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寧則臣歸來。原來所謂的水怪不過是隻通靈的鱷魚,它在水中往來如飛,普通靈境武者都拿它沒辦法,以致於驕狂,不但吞噬河邊的牛羊,而且連人都不放過,以致於事情越鬧越大,驚出了寧則臣,也算是它自取其禍!


    寧則臣將這水怪斬殺後,剝下其皮,命工匠做成直徑八尺的戰鼓,放置兩界關上,擂動戰鼓,二十裏外都能聽到鼓聲。


    趙國五千精銳騎兵全軍覆沒,主將鄭沅自殺,五千士卒活著歸建的還不足三百人,趙遠這副將倒是命大,雖被大水衝走,卻被下遊的村民給撈了起來,保住了他的小命,他就像隻蟑螂頑強的活著,而且迴到大營,趙軍統帥秦懷遠也沒有處罰他,還好生安慰,命人精心伺候。


    趙軍損兵折,雖然是先鋒大將鄭沅輕敵之顧,但秦懷遠作為統帥也難辭其咎。他領兵達到兩界關外三十裏,便安營紮寨,整頓士氣,屯兵不前,等候趙王的旨意。


    直到三日後趙王的旨意傳來,讓他繼續統兵作戰,並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他才率軍朝兩界關開拔,也就是在這幾日間,皇甫兄妹得到祖父的傳信也趕迴到兩界關。至此,無道營中雖缺乏王境修者,但靈境修者卻是不少,而王境修者一般隻用來震懾敵國,除非到亡國關頭,一般都不會上戰場,戰場上真正的主力是靈境修者,而無道手下的靈境修者確實不少,他相信加上皇甫家兄妹,他營中的靈境修者應該不少於秦懷遠軍中的靈境修者。


    秦懷遠率兵緊逼,仗著人多勢眾,率軍直接殺到兩界關下安營紮寨,鑒於趙軍勢大,無道都放棄了兩界關以東的隘口,將重兵都放在兩界關。


    兩界關起於山脈中間斷開的部位,左右山峰向前突出近百步,弓弩手居高臨下,弓弩的射程要遠得多,而且箭矢從高空落下,其穿透力道也要強許多,趙軍要強攻兩界關就會遭到三麵夾擊,若是攻打左右山寨,麵對近乎懸崖峭壁的山體,趙軍隻是爬著往山上攻,山上的人隻需扔幾塊石頭就不知要砸死多少趙軍?攻打左右山寨比攻打關隘還要困難。


    當然兩界關也不是無懈可擊,因為兩界關的城牆相對過長,足有八十六丈,中間二十餘丈的城牆處已超出左右山寨弓弩手的射程,隻有強弩和霹靂車才能射到這裏來,這正中央城牆就是兩界關的罩門所在。不過,當初修建城牆時鑒於兩界關的特殊地形,特意將城門開在左邊,將城門納入左營弓弩手的射程內,中央部位那就是麵近丈八寬的城牆,堅厚而牢固,趙軍要攻中央城牆也就隻能蟻附攻城。


    鑒於兩界關易守難攻,秦懷遠也不發起主動進攻,來到兩界關外五裏安營紮寨後,隨即命屯卒廣挖溝壑,修築女牆,防備衛軍突襲,一日之間便挖了長三裏的深溝,並在溝壑後築起齊胸高的女牆。


    經過一日修養,趙軍再次開拔,大軍向兩界關推進兩裏,再次深溝築壘,擺出一幅步步緊逼的姿態,其間無道派人夜襲趙軍軍營,但趙軍防備甚嚴,兩軍夜裏打了一仗,互有上百人傷亡,衛軍見夜襲不成也就退迴去關隘,趙軍也不派兵追擊,兩軍第一次交鋒就這麽不了了事。


    秦懷遠步步為營,最後將大營紮在兩界關東兩裏,幾次紮寨,幾乎將兩界關東十裏的樹木都給砍伐光了。由於秦懷遠防備嚴密,無道也拿他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紮在自己的大門外,心中甚是憋屈,若不是手中兵力不足,無道真想出關和這老頭一決雌雄。


    秦懷遠乃是趙國宿將,也是趙國的征西大將軍,統兵多年,而且對趙國西北四府了如指掌,知曉兩界關易守難攻,他也不發兵攻打,每日夜晚派遣數百人分隊擊鼓佯攻關隘,稍遇抵禦便撤退,一連數日,發起了三十幾次佯攻,也就隻有兩次勉強算是真正的攻打城池,極盡騷擾之能。


    他的佯攻,有真有假,讓人難以斷定其真假,其意圖很明顯,就是不讓衛軍有休息的機會。事實證明他的戰術,效果不錯,尤其是第一次夜襲摸城,事起突然,差點讓俘虜營給炸了營,若不是齊嶽發現及時,當即領兵衝入俘虜營,斬殺八十餘名俘虜,震懾住這些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就連幾個新兵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


    雖然兩界關城牆不算長,按城牆一步(一米五)三人的防禦便能暫時擋住趙軍的進攻,後續部隊也能迅速上關,也就是說無道手中防禦關隘的兵力很充足,無道也確實將軍隊分批城防與休息,隻是趙軍這種騷擾戰術,就像有根刺紮在心頭,讓關內的駐軍寢食難安,因為不知這家夥什麽時候會真的攻城,他們要麽睡不著,要麽睡不熟,反正就是休息不好,以致於無道雖給了將卒大量的休息時間,但他們的眼睛幾乎都紅得跟兔子似的。


    兩界關大堂,無道與衛軍將領大多都坐在堂上,其中這些將領,十有七八眼中都帶有血絲,神情也有些憔悴,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過。


    “媽的,秦懷遠這老混蛋,還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竟搞這下作的勾當!”洛遠和無道認識很早,自己本身也是衛國遺民後裔,雖然無道現在是殿下,未來衛國的國王,但他還是一副袍澤兄弟的模樣。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堂上嘀咕著,隨即起身朝無道抱拳道:“殿下,秦懷遠這廝昨夜連續發起五次夜襲騷擾,今夜我去劫他大營,非出這口胸中惡氣不可!”


    “秦懷遠兵多,而且深溝高壘,防守嚴密。若是劫營成功則罷,若是不成,怕是洛指揮和隨行將士大多難有命迴到兩界關!”嶽鵬雙目也有著道道血絲,他皺了皺眉頭,搖頭反對道。


    “秦懷遠知曉兩界關易守難攻,他每日夜襲騷擾,不過就是想逼我們主動放棄堅城攻打他修築的堅固營壘,這是喧賓奪主之法。我不欲為之,我們也沒有到必須要和他決戰的地步。”無道略作沉吟,點了點頭,道。


    “殿下,我們該怎麽辦?總被他這麽騷擾也不是個辦法!”洛遠皺著眉頭,沉著臉,麵色極為不好。


    “輪值休息的將卒用棉絮塞住耳朵,沒有我、寧將軍(寧則臣)、皇甫將軍(親兵傳令)叫營,一律靜心休養,勿用去管關隘……”無道皺了皺眉頭,沉吟道。


    “啟稟殿下,趙軍約五千餘眾越過溝壑在兩界關下挑戰。”正在此時,一名傳令兵急匆匆的跑入大堂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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