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姨娘溫順的站在林敬之的麵前,任由他細心擦拭,一張小臉羞的紅紅的,煞是可愛,半晌後她偷偷抬起頭瞥了林敬之一眼,見他隻是一臉的心疼,並沒有生氣,這才將小心肝放了下來,暗自嘀咕,‘早知道相公脾氣溫和,還會心疼人,我就不磕那麽大勁了。’


    原來她剛剛聽林敬之叫她坐下,以為是在試探她懂不懂規矩,這才受了驚嚇,磕頭的力道也就大了一些。


    就在這時,突聽屋門被人打了開來,原來是唐鬱香不放心林敬之的身體,生怕他再出什麽差錯,便又重新返了迴來,前幾天可是林老太君親自吩咐她照顧林敬之的,若是出點岔子,她吃不了得兜著走。


    隻不過一進屋,她便看到了林敬之為柔姨娘擦試額頭的一幕,她先是俏臉一紅,便立即又轉身跑了出去,她誤以為二人正談情說愛呢,邊跑,她一邊啐罵道:“真是個色胚,這才醒了兩天,就耐不住寂寞了。”


    同時,她更加堅定了要離開林府的決心。


    柔姨娘沒想到唐鬱香沒讓人傳話,就突然跑了進來,還來不及行禮,就又見其跑了出去,她雖然木訥一些,但也知道這位主母誤會了二人剛才的舉動,不由的心下一緊,在林府,唐鬱香這位當家主母可是她的頂頭上司,若是惹她不高興了,以後怕是得吃不少的苦頭。


    “別怕,鬱香雖然不喜歡笑,但為人還是不錯的。”林敬之見柔姨娘露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便趕緊出聲安慰,隨即又道:“你先去找幾個力氣大的粗使婆子抬我去外院,然後再去大門處看看我要找的木匠來了沒有。”


    柔姨娘起初不敢答應抬他出去,但見他一臉的堅持,並且已經有了要發怒的跡象,這才認命的找來了四個粗使婆子,然後連人帶椅的將他抬到了外院的一處廂房,柔姨娘雖然膽小怕事,但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小孩心性的她在擔驚受怕之餘,也不忘了腹誹唐鬱香找誰來伺候二爺不好,偏偏找她,這事若是讓林老太君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一竹竿高,還有些冷,林敬之也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經不起折騰,便讓柔姨娘給他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後,一個小廝終於帶來了兩個木匠,這兩個木匠是父子倆,老的叫劉正,年輕的叫劉海,都穿著粗布衣衫,背上還背著工具,進門後,便跟在小廝的後麵也低頭跪了下來。


    “二爺,這二人一個叫劉正,一個叫劉海,木活手藝遠近聞名,有很多達官貴族都請過他們,做些精致的木匠活。”小廝跪在地上,開口介紹。


    林敬之點了點頭,示意小廝退下後,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兩個木匠,劉正大約在四十歲上下,身強體壯,麵相憨厚,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吃得起苦的老實人,劉海則偏瘦一些,應該還未滿二十,因為長年在太陽低下做工的原因,皮膚曬的黑裏透紅。


    就在林敬之將要開口說明請他們來此處的目的時,年輕的劉海卻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隨即眼神便是偏向了一邊,愣了愣神後,黝黑的臉皮浮起了一抹紅潮。


    “咳~”林敬之知道劉海定是看到了柔姨娘,這才會臉皮發燒,當然,這事他並不在意,反而心中好笑這個劉海竟如此單純,隻是看了柔姨娘一眼而已,就會這般害臊,為了不使眼前的男孩尷尬,他趕緊開口道:“我要打造的物什很簡單,隻要會做椅子的木匠就能打出來,不過打好後外表還得刻些精致的花紋,這就得考較你們的手藝了。”


    劉正父子聽到前半句時還心有不滿,覺得接這活計有些屈才,今天怕是掙不到多少錢了,不過等聽完後半句後,皆是心中一喜,高興的連連點頭,木匠活最難的就是雕刻花紋,若是手下沒有點真本事,一般的木匠還真不敢上手。


    不然刻花了,不但掙不到錢,還得給人家賠料。


    “柔兒,拿紙筆來。”林敬之剛剛沒有提前畫好圖片,是怕這二人看不太懂,所以打算邊畫,邊講解,這廂房不遠處就有一處書房,所以柔姨娘隻用了不大功夫,就將紙與筆墨端了進來,林敬之接到手裏後,柔姨娘在一邊磨墨,他便動手畫了起來,這毛筆雖然使起來不太順手,但卻也難不倒他,前世有段時間他喜歡畫動漫裏的卡通人物,所以繪畫頗有些功底。


    林府是豪門士族,對什麽都有講究,品次不夠是不行的,所以林敬之故意將躺椅設計的複雜了一些,這樣才能配的上他的身份,再有他將來是打算日日夜夜睡在上麵的,所以將躺椅放大了一倍,足有兩米多長。


    劉正父子靜靜的聆聽解說,越聽眉頭皺的越緊,看來這活計真的是頗有難度。


    “好了,間架結構就是這些了,等打造好以後再在外表處刻些好看的花紋,就行了。”林敬之說完覺的有些口渴,柔姨娘便趕緊端了杯茶水,遞到了他的手中。


    林敬之先是對著柔姨娘點了點頭,這才抿了口茶,就在他想要補充些什麽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一陣通報聲,隨即一個大約有十二三歲的青衣小廝便跑了進來,然後不顧眾人的眼神,一把便抱住了林敬之的雙腿,哽咽道:“二爺,您洪福齊天,終於醒轉了,您知道麽,這三天來侍墨吃不好睡不香,都擔心死了。”


    林敬之先是愣了愣神,然後就覺的鼻頭發酸,這個侍墨是已故林敬之的貼身小廝,對其極為忠誠,今年雖然還沒滿十四歲,但已經在林敬之身邊侍候了六年有餘,輕輕撫了撫侍墨的腦袋,他開口道:“別哭了,快點起來吧。”


    侍墨抽泣著應了一聲,又哭道:“前天我就想進去看您,可在門口意外的遇到了三爺,他說什麽也不同意。”


    三爺?


    林敬之的庶出弟弟,林禮之?


    林敬之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浪蕩公子的形象,然後又安慰了他幾句,又道:“別哭了,不然我去告訴翠兒,看她以後還嫁不嫁你。”


    此語一出,侍墨的臉瞬間便布滿了紅潮,急道:“二爺,您就會打趣奴才。”


    小翠與侍墨定了娃娃親,今年十三歲,性子比較烈,十分看不起愛哭鼻子的男孩,所以林敬之才會拿這件事來打趣。


    好在以前的林敬之性子雖古板,卻獨喜歡與這個貼身小廝開玩笑,所以侍墨並沒有發現眼前的林敬之已是換了另一個人的靈魂,“二爺,今天我除了來看您以外,還有事要給您稟報。”


    “哦,何事?”林敬之笑著問道。


    侍墨先是看了看屋內的眾人,這才將嘴放到林敬之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在侍墨看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沒想林敬之聽後卻是臉色大變,驚唿道:“真有此事?”


    第七章 老太君發飆


    聽完侍墨的傳話,林敬之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眉頭緊皺,良久之後才將目光看向了劉正父子倆,“我要打造的物什名字叫搖椅,今天晚間我就要拿到成品。”


    劉正與劉海聽罷心中一緊,不敢擔擱,趕緊起身告辭,不過那劉海在離開之前,卻是不望柔姨娘的美貌,又偷偷瞥了一眼,這一幕正好被林敬之瞧見,不過他卻是沒有心思再理會這些小事,待兩個木匠離開了小屋,林敬之才道:“胡掌櫃人呢?傷的重不重?”


    “迴二爺,昨天胡掌櫃與三名夥計都挨了打,三個小夥計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但胡掌櫃卻是被人生生打斷了右腿。”侍墨說完,又恨恨的道:“二爺,這些地痞無賴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欺負到我們林家的頭上,要我說就應該將他們綁到官府,然後一人打個五十大板。”


    林敬之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沉思,林家是洛城有名的世家大族,幾個地痞無賴怎麽敢衝進去打人?


    而且還把掌櫃的腿給生生打斷,這可不是小事。


    難道他們真的是酒喝多了,瞎了狗眼?


    不可能,這事定有蹊蹺,知洲大人與其小舅子剛要打林府家產的主意,這幾個地痞就欺負到了門上,這怎麽可能是巧合?


    知洲田機田大人,官府?


    對,這定是田機下的套!要知道這洛城的城守王大人正是田機的座下門生!


    想到這裏,林敬之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又問道:“胡掌櫃人呢?”


    “迴二爺,胡掌櫃因為有傷,昨夜沒有迴家,就住在了店中。”侍墨見主子聽完稟報後並沒有發火,心下疑惑,難不成這件事的背後還另有隱情?


    這個侍墨因為心思敏捷,辦事勤快,才被當年的林敬之選中當了貼身小廝,跟在林敬之身旁待了六年多,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處事還有些毛躁,但也算頗有手段了,以前若是遇到不用親自出麵的事情,林敬之都會放心的交給他去打理。


    “還沒有報官吧?”林敬之又問。


    侍墨此時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定然另有隱情了,於是他趕緊收起個人的情緒,恭敬的迴道:“還沒有。”


    “嗯,那就好,你現在立即找人將胡掌櫃抬到府裏來,我有話要對他說。”既然對方是打算利用官府的力量來玩陰謀詭計,林敬之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跑去報官。


    侍墨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擔擱,趕緊拔步跑出了房門,隻是他剛跑出房門,林敬之的耳邊便傳來了他的聲音,“侍墨見過老太君。”


    林老太君來了?


    聽到侍墨的聲音後,林敬之隻是有些頭痛,怕老太君硬要將他趕迴內院,而柔姨娘則是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了地上,林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林老太君最是心疼這個嫡孫,若是讓其知道是自己將林敬之抬出了內院,那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受驚下,她的一張小臉已是白如宣紙,沒了半點血色,正在她想要開口求助林敬之的時候,屋門‘砰’的一聲便被人踹了開來,當先進來的人,正是林老太君。


    林敬之見林老太君如此威猛,竟親自將門踹了開來,沒心沒肺的暗自咋舌,‘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大的脾氣。’


    不過林老太君進屋後卻是沒有看他,而是將目光死死的定在了柔姨娘的身上,一聲厲喝,“好個大膽的賤婢,竟敢把二爺抬出內院,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奴婢知錯了,請老太君開恩!”柔姨娘渾身一顫,趕緊跪下求饒。


    “奶奶,是我要柔兒抬我出內院的,您要罰就罰我吧。”直到此時,林敬之才慌了,聲音就難免大了幾分,不過他先前還真沒想到林老太君竟會如此生氣,這五十大板打下去,還不得把柔姨娘活活打死。


    林敬之現在的靈魂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所以並不能深切的了解大宅內的殘酷,在這個時代,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在林老太君眼裏,這個半奴半主的柔姨娘還真不算什麽,打死就打死了。


    “來人,先將這賤人掌嘴二十,再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林老太君見從小便不曾拂逆過她意思的林敬之竟用這種口氣與自己說話,心中更是添了一把火。


    站在林老太君身後的婆子皆是心腹,二話不說,就想要大步上前將柔姨娘給拖出去。


    柔姨娘此時已經被嚇的膽顫心驚,隻是狂掉眼淚,不敢有半分反抗,林敬之眼見要鬧出人命了,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就將柔姨娘抱進了懷裏,大喝道:“大膽,誰再敢無禮,我就要了她的命!”


    這聲厲喝一出,果然將那幾個婆子震在了當地。


    林老太君沒想到孫子竟然會如此維護柔姨娘,不由的眉頭微皺,見手下的幾個婆子都看向了自己,便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難道敬之是真的喜歡這個嬌嬌弱弱的柔姨娘?若果真如此,那就不能再難為這個小丫頭了,不然敬之日後定然會生我的氣。’


    眼見林老太君沒有再發難,林敬之才算是長出了口氣,他自知不該在林老太君麵前如此放肆,趕緊道:“奶奶,孫兒不孝,不該在您麵前大唿小叫,請您責罰。”


    “哼,大唿小叫算什麽,奶奶要罰就罰你害老身擔驚受怕!”林老太君說變臉就變臉,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怒火收進了肚子裏,然後走上前拉住了林敬之的右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敬之心虛的低下了頭,心中升起一抹感動,老人之所以會發如此大的火,說到底還是由於太過擔心他的身體。


    此時柔姨娘正爬在林敬之的懷裏,渾身發顫,林老太君是什麽人,林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沒有人不知道,這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就是她惶恐不安之際,下巴一緊,已是被林老太君抬了起來,入眼處,林老太君笑的慈眉善目,哪裏有半分兇厲之相,左右打量了柔姨娘幾眼,林老太君才道:“嗯,是個乖巧的人兒,以後你就跟在敬之的身邊,好好伺候。”


    柔姨娘微微一愕,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直到感覺出摟著自己的雙臂鬆軟了下來,柔姨娘才迴過神來,趕緊離開林敬之的懷抱,跪在了林老太君的麵前,叩首道:“婢妾遵命,謝老太君開恩。”


    一陣冰涼正背上傳來,原來隻是半刻,柔姨娘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柔姨娘前後的表現都被林老太君看在了眼裏,心下很是滿意,在後院,有一個厲害的當家主母就夠了,做小妾的還是像柔姨娘這般膽小的好,隻有這樣,後院才能安定和諧。


    第八章 帶病理事


    先前林老太君見林敬之將柔姨娘當眾拉到了懷裏,便誤以為林敬之是真的看上了這個丫頭,急於想抱重孫的她自然樂的成全,便讓柔姨娘天天伴在林敬之的身邊,林敬之不傻,一見林老太君笑的像隻老狐狸似的,眨眼間便猜透了她的心思。


    柔姨娘則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林老太君撒完了火,就要帶林敬之迴內院,林敬之無奈下,隻要將胡掌櫃被打的事情說了出來,林老太君臉色一變,便怒喝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我林家的奴才……”


    “奶奶,這件事還是交給孫兒來處理吧!”林敬之見林老太君氣的不輕,便趕緊開口插言,說完對著屋內的丫環仆人們一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柔姨娘知道二人有重要的事情商談,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敬之,你這是幹什麽?”左右不過是幾個地痞,在林老太君看來,就是公然將他們打死在大街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奶奶,昨天我跟您說的事,您還記得吧。”


    林老太君先是點了點頭,才猛然心中一驚,急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個地痞的背後有人撐腰?”


    “若是沒人主使,他們幾個不入流的地痞怎麽敢在林家的店麵裏撒野?”林敬之冷笑一聲,接著道:“奶奶,您說這知洲大人若是想要傾吞我林家的財產,最忌諱的人是誰?”


    “你是當代家主,他們最忌諱的人自然是你了,咦,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打你的主意?”林老太君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不錯,他們就是在打我的主意!”林敬之先是一臉的肯定的應了一聲,才眯著眼睛緩緩的問道,“奶奶,試想一下,若是我們沒有提前發覺有人在背後搞鬼,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呢?”


    林老太君先是冷哼一聲,才冷冰冰的吐出四個字來,“當街打死!”


    “不錯,但如果我們真這麽做了,便上了他們的大當!”


    “哦?敬之你可是想到他們會如何對會付你了?”


    林敬之點了點頭,迴道:“我若猜的不錯,那幕後之人定是想讓我們將那幾個無賴當街打死,然後便可以明正言順的將我收監,我的身體差,這是整個洛城百姓都知道的,所以不用審,隻需在獄中動下手腳,便能讓我一命嗚唿!”


    “好個歹心的狗官!”說到這裏,林老太君已是堅信自家孫子的判斷了。


    林敬之又與林老太君聊了一會,就聽屋外傳來了聲音,“奴才侍墨求見老太君,二爺。”


    “進來吧!”


    侍墨一進屋,就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奴才侍墨,給老太君,二爺請安了。”


    林老太君對這個少年的印象不錯,當先開口道:“起來吧,平日裏沒注意,今天才發現你這小猴子已經長大了,要不要老身給你尋個模樣俊俏的小娘子?”


    侍墨聽完臉‘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林敬之見狀嗬嗬一笑,也開口揶揄,“是啊,一眨眼侍墨都已經是大人了,要不老太君您就給他指上一房媳婦得了。”


    侍墨不敢跟老太君頂嘴,卻是不怕林敬之,“二爺,您就別拿小的打趣了,不然小的就將你以前做的糗事都給抖出來。”


    “哦?二爺以前都做過什麽糗事,你且說來聽聽。”林老太君眸子一彎,輕聲笑問。


    侍墨在林敬之身邊伺候了六年有餘,此時見二爺沒有阻止,一瞬間便明白定是二爺要他哄老太君開心,便故意賣乖道:“老太君,您可是不知道,二爺以前可是出了不少的糗事,就拿去年我與二爺出門談生意來說吧,記得有一天二爺在大街上遇到一個小娘子,那小娘子長的可真俊,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二爺當時在大街上跟丟了,就天天去那條大街上逛,我起初還不明所以,一直等見到了市集上的一種動物,才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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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太君聽的有趣,便配合的問了一句,“什麽動物?”


    “兔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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