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殺手,冷血無情的派頭,步步過來,腳下幾乎無聲,褲子掃著野草,像一條條險惡的毒蛇。8


    四支槍口,讓人不禁生寒,我的度快,但快不到躲開子彈的程度,距離太近了。


    我不敢大喊大叫,樓上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的居民,我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隻能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希望劉水在屋子裏能聽見生的一切。


    不過,希望不大,窗簾是我特別訂購的,就是要厚實、隔音。但我還是扭頭之勢不變,身軀正麵對著我的臥室,冷道:“你們竟然跟到這裏來了?”


    他們無聲不語,繼續走來。


    “不開槍,想幹嗎?”我又道。


    他們無聲。


    “滿世界都在抓你們,你們居然還如此猖狂嗎?”


    他們還特麽無聲,跟啞巴似的。


    “艸你大爺的,不說話都是活死人嗎?有種別拿槍指著小爺,跟爺近身練練?”我聲音沉沉,繼續道。


    這話有效果,最裏麵的槍收了起來,那個家夥低應了一聲:“好!”


    他突然就朝我衝過來。狗比!度……好快!腳步在野草巷子裏急促如包了厚實棉花的馬蹄,“紮紮紮”的聲音,密如狂雨擊地。


    剩下三個還拿著槍,啟步要晚一點,但槍口還鎖定著我,一起衝了過來。他們也同樣迅猛,腳步紮紮紮。


    第一個家夥幾乎是三秒鍾就到我前,我隻來得及戴上黑煞狼牙時,他離我隻有兩米遠,奔跑中強烈的風動,帶著彪悍的壓力襲向我。


    他近身就爆,騰空,抬腿給我一記掃腰腳。


    腿破空,風聲嘯然。


    我特麽也是眼疾手快,抬起右拳照著他小腿旋轉轟出去。媽比的,看你腿硬還是黑煞狼牙的第二排合金錐硬?


    沒有鬼魅手,沒有技巧可言,靠就是力量、度,硬碰硬的決鬥。對手強,鬼魅手弱,隻有如此!


    我靠!


    老子右拳才剛剛提起,拳頭還沒衝出去,他已掃中我了。


    還好,左臂折式護腰,他掃我左臂上。


    巨力襲身,左臂幾乎欲斷,我特麽像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至少飛了四米,重重地撞在後麵的廢舊房子牆上。


    幸好強行控製重心,右手一撐,讓我沒撞在牆上一塊垮山尖岩上,要不然非得重傷不可。


    落地時,五髒浮躁震顫,氣息都有點不勻!


    媽的,這廝好生厲害,老子已不算弱,卻完全沒有抵擋之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幹掉先前那名槍手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


    我剛落地,他也落地,背對著我的臥室窗戶。


    另三名槍手已過來了,齊站在他身側,槍口指著我。他冷道:“小子,你相當狠辣,連腸子都給我兄弟拉出來了。若非他被標靶還擊打中一槍,受傷失血過多,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我和高手之間的距離還遠啊!


    我撐著地麵站了起來,冷冷一笑,道:“的確沒想到,居然你們是一個團隊在作戰。”


    他道:“居然沒想到你破壞了我們的行刺計劃,也沒想到你還能受我一腳。現在,看你還能受幾腳。三腳之內,我要你的命,請準備好了。”


    尼瑪,這種人就是不一樣,說殺就殺,根本不給你迴旋的餘地。


    我的眼睛餘光卻看到了,他們身後,我臥室牆壁下的滿地青偽裝牆動了三下,顯然是給我的一種示意。


    老子內心那叫一個激動啊,劉水,不,水哥,你果然現外麵有情況了。隻是……你還重傷未愈之際,能行不?


    當然,我期待見證他說的什麽叫做絕對力量的威力。


    我看著對方,冷笑道:“別說大話了。小爺剛才隻是一時大意。而現在,死的應該是你!”


    他冷哼一聲,說:“小子,你別廢話了,看我三腳如何……”


    話沒說完,“唿”的一聲,滿地青偽裝牆,騰飛起來,直接砸中最左邊一個持槍的家夥。


    另三個家夥大吃一驚,扭頭望去。


    劉水已是一身白,裹著紗布,從那口子裏暴衝出來,如同一炮彈。出時是一團,弓著腰,出來後就如一隻修長利劍,展身爆。


    他撲向第一個被砸中的家夥時,另三個突然開槍。就連踢我那人也猛地拔槍就射,度快到極點。


    這些人真他媽夠狠,情境反應相當迅,說開槍就殺人,看得老子心裏一驚,急叫了聲:“水哥!”


    然而,“piu~piu”的槍響之時,子彈全擊中我家後牆壁上,啪啪如放了幾迴啞火鞭炮,然後結束了。


    我隻是感覺眼前一道白影子一閃撲向第一個家夥,然後突然就地橫移,從另三個家夥的背後閃過,站定。


    這是水哥的爆,沒有絕對力量,卻有絕對度。


    四個殺手第一個,一頭栽倒在草地裏。剩下三個喉嚨裏“呃”然悶聲,身體像被雷劈了,僵怔了,然後就在我眼前,三顆腦袋幾乎一起向前一掉,脖腔裏血衝如噴泉,皆在三米以上的高度。


    第一個家夥的頭也一歪,血噴在草地上。


    我的媽呀!四個家夥被切了頭,隻切了一半,前麵一半還吊在脖子上,但動靜二條主脈已斷。


    血噴之下,最後三個人一頭栽倒,身體是條件反射地抽抽著,漫天血雨照身澆下。


    那個要三腳搞死我的家夥,顯然身手最高,當時還轉了頭,側轉了身,但脖子喉嚨處還是割了大半,死災!


    老子看傻了,傻了……


    水哥站在那邊,被部分血從頭澆下,但他的兩腿、背部、右臂上也有自身的血浸出了紗布,爆之下,傷口繃裂了。


    可他如一支槍,更如冷峰,是死神,腰身挺拔,側對著我,右手上赫然一柄裁紙刀,刀鋒在月下閃光。


    他沉沙沙地說:“小生,算不算秒殺?”


    “秒……秒……絕對秒!”我震撼得聲音都結巴了。算算,從水哥衝出來,到結束戰鬥,沒過三秒。


    他前衝二米,拐彎橫移三米,這裏麵有個幾乎直角的變向啊!他是怎麽做到的?而且,是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之下辦到的。爆力、靈活度,對重心的控製,對敵人身體的部位拿捏,完全絕了!


    他這才轉身看著我,聲音沙沙,卻很淡然:“讓你死者,我讓他先死。無論生死對決,戰鬥不要過三秒,否則就是失敗。”


    我很感動,甚至內心愧疚起來,因為我還對他下了毒,一種恐怕他也不知道的毒。若是那晚在老碼頭,他要下殺手,恐怕我和趙峰早已見閻王了。


    我點點頭,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看了看四具已經完全沒有運動跡象的殺手屍體,又說:“退伍後殺的第一批人,我表現太差勁了。我雖傷勢未愈合,但這幾乎是我頂級的實力。可……”


    他將裁紙刀丟下,接著道:“身體才是最好的武器,而我竟然用刀了,唉~~~~”


    他好生遺憾的感覺,對自己相當不滿意。


    而我,驚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全身一震,他倒沒什麽感覺異常。可我……想起了拉哥,他也說過同樣的話:身體才是最好的武器!


    我的天,拉哥也來自水哥的老部隊嗎?那雷哥豈不是……


    拉哥會來追殺水哥嗎?


    我的天啊,怎麽一想就這麽嚇人?我不想拉哥vs水哥啊!


    不過,水哥又掃了一下四具屍體,說:“小生,當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臥室窗邊站著了。房子裏裏無聲的,我能聽到外麵一切。你迴來,卻不馬上進來,我便感覺到了不同尋常。這是一個高手對於環境的敏感,是一種本能一樣。你和他們嘴炮、對決,我一直在看。你還很小,輸了正常。我看清了他們的身高,脖子長度,分析出了頸椎的骨節處,這更能一招切斷。有一天,你也會達到這個高度。他們已經很強了,居然有人在我麵前還有第二反應,一定來自非常厲害的殺手組織。現在,你需要處理這些屍體。”


    我再次震驚,傻道:“這要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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