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春熙嘴唇上的傷口,段飛猜想春熙應該是被人推倒在這方桌上強暴的,可想而知當時春熙多麽孤苦無助,她被人抓住雙手摁在桌上,無力掙紮又不敢喊叫,隻能咬緊嘴唇忍受暴力侵犯,嘴唇被咬破了,流出的血滴到了桌上。


    “她為什麽不喊啊?難道被捂住了嘴?這裏距離公主歇息的屋子不遠,隻要她尖叫一聲,就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了。”石斌也看出桌子的用途了,他疑惑地說道。


    段飛搖頭道:“也許一開始她的確被捂住了嘴,不過從她雙手上的淤痕來看,兇手曾經用雙手抓緊她的手扭到背後,可見她還是有機會喊叫的,不過……禮教害人啊,一般被強暴的女子十個有九個是不肯報官的,春熙當時若是叫喊起來驚動了公主,她固然有可能獲救,不過一個姑娘家,尤其是王爺的貼身丫鬟,被人侵犯是很了不得的,就算公主饒了她,她也不能再伺候王爺,不是被打發去幹粗活就是賣掉或是草草嫁了,還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狐狸精過一輩子,你說她能喊嗎?被強暴很痛苦,忍一忍就過去了,若是喊出來就要痛苦一輩子,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石斌傻笑道:“我是男的,我哪知道她會怎麽想?不過飛哥你說得很對,記得在寶應的時候曾聽說鄰縣出了個采花賊,他被抓後承認說自己曾經強暴了十多個女子,不過卻無一人報案,被抓隻是因為最後一次犯案時被一抄小路的人撞見才抓住的。”


    “是啊,你明白就好。”段飛蹲下身,在地上仔細尋找,很快便被他發現了一些幹涸的痕跡,並在痕跡旁邊找到了一根超過十厘米長的卷毛。


    段飛把楊森招了過來,對他說道:“把這個收起來,用你專業的眼光分辨一下,能辨識它的來處以及掉落的時間嗎?”


    楊森接過那根毛,並從懷裏掏出放大鏡,在火光下仔細看了看,說道:“飛哥,可以肯定這是人的體|毛,而且是新近不久才掉落的,從它的卷曲程度來看,這不是腋毛就是……那地方的,而且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石斌嗤笑道:“你這迴被逮著胡說了吧?那地方哪可能有那麽長的毛,況且這究竟是人的毛還是狗的毛都難說哩,光用那鏡子看一看就能分辨出來?你哄誰啊!”


    楊森的臉一下漲紅了,他努力分辯道:“你沒有不代表別人也沒有,你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辦不到!這就是人的體|毛,絕對沒錯的!自從我打定主意當一個仵作之後爺爺就開始用各種不同的手法來考我,其中有一次他讓我在一堆毛發中找出一根人的胸毛來,我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才在那堆羊毛、狗毛、豬|毛、貓毛、馬毛、驢毛、頭發、腋毛等等亂七八糟的毛裏麵找出那根不到半寸長的胸毛來,不信你可以隨便找一堆毛來,隻要是常見的毛,我都能一根根給你挑出來!”


    石斌給楊森鎮住了,段飛順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掌,說道:“楊森說得很對,你辦不到不代表別人辦不到,楊森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天下第一仵作的熱門人選,你以為我為什麽要一直帶著他呀?術業有專攻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多學著點,到一邊收集證據去吧。”


    楊森仰著頭斜著眼瞧著石斌鬥敗的公雞似的離開,隻聽段飛問道:“楊森,既然你已經分辨出這是什麽毛,那你能觀毛識人嗎?”


    楊森傲然道:“這是自然,這根毛這麽長,光澤鑒人,可見他體|毛較濃密,身體狀況良好,欲望強烈,一般來說會目標有大胡子,手腳的毛也比較粗長,隻要找到類似的人,讓他們把褲子脫了,我就可以用這根毛來比對,把目標準確無誤地揪出來!”


    段飛心中浮現出好幾個符合楊森描述的人來,王府侍衛中就有幾個是這樣的,身強力壯的人毛發濃密再自然不過了,他搖頭道:“普通的案子或可如此,不過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卻不那麽好對付,這樣吧,大家再仔細查查,若能找到新證據我們就可以進一步縮小目標了。”


    郭威從屋外走進來,說道:“大人,小屋附近已經查遍,沒有發現外人入侵痕跡,小屋門後有栓,不過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


    段飛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若是有指紋檢測或是驗血驗dna的技術就好了,這個罪犯可以輕而易舉地查出來,可惜現在一切欠奉,他隻能再動用一下自己的腦袋了。


    段飛帶著楊森走出後院,見王府管家與侍衛都還在等候著,段飛一眼望了過去,好家夥,光是有大把胡子的就有三個,都是王府的老人,包括朱宸和駱安,還有個段飛記得他叫陳寅。


    段飛坐在剛才公主坐過的椅子上,吩咐道:“朱管家,叫他們都到我麵前來。”


    朱宸帶著大夥來到段飛麵前,段飛道:“現已查明,春熙是自縊而亡,不過……”


    段飛的目光在大家身上一一掃過,隻見除了胡傑較為激動焦急之外,其他人都在認真聽著,沒什麽特別表情。


    段飛繼續說道:“不過春熙自縊的原因是她今天下午曾遭人強暴……”


    “什麽!是誰?我要殺了他!”胡傑麵容扭曲地怒吼起來,他扭頭向身旁的人一一望去,目光如火,見到的人紛紛道:“不是我,胡傑,你冷靜點。”


    “沒錯,胡傑你冷靜點,本官自會查出真兇還你個公道。”段飛喝道。


    胡傑稍稍冷靜下來,兩行熱淚無聲的滑落,他抱著頭跪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段飛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春熙遭人強暴之後一時想不開,於是就自縊了,那個禽獸無異於親手殺害了春熙,本官一旦查出真兇,定會請示公主與皇上,將此惡賊從嚴懲辦,定斬不饒!”


    駱安說道:“段大人盤問我們花了許多時間,進去一轉倒是出來得快,不知是否已查到什麽線索了?”


    段飛瞥了一眼駱安垂到胸前的黑須,說道:“不錯,本官是查到了一些線索,現在請大家把衣袖撩起來,春熙曾經奮力掙紮,或許會在那禽獸手臂上留下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大家毫不猶豫地卷起衣袖,然後向左右望去,連胡傑都站了起來,卷起衣袖,虎目圓睜地向其他人的手臂望去。


    二十四隻手臂都幹幹淨淨,哪有什麽血痕?大家看完身邊又向段飛望去,段飛歎道:“看來春熙沒有抓傷那禽獸的手臂,也許抓傷的是那禽獸身上的其他部位,諸位都是練武的人,應該不懼這點寒冷吧?為了查明真相,還請大家配合把上衣都脫了,讓本官看看你們誰身上有新傷,在場的都是男人,這一點不難做到吧?”


    朱宸笑道:“這有何難?旁邊有女人瞧著他們才樂意呢,平日在操場上練功時誰不是隻穿條大褲衩的?脫吧,都把上衣脫了,讓段大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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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啥時豬|毛都成禁詞了?暈死……


    第〇三八二章 【原來是這樣】


    大家依言開始脫衣服,段飛仔細觀察著他們的神態,突然,他發現朱宸盯著陸炳,兩眼直放光,段飛一愣,突然明白過來,不禁暗啜了口,這老家夥居然喜歡小男孩。


    大家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多,多半都是一件外裳加一件汗褂而已,脫下之後一十二條精壯的漢子站在麵前,大冷天裏似乎都迎麵吹來了一股陽剛之氣。


    大家彼此看了看,依然沒有發現誰身上有什麽新傷,不禁向段飛投去疑惑的目光。


    同時盯著十二個人,段飛的眼睛都累了,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對身邊的楊森道:“楊森,該你上了。”


    楊森背著雙手以他自認為最有派頭的神態走上前,在一幹赤膊壯男麵前走了一趟,然後手指連點道:“你,你,你,你……給我上前一步!”


    被他點名的分別是駱安、陳寅、敖元和慕江,他們之中駱安和陳寅都有把胡子,敖元和慕江年輕氣盛,體|毛較其他人算是比較發達的,所以也被楊森點了出來。


    這四人莫名其妙地看看還是孩子模樣的楊森,又看看段飛,段飛說道:“楊森是我在江南帶來的驗屍高手,經過現場勘查,他已經知道那個畜生的某些特征,現在請大家配合他,就能夠找到究竟是誰侵犯了春熙了。”


    駱安氣得胡子翹了起來,他怒道:“段大人,剛才你不是已經查問過我們了嗎?我整個下午都在忙著,大家有目共睹,你竟然還懷疑我和老陳?我早告訴過你了,今下午隻有慕江和敖元分別有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要查你就查他們好了。”


    敖元冷笑道:“駱老,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新人嗎?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們都是你帶出來的老部下,所以才互相給你作證,否則難道你蹲茅廁的時候他們還能眼勾勾地盯著你嗎?趁人不備溜進小院強暴一個小丫頭能要多長時間?照我看在場的人都有那本事,隻不過我們是新來的,比較好欺負而已。”


    慕江勸道:“小元,別理他,咱們行得正站得直,還怕影子歪嗎?沒有做就是沒有做,讓段大人查好了,這王府咱們也沒法呆了,找迴興王咱們就請辭吧。”


    楊森鼓掌笑道:“說得不錯,你和你可以退下去了,剩下的兩位好像火氣都不小啊,莫非是心裏有鬼?”


    剩下的駱安和敖元一起怒目瞪向了楊森,段飛正在跟大王佐說著什麽,見狀皺眉道:“楊森,你不要搞怪了,現在可以確認沒有?”


    楊森說道:“大人,他們兩人的毛色都很相似,要確認得更進一步對比才行。”


    段飛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麽才算是更進一步?”


    楊森吃吃地笑道:“這個……就是需要請二位自己拔一根那地方的毛來給我對比一下,嘿嘿……”


    他說得猥瑣,聽的人可不樂意了,駱安勃然大怒道:“你存心羞辱人麽?我乃堂堂王府侍衛長,正五品的官,怎能任你如此羞辱!”


    段飛再次為這個時代沒有dna檢測而歎氣,他正要喝止楊森,突聽朱宸說道:“我說老駱啊,你消消氣,段大人這不是為了查案嘛?你就忍一忍又如何?沒來由地惹人懷疑做什麽?拔根毛又不是要你當眾脫褲子,想當初咱們年輕的時候,光著屁股被人滿街砍都幹過,還有什麽好怕的?行了,公主有令要大家聽從段大人查案的,你可別惹公主生氣啊。”


    駱安神色變了幾變,他猛一跺腳,喝道:“段大人,老夫不是懼於你的權勢,而是為了配合查案盡快找出兇手尋迴興王,你可給我記住了!”


    段飛有些惱火地瞪了楊森一眼,這小子剛才還信誓旦旦說什麽看看頭發就能確定誰是那個禽獸,現在卻要人家做這種事,換做是自己也要發火了,沒來由結個仇家,這事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帶來什麽麻煩呢。


    楊森訕笑著摸摸腦袋,隻見駱安果真伸手到褲子裏摸了一把,揪了一撮毛出來,他怒氣衝衝地甩手扔給楊森道:“拿去!”


    楊森苦笑著用證物袋在空中把東西裝了進去,敖元見駱安已經動手,他無奈也隻好照辦,兩袋證物到手,楊森分別撿了些放在掌心用放大鏡仔細查看,大家在一旁翹首以望,尤其駱安、敖元與胡傑三人。


    楊森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沒給出個結論來,連段飛都覺得這小子拖時間拖得有點過火了,於是問道:“楊森,你可有結論了?”


    楊森一溜小跑來到段飛身邊,對段飛說道:“飛哥,這下麻煩了,他們兩個都不對啊!”


    段飛眉頭一皺,看來倚賴楊森認毛的本事破案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辦吧。


    段飛咳了一聲,正要開口,楊森賊兮兮地低聲說道:“飛哥,你發現了嗎?得那老頭的眉毛也挺長的呢?”


    段飛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剛才怎麽不說?現在說已經晚了!”


    剩下的大胡子也就剩下朱宸了,楊森苦笑道:“剛才看他老得眉毛都白了,加上他是個王府管家,也就沒有要求他也參加比較,現在……飛哥你想想辦法嘛。”


    段飛搖頭道:“很多時候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也就再也不迴來了,你剛才走錯了兩步,第一,你不該把任何有嫌疑的人因為某種個人原因排除在外,第二,你不該挑起駱安和敖元的怒火,陷自己於不利之地,現在已無法可想,除非公主或者皇上駕到,你先說服了那兩尊大神,才有可能讓王府的管家當眾脫褲子,自己迴頭把結果公布出來吧。”


    楊森苦著臉轉過身,收拾心情目光從大夥臉上一一看過,在大家的期盼之下,說道:“經驗證,在場的十二位侍衛的毛發與在現場發現的證物不符……”


    “什麽?”捏著拳頭想要發難的胡傑忍不住尖叫起來,其他人也頗感不滿,駱安更是冷哼一聲,譏誚地說道:“想不到破案如神的段大人也有出錯的時候。”


    楊森眼角餘光向朱宸瞥去,嘴裏抗聲答道:“這是我的錯,與段大人無關。”


    駱安再哼一聲,不過卻沒有再冷言冷語,朱宸嗬嗬笑道:“這位小哥說的沒錯,這不是段大人的錯,查案嘛,總會有些波折的,段大人,現在該怎麽辦?既然已經查明強暴春熙的人不在侍衛中,是否可以解除禁令,讓大家去做該做的事情了?”


    段飛搖頭道:“朱管家莫急著吃東西,空著肚子才好查案,而且,本案才剛剛開始……”


    麵對大家疑惑的目光,段飛說道:“剛才胡傑曾質疑我為何不先看現場而是盤查大家,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真正的答案了,我讓出現場其實是為了考驗我手下這幾個小子辦案的能力,在考驗他們的同時,我做了最無聊的盤問工作,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著大家的反應,讓我失望的是,他們辦案經驗還不足,做事業不夠細心,折騰到現在還沒能把那個畜生揪出來……”


    朱宸急道:“剛才段大人隻是在測試手下?那兇手呢?強暴春熙的家夥段大人觀察出來沒有?”


    段飛神秘地一笑,說道:“朱管家別急,本官心中早有定計,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狗雜種、野畜生是誰我已經基本上知道了……慕江,你說呢?”


    慕江嚇了一跳,說道:“大人,你……你叫我做什麽?我今日就沒進過公主的小院,更沒有強暴春熙!”


    “慕江!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胡傑怒吼一聲,向慕江衝去,他們身上的佩刀早被摘掉,現在隻能用拳頭和腿了。


    慕江一麵躲閃迴避,一麵高聲叫道:“我沒有!我沒有!胡傑,你要相信我,大人,大人,真的不是我啊!”


    段飛喝道:“胡傑住手,本官又沒說是慕江強暴了春熙,那狗雜種另有其人,你不要錯怪了好人。”


    胡傑一愣,目光向其他人望去,喘著氣道:“是誰?是誰害死了春熙?”


    段飛胸有成竹地問道:“慕江,你說你自己在操場上練了一下午,可有人能為你作證呢?”


    慕江一愣,說道:“大人,我剛才不是已經答過了麽?駱安他們分成三對在院子裏遊蕩,時不時便能見著我的。”


    段飛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操場鍛煉,沒有機會作案,就算有機會也不會做的,是吧?你是不是喜歡小倩姑娘?所以一直呆在操場上,隻盼能多看她一眼?”


    慕江老臉一紅,說道:“大人,我……我隻是……”


    段飛笑道:“別掩飾了,大家誰不知道啊,朱管家,你說是吧?”


    朱宸嗬嗬笑道:“是啊,連公主和小倩都知道了,蒙在鼓裏的怕隻有他自己了。”


    段飛道:“就是啊,你別臉紅了,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你呆在操場就是想見小倩,目光幾乎從未離開過公主下榻的小院門口是吧?”


    第〇三八三章 【為什麽是你!】


    慕江老臉一紅,說道:“大人,我……我隻是……”


    段飛笑道:“別掩飾了,大家誰不知道啊,朱管家,你說是吧?”


    朱宸嗬嗬笑道:“是啊,連公主和小倩都知道了,蒙在鼓裏的怕隻有他自己了。”


    段飛道:“就是啊,你別臉紅了,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你呆在操場就是想見小倩,目光幾乎從未離開過公主下榻的小院門口是吧?”


    慕江赫然道:“是,段大人怎麽連這都知道了?”


    段飛悠然道:“這是人之常情,喜歡的人啊,做夢你都想跟她在一起,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既然你的目光一直盯著院門,院子裏又沒有翻牆而出的痕跡,很顯然,強暴春熙的那個狗雜種你一定是看在眼裏了,隻不過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啊?”慕江一愣,段飛繼續道:“你好好迴憶一下,今下午你都見到誰進出院子了?具體是在什麽時候?”


    慕江迴憶道:“公主在院子裏休息,沒人敢隨意進出,好像就是朱管家進去過兩次……”


    段飛的目光向朱宸望去,朱宸神色如常地說道:“怎麽查來查去查到我身上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嗎?午膳後我去向公主請安,下午的時候接到消息,又進了一次院子向公主稟報,這有什麽不對了?”


    “是呀,這有什麽不對了?”段飛問道:“慕江,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什麽可疑的人進出過院子麽?”


    慕江搖頭道:“大人,我不記得了,好像再沒誰進過院子。”


    段飛輕歎一聲,對朱宸道:“朱管家,請問你前後兩次進入院子是在什麽時候?又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朱宸道:“我前後兩次進入院子向公主請安不過盞茶時間,大概是在午時末和申時初的時候,段大人,雖然內院沒有攀爬痕跡,但是有功夫的人未必便不能無聲無息地潛入,你不去查那些無人能證明不在場的人,卻盤查起老夫來,這實在太沒道理了吧?”


    段飛笑道:“朱管家你稍安勿躁,你確認自己第二次進入後院是申時初嗎?慕江,朱管家第二次進出後院你都看到了,確實是在申時初嗎?進出相隔隻有盞茶時間嗎?”


    朱宸不滿地哼了一聲,沒有搭理段飛的話,慕江猶豫著答道:“我不太清楚那是申時初還是申時中,不過……朱管家好像進去了不止盞茶時間吧……”


    朱宸冷笑道:“慕江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順勢把老夫坑死嗎?你自己想女人想瘋了,度日如年了吧?老夫進出迅快,公主可以作證,我當時可是陪著公主出來的,倒是你隨時可以溜進去,趁小倩不在,欺辱了春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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