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到底是水哥,度依舊比我快。9 466 Ⅻ9106 亅


    他領先了我一秒鍾的樣子,到達了龍嘴穴的崖壁下方。從我們出的地方到達那裏,約是有四百米的樣子。


    可這一秒鍾就是差距,常人感受起來很短暫。但在險惡的江湖之中,就因為這樣的時間,或者活下來,或者喪命,或者勝利,或者就是失敗。


    水哥微微喘著氣,重重地拍我的肩膀,低聲道:“好家夥,進步好神。爆力和度快趕上我了。相信特殊訓練之後,戰神會是你的小跟班。”


    我聽得笑了起來,水哥還是很幽默的。生活的新局麵,讓他展現了另一麵。


    我道:“不敢奢望越青山教練,隻求能與教練齊平,已經知足了。”


    他倒是嚴肅起來,說:“強者不是用來崇拜的,而是用來越的,這是你要做到的境界。”


    頗含哲理的話,讓我點點頭,不說話,隻抬頭望著那陡峭的山崖。上麵有水哥常爬路線的痕跡,石頭都光滑極了。


    他道:“來吧,你爬我原來的路,我走新路,再比一比。你令。”


    我點點頭,說:“一,二,三,走起!”


    瞬間,我們像兩隻脫籠的猛獸,化為飛天壁虎一樣,突然爆,跳起來,裸手摳岩,迅朝著上方而行。


    在這一點上,我竟然占了優勢,領先水哥約兩秒鍾的樣子到達上麵的洞穴。


    我們都是手摳頂緣,翻身落地。水哥看著我,又一次欣慰點頭:“雨生,臂力你可能還不如我,但指力已勝過了我。”


    我謙虛地笑了笑,說:“你走的是不熟悉的路,而是行的是最好走的路,算是持平吧!”


    其實,我心裏也挺自豪的。在那三百多米高的絕壁上,我可是打了差不多三個來月的出穀天梯啊,對於指力的訓練也是相當加力的。


    他道:“走吧,訓練即將開始。先給你練心。”


    說著,他往洞穴裏麵走去。


    練心?咋練?我不解,跟在身後,走著看著。


    洞穴裏麵真的挺大,打掃得幹幹淨淨,而且有了木質地板和裝飾,搞得很溫馨厚重。電燈亮著,一切了然於眼。


    進到裏麵,還更寬廣,分隔成了客廳和幾個房間,還有浴簾,而且有另一條通道。


    那條通道是天然的石縫,亮著燈,有些寬,但有很多巨石擋著,彎彎曲曲通向遠方,似乎是朝著那邊飛流高瀑。


    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那邊傳來,清脆悅耳。我不禁看著通道,疑惑道:“水哥,是妮妮嗎?”


    他淺淺一笑,望向通道盡頭:“這裏地方很妙。山岩裂縫約有百多米長,彎轉過去,有一處像水簾洞一樣的存在,外麵是瀑布,裏麵空間很廣。冬天了,裏麵很暖和,還有山花開放著。妮妮呢,愛坐在那邊學習,看瀑。每晚這個時候,都會吹長笛。這曲子你聽過嗎?”


    我搖搖頭,說:“沒聽過,但挺好聽的,讓人陶醉。”


    他說:“這叫《相思歸》,妮妮自己譜的曲。現在好聽,一會兒就不好聽了。”


    “相思歸?”


    “嗯,你懂的。”他拍拍我的肩膀,有些揶揄地笑了。


    我有點鬱悶,心亂。


    正那時,長笛聲音變化了,幽婉了許多,如泣如訴,聽得我莫名心頭一緊,情不自禁心都跟著抽了起來似的。


    水哥是受不了那節奏了,直接捂耳朵,說:“你要是能堅持下來,哥算你狠。”


    說完之時,他已奔到另一邊的房間裏躲去了。


    我站在那裏,聽到最後,那笛音已是淒亢無比,聲聲入耳,聲聲的撕心,直接把我魂都摧碎了一般。


    我沒能忍住情緒,直接淚崩!


    妮妮啊,她這是什麽樣的音樂天賦啊?她的旋律、節奏,帶給我一片相思成災,腦子裏竟然有香姐,有慕容冰雨,有她,還有申海蘭,卻是一曲的撕心裂肺,斷魂欲絕。


    水哥這不是讓我練心,是戮我心啊!


    到最後,笛聲在最尖銳的時候拉長,抖轉盤繞而結束。餘音未消際,便聽到她對著瀑布淒然唿喚的聲音:“小大叔,你在哪兒?你什麽時候迴來啊?妮妮想你!”


    哭泣的唿喚,順彎曲的裂岩空間傳來,裂了我的心,無限的震撼與熱望在燃燒。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步狂奔,沿著裂岩通道,直衝那邊“水簾洞”。


    通道七彎八拐,我飛奔,踏石彈跳,很快衝到盡頭,從一塊突起了巨石上跳下約兩米高的樣子,落在閻妮的身後。落地無聲,這是我的身體素質,能力的極致體現。


    眼前,她雙手橫握玉質長笛,望著眼前十多米外那晶瑩華麗的飛瀑,淚水大顆地滴落在笛身上,在燈光下濺出迷人的小水花。


    四餘月不見,她17歲了,身高沒怎麽變,但線條有些豐潤起來,背影依舊修長。白色的小風衣,似瀑的黑,幽幽女兒香,再也不是曾經那乖萌的少女,而幽怨的閨中紅顏,讓人心疼不已。


    我的嗓子裏有些哽咽,輕聲道:“妮妮,小大叔迴來了。”


    她嬌軀一震,如被電擊,緩緩地轉過頭來,更漂亮的絕美淚臉,淒然望我,手中長笛掉在了草地上。可她卻突然退後:“不!你不是小大叔,你不是!”


    我淡淡一笑,知道是我的頭還濕著,幾乎遮住我的臉,其實那時淚水比江水還多。


    她認不出我,很正常,因為我長高了,更強壯了。


    我撥開我的頭,全部撥向後麵。還沒撥完,她已是淒然驚聲“小大叔”,撲進我的懷裏,兩臂緊緊地摟住我,再次淚流成河。


    我長長地感歎一口氣,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後背她的頭,已然不知怎麽說,唯有淚流。


    丫頭17歲了,她長大了,會《相思歸》了。就連那胸脯都從原來的b-到b+了,緊抱著我,頂著我,無限的彈性。


    可那時,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激情蕩漾,一片神聖。我是小大叔,我是小大叔,我是長輩,長輩,長輩啊!!!


    久久,閻妮才鬆開了我,仰著頭,摸著我的頭我的臉,淚臉微笑中透著幽怨:“小大叔長大了,越來越大叔,越來越man,越來越帥了。可是,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不跟我們聯係?為什麽要讓我們這麽想你啊?他們都說你掉江裏了,都說你可能死了。我不信,我不信啊……”


    話沒說完,她又抱著我,痛哭了起來。


    我隻能抱著她,讓她盡情地哭個夠,然後輕拍著她的背,摸著頭,說:“這裏麵有很多事情,等我訓練完了,再慢慢講給你吧!妮妮,以後不要再吹《相思歸》了,要吹得開心一點的。”


    她趴在我肩膀上,點點頭,唇貼著我耳,說:“可你要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要天天都保護我,跟我在一起。就是你要走,也要告訴我,要和我聯係,好不好?”


    我被那暖香的口氣給搞得啊,心跳都要加快了。能說什麽呢?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時,她竟然又狠親了我一口,才放開我,終於才現我隻穿著一條短褲了。那淚跡未幹的臉上,赫然紅暈浮起,背過身去,但又迴頭看了我一眼,從上到下,猛地又迴過頭去,似乎唇咬手指,輕聲說:“小大叔身材好棒!”


    我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上前兩步,拾起地上的長笛,遞給她,說:“妮妮,在這邊再看會兒書,收拾好你的心情。小大叔去那邊訓練了,完了來叫你迴家。”


    她接過長笛,拉起我的手:“我要看小大叔訓練,好不好?”


    “好好好……”我連聲說好,伸手擦了擦她淚,然後拉著她朝那邊走去。


    其實,通道路不是很好走,兩人並行根本沒辦法。閻妮道:“小大叔,背我一個,好嗎?”


    我想了想,背起她,直接在岩石之間飛騰起來,讓她驚叫連連,又好興奮的樣子,老是摟著我脖子,不時就親我,占盡了便宜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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