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朝呂豹的額頭扣下扳機,扳機是扣下了,但是獵槍沒響,“哢”的一聲,獵槍裏沒有裝上子彈,但也差點把呂豹嚇死,被嚇的不光是呂豹開槍的王賀也被自己的這個行為嚇得不輕,王賀似乎對自己的這個行為感到羞愧,無地自容,他突然的把獵槍丟下,獵槍剛好掉在呂豹跟前的書桌上,王賀身子一動就像沒了魂魄似的跑到那放著睡袋的角落裏抱頭蹲下。


    王賀麵對角落抱頭蹲著身子像不倒翁似的一直晃動,他嘴裏不停的嘀咕,就像個瘋子般“不,不,不,我不想這樣這不是我的本意!”


    呂豹看著王賀忽然變成神經病院裏的瘋子,他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擔憂,他想逃跑但他不能他被手銬靠著,他想掙脫手銬一直在掙紮,有個男人的聲音瞬間響起,那男人用不流利的中文試圖喝住呂豹這個瘋狂的行為“你冷靜一點!”呂豹停止掙脫手銬的舉動,望向那男人是-丹。


    丹手裏握著一把雙管獵槍,獵槍的槍口正對著呂豹,丹似乎被呂豹這個發狂的行為嚇壞,這樣的瘋癲行為呂豹不想在碰上第二次,他又被槍口指著他往桌子上看去,王賀丟在桌子上的獵槍早已不見,丹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經把獵槍拿去。


    獵槍裏沒有子彈,這很顯而易見,呂豹也沒聽見什麽上膛聲,呂豹瞪著丹他說“你不裝上子彈,一把空獵槍可打不死我”


    丹見到呂豹不在有什麽發狂的舉動,他緊張的情緒也慢慢的平複下來,之前還好好的呂豹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獵槍裏沒有子彈?他覺得呂豹似乎發了神經病,獵槍裏有沒有子彈丹自己當然在清楚不過。


    丹注視著他“我需要你清醒一些!”


    呂豹碰見大青蛇,又被王賀用槍指著,隨後又被吊在樹上,而後被手銬靠著,這能好嗎,呂豹直勾勾的瞪著丹,他現在極是憤怒,但他沒有爆發出來,他雙眼微微闔目而後睜開才說“我不管你們兩個人曾經遭遇過什麽,請你們把我放了吧”


    丹雙眉緊皺,實在是萬分困惑,他不由得把獵槍緊緊的握在手裏,畢竟呂豹是一個陌生人,他們兩人遇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丹此時提高音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不要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在裝瘋賣傻,我可真會開槍!”


    呂豹完全想不到自己倒被丹指責自己裝瘋賣傻!被倒打一耙,火氣是和打瞌睡一樣會傳染,呂豹大聲迴喝!他左手被手銬銬住,但右手沒有,他舉起右手指著王賀蹲的那角落“裝瘋賣傻的不是我!是王賀!”呂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王賀那個角落,而是盯著丹的雙眼。


    王賀!呂豹一說出這個名字,丹臉色忽的變色!丹站的這個位置他不用扭頭或是轉身就能看見呂豹直指的那個角落,丹眼角一瞄,他原本可以不用瞄這一眼,因為這個地堡裏的一桌一物他太熟悉了,但他瞧著呂豹一副怒目認真的神色,如果不是呂豹瘋了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瞄向那角落一眼,可那個角落裏什麽都沒有,和他預想的一樣,角落的附近隻有兩個睡袋躺在地上--王賀不見了。


    如果呂豹此時看向這個角落他一定會驚異因為-王賀不見了!


    但丹不會驚異,而是會不寒而栗!因為王賀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地堡中,因為-


    丹瞪大雙目瞳孔!不可置信般看著呂豹!“你怎麽會知道王賀這個名字!我根本沒對你說過王賀這個名字!他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呂豹當場大吃一驚,如果丹說王賀是個神經病喜歡食人肉,呂豹都不會這樣吃驚,但王賀就在幾分鍾之前還活生生的在他眼前,而且還試圖殺他,怎麽可能會有個死人那麽真切的出現在眼前,呂豹隻覺得自己的脖子發涼,就好像有鬼魅拿著剃刀在捋他的脖子。


    呂豹看向丹,他從丹的眼神,表情中可以看出丹是認為他瘋了!“不!”呂豹終於感到了恐懼!“不,不會的!他剛剛才和我說過話,昨天,昨晚,剛剛,他一直就在我的眼前,你看他還用手銬銬著我!”呂豹試圖把左手舉起來讓他看看手銬,呂豹必須要向丹證明自己沒有發瘋!


    但呂豹的左手舉起來了,而且舉過了頭!呂豹左手那根本就沒有什麽手銬!呂豹頓時覺得渾身冰冷!呂豹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王賀,手銬,槍都不見了,莫非真的是自己瘋了!不對,還有槍!丹手上拿的不正是王賀的那把槍嗎。


    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照成呂豹變成這樣子,他說“出去吧,我認為你需要清新的空氣”


    呂豹同意他的確需要清新的空氣,他和丹順著梯子爬出地堡,呂豹一出地堡立時感到心曠神怡他之前鬱堵的內心也疏通了不少,出了地堡之後他們兩人隔了好長一會才開口說話,丹問他他是怎麽知道王賀的,呂豹把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丹,丹此時才感到驚異,他簡直無法相信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他們兩個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待在對方的附近,他們為什麽會碰上孑然不同的記憶。


    愛丁堡


    鬱峰和夏晨離開停車場,驅車前往皇家英裏大道,愛丁堡皇家一英裏大道,整個街道是架在山脊上的,因此整條皇家一英裏大道其實就是一條略顯陡峭的坡路。


    舉世聞名的愛丁堡城堡位於山頂,而聖十字架宮位於山腳下,街道兩邊還散布著古老的建築群與雕像,路上的建築都普遍發黑暗沉,感覺就像曾經被火燒過一樣。


    聖賈爾斯大教堂就位於英裏大道的中心,外觀非常雄偉,屬於哥特式建築


    鬱峰和夏晨早已把車停好,他們倆人此刻就站在聖賈爾斯大教堂的廣場上,廣場上的人很多,隨處都可以見到許多街頭表演者,另外在他們倆人麵前還有座雕像,據夏晨說這是白金漢公爵雕像,白金漢公爵是誰鬱峰並不知道,讓鬱峰好奇的是坐在雕像下麵的蘇格蘭老人。


    那蘇格蘭老人穿著蘇格蘭裙子坐在自帶的折疊木椅上,拿了把吉他正在彈奏一曲鬱峰沒聽過的外國歌曲,而且正在忘我的彈奏,完全忽視周圍的人群。


    鬱峰傾聽那蘇格蘭老人的樂聲感歎的說“我和司機都犯了同一個錯”


    夏晨“哦?是什麽”


    “我和他一致認為心總是比年紀老得快”


    夏晨這時也看向彈吉他的那蘇格蘭老人靜靜的聽著那老人彈奏,仿佛不忍心打斷他一般輕聲的對鬱峰說“你現在是覺得這老人的年紀和他的心態卻成了反比”


    鬱峰又沉默了


    夏晨又說“其實你們誰都沒錯,隻是我們身上比他多了一樣東西”


    鬱峰追問“是什麽”


    夏晨“**”


    鬱峰並不讚同“他沒有**?”


    夏晨“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也許他年輕時有,可他現在的年紀已經不允許他有**”


    鬱峰看著夏晨,目不轉睛的看著,隨後說“突然之間好象所以人都知道許多大道理”


    夏晨一笑“許多人總是懂的,隻是他們閉上嘴巴”


    鬱峰讚賞一笑,似乎對夏晨有了不同看法,鬱峰不想繼續這話題,他迴到正事中“關於那幅女巫獵殺,隻有這裏最符合麽”


    鬱峰說起正事,夏晨神色一正開口“按照你之前說的必要條件,我認為應該是這裏,當然在獵殺女巫的黑暗時期,誰都不能保證每個女巫都能被帶到聖賈爾斯大教堂廣場審判,焚燒,砍頭,其他各處一定也會發生,這裏是次數較多罷了,而且在聖賈爾斯大教堂廣場上審判女巫,必須有當地的政府官員參加才可以”


    鬱峰站在廣場上環顧四周,人群湧動,人山人海,每個路人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在過去這個廣場竟然是審判女巫的地方。


    女巫的葬身之地,如今卻成了旅遊,散步的好地方,鬱峰隻能搖頭隨後又問“女巫的行刑台在那裏,不可能這麽大的廣場隨處都能行刑吧”


    夏晨點頭“不錯,審判當然少不了行刑台,可行刑台早就被拆除了,”


    鬱峰“那行刑台原來的位置在那裏?”


    夏晨詭譎一笑“在你腳下!!”


    在女巫橫行的那時期,這裏並不是廣場,麵積也沒有現在的大,隻能算是聖賈爾斯教堂的院子,院子前經常聚集教會成員傳播基督福音,教堂被燒毀過,一三八五年重建後慢慢的才有現在的規模,行刑台也就是在那一年重建過後被拆除。


    鬱峰低頭看著他的腳下,他發現他正在站在一個圓圈中間,他後退幾步,看見圓圈中心還畫著一個心,圓圈不大,不過大小卻剛好能裝下一個腦袋!


    這個圓圈鬱峰其實早就看到了,不過他並不在意,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圓圈竟然代表的是行刑台。


    第九章 車禍錄像 《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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