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鞭三十以示警戒;另,晉升其為司馬。所部天兵每人五鞭,略作懲處;再賜李鋒部牛二十頭,羊五十頭,酒百壇!”公孫策也知道李鋒殺不得,不然以後就沒人敢私自出兵救援他,但必須處罰,還要重賞!


    “謝君上提拔!”李鋒一聽自己不用死了,還能升官,自然高興。至於那三十鞭子,他並不在意。


    “謝君上厚賞!”李鋒部下天兵一見有如此多的酒肉,也是興奮。對於亂世以來的人們來說,最寶貴的不是金銀,而是吃穿,其次才是自己的性命。


    “君上英明!”餘下眾將抱拳稱讚,對此公孫策隻是擺擺手。


    “君上,那黑袍弓手找到了!”趙雲來報,高台上隻有和黑袍弓手對射的趙雲,對那個黑袍弓手有印象,其他人在亂軍之中關注的隻是公孫策安危,對那個弓手並無印象。再說那弓手在箭塔上待得時間不是很長,隻有三四分鍾而已。


    “果然是個老弓手,手指骨節粗大,右手拇指與食指之間全是死皮厚繭!”公孫策隨趙雲找到那具摔的隻剩下人形的黑袍弓手,親自檢查。


    “剁了,喂狗!”對於這個對自己有威脅,還射傷自己心腹愛將的黑袍弓手,公孫策十分惱恨。


    “我們損失了多少?”公孫策起身問高順,至於背後的黑袍弓手已經被兩個虎衛拖走,下場也不用細說。


    “虎衛陣亡二十九人,陷陣營損失五十三人,箭塔上百名白馬義從悉數陣亡。其餘各部損失極微,總數不到二十人。”高順語氣憤慨,他沒想到對方的手筆那麽大,使用的武器都是淬了劇毒,隻要受傷,絕無幸免。


    “厚葬,家屬撫恤加倍!”公孫策雖然料到會有人跳出來添亂,沒想到自己的損失如此之大。前後損失的都是精銳可靠的天兵,二百人,整整一曲人馬!這些精銳使用得當,都是可以攻下一座小城的戰力啊!


    “刺客抓到了多少?我想知道,是誰有那麽大的手筆,派出兩千人來刺殺我!”公孫策捏緊了拳頭,他很想知道背後主使,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都死了,最後的刺客紛紛自殺,無有活口。聽疤臉說,刺殺之前有五個弩手臨陣反正,隻有一個重傷垂危。”高順也是心寒,最後包圍了一百多士氣崩潰的刺客,沒想到他們居然集體自殺。其中不乏天兵與普通人,麵對死士,誰都無法淡定。


    “有沒查出那傷者身份?”公孫策很好奇,沒想到自己的人品這麽堅挺,居然有人會臨陣倒向他。不下兩千人的刺客,那麽刺殺的計劃肯定很龐大,如果不是倉促發動,自己的損失一定很大。


    “已經辨認出來,是涇陽城中的一名小木匠,家中還有一妹。末將已經派出人手前去抓捕,君上有何吩咐?”高順認為公孫策可能又要大肆殺伐,要從那個小木匠之妹口中找到想要的東西。


    “要感謝那五個弩手,找到家眷。死亡者家眷撫恤等同於虎衛,有奴籍的賜予平民身份。至於那個小木匠之妹,先好生看管,不可短了衣食用度。”雖然那五個人參與了刺殺,但並沒有付諸行動,關鍵時刻破壞了敵人的破壞計劃,所以不能虧待。


    “遵命!”高順應諾,又對身後親兵下令,讓其趕緊去城中辦理,避免前麵的人做出什麽錯事。


    “至於這些刺客,懸屍三日,以儆效尤!”望著一地的死屍,公孫策咬牙吐出幾句話。


    “不幸遇難的民眾公葬,受傷的盡力救治。養病期間夥食按照軍中供應水準,起碼要吃飽,才能好生恢複。”這些民眾雖然添了不少亂子,但始終是受害者,再說此時還是自己的子民,不能漠視不管。


    “召集內外將領,城中設宴壓驚。外部將領不能缺少一個,我有話要說。若有強行離開者,殺!”公孫策說罷,在虎衛的護衛下,與家人離去。


    “調馬岱一部入城,加強警戒力度。不能給與敵人一絲機會,肯定還有殘黨混在民眾之中!”高順望著一地屍體,心中也是哀傷。死亡的刺客兩千人,死掉的無辜民眾遠遠要比刺客多。


    “君上有令,邀諸位將軍入城赴宴壓驚,不可短缺一人!”疤臉一身汙血結成的冰貼在鎧甲上,帶著折損一半的部下站在虎熊眾人麵前說道。


    “知道了,可否容我們換身便服。”虎熊隱隱有外部將領之首的趨勢,見身邊將領神情猶豫,他必須勸一下。


    “當然可以,宴會在晚上七點開始,諸位將軍在天黑前入城即可。還請諸位將軍約束好部眾,不要給與賊人可乘之機。告辭!”疤臉說完,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疤臉離去,氣氛有些壓抑,五十多名外部將領望著虎熊,希望他能給個建議。他們已經被五千精銳包圍,尤其是那一千弩騎兵,讓他們喪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活命就換衣服,好生約束部下,不要給涇陽君強行收繳軍權的機會。其他的事情,到了宴會上再看。”虎熊說罷,準備率領部眾去軍營安頓。


    一個大胡子堵住虎熊去路,他身穿兩當鎧,按照鎧甲風格來看,是一個隋唐時期的神將。大胡子神將低聲說道:“進了城,一切機會都沒了。在這裏,我們還有機會!”


    “愚蠢!不入城,才沒有任何機會!入城才有機會,能不能靠上涇陽君這棵茁壯的大樹,就看今晚的宴會了。”虎熊說罷,繞開大胡子神將,帶著部眾離去。


    留下的神將相互默默望著,大胡子賭氣說道:“去就去,咱前後部眾將近上萬人,他公孫策也不敢隨意拿咱開刀。不然,他以後休想取信於他人!”


    就算運氣不好被公孫策悉數剁掉,反正一起墊背的人很多,外部將領這樣想著,算是安慰自己。再說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紛紛帶兵在管亥的注視下,返迴軍營。


    軍營中,李鋒光著上身站在柵欄前,兩名飛熊士各持粗鞭,輪流鞭打李鋒。每一鞭下去,李鋒背上就出現一道血痕,李鋒隻是一顫,咬牙悶哼,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


    “這李鋒也是一條硬漢子!交代醫師好好治傷,不要留下什麽後遺症。”郭亮在觀刑,扭頭對身後李衛說道。


    李鋒三十鞭子抽完,兩名飛熊士要去攙扶,李鋒大手一揮,沉聲說道:“無妨,老子還走得動!”


    李鋒忍著劇痛,一步一步走到郭亮那裏,顫抖的手抓著筆簽了名,郭亮隨即也在受刑書狀上簽了名,蓋上自己的折衝牙將大印。


    “帶李司馬下去,趕緊治傷。”郭亮將受刑狀收好,對左右親兵說道。


    “不用,老子等手下受完刑,一起去。還有,君上賞賜的牛先燉上五頭,今夜要與弟兄們好好吃喝一頓!”李鋒咬牙說罷,強忍著刺骨的寒風和背上的傷,立在一旁打著擺子。


    “老大,咱不會給你丟臉的!”一名新兵很豪邁的吼了一聲,一把脫了自己上衣,頓時就是一哆嗦,雙手抓住柵欄,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忍不住而痛嚎。那樣會丟了老大的臉麵,而自己更是沒了混軍營的資本。


    “來!老子也是兒子娃娃,不就五鞭子麽!”另一名天兵抓著柵欄,給自己鼓氣。


    “有這樣一群血性漢子擁護你,希望你不要做出遺憾終身的事情。”鞭子抽打的聲音參雜著一陣陣悶哼,郭亮誠懇的向李鋒勸道。


    “我知道,我不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李鋒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勉強吐出了幾句話。


    這時候虎熊帶著手下來到軍營,看到五十人正在遭受鞭刑,一個個隻是悶哼,旁邊還立著一百剛受過鞭刑的士兵,個個在寒風中赤著上身,雖然凍得哆嗦,但都在強忍。


    他和手下天兵很受震撼,腳步緩了下來。涇陽君公孫策手下有這樣的士兵,天下還有什麽樣的勢力能抵擋他呢?虎熊他想不出來,他認為,公孫策光憑借這支意誌如鐵的軍隊,就能橫掃天下。


    “士卒能笑著赴刑,這樣的軍心,當真恐怖!”大胡子隨後趕到,對著虎熊說道。他看到剛剛受刑完畢的五十人下場,神情之間盡是得意。另外五十人脫了上衣,相互笑說著,一起赴刑。


    “知道我之前的意思了吧?隻有入城,我們才有機會。和涇陽君做對,隻有死路一條。現世中能有這樣的英雄人物,又能和這樣的英雄結識,也是我的幸運!我要跟涇陽君混,希望你不要自誤。”虎熊的神情很是鄭重。


    大胡子神將隻是點點頭,見識到了公孫策的軍心,他畏懼了。隻有強者,才會讓人心生依附之心。因為跟著強者,才能在這亂世之中存活下去,才能在這亂世之中一展拳腳,揚名立世。


    第十章 高興


    城中府邸中,公孫策母親問這問那,她並沒有出去看比武。先是聽到城中喊殺聲一片,平息後又是聽到自己的兒子遇刺,憂心忡忡。


    “你就關心你兒子,我也在刺殺範圍內,你怎麽不問問我!”公孫厲喝著熱茶,很是不滿。看著妻子圍著兒子看這看那,生怕丟了一個零件似的。


    “你不是好好的喝茶麽!你能有啥事!”陳燕當即反駁,對待公孫厲態度很暴烈。自從公孫厲來了涇陽,府中很多女子找著機會倒貼公孫厲,這樣陳燕很是憤怒。


    “我去看書了。”公孫厲也知自己理虧,當即端著茶杯就走。


    陳燕把他看的緊緊的,生怕公孫厲做出什麽難堪的事情。當即告別兒子和幾個兒媳,緊步跟上公孫厲。


    房子裏隻有公孫策和他的五個女人,公孫策見父母走了,神情當即就冷了下來。坐到椅子上,望著安夢。


    安夢很是委屈,雙眼含淚。她關心公孫策,才會在高台上失了分寸。不想害的公孫策走神,成廉為保護公孫策被一箭射傷。


    “那名弓手射出的箭威力和子彈一樣!射穿厚盾還能射傷成廉,成廉走運,隻是被射中肩膀。如果那道箭偏一下,射中成廉的腦袋,成廉就成了我手下第一個陣亡的神將!”公孫策肅聲說道,對待這種事情,必須要處理。


    “說說自己錯在哪了?說對了,這次就免了責罰。如果還認識不到自己錯誤,以後就乖乖待在你的院子裏。”懲戒自己的女人,公孫策覺得禁足就已經足夠了。


    安夢抹了一把抑製不住的淚水,聲音哽咽:“知道,不該自亂陣腳。在軍中,就該聽從軍令,不可擅自行動。”


    她想起了自己和公孫策真正認識的那一天,一起站在小村的屋頂上。她望著公孫策,而公孫策專心致誌的指揮符兵與無數的敵軍廝殺。想起那時候的感覺,再對比此時心中的委屈,淚水更是不可抑止。


    “你知道就好,今夜你去洗盤子。多少還是有點教訓比較好,你去休息吧。”公孫策聲音緩了下來,對著安夢說道。


    安夢抹著淚水,嗯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你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她是你夫人,你讓她去刷盤子,她以後還怎麽在府裏立足?下麵那些人,會怎麽看安夢?”劉雅蟬一張俏臉雪白,不僅是凍的,而是嘔吐所致。從無數的屍體中經過,她就開始吐了。


    “誰嚼舌頭,就割掉!我的女人,哪裏輪得到他們品頭論足!你們雖然在府中高高在上,但你們也不要把那些虛名看的太重!平淡素雅,才是真實。至於安夢,今晚我去她那安慰,她太任性,必須要給點教訓。”公孫策很是霸道,他也不喜歡形式主義。


    隨和是公孫策的本性之一,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迷失在所謂的名望中去。她們首先是自己的女人,讓自己的心能夠體驗到溫馨的港灣。其次,她們才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隨你,我們去安夢那裏了。”劉雅蟬雖然看不慣安夢的非主流,但本質上她還是喜歡安夢的率真。小杏子搖了搖手就跟著走了,雪淩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公孫策,也跟著走了。


    “青玄,你去安排宴席。百人規模,盡量弄得豐盛點。”公孫策隻是苦笑,自己雖然在家室裏立了一次威,但再次站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知道了,下次你小心點。今天的刺殺,雖然早有預防,但還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你現在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命。”李青玄說罷,施施然走了。


    望著體態妙曼的背影,公孫策心中火熱。所有女人那裏,李青玄那裏,他能得到最大的快樂。而且李青玄難得的貼心,更是讓他舒服到內心深處。


    不多時楚萌萌等人趕到,一一上茶,推論著今天刺殺背後主兇。


    “我可以肯定,李青雲就是元兇之一;第二個元兇就是前朝餘孽;第三個元兇,不是晉國就是周國。因為那些軍魂,不是一般人能調動的。”幾人看完了各自的情報文件,公孫策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上次斬殺的那二百食客,都是李青雲麾下天兵。這個場子他要找迴來,而且他不能坐視君上壯大。所以他派人來添亂,是可以肯定的。”楚萌萌覺得今天有點刺激,起碼不是那麽的平淡無味。


    他繼續說道:“涇陽內的前朝顯貴都被我整死,前朝顯貴彼此關係錯雜,相互聯係。我們的手段太絕,他們深深的恐懼,他們比李青雲還要害怕君上壯大。所以這批人參加進刺殺事件,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最後一股勢力,阿萌認為是晉國的軍魂。因為這三批人都有一個能將他們統合到一起的人,那就是李青雲!”楚萌萌很是肯定,一旁的陳宮緩緩點頭。


    另外的馬謖和賈詡兩個人,專心致誌地下著圍棋。他們一個一心在撲在軍事上,對情報不想涉足;另一個隻是將公孫策當作長期飯票,隻想過清閑日子,隻要不是危及到自身安全就不會給自己找事做。


    “嘿嘿,這是給我借口進攻晉州啊!給鹹陽上書,將刺殺事件詳細說一遍,讓鹹陽配合一下我軍行動。將周圍封鎖,禁止任何人通行!”公孫策摸著短須,神情之間,略帶自信。


    他要攻打晉州河東地區,最好的辦法就是偷襲。偷襲,講究的就是兵貴神速,還要人不知鬼不覺。所以情報必須要封鎖,他也知道無法全部封鎖,但隻要能延遲泄露自己出兵情報就成。


    陳宮知道這種事隻有他對合適,提筆一氣嗬成,吹幹筆墨讓公孫策審閱。公孫策見大致意思符合自己心意,當即就蓋印。


    他是一個沒上過大學的青年,對於古文沒多少研究。但他能看懂,這就夠了。似乎上過大學,也不見得就能對古文熟悉掌握。


    宴會準時舉行,劉威帶著葉輕舟也來赴宴。就要麵見威名遠播的涇陽君,葉輕舟很是忐忑,一路上很不自然。


    “劉哥,我連請柬都沒有。你直接帶我去,不太好吧?”葉輕舟站在公孫策那還未裝修的府邸門前,有些擔憂。


    劉威無所謂的聳聳肩,對著杞人憂天的葉輕舟笑說:“你劉哥我還是有這個臉麵的,再說你這一身本事,本就有資格參加。”


    “赴宴眾將,不可攜帶兵刃。”許盾擋在門口,伸出手臂,攔住劉威,開口說道。


    “怎麽今天改了規矩?以前不是沒這迴事麽?”劉威解下腰間長劍,一把拋給不遠處的虎衛。


    “今天邀請五六十名外部將領,不可不防。為了免去他們心結,宴會中隻有君上一人佩劍。”許盾眼光上下打量劉威,最後停在了葉輕舟的背上。


    “我的弓,誰也不給!”葉輕舟哪裏還不明白許盾目光的含義,當場就跳了起來。他的弓就是傳承,弓出了意外,傳承差不多也就廢了。


    “不要讓我難做,這是君上的意思。”許盾語氣誠懇,他也知道傳承武器對於傳承者的重要性。


    “稍等,我去找他說說。”劉威一直適應不了公孫策的新身份,可能他是唯一一個見證公孫策全程崛起的人,深知公孫策的底細。


    加上劉威本性之中的自矜和一些清高,他並不想當公孫策的臣子,說是有些抗拒給公孫策當臣子更為準確。


    後續趕到的神將見許盾公事公辦的模樣,有的很幹脆的將兵器交給虎衛,有的囉嗦了兩句沒有效果,也將兵器交了出去。


    葉輕舟也覺得自己不該太堅持,這麽多人都服軟了,再說涇陽君家大業大,也不會貪汙自己的傳承寶弓。


    而且劉威對他很好,如果這事讓劉威和公孫策發生不快,讓劉威掉了麵子,這會讓他內疚的。所以葉輕舟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同時還很感激劉威對他的照顧。就是大哥照顧自己的弟弟一樣,無微不至。


    不久後,劉威帶著笑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虎衛。劉威招了招手,葉輕舟歡唿一聲,對著許盾抱拳一禮,就進了府邸。


    “劉哥給涇陽君說了什麽,能準我破例攜帶兵器?”葉輕舟很是好奇,用一種很仰慕的目光望著劉威。


    劉威嗬嗬直笑,他很享受葉輕舟崇拜他的目光:“也沒什麽,就把你今天的戰績說了出來。也把你的傳承告訴了他,又告訴他你想在他那混飯吃。他這人求才若渴,對人才很遷就。再說你的武器是弓,又不是刀劍什麽的,關係不大。”


    宴會中,氣氛有些沉悶。身穿黑袍的外部將領為自己的命運和前途憂心,白袍將領經曆一場針對自家君上的刺殺,心情也說不上好。


    四張大桌子上,各自操著碗筷,吃著美味佳肴如同嚼蠟,心思都不在飯局中。公孫策身後跟著兩名帶劍白袍婢女,一名端著酒壺,一名端著酒杯。


    貌美的劍婢隨公孫策往來於幾張桌子之間,神態略有自得。她們已經適應了現在身份,能靠近公孫策,就是她們最大的願望。


    “一個狙擊手可以改變一場戰役,一個神射手也可以!今天領教了神射手的風采,雖然有些狼狽。發現那句話,確實不假!”公孫策站在劉威麵前很是感歎,眼神卻在打量那名背弓的清瘦青年。


    葉輕舟站在劉威身後,很是拘束。他是除了公孫策之外唯一攜帶兵器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樣他很是享受。


    聽了公孫策的話,他心裏卻是開了花一樣的高興,因為他敬仰的涇陽君言辭間,似乎對神射手很是推崇。他自信射術要高於那個黑袍弓手,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公孫策在推崇他。


    “這個家夥不簡單,晝夜行路,靠兩條腿在今天早上才趕到涇陽。我很好奇他一個傳承者怎麽沒有代步坐騎,就和他認識了。後麵的事你也知道,我也被人盯上,那群家夥藏的很深,突然襲擊,我的護衛死了五六個。”劉威拉著葉輕舟的手向公孫策介紹,他必須要當場交代出來,要洗掉葉輕舟身上多餘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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