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衣服迴到客棧,我沒迴房間,先去了浴房。打鬥了一整天,在休息前洗個熱水澡,能更好的放鬆。進浴房時,我順便問了一下夥計阿涼是否來過,那夥計卻一臉茫然,說我是今天頭一個來的。


    或許阿涼先去吃飯了,還沒過來。也對,我們都餓了一天了。我沒多想,洗完澡又去客棧前廳的飯鋪大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我才迴到自己的房間。


    屋子裏亮著燈,我推開門就看見阿涼安靜地跪在地板上。他見我迴來,立刻恭恭敬敬地問候:“二少爺,您迴來了。”


    “阿涼,你洗過澡了?”


    阿涼迴答:“二少爺,我已經洗好了,在院子裏的水井旁。”


    “你沒去浴房洗熱水澡?”我吃驚地問。


    阿涼有些不安道:“對不起,二少爺,我不知道您要我洗熱水澡,我以為浴房不是我能去的。”


    “算了。”我把新買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又吩咐阿涼道,“把衣服脫了。”


    阿涼沉默地從地上站起來,迅速脫掉衣服,直到全身一絲不掛,復又跪迴地上。他低眉順目,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烏黑的發未幹,貼著他的肌膚垂下,滴著水。他清瘦的身體上布滿傷痕,膚色卻是小麥般的金黃,帶著一種沐浴後的清新和誘惑,讓我不自覺得沉迷。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可以對我產生這樣的吸引力,讓我的欲望莫名地抬頭。就連他剛才脫衣服時的動作都是那樣的嫵媚,如今他赤裸的恭順的跪在我麵前,似是早已準備好奉獻自己的身體。


    我命令道:“抬起頭,站起來。”


    他照做,並且臉上浮現出嫵媚的笑容,讓人可以完全忽略他眸子裏流動著淡淡的哀傷。


    他為什麽會與完顏純那個惡魔長得如此相像?看到這張麵孔,我的理智迅速消失,再加上原本升起的欲望,我已無法克製身體的衝動。我撲過去,把他摁倒在桌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粗暴的像一頭野獸,我隻是想讓他換穿一下新衣服而已。但是現在,我無法停手,我的分身已經堅挺,急需宣洩的出口。


    他並沒有掙紮抗拒,反而主動迎合我的動作。他柔軟的腰身向後傾倒,仰麵躺在桌子上,分開雙腿,露出隱秘的小穴,引誘著我進入。


    那一瞬間,我迷失了,完全出於本能地解開褲子,一挺身,刺入。


    沒有任何前戲和安撫,就是強暴,他的小穴因為我的貫穿而撕裂。我卻因為有了那些綻出的血液的潤滑,能夠進入更深,在他體內瘋狂律動。


    他的手撐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緊咬嘴唇,細細地呻吟,像是強忍痛苦。


    我的神智卻早已沉浸在一種報復似的快感中。完顏純!你早晚也有這一天的,你傷害我的,我要加一百倍還到你身上!我這樣想著,無意識地重複著完顏純那日對我做過的一切,一次高cháo不夠慡,又變換不同的體位,甚至讓他跪趴在地上,像馬兒一樣被我騎在身下。


    他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任由我殘忍地玩弄他的身體,直到痛得暈厥過去,倒在我腳下。


    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清瘦人兒,我這才清醒過來。他不是完顏純,他是阿涼。


    我猛然想起,我隻是把他叫來,讓他換上新衣而已。


    我怎麽會做出剛才那樣的獸行?我心神混亂懊惱一身冷汗頹然地坐到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涼卻在這時醒來,有些慌恐地從地上爬起,不知是害怕還是痛楚,身子顫抖得厲害。他小心翼翼地哀求:“對不起,二少爺,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我,我以後會小心伺候的。”


    我無奈的苦笑,難道他害怕我會懲罰他?難道他被強暴到暈厥,還是他的過錯,是他伺候不周?遼國的奴隸都是這樣嗎?還是他原來的主人就是如此殘暴?


    他見我遲遲不說話,更加惶恐,跪爬兩步,來到我身前。看他的姿勢,我已猜到他想用口交來討好我。我不知是厭惡這樣下賤的他,還是更厭惡我自己,我擺擺手:“走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輕輕噓了一口氣,伸手想要抓過他那套破爛衣衫穿迴身上。


    “等一下,不要穿那個。”


    他的手一頓,又立刻收迴,眼神暗淡,似是要這樣赤裸地跪爬出去。


    我趕緊指了指桌上的衣服道:“穿那個。衣服和鞋子都是給你的。”


    他聽到這句,眼睛裏露出驚喜,麵上自然地綻放微笑,那是之前做作嫵媚的笑容根本無法比及的動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麗,就像月夜下盛開的曇花。


    “謝謝二少爺的賞賜。”他捧著衣服,摸了又摸,一時捨不得穿上,感激道,“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賞賜。”


    “以前也有人送過你東西?”我禁不住問了一句。


    “嗯。”他小聲道,“以前在黑水宮,一些侍衛和僕役要了我的身子後,多少也送我一些東西。”


    “侍衛和僕役,他們經常和你做這種事情?”


    “不,”他慌忙改口,“對不起,您是高貴的主人,我不該拿您和他們比的。您不嫌棄我卑賤,而且比他們溫柔許多,還賞賜給我如此貴重的禮物。”


    我驚住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阿涼從小到大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感激地接受一套廉價的衣物,作為被強暴的最好的補償?身上淌著血,痛得顫抖,臉上卻仍然帶著微笑?


    “你以前的主人要過你嗎?賞給你什麽東西?”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頭靜靜地低了下來,抿了抿嘴唇道:“他嫌我骯髒,從未讓我正式侍寢,而且他說我不配,包括他賞給別人的東西我都不能碰的。”


    他說這句話時,我分明看到他眼裏閃著瑩瑩的淚光,我的心一揪,情便不知不覺地種下。可惜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發覺。


    七 阿涼


    我拽過舊衣,捧著二少爺賞賜的衣物,跪爬出去,在屋外將房門關好。


    蹣跚地走到院子裏的水井旁,我將自己的身體裏裏外外清理一遍,撕碎舊衣包紮了一下依然綻開的傷口,這才換上新的衣物。雖然前胸後背還有下體都很痛,不過我心情很好。這套衣衫看上去竟然是嶄新的沒有穿過的,布料柔軟散發著清新的氣味;還有那雙鞋子也是新的一塵不染,穿在腳上一定非常舒適。


    我又在腳上纏了一些布條遮住磨出的血泡,確保鞋子不會被綻出的血弄髒,才敢將腳放入新鞋。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穿鞋子,我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感激。我甚至害怕這是一場美夢,到了天明,衣服和鞋子都會被要迴去,畢竟對於我這樣一個卑微的奴隸來說,今晚的賞賜太奢華了。


    沒有想到二少爺也有溫和的一麵,盡管他曾經在質問我是否認識完顏純時那樣兇狠。完顏純到底是誰?他是否與二少爺有仇?依稀記得二少爺說我的容貌和武功路數與完顏純相像,但我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啊。也許隻是巧合,隻是有一點相似,隻是二少爺的錯覺吧。至少二少爺已經相信我了,他要了我的身子還賞了我衣物。


    我這樣胡思亂想著,在牆角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蜷縮好身體,傷痛、疲勞再加上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半睡半醒之間,我聽見房門吱呀一響,好像是二少爺走了出來,嘴裏喊著我的名字:“阿涼。”


    我提了一口真氣,強撐著睜開雙眼,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他麵前,跪好,畢恭畢敬道:“二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進來。”他臉色不悅。


    我瞥了一眼,四處黑漆漆的,還有些時辰才會天明。二少爺叫我進房去做什麽呢?對了,我剛才還沒有整理房間內歡愛過的一片狼藉,也沒有服侍他更衣就寢。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真是太大意了。一定是惹他不高興了,他會怎樣責罰我這樣不懂規矩的奴隸呢?


    走進房間,我發現一切都已恢復原狀,似乎是二少爺自己整理過了。我身子因為恐懼一陣顫抖,嚇得跪在地上,哀求道:“二少爺,請您原諒我,下次我一定會記得整理好房間,服侍您就寢的。請您責罰。”


    他看著我的眼神高深莫測,嘴角似笑非笑,坐在床邊招手道:“過來。”他說完就脫去外衣拉過一床被子,躺下。


    我跪爬到床邊,猶豫著該做些什麽。衣服他已經自己脫掉了,被子他也蓋好了,那要我來做什麽呢?


    “上床。快點!”他瞪著我。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他仍然是要我用身體服侍。二少爺精力真是旺盛啊,我苦笑,剛才那個澡算是白洗了,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否能支持得住再一輪猛烈的使用。我強打著精神,脫去衣服和鞋子。我當然捨不得這套新衣物,脫下後整齊的疊好,放在一旁地上,最好過一會兒完了事,我還有力氣再捧著它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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