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手扶著額頭不理,上官青說著便色心大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張開雙手,將季淑抱的緊緊地,喘息道:“我心心念念都想著嫂嫂,哥哥既然那麽對不住你,嫂嫂索性就跟我一成好事罷!”


    季淑抬手,用力一巴掌打下去,長指甲抓過上官青的臉,上官青慘叫一聲,鬆開手。


    季淑道:“你這天殺的禽獸!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如此放肆!你當我是好欺負的麽?你敢再無禮,我就同你拚了!”上官青沒提防,竟給她抓傷了臉,當下捂著臉麵,又發現出了血,不由惱怒,罵道:“你這賤人,怎地說翻臉就翻臉!”


    季淑往後退出一步,一伸手,把那桌子上的東西揮落在地,隻聽得“唏哩嘩啦哐啷啪嚓”幾聲,桌子上的盤子碟子酒壺全部落在地上,跌得碎碎的。


    上官青皺眉道:“你又發什麽瘋?你鬧大了有什麽好處,就如你所說的,我哥哥再怎麽也不會難為我的,反倒是你……”


    一把捉住季淑的手,將她強拉過來,又看那桌子光光地,便將季淑壓在上頭,把她的衣裳撕了幾下,領口敞開直到胸下,季淑奮力一踢,上官青腰間吃痛,劈頭一個耳光打下來,說道:“賤婦,這是你逼我的!”


    季淑臉側了側,卻仍高聲嚷道:“有種你打死我!我就做鬼也不放過你!”


    上官直俯身,咬牙說道:“你做鬼又如何?你不是也死過一次麽?你以為你是怎麽死的……”季淑說道:“你說什麽?”上官青眼神變幻,欲言又止。


    季淑趁機掙紮落地,往外欲逃,上官青將她抱住,伸手自後麵按住她的嘴,低聲說道:“你老實些,我虧待不了你……何況你選了這個地方,哪裏有人聽到?老爺的書房在二三百米遠,那些丫鬟也是我看著她們走的,誰來救你……我要真個殺了……”


    話沒說完,隻聽得房門在身後“噗通”一聲被踹開,有個人氣衝衝地衝進來,一看這幅模樣,牙咬的格格作響,罵道:“畜生,還不放手!”


    上官青一看那人,如老鼠見了貓兒,嚇得鬆手。季淑向地上倒去,卻被另一個如風般迅疾而至的人擁住,叫道:“淑兒!”。


    那邊上官青身不由己,跪地道:“父親!”那人氣得狠狠一腳踹到上官青胸口,上官青胸口吃痛,身子一縮,頓時便在地上滾了開去。


    電光火石間,季淑牙關合起將自己嘴唇用力咬下,先前被上官青一巴掌打出本有一分血,此刻便滾滾沿著嘴角流出十分,季淑抬頭看看那人,哭道:“放開,我不想活了……”用力地將那人推開,向著閣子門扇上衝去。


    身後那人緊跟著衝過來,將季淑用力抱住,說道:“淑兒!別怕!”季淑掙紮了兩下掙不開,抬頭看了那人一眼,淚水奪眶而出,哭著叫道:“爹爹,淑兒沒臉活了,你讓我死了吧……”悲憤交加,放聲大哭。


    來的人,前頭那個,竟是上官緯,而後麵這個,卻赫然正是花醒言。


    59.牡丹:唯有牡丹真國色


    季淑抓著花醒言衣襟,哭道:“爹爹,我活夠了,我一再的退讓,忍氣吞聲的,都逃不開被這畜生欺辱,我活著也是給爹爹丟臉,讓我死了幹淨!”說著便又掙紮。


    花醒言抱住季淑,他向來冷靜老練,此刻身子也有些發抖,手摸過她的臉,見她臉上盡是血淚,頭發散亂披著,衣衫破損,可憐的無法言說。


    花醒言深吸一口氣,道:“淑兒別怕,此事與你無關。”花醒言說著,便轉頭看向上官青,雙眸之中透出令人膽寒的光。


    上官緯站在上官青麵前,雖則動怒,卻心亂如麻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而上官青做夢也沒想到竟憑空多了兩個人來,也不知道這兩個要緊的人是從哪裏來的,竟來的如此迅速而時機恰恰好,若隻一個上官緯倒也罷了,竟還帶了個花醒言……他心中亂亂地,不由地大聲叫苦。


    上官青此人雖然不入流,頭腦之中的歪心思卻是極多的,當下一合計,立刻惡人先告狀,說道:“父親,是這女人她勾引我的!跟兒子無關,兒子……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他不說這話倒也罷了,一說這話,上官緯臉色更變。


    這邊上官緯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花醒言陰測測說道:“原來是這樣,二公子,我看我要替淑兒向你好好地賠罪了。”


    上官緯身子大抖,劈頭蓋臉地狠甩了上官青一記耳光,疾言厲色罵道:“你這脂油蒙了心的活畜生,你再敢說半個字,我就立刻打死了你!”上官青急忙噤聲。


    上官緯向花醒言說道:“親翁請息怒,我教子不嚴,居然教出這麽個不成器的畜生東西,叫他傷了淑兒,我先前渾然不知,如今知道了,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花醒言說道:“先前淑兒說過,已經有前車之鑒,可惜大公子並沒有當迴事,所謂‘手足情深’,如今我更怕‘父子連心’,不如就將二公子交給我,我定會好生向他賠罪的。”他這番話說的不疾不徐,看似平靜無比,但上官緯同他相交多年,卻知道這是花醒言盛怒之下才有的,當下忍不住心頭越發寒了幾分。


    上官緯暗地冷徹一顆心,上官青也大為震驚,不知為何他竟知道季淑所說的話,他目瞪口呆,委頓在地,無法動彈。


    上官緯臉白如紙,說道:“我絕不會像是子正一般姑息養奸,定會給親翁一個交代的。”


    花醒言才慢慢地說道:“如此,我便信你一次,就讓我看看你們上官家的誠意罷。”


    上官緯看了季淑一眼,見她嘴角帶血,臉上也是血淚交加,甚是狼狽,上官緯狠了心,心中慘然想道:“是無瀾自己撞過來的,怪得了何人?罷了!”揪著上官青往外走。


    上官青膽戰心驚,不知父親將如何處置自己,可恐怕是討不了好的,將出門時候便茫茫然地迴頭看季淑,卻見季淑半垂著頭,亂發遮麵,那雙眼睛裏頭明明是淚盈盈地,卻好似極灼人的火光一般,爍爍然,看的上官青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花醒言道:“淑兒,不必怕了,有為父在此。”季淑投身花醒言懷中,哭道:“爹爹,我還有何臉麵活下去?這上官府裏我已經無立足之地了。”花醒言目光閃動,將要說話,外頭卻有人說道:“大奶奶?”卻是春曉夏知等人來到。


    花醒言當下停了口,說道:“夏知春曉。”兩個丫鬟認得是他的聲音,當下急忙停住步子,等候差遣。花醒言道:“淑兒身子有些不適,你們去取件厚點兒的衣裳來,再取幹淨的帕子,打一盆水進來。”


    兩個丫鬟急忙帶著小丫鬟們去忙碌,頃刻就將所需之物取來,夏知春曉兩人親送到裏頭,見裏頭一片狼藉,春曉嚇了一跳,夏知卻麵色如常,就把東西奉上,又伺候季淑更衣淨麵,收拾頭發。


    頃刻之間,季淑臉上的血汙洗了去,卻依稀還能見到青紅不堪的印痕。花醒言道:“淑兒,為父陪你迴房。”


    季淑說道:“爹爹……我……”花醒言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爹爹會替你討個公道的。”季淑皺了皺眉,低聲啜泣,道:“爹爹,我想、我不想再留在此處了……說不定哪天就真的沒了命,連爹爹的麵兒也見不到了。”


    花醒言身子發抖,想了許久,終於說道:“淑兒,你聽為父的,你再忍耐幾日,為父答應你,會盡快地考慮周全,到時候……就帶你離開此處。”


    季淑起初有些失望,聽到最後卻又升起一絲希望來,目光閃閃看著花醒言,道:“真的麽?”


    花醒言見她笑容初綻,隻是臉上唇上都帶著傷,笑的又美又是可憐,便忍不住憐惜看她,點頭說道:“為父什麽時候騙過你?”


    且說上官緯將上官青拿去,氣衝衝地拖到內堂,關了大門,傳令不許透一絲的消息出去。


    上官緯此刻便宛如猛虎一般,叫了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上官青掀翻,綁在凳子上頭,隻一聲“堵住嘴,往死裏打”,二話不說,便行開打。


    上官青起初還不停嗚嗚嚎叫,漸漸地聲音暗啞,到最後便奄奄一息,再不動彈。


    有仆人上前查看,道:“老爺,二爺昏過去了。”


    上官緯先前背著身子,此刻便迴頭來看,見上官青的下半截,從臀到大腿間,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上官緯咬了咬牙,說道:“把他潑醒了,再打。”


    眾仆人膽戰心驚,不知道為何上官緯竟會如此狠心,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再打下去,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外頭跟著上官緯的小廝見事情要鬧大了,便也顧不得,急忙一溜煙兒地去找大太太。


    當大太太趕到之時,上官青身下那條凳子已經被血染透,地上流著一灘血,稠綢地,觸目驚心。


    再看上官青,大腿之上的皮肉都已經盡了,有的地方竟露出森森白骨。


    大太太一看,顧不上說話,那一聲“我兒”,噎在嗓子眼裏,整個人頓時便昏厥過去。兩邊丫鬟慌忙扶住。


    上官緯這才叫住手,上前來扶住夫人。


    旁邊那些仆人小廝們,膽小的都幾乎要昏厥過去,膽大的也被那股血腥味熏得頭暈目眩,嘔心胸悶,隻覺得此後定要做多幾日噩夢。


    上官緯扶了大太太,吩咐說道:“把這畜生扔在這,去個人,通知相爺,說這畜生被我打的斷了氣,扔在此間。”


    上官緯做完了這一番,硬著心腸不去看上官青,那眼睛卻紅紅地,正要將大太太扶進去搶救,外頭有個人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叫道:“父親!”卻正是上官直。


    上官緯停了步子,轉頭看向上官直。上官直撩著袍子,火急火燎進來,一眼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上官青,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向後一退,腳下碰在門檻上,身子一歪,用力把著門扇才未曾倒下。


    上官直瞪著死活不知的上官青,斷續問道:“父親……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為何要對無瀾他……下如此重手啊!”到底是兄弟,上官直說到此時,再也忍不住,淚珠滾滾而下,踉蹌衝到上官青身邊,想伸手去碰他,一時又不敢,單膝跪在地上,恨不得嚎啕大哭。


    上官緯不去看上官青,隻道:“是他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子正,你起來!”


    上官直哪裏能起身,看著上官青的慘狀,他自己的雙腿也劇痛起來,上官緯喝道:“花相爺一會兒便到,你莫非想叫他看到你如此模樣麽?——來人,扶他起來!”


    上官緯身邊的小廝們急忙衝上來攙住上官直,上官直迴頭看向上官緯,道:“花相爺?此事……又跟他有何幹係,莫非……”他一時之間便想到上迴上官青輕薄季淑之事,頓時瞪大雙眼,說道:“難道是她向相爺告了狀?”


    上官緯咬牙,喝道:“子正,你給我過來!”


    上官直一怔,擦了擦淚過來,上官緯抬手,一巴掌揮過去,打的上官直向著旁邊跌了出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叫道:“父親,你為何打我?”


    上官緯咬牙,低聲說道:“這一巴掌是打你處事不力,你既然知道這畜生對你媳婦有些不軌行徑,就該好生地給他個教訓,叫他以後勿要再犯,你可知道,隻為了你一念包庇,枉送了他的性命!”


    上官直說道:“父親!我……我……”


    上官緯道:“自古以來,慣子如殺子,難道這個道理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教明白?他今日落得如此,跟你對他的縱容也脫不開幹係,若是此事我早知道,早便打斷他的腿叫他不敢再重蹈覆轍,如今倒好,讓花相都看了個正著……你不是不知道的,我們家多虧了花相……才得皇恩眷顧,一直隆盛至此,就算你素日對淑兒有何不滿都好,你不該容你弟弟去欺辱她還不肯替她出頭,你若是處置的好,也不至於就讓事情到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子正,此事你真真做的好生糊塗!”


    上官直聞言,心頭又驚又悔,看一眼上官青,複又落淚,一時不知如何說是好,隻哭道:“隻是無瀾他雖然做錯了,卻仍罪不至死罷,父親……你怕得罪了花相,為何不把我叫迴來,好生同他求求情?”


    上官緯說道:“求情?你也知道花相畢生最愛的是誰,正是淑兒,他不曾親眼見到,隻是耳聞倒也罷了,如今他親眼見到淑兒被這畜生百般欺辱,打的她遍體帶傷,你以為花相會大度寬容,輕輕將此事揭過?”


    上官直錐心刺骨,正哽咽間,上官緯身後的大太太醒來,叫道:“無瀾!”聲音淒厲。


    上官緯道:“去看你娘,把她扶到後院去,花相隨時都會來到。省得她婦道人家,說出什麽更不好的話來。”


    上官直擦淚,便去扶大太太,大太太看一眼上官青那慘狀,想吼又吼不出來,隻啞聲說道:“無瀾死了麽?若是死了,也讓我跟著去罷,你打死我罷了!”母子連心,一瞬間如發狂了相似。


    上官直生怕上官緯發作,急忙叫幾個丫鬟幫忙,頓時之間半扶半拖著大太太入內。


    上官直帶著大太太前腳走,後腳花醒言便來到。進了廳,上官緯行禮道:“親翁,我已經狠狠教訓過著孽子了!”


    花醒言掃了一眼一動不動的上官青,微微冷笑,說道:“難為你了。”


    上官緯說道:“是這畜生不知好歹,作出這等醜事,我如此,也算是清理門戶。”


    花醒言掃了他一眼,說道:“不用說其他的,你我都知道,倘若他落入我手裏,是絕不僅僅遭受點皮肉之苦了事的。”


    上官緯心頭更寒,卻強笑說道:“還望相爺……看在這畜生已經半死了的份上,休要再同他計較,就放了這一次罷?”


    花醒言說道:“上官兄本是個耿直君子,讓你作出這種事來,也實在是為難你了,足見誠意。日後淑兒還得在你們家裏頭,我不想再看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倘若再有一次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麽做。”


    上官緯道:“請放心。”


    此刻上官直從裏頭出來,花醒言一眼看到,便似笑非笑地望著,上官直見了他,心裏打了個哆嗦,卻仍上前來,說道:“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花醒言說道:“子正,你好啊。”


    上官直說道:“小婿不明白嶽父大人的意思……”


    花醒言說道:“你現在不明白沒什麽,以後明白了最要緊。”他說完之後,慢慢地轉身,轉身之餘,卻又道,“隻是,子正你可要留心,若是以後還不明白,也就永遠都不用再明白了。”若然是個死人,那自然就什麽都不用再明白了。


    而自花醒言離開季淑屋中之後,春曉忐忑問道:“奶奶,究竟是出了何事?”


    季淑不語,隻是微微一笑,旁邊夏知說道:“不該問的你不用多問。快去拿瓶雪玉膏來,給奶奶擦擦這嘴角。”


    春曉懨懨答應一聲,果然去了,季淑伸手摸了摸自己仍舊有些腫的臉頰,才說道:“你說,那畜生這一次是死是活?”


    夏知笑了笑,說道:“奶奶安排的好妙計要擺布他,他哪裏逃得了,何況還有相爺在,縱然老爺想庇護都不成,依奴婢看,他若命大不死,不免也要掉層皮的。”


    季淑微微一笑,說道:“那畜生若是死了,也不冤啊,我給他抱著又親又摸,犧牲很大的,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嘖嘖,算起來他還賺了。”夏知捂嘴一笑,正在此時,春曉自外頭來,說道:“奶奶,外頭大夫來了,說是給奶奶診脈的。”


    60.牡丹:花開時節動京城


    北京天壇公園,有個迴音壁,長大約百米,高牆琉璃瓦,兩人站在牆壁東西兩側,貼著牆麵低語,另一端的人就會清楚聽到。這在物理學上自是能夠得到完美詮釋的,但諸如埃及金字塔,巴比倫空中花園,羅德島的太陽神像,以及中國得萬裏長城,有些驚人之處,則很難用常理解釋。


    季淑想設計收拾上官青,自然要做足功夫。


    先頭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簇簇一新地在院落之中四處閑逛,同秋霜紅嫣嬉戲,並非是毫無目的的,一來是為了引上官青上鉤,——以他那性子,若是看到季淑整日在眼皮底下晃來晃去,他怎能安心?二來卻是在勘察地形,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選擇作案地點”。


    既然上官直要護著弟弟,他便指望不上了,季淑起初是想把上官緯拉下水來,試試看自己公公的態度,不料這半月以來,她數次聽聞花相來府之事,季淑心頭就起了這個念頭,倘若讓花相知曉自己的處境,他會如何處置?仍舊視而不見,亦或者……


    總之,事情若是被這兩人知道了,上官青怎樣也討不了好,就算不能一舉兩得的讓自己順利出府,先把上官青除去,也算是完成主要任務。


    季淑本來打算賣個破綻,引上官青上鉤之後,讓花相跟上官緯正好撞見這一幕……誰知,她在觀望花相同上官緯相見之時,卻又發現一個奇妙之處。


    那就是上官家的水閣跟上官緯書房之間的奧秘所在。


    水閣這邊,是一堵極高的牆,呈扇麵狀,半包圍水閣,牆這邊兒栽種些高高翠竹,跟水閣靠得極近,水閣同上官緯書房之間大概有二三百米遠,一丈約有三米左右,算來大抵有百丈,中間隔著湖水。照理說,兩邊屋子裏若是有人言語,彼此之間自然是聽不到的。


    花醒言幾次來上官府,都是在這裏同上官緯相會,花醒言並非無所事事之人,因此每次前來,也極為規律。季淑本在算計要如何讓他們兩個窺破上官青的真麵目,幾次隔水相看,卻察覺,當花醒言來之時,上官緯書房的窗扇就會關的緊緊地,而花醒言離開後,才會打開。


    季淑覺得,花醒言同上官緯可能正在商量什麽秘密之事,隻是奇怪的是,季淑看了幾日,隻有在花醒言來的那天上官緯才會關上窗戶,而且,而且據季淑的觀察,這半月以來,除了花醒言,也再沒有別人進入裏麵。


    季淑曾在嬉戲之中同紅嫣秋霜說起來,紅嫣道:“自小老爺就不準我們去那書房呢,不過老爺還有別個書房,我們也不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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