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也對呂豹說出昨天發生的事情,按照丹嘴裏的描述昨天從樹叢裏躥出來的不是什麽大青蛇,而是丹,他當時一躥出樹叢看見呂豹他也相當吃驚,但不知道為什麽呂豹一看見他,呂豹就像逃命似的向前奔跑,呂豹一跑他當然要窮追上去。


    他跟著呂豹跑進了那片椰樹林中,他當時遠遠看著呂豹,呂豹當時就像是在舞台上演戲一樣,他自己對著空氣揮獵刀亂砍,一會閃一會躲他那把獵刀是不斷對著一棵椰子樹亂砍才導致獵刀斷開,而後丹又看見呂豹自己對著空氣說話,轉而椰樹林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爆炸起來,爆炸過後呂豹忽然的又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這讓丹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麽的呂豹他自己卻暈了過去。


    丹見著呂豹暈過去之後才慢慢靠近呂豹,他當然不會把呂豹丟在那片椰樹林中,但呂豹的行為非常古怪,他搜了搜呂豹的物品,才把呂豹扛迴地堡,丹身材比呂豹相差不了多少,但一個人常年的山林裏生活力氣比嬌生慣養文明世界裏的人強上大多了。


    他迴到地堡的時候他並沒有把呂豹吊在樹上,而是迴到地堡中讓呂豹坐在那張鐵椅上,但他並沒有把呂豹捆綁住,因為呂豹身上沒有什麽危險物品,而他有把獵槍,他當然有過把呂豹捆綁的的念頭,但他打消這個念頭,丹他自己或許有些自負,他獨自在山林生活許多年,什麽危險沒碰見過,他有自負的理由。


    但讓丹奇怪的是,呂豹從昨天迴到地堡在他瘋狂掙紮之前,呂豹整個人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楚,似有似無,丹和呂豹談話,呂豹就像個正常人一樣對答如流,但他整個人就處於一個沉睡的狀態,呂豹認為和他對話的人是王賀但其實是丹。


    呂豹聽完丹的描述他半信半疑,他們找不到一個結論,但呂豹瞧看自己的手腕上並沒有勒痕,呂豹弄不清楚他在心裏對自己說“我沒瘋了,我不是瘋子”呂豹認定他自己的所看,所感是事實,丹是一個陌生人他不能一聽就信,也許是他和王賀演戲也不一定,但呂豹確定的是他要離開這裏。


    呂豹說“不管誰說的是事實,反正我要走了我要迴去”


    丹並不相信,呂豹會一無所獲的迴去,他鄭重開口“迴去?難道你不需要抗生素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去信號塔”


    對於丹的警告,呂豹其實已經有七分相信,如果丹什麽都不說的話任憑他自己尋找信號塔那是死路一條,但呂豹不得不有疑慮,因為丹自己待在山林內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個人獨處時間太長難免會有些疑神疑鬼,信號塔那裏也許會有東西,但也許,可能,或者並不像丹說的那麽神秘,恐怖。


    也許根本就沒有那個警察,那個警察隻是丹的假象對象。


    這是呂豹保留三分的原因,丹看見呂豹沉著張臉悶不吭聲,他知道人類無論處於何種境地人類都有一個毛病無法改變,那就是猜忌,猜忌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信任,不信任的源頭自然是陌生。


    丹的想法雖然是如此,但他也是人類他也無法擺脫猜忌的毛病,更何況他一個人生活了太久,他甚至有些害怕,或者排斥與另一個人相處,他知道呂豹去意已決,但他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和呂豹說,呂豹是公交上的乘客,那這件事情對於呂豹和公交上的乘客來說就非常重要,也希望這件事能讓他們能衝破那層陌生的隔閡。


    丹知道呂豹執意要走,他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這件事對你們非常重要,或許是性命攸關,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跟我走,我手上有抗生素,但不多”


    呂豹實在是不想晃悠在丹左右,因為丹給他的感覺十分古怪,丹的所說和舉止似乎有些地方並不相符,丹的雙眼之中,似乎是藏著什麽。


    但丹的提議讓呂豹無法拒絕這點呂豹承認,丹看上去接近四十,如果他稍微打扮換套衣服絕對能讓許多女人驚歎,但此地並不是市中心能讓你有閑時去結交朋友,如果呂豹真心想要離開,他本來可以不用和丹說那麽多的廢話,一把獵槍雖說呂豹會有所顧忌,但還不至於會令呂豹瞻前怕後。


    如果呂豹想奪取獵槍他有很多機會與辦法,唯一不讓呂豹這樣的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因為他手裏有抗生素,能救命的抗生素。


    除了抗生素外。


    他還說性命攸關!


    呂豹頓時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和信號塔一樣他原本就可以閉嘴不語,但他還是半信半疑但如果是真的呢,呂豹立即脫口詢問“什麽事情要等明天才能說,既然是性命攸關為什麽非要等明天才說”


    丹指著山林另一邊說“我說了你會信嗎,不如跟我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你走了可別後悔”


    呂豹不知道丹耍什麽花樣,但他也不怕她耍什麽花樣“好,我去”


    丹在前行前,在問呂豹“你是怎麽知道安全屋的?”


    丹以為呂豹會對他有所隱瞞,但呂豹沒有,呂豹幹淨利落把那張紙條遞給丹查看,丹接過一看,嘴角忽現冷意,他已明了。


    丹十分友好的把紙條交換呂豹“原來是這樣”


    愛定堡


    這個圓圈鬱峰其實早就看到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圓圈竟然代表的是行刑台。


    鬱峰驚詫俯身瞅著代表行刑台的圓圈“圓圈裏的那個心代表的是什麽”


    夏晨思慮後解釋“這我不太清楚不過按我來說應該是重新《心》開始的意思吧”


    鬱峰點頭後安靜下來。


    鬱峰站著,若有所思的站著,皺著眉頭一直盯著圓圈裏的那個心。


    夏晨瞅著沉思的鬱峰“你在想什麽”


    鬱峰沒有看她低頭說“我在想樸先生為什麽一定要把那副女巫獵殺掛在房子裏”


    夏晨指著那圓圈說“他不是在暗示這裏嗎”


    鬱峰此時緩緩迴過頭來迴複一句“女巫獵殺暗示著女巫被行刑的地方,這不算是暗示,三歲小孩子都猜得出來”


    夏晨“在房子裏你不是說過隻要找到和這副畫吻合的地方,就知道他在暗示什麽?”


    鬱峰點頭“我是說過,我相信地點我們理解一定沒錯,地點一定是在聖賈爾斯大教堂廣場上,而且樸先生知道我一定會問你在愛丁堡那個地方會與這副畫相吻合,因為他知道我對愛丁堡一無所知,他也知道如果我問你了,你一定會說出這個地方”


    夏晨驚異的說“你簡直是在胡扯!,一個人怎麽能知道另一個人將要說什麽,連我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又不是神!”


    鬱峰說“我在中國看過一個節目,有個魔術師,他說他能預測一個月後將會發生什麽事情,除了幾件事情外,剩下的他全部說對了,這也不是說他是神,隻能說明他夠細心,聰明,很善於觀察,某件事情發生以前總是會有規律可尋,就看你能否看見,比如,你看見一個人在運動流了很多汗,可他還沒迴家以前,你就已經知道他一進家裏之後就會發生什麽事情,對不對”


    夏晨好象明白了什麽說“他一定會找水,毛巾,”


    鬱峰“不錯,不過這隻是簡單得不能在簡單的”


    夏晨歎了口氣說“就算是樸先生把我們都摸透了吧,那你前麵說地點是正確的,那錯的是什麽呢”


    鬱峰沒有及時迴應過來片刻才說“畫意,畫意我們卻猜錯了”


    夏晨斜睨鬱峰“畫意不是女巫被審判的地方”


    鬱峰微微搖頭“不是,女巫獵殺指的隻是地點”


    夏晨“那畫意是什麽”


    鬱峰複而在次重重搖頭


    夏晨一臉惑然“那你怎麽肯定你沒有猜錯”


    鬱峰迴望夏晨“你不是說過樸先生要我別被表麵的現象迷惑,要反方向思考麽”


    夏晨笑了“果然學得很快”


    鬱峰“這不是學得很快,他要你告訴我的這些話語中,暗藏著別的意思我覺得和我們要做的事情總是聯係著”


    夏晨輕輕一歎“那我們怎麽才能知道他的畫意是什麽?”


    鬱峰看了四周,然後指著聖賈爾斯大教堂說“你帶我去那裏轉轉吧”


    夏晨凝眸看著那教堂說“聖賈爾斯教堂是使用中的教堂,如果有特別宗教活動會禁止外人進人,希望今天沒有吧”


    夏晨和鬱峰走進了教堂裏,今天沒有特別宗教活動,遊客很多,但很安靜,外國遊客很有禮貌,他們隻在靜靜欣賞,從不大聲交談。


    夏晨鬱峰走進蘇格蘭騎士團禮拜堂裏,邊走邊看新哥特式的天花板與飾壁上雕刻極為精美華麗,風格獨特,彩繪玻璃上繪著許多宗教曆史。


    鬱峰無比震撼仔細欣賞著彩繪玻璃,雕刻彩繪玻璃總會給人一種極度濃厚的曆史厚重感。這也是鬱峰第一次開始注意起雕刻玻璃。


    第九章 車禍錄像 《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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