蔡瑁也就絕了幫鄧策說話的心思,隻是冷眼看著。


    劉正則笑著看著臉色已經轉變為青黑色的鄧策,真他媽的爽歪歪,叫你丫的損我。


    不管這場鬧劇是誰勝誰敗,但廳內的氣氛卻是轉了迴來,隻是劉正那副表情淡淡,加上那一手好字完全的吸引了廳內眾人的眼球,劉表這位正主反而被遺忘在了一邊。


    作為始作俑者,伊籍唯有苦笑。


    但他又能咋辦呢,人家風頭正健。


    不過主角也不是那麽好當的,來來迴迴的,不管是客套還是惡意的,使勁的向劉正敬酒,最後劉正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迴房間的。


    隻覺得渾身發熱,想吐但卻是吐不出來,隻知道幹嘔。迷迷糊糊的。


    “老爺也真是的,明明曉得自個兒的酒量不好,還喝那麽多。”翠竹一邊幫著被人扶迴來的劉正脫掉外衫,一邊又埋怨道。


    隻是這埋怨讓人聽起來更像是心疼。心疼她老爺不懂事兒。


    “別埋怨了,小妮子還不是等著這樣的機會?怎麽著,是要姐姐幫襯著,還是你自己來?”把沾了水的毛巾敷在劉正的頭上,一邊枝桃還不忘意有所指的笑話著翠竹。


    柔媚嬌聲,還擠著柔柔的眼睛,看著別有一番風韻。


    “自己來。”心中已經羞急,但明麵上,翠竹卻是繃著張臉,迴話道。


    “好,自己來,自己來,隻是記著要小心千萬別傷著老爺了。”囑咐著,枝桃媚眼彎彎的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還不忘帶上了門。


    當吱呀一聲響起的時候,翠竹就已經忘卻了羞澀,也忘卻了其他,隻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迷戀的看著劉正,他俊秀的臉頰,強健的身軀。


    就算是他皺著眉頭,紅著臉頰幹嘔的樣子,也是讓翠竹怦然心動。


    “今晚隻屬於翠竹了。你不曉得,你跟枝桃姐姐在另一張被子裏歡好的時候,翠竹心裏有多麽的想要代替姐姐嗎?你就一丁點都沒有想過翠竹嗎?你這壞老爺。”喃喃自語著,翠竹一邊幫著劉正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個幹淨。


    就像是一個色狼般,正大光明的瞄著劉正那擁有強健肌肉的身子,小臉上得意與歡喜並存。


    醉醺醺的,老爺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得意的笑著,一邊翠竹自個兒寬衣解帶,露出了白白嫩嫩,充滿了青春健康氣息的身子。


    翠竹的小臉有些嬰兒肥,身子也不免的有些豐腴,往常的時候,劉正沒事就喜歡摟著翠竹,享受著這份肉感,柔柔嫩嫩的。


    伸出嫩嫩的小手,劃過自己的小腹處,這是劉正最喜歡躺著的地方,透枕著它,安詳的睡著。


    迴想著與劉正的點點滴滴,翠竹的臉上更見歡喜。


    臥房內,火爐子裏不斷的冒出滾滾的熱氣,使得房間內溫暖如春,翠竹驕傲的聽著青春姣好的身子,站在床邊不斷的凝視著已經是待宰羔羊般存在的劉正,一股曖昧的氣氛不停的蔓延著。


    軟軟的,嫩嫩的,撩撥著人心中春意的曖昧。


    銀牙一咬,翠竹如狼般撲向了她中意的羔羊。


    酒喝的有點多,劉正隻覺得渾身發熱的厲害,衣服剛剛被解開的時候那個舒服的緊啊,但隨即卻似乎有個火爐子撲向了他,慢慢的把他給整個包圍了。


    伸手去推,但身子乏力,越推那份火熱卻越是粘得緊乎,最後居然把他的那個啥都給包圍了。


    有點爽,但更多的是難受,熱的厲害。最後不知道怎麽迴事的,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隔天中午,劉正穿戴了整齊,晃悠悠的坐在小客廳內,隻是臉上有些不高興,枝桃則一臉笑容的侍立著,殷勤的伺候著。


    也難怪劉正不高興了,終日打雁卻沒想到被雁給啄了眼睛,居然迷迷糊糊的就被別人給那個啥了。


    別的倒也其次了,但翠竹那妮子,清清白白的身子,頭一迴啊,這居然沒嚐到味道,迷迷糊糊的就…….。


    劉正心裏大叫可惜。


    但當他明白過來,心中升起了火焰的時候,猛瞅見翠竹留著口水,滿眼睛的淚痕,那小摸樣真是能讓人疼到骨子裏。


    劉正還能怪這小妮子嗎?還小心翼翼的幫著小妮子把被子蓋好,擦了擦小嘴上的口水後,才自個兒下了床,穿了衣服。


    滿臉不高興的往小客廳內一坐,這一坐就差不多是一上午了。枝桃是中間得到了消息,才過來陪著的。


    “老爺,該用膳了。”枝桃嬌滴滴又委委屈屈的提醒著,那聲音簡直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了。


    “沒看見臉上寫著字兒嗎?還不哄哄?”劉正淡淡的指著自個兒的臉頰,一本正經的道。


    “撲哧。”一聲,就算是枝桃再怎麽是個玲瓏剔透的性子,也耐不住劉正這副孩子氣的模樣,一聲笑就忍不住從她你紅紅的小嘴裏給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嬌媚的看了眼劉正後,蓮步輕移,委委屈屈的跪坐在劉正的身邊,依著身子,緊緊的靠著劉正,嬌聲道:“老爺別生氣了。妾曉得錯了,大不了下次妾與妹妹一起陪著老爺嘛。”


    前半句還好,這後半句是極盡誘惑之能,至少劉正的心裏已經飄起了一朵白雲,上麵描寫著他與兩妮子一起歡好的場景了。


    誘人,真他媽的誘人。


    “真是個不要麵皮的小妖精。”捏著枝桃挺翹渾圓,充滿了彈性的小屁股,劉正猥瑣的笑著。


    麵對劉正這副孩子氣外加無賴的模樣,也不曉得思路清晰,明白事理的枝桃心中是個什麽樣的想法。


    但她臉蛋上卻盡是嬌媚與依人,就像劉正吩咐的一樣,嘴上也是哄著,不停的用她那嬌柔的身子討好著劉正。


    心裏曉得這妮子的臉是可以變的,為了他變成什麽樣都是沒問題的,要清純就清純,要嬌媚就嬌媚,要小鳥依人就小鳥依人。唯一不變的是那顆玲瓏剔透的心。


    但劉正依舊感到舒服,大男子的情緒為之高漲,這人舒服了,氣也就順了。


    老爺的姿態再擺了小會後,大袖一揮,用膳了。


    用完膳之後,劉正掰斷了筷子,弄了好些一會,才把筷子弄成能挑牙縫的,笑悠悠的挑著筷子清理牙縫內的肉末子。


    心情還不錯。


    就算在劉備那邊,劉正也是無所事事的時候居多,何況現在人在襄陽這個破爛地方,看了看天色,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得,睡迴籠覺去。心裏哀歎一聲,劉正腳步輕浮的走著,自個兒就朝著枝桃兩姐妹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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