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戰區地麵部隊指揮部裏,陳仕隆向地麵部隊的指揮官親自下達了戰區長官的命令,“各炮兵營從命令下達之日起,在步兵唿叫炮火之外,可以自行起飛無人機偵察目標,可以自行派遣偵察部隊偵察敵目標,可以不請示上級指揮部就對射程內的目標進行火力打擊,各營要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盡量提高炮彈利用率,在有彈藥庫存時積極使用火力消滅敵人,爭取早日擊敗敵人。”


    十個炮兵營的指揮官齊聲迴答:“保證完成任務。”


    在軍官的迴答聲中靜態防禦結束了,各炮營都有幾架營級無人機,各營都有偵察排、搜索排,營長聽完長官的訓示後立即迴營組織部隊進行積極防禦作戰。


    陳仕隆繼續向二十幾位步兵營的指揮官下達命令,“戰區指揮部命令,各步兵營放棄前沿重點防禦的陣地,各營的部隊部署方式改為前輕後重,一線陣地加強偽裝,全部交給狙擊排,沒有狙擊排的營抽調狙擊手組成狙擊排,其他排因人員抽調造成的空缺人數上報師部,由師部派人補充,狙擊手輪流守衛一線陣地,看到敵人就予以消滅,必須消滅偵察我防線的敵炮兵偵察組。敵人看不見我們的防線,自然就很難用炮兵摧毀,你們要想盡辦法阻止敵人偵察,一但你們的陣地暴露,冰雹火箭炮會把你們炸成碎塊,你們也可以派出偵察排主動消滅敵人,有不明白的問題麽?現在可以問,迴去打電話也可以問。”


    “沒問題。”年輕的軍官們一起迴答。


    “好,迴到各自的崗位,消滅敵軍人數最多的,我會為你們申請獎金和勳章。” 陳仕隆看著步兵營的指揮官離開,會議室裏隻有師部所轄的幾個非步兵營的軍官,警衛營、師部營、直屬營、偵察營的軍官還在,剛打了敗仗的李誌剛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陳仕隆說:“打仗總是要死人的,這次偵察營的失敗是多方麵的原因,或許我們的編製不合理,或許我們的條令條例不夠好,或者幹脆是無用的義務兵製度把一群不愛戰鬥、不愛國家不愛民族的烏合之眾弄到這裏導致的失敗,軍政府成立後廢除了半個多世紀的義務兵製度,以後的士兵素質更高,職業化的軍隊是不會有這麽大的傷亡,李誌剛,你不用低著頭,我很快給你補充好人員,你雖然敗了,可是讓戰區長官認識到積極防禦比靜態防禦要好,現在作戰方針變了,如果沒有你冒險或許我們還在戰壕裏打瞌睡,沒對你處分就是對你的讚同,迴去好好幹,訓練好部隊,良好的訓練才能完成好任務,現在散會。”


    軍官們都離開會議室,陳仕隆戴上頭盔也離開這裏,他不喜歡會議室,不喜歡辦公室,因為出身於陸軍軍官學校特種作戰係,所以他更喜歡前線更喜歡戰場,特種兵不喜歡高科技,不喜歡坐在一堆大屏幕前指揮,他喜歡用望遠鏡觀察敵人,喜歡穿著作戰服在前線與士兵一起同甘苦共患難。


    雷雨田中午在專機上喝多了,他自從來到前線很少喝酒,現在他把地麵作戰的指揮權給了陳仕隆,自己可以輕鬆一點,原來搞搞後勤這麽輕鬆,巡視前邊的工作讓陳仕隆去好了,他是陳長官的親戚,往那一站就能壓別人半截,他可以做點瑣碎的工作,因為他是軍校科班出來,跟那些基層軍官是同學,他可以跟前線軍官更好的溝通,自己隻要把握全局就可以,他決心今天晚上就迴本島,舒服的休息一晚早上來這上班,把主動權給了基層軍官,自己就應該看戰報和物資清單,不用考慮太多的細節,該放權的時候就應該放,希望這樣可以對付敵人的新戰術。


    兩架專機在晚飯時返迴夷州首府,剛下了飛機馨怡就收到一條短信,他父母給她發短信,說明天一早就來看她,估計很有可能把她抓迴家去,馨怡把手機遞給宇文陵,宇文陵笑了笑,“以前我隻是個打工的夥計,沒資本跟你的父母平等聊一聊,你父母什麽樣的人,你我太清楚了,現在正好有機會告訴他們,錢不是萬能的,尤其在這一片土地上。”


    “你不會因為我父母不喜歡你就抓起來他們吧?” 馨怡最擔心他們見麵,正麵接觸後肯定是正麵衝突,以前她剛跟宇文陵在一起,父母就沒少搞破壞,故意讓宇文陵的老板辭退他,這讓靠自己打工養活自己的宇文陵很是麻煩,現在宇文陵做了官了,手裏有軍隊,他可以想做啥就做啥。


    “老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旦夕什麽,我那能抓他們呢,違反法律和人道主義的事情我可不會做,陳長官治理軍隊很嚴格的,我怎麽能帶頭違反法律呢?你放心,我會跟他們好好談,他們不可能把你帶走。” 宇文陵拉著她的手上了防彈車。


    一個平靜的晚上過去,宇文陵穿上將官的禮服帶著馨怡前往機場,他在出發前就提前給憲兵司令曹秉發了短信,他希望憲兵司令部可以把立即要執行死刑的幾十個罪犯帶到機場,曹秉為了跟參謀長搞好關係馬上就照辦了,機場裏一間寬敞的倉庫裏已經關押著等待執行死刑的犯人,曹秉自己坐在指揮車上等待參謀長的到來。


    馨怡的父母剛下飛機就被參謀長的警衛排包圍,宇文陵把老婆留在車裏,他單獨帶著衛隊去接老婆的父母,雙方一見麵馨怡的父母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讓他們奇怪的是這個剛拿到身份證的窮小子居然穿著軍裝,還帶著一群人,難道他想報仇不成?


    第八節


    馨怡的父母被帶進一間很大的屋子裏,曹秉手提雙槍站在屋子裏,宇文陵進來之後把房間門關好,這裏暫時就變成了會客室,屋子裏關了近一百個犯人,都是剛從監獄裏押過來的,曹秉見了宇文陵就湊過來小聲說:“這些都是判死刑的,你想怎麽使用?”


    “我想都由我槍斃了,你也可以幫著打幾個。” 宇文陵說完伸手就把自己的兩支格洛克17手槍拿出來,他給槍擰上消音器,然後走到馨怡的父母麵前,“這個地方由軍人統治,軍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殺誰就殺誰。”他說完就舉起雙槍向死刑犯開槍,帶著消音器的槍噗噗的噴射著子彈,死刑犯的腦袋一個接一個被打開花,曹秉心想原來是嚇人那,那我也嚇嚇人,他舉起沒有消音器的兩支t51半自動手槍,對著死刑犯的後心就射擊,致命的子彈打進去犯人當場死亡。


    為了增加嚇人的效果,曹秉執行完槍決之後還把死刑犯人的頭套摘掉,然後把死人嘴上的膠布都給摘下來,不到一百人的死刑犯在幾分鍾內都被打死,馨怡的父母被嚇的臉色煞白,他們長這麽大沒見過殺人的場麵。曹秉對著他們笑了笑,然後對宇文陵說:“你們先聊,我一會來收拾這裏。”


    宇文陵滿臉笑容的對馨怡的父母說:“在這裏軍人的命令就是法律,軍人掌握生殺大權,有時候沒必要按照刑事訴訟法的程序殺人,我很幸運自己是這個政府的成員,我很喜歡這裏,不知道你們是否喜歡,我不是個小人,我不會因為你們以前欺負我然後我就打擊報複,這不是因為馨怡。”


    “你想,你想幹什麽?” 馨怡的父母被嚇的渾身都哆嗦,地上的死人還在流血,血醒味很重,他們現在地位不對等,他們無法對付這個殺人狂,宇文陵笑著說:“我不想幹什麽,隻是不想你們把她帶走,在我看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不過我也不會讓她沒個名分的就在我身邊。”


    “你把她藏那了,我們要見女兒。”


    “可以,不過可不許說把她領走的事情,否則你們也看到地上躺著的這麽多人。” 宇文陵打開門帶著他們倆離開房間,到了外邊他把馨怡的父母直接帶到自己的防彈轎車上。四個人都坐在車上以後馨怡的父母看看女兒,馨怡看到父母也很高興,拉著母親的手就開始說最近的事情,她母親著急的問:“你在這裏還好吧?”


    “怎麽會不好呢,住在五星級酒店裏的總統套房裏可舒服呢,我新認識個朋友她開的酒店很便宜,隻收我很少錢呀,我現在有好多錢,她不給打折我也住的起,她是本地有名的慈善事業家,有空我們就一起去健身,還去她家開的商場裏買東西,都是很便宜的,要不要我陪你們去逛街呀?” 馨怡見了父母很高興,但是她也擔心父母要求她離開這裏,她可舍不得這裏的好生活,更舍不得宇文陵。


    “不用逛街了,咱們家也開商場,不用去別人家買東西。” 馨怡的母親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宇文陵這個惡魔就坐在車前排,他們兩口子可不想得罪他,隻想早點離開這裏,看到女兒沒什麽事他們也就不擔心了。


    “我們不像你自由呀,一大堆生意要照看,既然你喜歡這裏就多呆幾天,想迴家的時候告訴我們,我們到時候來接你。” 馨怡的父親說完就下了車,他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免得落入惡魔之手。


    馨怡的父母下了車直接迴到飛機上,他們租了一架私人飛機,現在那也不想去就想馬上迴去,馨怡也下了車,稍微送了送父母,等父母坐的飛機飛走,她高興的又蹦又跳,宇文陵拉著她的手說:“沒事拉,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今天要去那?”


    “陪你上班好不好?我以前總坐飛機,可專機很少坐,我要自己多帶點吃的上飛機,你去那我就去那。” 馨怡每天玩的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幹嘛了,她早把自己應該上學這事忘在腦後,她認為不上學人也可以很聰明,宇文陵還沒上過高中呢,打了幾年工還不是可以坐官,她看著宇文陵成功就更不喜歡上學,她討厭學校裏沒完沒了的考試。


    雷雨田坐著防彈車到了機場,他看到宇文陵的專機還沒走,防彈車和警衛部隊也都在,他馬上命令司機把車直接開到宇文陵身邊。雷雨田一下車就說:“你也去上班,我也去上班,都坐一架飛機好了,弄兩架怪浪費的,我要坐你的飛機,這樣好節約點油,免得空軍後勤緊張。”


    “你還真節約呀,那就一起坐飛機上班吧。” 宇文陵跟雷雨田上了專機,倆人沒等飛機起飛就打開地圖冊,研究起防線上的事情,馨怡聽著mp3吃著零食,她聽不懂他們說什麽。


    雷雨田說:“舊彈藥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把所有的舊彈藥發下去,同時空運新炮,我兄弟林飛宇想的辦法不錯,通過免稅的錢征用民航機,這樣我們想運什麽運什麽,我看武器和人員都可以從空中運,彈藥就讓輪船運,我們的空中補給線就足夠用了,征用民船有個幾十艘,運量大的驚人,為了充實各營實力,我把炮營都弄成九門製的連,每營四個連,或者可以編五個連,我喜歡編製大的營。”


    “現在陸軍部和聯勤部把補給搞的很好,我很希望盡快把本島的彈藥庫搬空,把彈藥庫騰出來才可以儲備新炮彈,以後我們儲備的彈藥都是新製造的,下一次戰爭就可以給敵人更大的殺傷,我們的作戰效率就更高,我也喜歡大的編製,為什麽我們想的一樣呢?” 宇文陵為此感覺到很奇怪。


    “不交流都能想的一樣,這才是默契,我們之間有默契就可以節約時間,把時間用在指揮上而不是協調上,如果我的作戰計劃總被你修改,我會很沒麵子,既然能想到一塊去,那就省很多事,戰鬥剛開始時因為補給線的問題,我把防線搞成刺蝟式的,現在補給好了我們就可以不當刺蝟,我們可以當水母了,向靠近的獵物主動射出毒針,昨天才給了部隊自主權,今天他們應該表現好點,敵人有四十一萬陸軍,我們殲滅他們的速度要大於他們的部署速度,那就太好了。”


    “敵人的效率沒我們高,我相信戰區內的部隊得到自主權以後可以提高效率,我們已經多關注營級作戰部隊,幫他們一起製定作戰計劃,協調好支援火力,空軍部隊也有很多要被淘汰的武器,你沒申請空軍多派些飛機充實戰區麽,我隻看到他們出動運輸機。” 宇文陵感覺戰區內隻有陸軍,寶貝一樣的陸航都在本島,空中支援現在幾乎為零。


    “空軍司令部認為這個國家的防空導彈密度以及防空雷達的密度世界第一,所以空軍要支援地麵必須清除敵人的防空雷達,現在太平島機場有半個聯隊的f-16cj,敵人失去防空武器就什麽都不是,空軍可以搞戰略轟炸搞戰術支援,我也盼望他們早點來,不過要看什麽時候打光敵人的防空雷達和導彈陣地,但是他們給一個聯隊配備了兩倍的人員,仁慈的榮波榮長官認為飛行員一周呆在前線,下一周該迴到本島跟家人團聚,迴本島也可以適當的進行訓練,他對飛行員太好了,這讓我受不了,我可不能把幾萬步兵都送迴家再弄來,地麵部隊部署一年才可以輪換,否則我們要用很多架飛機。”雷雨田對很多事情讚成,但他並不跟風。


    專機落地之後雷雨田就來到守備師的指揮所,師長陳仕隆正跟師屬偵察營指揮官李誌剛商量具體的作戰計劃,因為出身的兵種不一樣,所以李誌剛少校很不適應陳師長的作戰部署,陳仕隆在地圖上畫出巡邏區域,“你的營現在缺很多人,兵員正在補給中,現在把人員集中在一個連,一個排在最前邊搜索前進,我給你配備狙擊手,一個排成扇麵形展開,要搜索很寬的區域,兩個排跟在後邊,三個排成品字形展來,你帶本連的火器排在最後,由一排引出敵人,二三兩個排從兩側迂迴到敵人側後,火器排馬上跟進增援,作戰應該比上次順利,你就按這個部署執行。”


    “不錯的計劃,我願意跟著一連親自去一躺,以檢驗戰術的有效性,陳師長你要一起去麽?”雷雨田在門完聽完了部署才走了進來,宇文陵說:“我也去看看,我可不想呆在指揮所裏看戰鬥報告,掌握第一手資料很關鍵。”


    有這麽多高級軍官要跟著自己打仗,李誌剛即使懷疑戰術不好使也並不擔心,反正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第九節


    偵察營一排按照師部的計劃成戰鬥隊形展開,士兵們背著並不沉重的背包,背包外都裝著兩個m72火箭筒,幾乎除了狙擊手和機槍手外都帶著火箭筒,很多支步槍掛著榴彈發射器,一排在昨天就走在全營的最前邊,今天依然是他們打頭陣,很多膽子小的士兵都埋怨軍官對他們過於殘忍,很多積累了一點殺敵經驗的士兵都異常興奮,他們端著自動步槍慢慢的邁著腳步沿著昨天的行軍路線前進。


    遭到炮兵毀滅性打擊的安南國陸軍部隊已經撤到五公裏之外,他們的警戒陣地幾乎就在中南戰區炮兵的射程之外,被75毫米榴彈炮打怕了的安南國軍兵都知道對手舍得拿炮彈往死砸人,很多士兵都灰心喪氣,對這場戰爭失去了信心,他們很少見到自己的炮兵壓製敵人。


    營指揮官李誌剛跟在狙擊手後邊小心的前進,機槍手端著笨重的t57機槍在他兩側,一排的後邊就是地麵部隊指揮官陳仕隆、戰區指揮官雷雨田以及宇文陵,他們三個都把警衛部隊留在後邊,跟隨他們的隻有幾個衛兵,宇文陵第一次換上野戰服端著槍跟部隊一起行軍,他隻在戰壕裏安全的體驗過戰爭,進攻作戰對他來說很陌生,他習慣於在地圖上,在電腦上指揮戰鬥,親臨一線跟隨部隊進攻還是第一次。


    一排的士兵走出去七公裏之後一個敵人也沒有發現,部隊稍微有些疲憊,營長李誌剛命令,“在堅持一會,在走幾裏地就休息,繼續沿腳印向西麵前進。”他下命令的時候看到地上有很多炮彈坑,這一片地方是昨天沒來過的,顯然敵軍在昨天撤離時遭到了炮兵的猛烈打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坑依然存在,很多未爆的炮彈也能看的十分清楚。


    尖兵走在最前邊,大家忍耐著潮濕悶熱的空氣,走了兩個小時誰都不想走了,李誌剛張開嘴剛想喊休息,對麵的敵人哨兵端起ak槍射出一串子彈,“噠噠噠”一個點射尖兵仰麵倒地,一排的士兵立刻臥倒隱蔽,十幾支t65自動步槍一起開火,把第一個開火的敵人打成篩子。


    被擊倒的尖兵翻身趴在地上,子彈就粘在防彈衣外,要是ak槍從十幾米的距離射中他的防彈背心他就可能被打死,隻是敵人離他稍微遠點,稍微有點過時的防彈衣還是把子彈擋下,被擊倒的尖兵恨的牙根都癢癢,端起步槍用槍榴彈射擊敵人的隱蔽處,榴彈爆炸之後聽到一群人都在喊叫,顯然榴彈碎片給他們造成很大的痛苦。


    “榴彈器射擊。” 李誌剛自己也打出一發榴彈,排裏的士兵隻要有榴彈的一律跟著打,十幾枚榴彈落在敵人的戰壕裏先後爆炸,戰壕裏直往出冒煙和火,雷雨田趁這個機會使勁向前匍匐前進,他動作敏捷的靠到被榴彈炸過的掩體附近,摸出兩枚手榴彈扔進戰壕,爆炸之後戰壕裏痛苦的呻吟聲沒有了,他結束了敵兵的痛苦,繼續往前趴了一段之後翻身進入敵人的戰壕。


    站到滿是屍體的戰壕裏,雷雨田用打開無線電把袖珍話筒拉到下巴附近大聲喊:“你們都傻呆在那裏幹什麽,立即過來占領這裏,機槍手先過來。”喊完以後雷雨田把步槍放在一邊,把戰壕裏的敵人屍體搬起來放在戰壕的西邊,幾個屍體立即變成了胸牆,機槍手把槍架在屍體之間,很多步兵進入戰壕以後看到屍體立即嘔吐不止。


    營長李誌剛少校也是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看到死人,他現在才對步兵有了新的認識,以前他當炮兵的時候很少看到死人,更不會用屍體加固陣地,一排剛有一個班進入戰壕,周圍三個方向立即射來無數的曳光彈,在白天這些曳光彈看上去就是個小白點,密集的小白點紛紛飛向雷雨田所在的戰壕,警戒陣地淪陷以後敵軍從其他三個方向的陣地裏向這射擊,雷雨田縮著脖子任由子彈從頭頂飛過,他用自己的聲音壓過機槍的射擊聲,“一班注意隱蔽,二班三班不要動,趴在地上不要動。”


    宇文陵感覺到高射機槍的子彈就貼著自己的身體飛過,他知道敵軍喜歡用高射機槍平射,他以前看書知道的,可這次他是真實的感受到高射機槍的死亡威脅,死亡離自己這麽近,可他還不想死,他端著t65步槍用槍上的光學瞄準鏡向子彈飛來的方向看,遠處一挺高射機槍就在叢林的掩護下射擊,距離十分近,戰友們被機槍壓的抬不起頭來,宇文陵清楚的看到高射機槍後邊的那張臉,一個戴著頭盔的敵人兩眼看著他所在的方向,大口徑高射機槍不停的噴射子彈,光學瞄準鏡裏看到槍口的焰火格外明亮,他瞄準敵人打開槍上的保險,扣動扳機自動步槍進入連射狀態,半梭子彈飛向正在平射的高射機槍,機槍手的臉上挨了一槍,五點五六毫米子彈進入敵兵的腦袋後劇烈翻滾,子彈從臉上打進去再後腦造出個血窟窿,宇文陵看著敵人倒下去,高射機槍停止了射擊,其他方向的兩個機槍還在響,他打開榴彈器的保險,對著機槍陣地補射一枚榴彈。


    榴彈爆炸後機槍果然沒響,呆在戰壕裏的雷雨田知道,一個戰壕裏不可能就幾個機槍手,一定藏著至少一個班的敵人,敵人喜歡把高射機槍加強給班排陣地使用,機槍手是機炮排或高機連的,戰壕裏的其他步兵才是步兵排的人,他不知道戰壕裏有幾個人,他伸手從衛兵的背包裏拿出一門60毫米迫擊炮,為了方便攜帶衛兵沒有帶炮架和座板,就帶著炮身和彈藥,雷雨田在當雇傭兵時就學會了熟練使用迫擊炮,他左手拿著炮身把炮身立在地麵,炮身幾乎垂直於地麵,他等衛兵把炮彈裝上引信以後立即把炮彈塞進炮管裏,炮彈從迫擊炮的炮管裏射出,飛出一個弧度很大的彈道後落在高射機槍陣地裏,剛被宇文陵壓製住的機槍又被炮彈擊中,爆炸之後戰壕裏傳來一片喊叫聲。


    擠做一團的敵步兵班一半人被迫擊炮的炮彈擊傷,雷雨田抓緊時間繼續補射一枚炮彈,榴彈炮部隊出身的李誌剛這才大開眼界,這次他知道了迫擊炮可以這麽使用,看上去跟使用擲彈筒差不多,擲彈筒可是已經消亡的武器,迫擊炮原來可以不用炮架就能射擊,他對炮的精度有點懷疑,為什麽雷雨田可以打這麽準?難道是炮彈喂出來的不成?


    “集中榴彈向敵人的機槍陣地射擊。” 陳仕隆下達命令後士兵們立即對其他兩處高射機槍陣地開火,幾十枚槍榴彈先後落在敵人陣地附近,落在戰壕裏的榴彈接連爆炸,敵軍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沒有救護兵沒有支援,敵人的警戒陣地就這麽被打掉。


    空中飛來一架炮營的無人偵察機,像玩具飛機一樣的偵察機發出割草機的轟鳴聲,之後炮營發射的榴彈密集的落在敵軍主陣地上,地麵上剛才被高射機槍嚇住的士兵向炮營的無人機招手致意,更多的炮彈飛向敵人的主防禦陣地,安南國陸軍沒想到與入侵者保持十公裏的距離後還被追著打,一向不喜歡的進攻的夷州軍隊居然直接攻打主防禦陣地,一向以善守聞名全世界的安南國步兵立即鑽進防炮洞裏隱蔽,高射機槍和迫擊炮也都隱蔽起來,榴彈炮摧毀的隻是陣地,無人機的監視下炮兵營把戰場看的十分清楚,敵人躲進掩體他們立即更換炮彈引信,延時引信裝在炮彈上,密集的彈雨很快就把敵人的陣地炸成廢墟。


    宇文陵跟著兩個班進入雷雨田所在的陣地,雷雨田立即把前邊三處有敵人高射機槍的陣地讓一排的三個班占領,現在他所在的戰壕就成了臨時指揮所,雷雨田笑著看看宇文陵,“感覺怎麽樣?好不好玩?”


    “不怎麽好玩,這裏是玩命的地方。” 宇文陵笑著迴答,雷雨田放下手裏的武器,用望遠鏡看看敵人的陣地,“我當雇傭兵時多數時間是輕步兵,沒有炮火支援,沒有坦克裝甲車輛,唯一厲害的是無坐力炮和大口徑火箭筒,我喜歡把rpg-29火箭筒當成平射炮,rpg-7火箭筒在我們看來是槍榴彈,很多時候我隻信任機槍和步槍,最後隻能靠它們結束戰鬥,當然我喜歡m-82狙擊步槍,他可以輕易的把敵軍指揮官腦袋打開花。”


    “現在有炮兵收拾敵人,我們還容易點。” 宇文陵把槍放在一邊,坐在戰壕裏休息,雷雨田也坐在地上,“這裏不適合坦克裝甲車行進,我們也沒有裝甲很厚的戰車突破敵人防線,我們隻能靠兩條腿機動,隻能依靠自己背著走的武器,這就是地麵戰。”


    第十節


    偵察營一連在無傷亡的情況下占領了敵軍一個排的陣地,一連的四個排都進入陣地以後對敵陣地進行了改造,以便更多的士兵在裏邊隱蔽,部隊不再繼續前進,從隨行的將軍到每個士兵都知道為什麽不前進,因為在往前就走出炮兵就無法支援他們,倘若現在幾公裏外的敵炮兵壓製他們,他們的炮兵也一點辦法沒有,他們隻能依靠火力支援排的迫擊炮解決支援問題。


    環形的工事修理好之後幾挺繳獲的高射機槍也重新架起來,敵軍遺留的班用機槍通用機槍和高射機槍都被各班排拿去加強自己的火力,火力雖然加強了但是很多士兵感覺沒麵子,因為繳獲的武器幾乎全可以當古董,有人把他們拿的 t65步槍當成古董,在偵察營的士兵看來ak-47就是古董,大家都對這種落後的武器很討厭,到是zpu2高射機槍、dshk46機槍很感興趣,這種古老而笨重的武器殺傷力巨大,可以擊穿敵人的頭盔,防彈背心也不在話下。


    擊敗了敵人三個排,繳獲了三挺高射機槍,幾乎沒有一樣的,除了dshk46、zup2機槍外還有byb機槍,三種各不相同的高射機槍幾乎能開個小型的武器展覽會,而繳獲的敵步兵機槍看上去更是型號繁雜,有pk輕機槍、rpd輕機槍,以及rpk47機槍,繳獲武器裏比較讓人接受的是rpg-7火箭筒以及手榴彈,rpg-7久負盛名很多士兵喜歡,雷雨田因為當過雇傭兵,更是對這種武器偏愛,他拿起火箭筒就教士兵們怎麽玩,跟隨在雷雨田身邊的通訊兵找個角落隱蔽好,打開電台直接唿叫戰區司令部直屬連,熟悉雷雨田的直屬連知道長官喜歡用什麽武器,他們連立即帶上彈藥和多種步兵武器趕往前線,因為雷雨田一個人打仗時一個彈藥班都供應不上。


    “再往前就是榴彈炮打不著的地方,我們現在已經夠靠前的,倘若敵人的遠程大炮轟擊我們,我們也隻能派出戰鬥組偷襲火炮陣地,不知道敵人會不會用火力壓製我們。” 陳仕隆剛說完空氣中就傳來迫擊炮彈的唿嘯聲,幾十枚82毫米迫擊炮以及120毫米迫擊炮射出的炮彈落在他們陣地周圍,迫擊炮每分鍾近十發的射速傾瀉炮彈,把掩體裏的偵察兵都嚇壞了,他們很擔心敵人的炮火持續下去,那樣沒等見到敵人自己就被炸死,這可是最倒黴的死法,即使要死也要跟敵人麵對麵的打一仗再死。


    “注音隱蔽。”雷雨田大聲的喊,士兵們紛紛隱蔽起來,他趴在zup2高射機槍的旁邊等待著炮火的結束,他知道敵人很窮,不可能轟炸一個小時,轟炸半個小時也是十分奢侈的,估計也就幾分鍾就會結束,敵人還沒富裕到用炮彈結束一場戰鬥,他們隻是給步兵爭取集結和衝擊的時間,迫擊炮停止射擊的時候也就是敵步兵衝到眼前的時候。


    炮彈一排排落下,轟炸隻持續了三分鍾,短短的三分鍾內就有六百多發炮彈落在陣地附近爆炸,不時的有偵察營一連士兵的喊叫聲,雷雨田他們幾個高級指揮官都知道有自己人被炸傷了,炮擊一結束雷雨田不下搶救傷員的命令,直接蹲在高射機槍後邊用槍口指向陣地外,他看到還幾百名敵軍士兵瘋狂的向自己衝過來,ak槍下掛著閃爍寒光的刺刀,敵軍的叫喊聲十分近,距離已經不足五十米,雷雨田一邊操作機槍射擊一邊喊:“扔手榴彈,有多少扔多少,動作要快。”


    驚慌的偵察兵端起t65步槍向敵人的散兵隊形掃射,子彈打完以後沒人換彈匣,都摸出自己帶的手榴彈和繳獲的手榴彈使勁的向敵人投去,不足六十米的交戰距離正是手榴彈發揮威力場合,密集的手榴彈雨點般的落在敵軍進攻隊形裏爆炸,密集的煙火幾乎完全遮蔽住敵人的隊形。


    敵人消失在手榴彈的煙火中以後雷雨田依然用高射機槍平射敵軍後隊的步兵,高射機槍持續的發出恐怖的噪音,冒熱氣的子彈殼落的滿地都是,宇文陵用從未使用過的pk機槍向敵步兵群掃射,兩百發的彈丟臉幾秒之後就打光,他不會給這種武器換子彈,就拿過機槍手的t57機槍射擊,陣地上的輕重武器在手榴彈轟炸後全部開火,火力支援排的106毫米無坐力炮以及迫擊炮和重機槍一起開火,炮彈子彈破水般的撒入敵軍,成排的敵人倒在彈雨中,很多敵人在死前還拚命射擊,手指死死的扣下扳機,在敵人倒地之後ak槍還射出剩餘的子彈,有跑的快的敵兵死後屍體向前栽倒,直接掉進偵察營一連的陣地內,新兵被渾身是血的屍體下的不敢動,更多的偵察兵是拚命還擊,他們知道隻有在陣地前打出一道火網才可以結束噩夢。


    由於戰壕裏有夷州軍隊的少將師長、中將參謀長、四顆星的一級上將軍銜的戰區司令官,所有的列兵和上等兵都不怎麽害怕,他們都知道將軍的命對於敵人來說更值錢,將軍能和他們這些士兵並肩戰鬥,當兵的認為他們死了也值得,將軍跟他們在一起,大家一起在危險的環境中戰鬥,軍官們知道他們如何賣力氣的戰鬥,他們也看清楚的這些軍官的表現,他們各個都是不怕死的硬漢,表現的跟電影裏的蘭博一樣,拿著通用機槍玩命的開火,把正在威脅大家生命的敵人一個個擊倒。


    敵人也並不是電影裏的演員,他們中槍之後沒死的依然堅持戰鬥,死去的也不會像電子遊戲裏的敵人一樣慢慢的消失在地麵,這些屍體就在他們眼前,血淋淋的屍體還冒著熱氣。老舊的dshk46機槍的聲音最大,似乎敵人聽到它的射擊聲後全部臥倒,沒人敢在它麵前繼續衝鋒,大口徑的子彈可以擊穿裝甲運兵車的鐵甲,何況是人的身體,火力支援排的m134機槍也轉動槍管開火射擊,機槍來迴擺動槍口掃射敵人,看到恐怖的m134型六管機槍,很多敵兵不顧身後督站隊的威脅,立即趴在地上裝死。


    第十一節


    敵軍防線上失去了一塊陣地,驚動了敵軍前敵指揮阮文山,阮文山親自到靠近敵人的地方觀察,他發現自己人的屍體到處都是,不合格的基層指揮員盲目的攻擊導致很多沒有必要的傷亡,他知道這些基層軍官想什麽,他們就是不想丟陣地,丟了陣地會上軍事法庭,一旦上法庭軍官的身份就沒了,要麽坐監獄要麽被趕出軍隊,軍隊雖然收入不高也是鐵飯碗,沒人願意丟掉這個飯碗,因為去外表找工作很難。


    基層的軍官為了自己的‘錢途’就不管義務兵的生命,缺乏好裝備的義務兵不敢不衝鋒,不衝鋒就要在監獄裏過下半生,甚至被軍官立即槍斃,軍官為了自己的利益把無數的士兵害死,這就導致了戰鬥的失敗,敵人最希望的就是安南國陸軍的士兵脫離陣地衝鋒,軍官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怕士兵死亡,阮文山可知道,人口就是國家的資源,之所以他們這個小國很久沒被侵略就因為人多,適合服役的年輕人多,如果都這麽無謂的死在盲目衝鋒中,那損失的是國家的資源,他用望遠鏡觀察陣地,敵人都藏在安全的掩體裏。


    阮文山恨死了這些隻顧自己升官或者保官位的基層軍官,他迴頭狠狠的看了一眼該團的軍官,然後向身邊的衛隊下命令,“立即解除他們的武裝,把他們捆起來。”


    命令一下前敵指揮部的憲兵們就衝了上來,立即把該團在戰鬥中未陣亡的軍官全部逮捕,連手銬都缺乏的憲兵隻能拿繩子捆住犯罪的軍官,阮文山大聲命令:“把他們都給我推出去,我要親自處決這些國家的敗類。” 阮文山提著一挺機槍走了出去,幾十個軍官就站成一排,他端起槍向一排罪犯掃射。


    很多來開會的基層軍官都被嚇的麵如土色,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敵人打進自己的防線怎麽辦?丟了陣地軍事檢查官要逮捕自己,奪迴陣地要失敗了士兵傷亡過大戰地指揮員就要槍斃自己,看來軍官的鐵飯碗是不好端了,很多人被嚇出一身汗來。


    阮文山滿肚火沒地方發,但是居然還有膽子大的軍官問:“將軍,我們丟失陣地也是要被處分,奪迴陣地失敗也是落這個結果,當軍人我們還有什麽出路,反正運氣不好就是死。”


    聽完手下軍官的話阮文山更生氣,他衝過去照著發問的軍官給了幾個耳光,他掄圓了胳膊往軍官的臉上打,打完了他還氣的唿唿直喘氣,“阮紹光!你過來告訴他們怎麽打,真是一群飯桶,我就不知道國家為什麽讓你當軍官。”


    阮紹光微笑著站在敵人的麵前,“丟失一個排的陣地後應該由連報告營部,由營部報告團部,然後把真實情況一直報告給本地區負責的最高指揮員,連部應該自行用火力還擊,營團指揮部應該調動所有可以使用的壓製武器打擊敵人的陣地,盡量給敵人造成更多的傷亡,在敵人的兵力兵器損失很多以後可以動用步兵反擊,反擊時應用密集火力壓製敵人。”


    “聽明白沒有,一群笨蛋。” 阮文山問一群軍官。


    基層軍官還有不服的,“我們的彈藥少火力不如敵人。”


    “火力少了也要集中使用,要密集轟炸敵人,彈藥少你可以打報告然後去後勤部去領,這都是客觀理由,不是失敗的借口。” 阮紹光把別的話給堵住,不讓他們繼續找借口。


    “聽到沒有?你們多學著點,猛虎營在和平時期就是陸軍的招牌部隊,雖然他們被打敗,但是他們盡力而為,而你們是為自己的官位盲目行動,你們以後都注意點。” 阮文山說完了轉過頭繼續看阮紹光。


    阮紹光說:“敵人的後勤幾乎要崩潰,他們馬上就走。”


    他的話音剛落,失守的陣地裏響起槍炮聲,幾門迫擊炮和無坐力炮向安南國陸軍的防線傾瀉炮彈,阮紹光繼續說:“背著重機槍、迫擊炮走十公裏,誰願意把炮彈再背迴去,他們的國家比我們富裕,甚至不會把繳獲我們的子彈帶走,他們還嫌累呢。”


    “我們擊敗了敵人的進攻,現在他們很怕我們,估計不會繼續進攻,我們偵察部隊不像特種部隊夜戰器材那麽多,我們在這裏守下去很危險,彈藥補給壓力也大,現在彈藥正好消耗了差不多,我們可以輕裝撤離。” 李誌剛親自向雷雨田請示,雷雨田也知道彈藥消耗的差不多,在敵人衝鋒時步兵們都玩命的射擊,帶來的火箭筒、槍榴彈、子彈可沒少打,因為敵人的衝鋒很猛,繳獲的機槍都打光了子彈,在這裏呆下去沒有意義,炮兵無法壓製敵人的重炮兵,萬一敵人集中火力往平砸這裏,那偵察營一連就白死了。


    雷雨田打仗很靈活,不喜歡無限製進攻,他馬上下達命令:“把炮彈全部打向敵人的其他陣地,打光了火力支援排先撤離,其他部隊掩護,狙擊手和爆破手在最後,把能用的武器都埋上炸藥和地雷,等敵人進來的時候都引爆。”


    火力支援排的收起自己的機槍先撤離,炮班的把最後幾發彈藥打完也立即撤離,步兵排的狙擊手紛紛向後撤一段,爆破手把背包打開,m18型地雷和各種炸藥都拿了出來,戰壕邊上埋上觸發引信的地雷,戰壕裏繳獲的機槍下邊埋上炸藥裝上遙控起爆引信,很多m18型地雷也裝遙控爆炸引信,爆破手把背包裏的一大堆很重的零碎都埋好,然後飛跑著撤離。


    拿遙控器的爆破手看看營長李誌剛,李誌剛看看走遠了的大部隊,他命令:“狙擊手撤離。”狙擊手們的耳機裏聽到了命令,立即收起槍追大部隊,李誌剛看士兵們走遠了以後親自拿遙控器引爆,被他們放棄的陣地裏爆炸聲響成一片,陣地全部炸毀,裏邊放著帶不走的武器全部被炸成不能使用的零件,借助煙火的掩護李誌剛帶著幾個士兵馬上追大部隊。


    宇文陵跟雷雨田跑步返迴自己部隊的防線,迴到自己的陣地裏一群人立即坐在戰壕裏起不來,偵察營的士兵把背包武器往旁邊一放,就躺在戰壕裏,大家很疲憊但是都很興奮,基本沒出伏什麽代價就消滅了幾百個敵人,遠距離巡邏看來十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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