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典史瞪了老楊一眼,說道:“老楊,他想說什麽就讓他說,難道本官不會自己判斷真偽嗎?”


    “是……大人……”老楊踢了楊森一腳,垂著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楊森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說道:“大人,屍體身上多處刀傷,其中多數為刺傷,又有三處為穿刺傷,我懷疑……”


    楊森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懷疑這是傳說中的‘三刀六洞’之刑……”


    第〇一三章 【買豬做實驗】


    “三刀六洞?”許典史對這倒也不陌生,他精神一振,說道:“莫非死者乃幫會中人,是被幫規處死的?”


    老楊默然不語,楊森似乎想到什麽,支支吾吾地麵帶悔意,嚴捕頭沒有意見,許典史又問道:“嚴捕頭,本縣何時出現了幫會?你可知情?”


    嚴捕頭搖頭道:“屬下不知……段飛,你可知道?”


    段飛還沒有走開,他答道:“我都失憶了,哪裏知道這些,石斌,你知道嗎?”


    石斌皺皺眉,道:“沒有,飛哥昏迷之後我們便如一盤散沙,獨眼那邊的人也都逃走了,本縣轄內應該沒有任何幫會的存在。”


    段飛道:“許大人,屍體身上刀傷淩亂,我看未必是幫會刑罰,倒像是第一次殺人的兇手在模仿什麽,此時應該迅速發布告示查明死者身份,並找到兇殺現場,或許會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許典史冷冷地道:“本官辦案無需你來指點,你們三個自行迴衙老實呆著,否則以抗命論處!嚴捕頭,你派人去將附近的地痞無賴都抓來,本官要現場訊問!”


    段飛心中有點堵,轉身就要走,楊森在後麵叫道:“哎,段大哥,等一下,我們一起走嘛。”


    楊家一老一少趕著輛牛車,載著個用破麻布裹著的屍體跟了上來。


    “你們又慢又臭,我們才不跟你們一塊走,飛哥,咱們快走吧。”石斌催促道。


    段飛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對石斌道:“你先迴去,我有事情想跟老楊聊聊。”


    石斌避瘟神似的快步走了,段飛陪著楊家老少緩緩走著,走著走著,楊森露出兩顆大門牙朝段飛一樂,道:“段大哥,你很特別哦,不但不怕臭,居然還肯陪我們一起走,你不怕晦氣嗎?”


    段飛搖頭笑道:“怎麽會呢,我沒那麽迷信,屍體確實會傳播疾病,不過隻要自己注意一下就不會有事了,至於旁人的閑言碎語,我又豈會放在心上,對了,楊仵作,有個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嗯,未來幾天的氣候跟前幾天應該差不多吧?”


    楊仵作頷首道:“應該是差不多的。”


    段飛點點頭,又道:“我想在殮房借個地方……”


    聽著段飛的話,楊森的眼珠子瞪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許大人命令段飛迴衙門裏呆著,這可不是逮捕令,段飛並沒有立刻迴衙,而是先到寶應縣西城市場走了一遭。


    當初段飛稱霸城東,西城市場一直是他想染指的,好不容易搶了來,現在的段飛卻已經誌不在此了。


    這個市場裏還是有不少人認得段飛的,見這往日的無賴頭兒穿著身公服來了,雖然還沒嚇得大家關門休業,卻也一個個小心翼翼,不敢靠近他六尺之內。


    段飛沒理睬他們,徑直走入一間肉鋪,大聲問道:“老板,你這裏有活豬賣嗎?”


    鋪子裏跑出個壯漢,他見是段飛不由一愣,隨後便開心地笑了起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樂嗬嗬地抱拳道:“原來是飛哥,那天承蒙飛哥揭破那死胖子的謊言為我洗冤,老李我在這裏謝過飛哥,聽說飛哥做了捕快,今天是衙門裏要用肉嗎?”


    段飛認真再瞧他一眼,這才認了出來,笑道:“原來是你啊,那天不幫你我就要挨打板子,所以那也是在幫自己,就不必再提了,我想買一隻活豬,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


    “有有有!”李屠戶道:“不知飛哥要大豬還是小豬,或是種豬母豬?要現宰還是送到家裏?”


    “要一隻公豬……大約兩百斤上下(古代斤兩比現代稍小),幫我送到縣衙殮房再弄死,有問題嗎?”段飛問道。


    “這……送到殮房外吧,我就不進去了,飛哥你知道咱們做生意的避忌那個……”李屠戶為難地說道:“要不我隻收八成的價?”


    段飛道:“外麵就外麵,做生意也不容易,嗎可別虧著自己哦。”


    李屠戶笑道:“飛哥真是個爽快人,一口兩百斤的活豬,我收你一兩銀子好了,這就送去嗎?”


    段飛旋即拿出一小塊銀子,道:“對,立刻送衙門去。”


    李屠戶二話沒說,立刻從後院綁了隻豬扛在肩上走出來,兩人來到衙門口,看門的兩個皂隸(衙役的一種)嘿嘿笑道:“段飛,你要請大家吃豬肉麽?”


    段飛笑道:“隻要你們敢吃我就請客,在殮房開飯!”


    兩個皂隸縮了縮腦袋,不吭聲了。


    殮房前楊森早已久候多時,看見段飛弄了一口大豬迴來,他好奇的圍著豬轉了兩圈也不知道要來做什麽用。


    段飛讓李屠戶將豬當場宰了,隨後一個人把死豬拖進了殮房,不過十多步,就把段飛累得氣喘籲籲。


    “段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麽?”楊森好奇地問道,他想幫忙卻被段飛拒絕了。


    段飛擦了把汗,笑道:“搬屍體不是一件輕鬆活啊,看來兇手至少有兩個,否則就算兇手很強壯,地上也會留下很深的腳印。”


    楊森點點頭,道:“屍體衣服上沒有多少拖拉痕跡,應該是被抬著丟到土地廟去的,憑這個就可以證明段大哥沒有殺人嫌疑啦。”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有人幫忙呢?”段飛笑了笑,他才不會這麽莽撞,才有點線索就跑去說自己是清白的。


    “去,給我找些樹枝、木片、石塊什麽的,我要把這頭豬埋起來。”段飛說道。


    楊森疑惑地道:“哦……把豬埋起來做什麽?”


    段飛道:“我看這殮房小院裏的環境跟倒塌的土地廟差不多,今後幾天天氣也差不多的話,把死豬埋在樹枝下麵,就可以觀察它需要幾天才能腐爛到今天這屍體的腐爛程度。”


    楊森茫然不解,段飛解釋道:“豬的身體組織情況跟人類最接近,根據腐爛的跡象,就可以推測出死者死亡的確切時間,另外還可以順便做些記錄,看看什麽時候有第一隻蒼蠅來產卵,又要多久才能孵出第一隻蛆蟲等等,這比看腐爛程度來推斷時間更精確。”


    楊森把他的大眼睛睜大,一眨也不眨,驚詫地說道:“蒼蠅?這真的有用嗎?爺爺怎麽沒教我?”


    段飛解釋道:“大自然自有它的規律,當動物死後很快就會有蒼蠅、蚊子等小蟲在屍體上產卵,一代代繁衍下去,這都是有規律可循的,隻要我們留心,就可以從這些小蟲子身上得知屍體死亡的具體時間,也就是兇案發生的時間。”


    法醫昆蟲學成為一門廣泛應用的法醫學科都是21世紀的事,宋朝提刑官宋慈《洗冤錄》中記載的‘鐮刀血腥集蠅’已是這個時代所知的極限,段飛說的這段話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把小楊森聽得目瞪口呆。


    第〇一四章 【不招人妒是庸才】


    見自己鎮住了這小子,段飛很得意,當下追問道:“我問你,今天你在屍體上發現了什麽蛆蟲或蚊蠅?”


    “這……驗屍的時候隻注意屍體有無傷害,倒是從未注意過那些蟲子……”楊森傻眼了,他愣道:“從那些蟲子身上真的能判斷出死亡的時間麽?”


    段飛肯定的點頭道:“當然,隻要知道具體的環境情況,從屍體上的昆蟲成長情況可以精確推定死者死亡於某天,我買這隻豬迴來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去,你再去檢查一下屍體,把它上麵有什麽蛆蟲和蒼蠅蚊蟲都記錄下來,每樣做個標本,越詳細越好,不同昆蟲尋到屍體、產卵孵化的時間都是不一致的,隻要知道兩三種蟲子在屍體上的生長狀態,就能夠精確得出死亡時間,反正現在沒事可做,就用這個打發點時間吧。”


    楊森飛也似地跑進了殮房,不一會老仵作就大叫起來:“臭小子,你在做什麽……”


    楊森大聲說道:“楊大哥說先別急著清洗屍體,我要在屍體上抓蟲子……”


    過了一陣老楊狐疑地走了出來,對段飛道:“你從哪裏看到用蒼蠅和蛆蟲來確定死亡時間這種方法的?聽起來倒似乎有些道理。”


    段飛正色道:“當然有道理,我從前曾經看過一本《洗冤集錄》,有人詳細地添加了很多附注,看屍體上昆蟲的生長情況確定死亡時間的辦法就是書上記載著的,不過我當時可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捕快,也就沒去記,不過這不要緊,隻要做個小小的實驗就ok了。”


    “做實驗?甌剋?大哥,你又在說什麽啊?”楊森從殮房裏跑了出來,好奇地問道。


    望著小仵作那充滿求知欲的雙眼,段飛心中一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狐狸般笑了起來:“楊森,你想不想做一個天下第一厲害的仵作?”


    “當然了!爺爺是江南第一仵作,他說我明年就可以頂替他的工作,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叫我楊仵作也可以,我一定會成為天下最厲害的仵作的。”揚森驕傲地說道。


    “小孩子胡說八道,見笑見笑……”仵作老楊苦笑著嗬斥道:“又胡說什麽,快給我閉嘴!”


    見到眼前小子裝大人樣,段飛有些好笑,目角餘光卻看到老仵作滿臉黯然苦笑,段飛突然有點同情的感覺,在大明朝捕快名聲很差屬於賤役之一,仵作就更慘了,他們一般都是子承父業,世代不得改行,也不許參與科舉,他們比妓女還不如,在常人眼裏仵作就是怪物的代名詞!


    “嗯,仵作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好好加油,至於我說的實驗嘛……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就知道啦!”段飛拍拍揚森的肩膀,轉身就走。


    “大哥,這些蒼蠅蚊子還有蛆蟲和卵怎麽辦?”揚森在後麵問道。


    “記錄下來,卵用紙袋裝好,蟲子用細針釘在木板上,風幹後分門別類用紙袋裝著編上號收藏起來,過幾天有用。”段飛揚長而去。


    不能隨意離開縣衙,段飛就在殮房裏開始做他的科學實驗,大明的思想還是挺開放的,尤其是當他們有一個肆意胡鬧的天子的時候,大家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無人指責或製止。


    每日三次記錄那頭死豬身的變化情況,其餘時間段飛就拉著石斌和另一個年輕的捕快郭威到縣牢去跟江昌四個人玩馬吊牌,日子過得倒也輕鬆愉快。


    段飛懷疑馬吊就是後世麻將的前身,隻是馬吊現在還是紙牌,而且隻有40張牌,規則也比後世麻將簡單得多,段飛玩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完全統製了牌局,起初郭威石斌等人還叫著要押注,結果段飛打得其他三家麵無人色,輸空了口袋,再不敢提賭錢的事,當然,段飛除了拿那些錢請客吃了一頓外都還給了他們。


    沒玩多久就沒人再願意跟段飛玩馬吊了,好在段飛懂得的花樣很多,找來硬紙片用毛筆在上麵寫寫畫畫,一副撲克牌就提前出現在大明的土地上,這下子可玩的花樣就更多了。


    當夜段飛正在吏舍中與大家吃大鍋飯的時候,嚴捕頭匆匆走了進來,其餘人識趣地避到了一邊,嚴捕頭一屁股坐在段飛身旁,不忿地罵道:“白忙活一天,幹他娘的!”


    段飛嗯了一聲,說道:“嚴捕頭,我有點疑惑,許大人應該明知我沒有嫌疑,為何還處處與我為難呢?”


    嚴捕頭呸地一聲罵道:“那白癡是故意的,你記憶全失才有此一問,我也忘記跟你說了,你知道閔大人的情況,他基本上將本縣的搶劫盜竊兇殺等大案都交給許典史來辦,可這個許大人啊……上次山陽鎮那個案子他折騰半個月都沒破,你去轉了一圈就破了,所以……”


    明朝的捕快一般隻負責維持治安抓捕案犯,斷案的事情卻是由有品序的文官來處理,在縣一級,縣令(縣長)、縣丞(常務副縣長)、主簿(秘書長)、典史(公安局長、監獄長)誰有空誰都可以前去辦案,寶應縣沒有縣丞和主簿,縣令閔大人又老邁了,典史許大人身兼縣丞、主簿數職,破案的事情也是他一手負責的。


    段飛這下終於明白過來,他苦笑道:“這可麻煩了,我該怎麽辦?”


    嚴捕頭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不要擔心,我剛從閔大人那裏迴來,我看閔大人對許典史也已是不耐之極,所以我一提帶你另行破案,閔大人便答應了,明天我將帶著你還有郭威、石斌四人自行去查案,隻要咱們先破了案,哪由得許毓不低頭?阿飛,我可是將前程都押你身上了,我絕不會虧待了你,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嚴捕頭這麽做固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利益驅使,但是段飛還是覺得很感動,誰沒有私心,就是孔聖人也要為名利所趨在各國奔走,在這麽一個陌生的世界,被人尊重與信任是很難得的,段飛衷心地答道:“嚴捕頭,你放心吧,我會盡我的能力,絕不會讓許大人搶了功勞!”


    嚴捕頭讚許地點點頭,道:“好,就這麽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第〇一五章 【重迴現場】


    第二天一早,楊森飛快地跑入吏舍,對段飛叫道:“段大哥,有個女人來認屍了,死者叫陸嵐,是本縣的一個商人,嚴捕頭叫我來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段飛兩眼一亮,迴頭就對石斌和郭威道:“走,咱們看看去!”


    四人快步趕到了殮房,隻見嚴捕頭正陪著一個中年婦人從殮房中走出到院子裏,那婦人垂首以羅巾抹淚,抽抽噎噎地道:“我夫君死得好慘啊……大人要為奴家做主,盡快抓到兇手以慰我夫君在天之靈……一點茶錢請大人笑納,結案之後奴家會備上厚禮謝過諸位大人……”


    嚴捕頭一麵將紅包收入懷中,一麵說道:“陸夫人客氣了,為了盡快破案,我們有些話要問你,請你見諒,你夫君可有什麽仇家?他又是何時離家,為何而去?”


    陸夫人迴憶著答道:“戚……我夫君向來寬厚,做生意二十餘載結交滿天下,不曾聽說他結了什麽仇家,他月初帶著夥計陸大前去外地收賬,原定在本月十日前迴家,過了十日卻還是不見蹤影,奴家曾派人前去尋找,對方說夫君早已結賬返迴,奴家這幾日擔驚受怕,卻不想噩夢成真……”


    攙扶著陸夫人的一個婢女插嘴道:“定是那該死的惡奴陸大見錢眼開,搶錢殺人,然後遠走高飛了,否則何以老爺被殺,陸大卻不見蹤影?”


    “這倒是不無可能……”嚴捕頭向段飛瞄來,段飛正要說話,卻聽有人在外喝道:“段飛!你怎麽會在這裏?”


    許典史怒衝衝地趕來,嚴捕頭上前迎去,拱手替段飛答道:“許大人,是閔大人下令,讓我帶著段飛、石斌與郭威四人另行查案的,如此雙管齊下,當能更快破案,許大人以為如何?”


    許典史冷笑道:“哼,既然是閔大人的意思,我還有什麽意見?你們比我先到,定然已經問出什麽,何不說來聽聽?你們該不會對本官有所隱瞞吧?”


    “當然不會,”段飛恭恭敬敬地向許典史抱拳道:“許大人,我們也是剛到,據陸夫人所說,陸嵐帶著家仆去收賬,迴來路上被人殺死,仆人陸大不知所蹤,收賬所得銀兩及陸嵐身上價值不菲的戒指、玉佩等物都被人拿去,因此大家懷疑是陸大所為,不過我覺得不像,陸嵐隻帶陸大一人去收賬,顯然對他非常信任,陸大應該不會那麽做,此其一也,其二,陸大劫財殺人為何不在城外荒郊處?難道城內殺人拋屍比較方便?其三,照常理推斷,殺人劫財往往都是一念之差,作案往往比較倉促,絕不會做得如此複雜,因此我覺得陸大不是兇手,當然,我們還是得把他找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才行。”


    嚴捕頭不停地向段飛眨眼使眼神兒,段飛卻視如未見地將話說完,許典史滿意地嗯了一聲,說道:“看來確如你所言,陸大的嫌疑可以排除,不過還是得把他找到才行,嚴捕頭,著人張榜貼出告示,並擬文通報應天刑部,發出海捕公文,務必盡快將陸大找到,既然你們要另行查案,那便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向陸夫人求證,就不送你們了。”


    嚴捕頭黑著臉和段飛他們告辭出來,嚴捕頭還沒吭聲,段飛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聲說道:“嚴捕頭不必生氣,我這是故布迷局,你覺得許大人會相信我的話嗎?恐怕他此刻早已認定陸大就是兇手了呢。”


    嚴捕頭臉色好看了些,他詫異地道:“何出此言?”


    段飛微笑道:“這個時候我說什麽許大人都會認為我在騙他,就算不這麽想,為了體現自己的高明,他都會將我的話反著來聽,看吧,他一定會非常賣力地去抓陸大,這樣也好,陸大必須找到,許大人有事做之後也不會有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郭威一聲輕笑,石斌問道:“飛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昨天許大人盤問瘋狗他們一整天也沒問出什麽,現在你又說陸大不是兇手,陸夫人又被典史搶去詢問了,我們現在還能做些什麽?”


    段飛斷然道:“我們需要從兩方麵著手,我跟郭威迴現場再看看有沒有被遺漏的線索,石斌你叫江昌迴老窩看看,再與嚴捕頭一起去盤問下陸嵐的親朋好友、鄰居以及生意上有來往的人,做生意的怎麽可能沒有仇人?陸夫人的話未必可以全信,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重點查詢有沒有最近形跡可疑,突然暴富或者是莫名離開無人知其去向者。”


    嚴捕頭點點頭,道:“就這麽辦,對了,阿飛,陸嵐住在城西,為何屍體會在城東土地廟出現?你剛搬離土地廟,就有人在其中藏屍,這其中會不會有點關係?”


    段飛道:“這也是我和郭威要去查問核實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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