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頭頂滿是審視的目光,侍候了自家主子這麽長時間,她自然知道太後對她早有了不滿。隻不過顧及著這麽多年的情誼,再加上她的身邊除了她之外實在沒有能稱得上心腹之人,這才遲遲沒有發作。


    “你服侍哀家多年,哀家最容不下什麽你也是清楚的。”太後的唇邊劃過一絲冷冽,一股危險的氣息擴散開來。


    “太後明鑒,奴婢斷不敢有半分異心。”崔姑姑不敢遲疑,重重的磕下頭去。她的手指放在地上,埋下去的臉上掩去了眼中的異樣。


    “你起來吧,哀家若不信你,就無人可信了。”太後從榻上下來,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帶著一種親近。隻是,她沒有發現,自己眼中的笑,並沒有到達深處。看在崔姑姑的眼裏,隻覺得虛偽的很。


    “奴婢明白。”崔姑姑緩緩的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這時,太後又開口問道:“皇上好些日子沒來哀家這裏了,你可有什麽主意?”


    崔姑姑看著太後眼中的凝重,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乃太後所出,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太後離心的。”


    她這話難免有些中規中矩,太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哀家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可別和哀家生分了。”


    “太後哪裏的話,奴婢隻是想讓您寬心些,何來生分不生分?”崔姑姑扶住太後的胳膊,麵上帶了幾分親近。


    雖說對於太後的手段她並不讚同,可到底是相伴這麽些年,總歸是不一樣的,她不想自家主子最終落得個眾叛親離的淒慘下場。


    對上崔姑姑的投來的目光,太後的麵色也緩和了幾分:“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崔姑姑扶著她落座,這才溫和的開口:“奴婢知道太後心裏氣惱皇上,可皇上打小就是這個性子,如今皇上又貴為九五之尊,太後這樣僵著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聽到崔姑姑的話,太後歎了一口氣:“哀家怎會真的氣惱皇上,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凝芷宮那位主子罷了。”她的話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也瞧見了,他為了貴妃能在那麽多人麵前為難哀家,哀家覺得寒心呐!”


    崔姑姑點了點頭,道:“太後所言,奴婢全都明白。可見如今關鍵之處就在於貴妃一人,皇上寵著貴妃六宮皆知,太後若想周全此事,倒不如從貴妃身上下手。”


    “你的意思,是讓哀家給那丫頭賠罪?”太後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問道。


    “奴婢豈敢?再說隻怕貴妃娘娘也承受不起。”崔姑姑抬起眼來,繼續說道:“太後是後宮之主,隻需對貴妃娘娘示好便是。”


    “示好?”太後聽到這話,略微沉吟片刻,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


    看出太後眼中的遲疑,崔姑姑俯下/身來,柔聲說道:“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奴婢記得前些日子內務府送來一種葡萄釀,這東西甚為難得,太後不如賞了貴妃。”


    “你的心思,倒是周全的很。”太後點了點頭,不輕不重的說道,眉目間看不出喜怒。


    “太後!”崔姑姑斂了斂眉,便要俯下/身去。


    “你不必慌張,哀家沒有怪你的意思。”太後阻止了她的動作,淡淡的說道:“如今恐怕也隻能這樣了,既然如此,哀家就往凝芷宮走一趟,隻盼著皇上能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


    ......


    聽到殿外傳來的通報聲,蕭清瑜與榮姑姑對視一眼,這才迎了出來。


    自那日過後,她從未去太後那裏請安,一來覺得尷尬,二來實在沒有那個興致。對於不待見自己的人,她向來不強求什麽,哪怕她是尉遲封的母親。


    “臣妾給太後請安。”蕭清瑜緩步上前,恭敬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麵上的功夫還得做的,人都來了,她再怎麽不願意也得敷衍幾下。


    “起來吧,你身子弱,日後就不必行此大禮了。”太後輕笑著拉上她的衣袖,滿是柔和的說道。


    一瞬間,蕭清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若不是當著太後,她早就當場淩亂了。


    蕭清瑜謝恩之後,這才站起身來,跟在太後的身後走進了殿中。隻是,看著太後的背影,她心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不安。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相信,太後會這麽輕易就喜歡上了她。


    一進殿中,蕭清瑜便開始履行一個兒媳婦的職責,她親自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太後這一路過來,想來是有些渴了。”


    太後接過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帶著幾分笑意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說著朝身旁的崔姑姑示意一眼:“這不,前些日子內務府送來些葡萄釀,哀家也享用不了,就賜給你罷。”


    一種極度詭異的氣氛在殿中蔓延開來,蕭清瑜福了福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還沒想出怎麽開口,便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不必了!”他的聲音像是一個耳光硬生生的打在太後的臉上,太後的麵色僵了一下,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皇上可是才從前朝過來?”


    尉遲封幾步上前,將蕭清瑜拉到自己身邊,這才瞟了一眼太後身旁的崔姑姑:“母後身子不適,你扶母後迴宮吧。”


    太後本欲示好,聽到這話,驟然間冷了臉色,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連帶著茶盞中的水都灑了出來。


    “皇上!”太後的聲音緊繃,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怒意。接著,她的視線落在尉遲封的身上,眼中的怒意愈發的深了。


    她哪裏看不出來,自己這兒子是急匆匆趕過來的,連身上的常服都未換下,而他的眼中更帶著一種興師問罪的意思。


    好!好!她不過是來凝芷宮一趟,他就這般放心不下?太後狠狠的瞪了蕭清瑜一眼,冷冷的話從嘴裏蹦了出來:“皇上既然不想見到哀家,哀家這就走!”這個時候,她顯然是怒道了極點。


    蕭清瑜見狀不好,輕輕的扯了扯尉遲封的衣袖,卻被他一記警告的目光止住了話語。雖是有些忐忑,可這一刻,她的心裏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


    他這樣護著她,縱然有些過分,可那又怎麽樣?蕭清瑜不厚道的想著。


    看著麵前的女人呆呆的樣子,尉遲封目光一閃,攔腰抱起了她:“明日,搬去明光宮吧。”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蕭清瑜眨了眨眼,使勁的搖了搖頭:“才不要,我可不想被你管得死死的。”


    尉遲封的意思,她當然聽的明白。可若當真如此,隻怕不出一日她狐媚惑主的名聲也就傳了出去,那日後她哪裏還有安生的日子可以過?


    尉遲封皺了皺眉,才剛要開口教訓,就被蕭清瑜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就這一次,好不好?”蕭清瑜拿下手來,可憐兮兮的在尉遲封的胸前蹭來蹭去,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真該讓右相看看他□出來的女兒!”尉遲封瞪了她一眼,算是答應。


    他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思,隻想著由著她便是。哪裏能料到,日後自己會為今日的妥協後悔不迭。


    ☆、107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聽見尉遲封滿是調侃的話,蕭清瑜不滿的腹誹一聲,才剛抬起頭來,便對上了一雙閃爍著火苗的眼眸。一時間,她的手腳突然有些發軟,在她的心裏,白日宣/淫這種事情,可是大大要不得的。


    她可憐兮兮的扯上尉遲封的袖子,裝作疲憊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個時候,什麽掙紮抗拒的小手段壓根就沒出現在她腦子裏,不是她不想,實在是往日被這廝令人發指的□手段給弄老實了。


    隻是,她不會明白,對於男人來說,這種迷離無害的眼眸隻會勾/誘著他體/內的欲/望。


    尉遲封邪邪的一笑,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忐忑不安的表情。他低下頭去,不輕不重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懷中的人身子一緊,雙手反射性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尉遲封眯了眯眼,笑而不語,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尉......”蕭清瑜動了動嘴唇,才剛吐出一個字,就被他突然壓下來的動作堵在了喉嚨裏。她吚吚嗚嗚的掙紮幾下,卻換來對方更加強勢的探/索。


    在蕭清瑜以為她會窒息而死時,尉遲封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她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清眸微瞪,煞是誘人。


    尉遲封的眼中閃爍著絕對危險的目光,唇角的微笑分毫不減:“朕幫了愛妃這麽大的忙,愛妃不想以身相許嗎?”


    蕭清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她吞了吞口水,可憐兮兮的提醒道:“榮姑姑他們還在殿外。”


    “那又怎麽樣?”尉遲封低下頭來,壞壞的問道。


    說著,幾步走到榻前將她放了下來:“難不成,愛妃不想以身相許?”


    相許你妹啊,蕭清瑜敢怒不敢言,還沒說話,就感到身上一涼,一隻大掌不容拒絕的探/進了她的衣襟內。


    蕭清瑜倒抽了一口氣,感覺到他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忽輕忽重的遊移著,突然兩指捏住了那個敏/感的地方。


    “不要......”蕭清瑜心下一緊,失措的向後閃了閃,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真的不要?”尉遲封加大了手裏的動作,滿是誘惑的說道。


    蕭清瑜胡亂的搖了搖頭,想要忽略他在自己身上燃起的點點異樣。


    “為什麽不?”尉遲封低沉中帶著欲/望的嗓音傳到耳中,在蕭清瑜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一次掠/奪/性的封住了她的嘴唇。


    “嗚嗚......”他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唇齒間盡情的探/索,強勢的品/嚐著她口中的甜美。


    這一刻,蕭清瑜的意誌愈發的薄弱起來,唇/舌/交/融間,她隻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


    “尉遲封......”蕭清瑜的身子微微發顫,無力的吐出幾個字。


    “怎麽?”尉遲封的大掌時輕時重的揉/捏著她的柔/軟,蕭清瑜又羞又氣,體內微微的刺/激讓她的下/腹湧起一股熟悉的空/虛感。她眨了眨眼睛,像是要哭出來,可憐兮兮的瞪著麵前的人。


    這樣的她,落在尉遲封的眼中,隻覺得渾身好像火一般的灼/熱,迫不及待的將她身上的衣物褪/去。


    蕭清瑜身子一涼,迷離的雙眼瞬間清晰起來。


    “喜不喜歡朕這樣?”看著蕭清瑜嬌美的身/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緋紅,尉遲封喉嚨一緊,強忍著欲/望喃喃的問道。


    “尉遲封!”蕭清瑜臉頰潮/紅,又羞又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尉遲封才不介意她的迴答,挑了挑眉,就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溫熱的吻似雨點般灑了下來。


    蕭清瑜癱/軟在床上,兩隻手被他鉗製在頭頂,身上傳來的酥/麻感愈發的清晰起來。


    蕭清瑜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樣子,無異於添了一把火,一隻大掌順著她的後背摩/挲下來,停留在她的腹/部。


    “別,別這樣。”蕭清瑜無力的哀求著。


    一聲壞笑傳入耳中,他的手微微用力,探/入了她的腿/間,輕/撫著她滑嫩白/皙的大/腿。


    蕭清瑜低聲咒念,卻擋不住身上燃起的欲/望,她無力的呻/吟幾下,眸光中的青澀和柔/媚交織起來。


    “舒服嗎?”尉遲封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淡淡的寵溺,沒待她迴應,就快速的扯下她的內/褲,隨意的丟到一邊。


    蕭清瑜麵紅耳赤,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席卷而來,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心裏一緊,慌亂的看了過去。


    “這麽不專心,該罰!”一聲醇厚的輕斥聲傳入耳中,蕭清瑜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便被翻轉過來,尉遲封的大掌拍的一聲落了下來。


    被......被打屁/股了!


    蕭清瑜的腦中空白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的力道不重,卻依舊燃起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伴隨著體/內殘留的酥/麻和空/虛,分外的難忍。


    “尉遲封!”她不斷扭動著身子,想要擺開他的掌控。


    “矯情!”尉遲封淺笑一聲,大掌撫/摸/在她白嫩的肌膚上。他怎麽舍得真的下手,這個小女人是愈發的別扭了。


    他緊扣住她的纖腰,誘哄著她跪在床上。


    這種羞/人的姿勢蕭清瑜自然是不肯的,尉遲封在她耳邊低語一句,指尖在她的私/密處。


    “嗯......”一陣呻/吟控製不住的從蕭清瑜的口中溢/了出來,她的身子不由的蜷縮起來。


    “乖,聽朕的話。”尉遲封的大掌緩慢的撫摸在她光潔白/嫩的背脊,柔聲輕哄著。


    “混蛋!”蕭清瑜咬了咬嘴唇,想要逃脫他的掌控。


    才剛動了一下,一隻大掌便抓住了她的腳,微微一拉,兩人愈發的貼近了。


    “真是不乖......”尉遲封看著身下的人,一種邪/惡的念頭已然成型,他抬起她的一條/腿,以一種十分挑/逗的方式觸/摸著她的私/處。


    “嗯......”蕭清瑜的身子本能的一顫,雙/腿反射性的想要收/緊,口中的呻/吟無法控製的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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