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知師父給我的心境相中靜坐參悟,將以往之事盡情梳理,隻他跟我說了,修士到最後也就是感悟人生一世。


    我無比清晰的在自己的心境相中徜徉,隻一身的傷痛盡隨著修為完全散去。一切都從頭開始。


    那歸凡決原文一直在我腦海中,另外大知師父也將一些佛經放在這裏,端的是神通廣大,隻我潛心研究佛經,一切事物都拋諸腦後。


    隻佛經裏的道理故事一點點影響下,我開始真正的感受到歸凡決的奧義,我開始理解為什麽矮矬子師父當年讓我堅持飲食堅持走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誡我欲望本心,作為一個人的本心。


    隻是當時年少,大道理知道卻難有體會,如今曆經往事洗禮,再一次去看這蝌蚪文便有了不一樣感覺。


    玄之又玄,莫名其妙,隻體內兩道陣法消失的無影無蹤,曾經想走捷徑如今終究是還了迴去。


    我變成了個徹底的凡人,隻手無縛雞之力,卻是無比的暢快,身心不再疲憊,腦子也清明了許多。


    我領悟自己的道,也知道了自己一直隱隱約約朦朦朧朧要堅守的正是自己初來時的本心,我將這道命名為歸凡於心,意為清白一世,始終如一。


    心境相中除了我什麽也沒有,我隻暢快的自我修煉,重整河山!


    跌跌撞撞的將自己修煉的經驗,感悟揉和一處,漸漸的自己產生了氣感,體內一顆純淨氣珠出現,即算是如今自己弱的可憐,我還是為自己高興。


    從心境相中出來,看到大知師父在旁邊守著我,見我一醒來,便左看右看隻問我說:不打算將一身修為練迴來以後,再出來?


    我說:以前總是閉門造車,如今想換一種活法。


    他點點頭,露出罕見笑容,隻一拍大腿說:你說的我也想走一走了。


    “大師意思是?”


    “陪我走走這佛門景觀,看一看世間百多年來的風景也好!”


    大知師父說走就走,隻簡單的打理了行裝,我背了個包袱在身上,鎖了寺院我二人就踏上了旅途,不知終點沒有規劃,隻走到哪裏算哪裏!


    他作為佛門中目前來說輩分最高的一人,沒有架子沒有居高臨下的氣勢,隻一身布衣一雙布鞋。讓我不禁想起了矮矬子師父,以前不明白,隻以為矮矬子師父邋遢,卻是如今才懂得真人不露相,修為境界到了,外物反而成了拖累。


    佛門中近日來大事連連雖然並未有明麵上動作卻是一路上看到各色人等焦急不安,車水馬龍的景象便覺得如今佛門也開始躁動起來。隻怕天下又要有大事發生。


    大知師父在那個小寺院裏待了很長時間,據說隻有幾個小他一輩的人知道他存在。例如玄字輩的幾個和尚。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的旅途並沒有多大關注,隻幾個武僧在暗中觀察,也沒什麽大礙。


    路過一個小城,加羅城,佛門裏不起眼的一個地方,隻一大隊人馬在這裏,支了個攤位旗子上寫著征兵二字。


    搖旗呐喊的人不在少數,卻是沒什麽人迴應,小城裏的大家夥隻各自安好。


    我們一路遊覽這裏,沒什麽財物傍身,隻化緣為生。遇到了個好心人,給了我們足夠的飯菜。


    隻正填肚子的時候,身後的一群人躁動起來,隻唿唿啦啦聽到:必須當兵,十五歲以上者必須來此報道。


    一群武僧奉命將一路過少年抓住,可能是因為實在找不到人,便開始硬搶。隻小城居民紛紛逃迴家中,隻將自家孩子藏了起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依然過了歲數用不著擔心。卻是這些征兵的人極為暴戾,隻挨家挨戶撬開門窗,將每家每戶的少年強行抓起來。


    大知師父看了這場景,隻阿彌陀佛念個不停,坐了下來念起了心經。


    我不是老頭子,我對人世有自己的理解,不平之事必要去管上一管。


    隻一武僧手抓著一少年胳膊強行拖拽,人憑其家人如何哀求也不管不問,隻拖的少年父母在地上十幾米遠,一道道血痕印在地上,讓人不爽。


    “放開他!”


    “你……不要管!”


    我一把將這武僧的胳膊抓住,隻將他的手解開。“你!”


    我一拳打了上去,隻迴頭跟那少年說:快跟你父母迴去吧。


    撒丫子跑的少年成了千百武僧眼中的獵物,隻武僧們又將他抓住,同時我也被包圍住。理由是我妨礙了他們例行公務。


    這些武僧修為都在築基期,數量不少,隻修為高我許多。卻是他們一個個上來,隻我見一個打一個,同時也救了一個。


    大知和尚的經文有種讓人暢快的魔力,眼中的武僧們動作如同是慢動作一般,即便是他們氣力遠超與我,卻是可以四兩撥千斤,將他們力卸掉。


    一句橫衝直撞,殺了個七進七出。一大片武僧被我打翻在地。同時無數的孩子被他們父母帶走。


    征兵的武僧統領看不過去,隻一根鐵棍提在手裏,指著我說:哪裏來的野和尚也敢違抗輪迴宗的旨意?


    我平靜說:你們已經不再是佛祖信徒,隻一群行屍走肉罷了,我管你們的事,是替天行道!


    “滿口胡言!”隻那人很是講究,解散包圍著我的眾人,隻與我單挑,“看你修為不高,也不欺負與你!”


    我擺開架勢,隻以最基礎的拳法應付他的鐵棍。


    他豎立鐵棍做了個火勢燒天,隻一棍子打過來,裂石開碑。


    我堪堪閃躲,隻一擺手打在他肚皮上,頓時這人倒飛出去。


    “不可能。”他倒在地上隻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明明隻是個練體期,為什麽?”


    我隻說:你輸了!


    他隻低著頭,好像在做思想鬥爭,隻咬著牙說:不行,一起上!


    我搖搖頭,“無論是那個派別的人都難以走出來權勢壓力!”


    麵對著這一群人,我臨陣突破,隻一魄歸元之後,身體裏一下子多出許多力來,隻以指作劍,例無虛發,一排排的武僧被我打翻在地,翻滾著捂著自己傷口。


    此時大知和尚站了起來,隻與這城中百姓說:佛門不會去逼迫任何人,因為佛是平靜,是真正的內心歡樂!


    一眾城中百姓,對著大知和尚做合十禮,“阿彌陀佛!”


    那武僧們爬了起來,隻跟著那統領倉皇逃竄,大知和尚見狀不由得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在這裏我們隻待了一天,臨行時眾百姓護送,隻依依不舍,又很是擔心我們走後,那群武僧再來。


    隻大知和尚道:真心向佛,佛會保佑你們,那些武僧不會再來的!


    “我們去哪裏?”


    “附近的縣城,那裏是就近武僧的大本營。”


    我笑了笑,“又要去那裏打架?”


    他說:打架沒什麽不好,隻佛祖與心魔鬥法也是打架。


    我們是走著去的,夜裏正好趕到,隻縣城中的武僧正在集結,剛開城門便被我們撞上,大知師父依然坐在地上念經,而我也充當打手,將一眾武僧擋在了大門內。


    浩浩蕩蕩赤身肉搏,拳拳到肉卻無戾氣影響。我想這就是佛的妙處吧。


    在佛門每一個縣城裏都有寺院,其中大和尚即當地的住持,相當於縣官。通常是修為德行最好的人來擔任。見我如此囂張將一眾武僧堵在城裏,隻當地的住持道:小和尚,你為何阻撓我們?


    我說:佛門不應該征兵,和平為上。


    隻那大和尚猶豫一會兒,隻道了句阿彌陀佛,隨後拉開架勢,隻要與我動手。“你若是能贏我,這裏你說了算!”


    大和尚一咬牙,隻鐵掌中掌力不俗,是佛門的大金剛掌,且這大和尚的實力在四魄歸元左右,一身的氣勢自然比我厲害許多,而且威力也是不一般。


    隻一股強風吹過,那和尚出現在我麵前,我隻一跺腳,雙手合十,以一掌對了上去。


    兩人一同後退出去。那和尚隻口中含血,輸了我一招。


    “當真天才,隻我修為壓你一頭,卻還是輸了。隻不過……征兵是上麵的意思。我不能違抗。”與之前那些人一樣,這和尚也出爾反爾。


    我脫了衣衫,隻赤身肉搏眾武僧。


    這一次我的修為又一次突破,隻直接達到了,四魄歸元程度。一時間風起雲湧,將這縣城裏的眾武僧打退。


    大知師父道:佛在心中不在嘴邊,信徒遵循的是佛的教誨,而不是個人意誌。


    隻短短一句話,那大和尚道:大師說得對,受教了!我……不再為難周遭百姓人家!


    隻這時候我才看到佛的力量,不是多麽光輝燦爛,卻是直透人心!


    是夜,我們在附近的寺院中落腳,可能是這裏的住持大和尚被我打醒了,隻虛心請教大知師父關於佛法問題。這對於一個活了百年甚至千年的老頭來說並非難事!


    而我則是“沒出息”的繼續我的修為突破,重新領悟了歸凡決以後,加之我對修煉的感悟,隻突破之事順利非常。隻一晚上時間便七魄歸元,半步金丹。


    正此時睡意朦朧,也不貪功,隻抱著枕頭睡覺。


    對麵房間的燈一直沒有關閉,隻徹夜到天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沐坤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沐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沐坤並收藏沐坤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