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瑞香的美圖……


    21、梨花:舊山雖在不關身


    花醒言無法,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躊躇說道:“子正你休要擔心過甚,此事或許有誤,譬如我知道,男子精氣耗費過度的話,會有此類情形出現,你暫且休息幾日,暫時勿近女色……我再找個經驗豐富的太醫給你看一看,吃點兒藥或許就好了。”


    上官直含淚說道:“嶽父大人,我、我並沒荒……淫無度,自她……”忽然想到跟倩姨娘兩個在棺木之前做的那一場荒唐事,一時之間悔不當初,隻垂淚喃喃說道:“罷了,或許……或許也算是……天意……”


    花醒言極力相勸,和顏悅色,道:“子正,切勿胡思亂想,你還年紀輕輕,正當時候的,怎麽就會……若不是精力耗費過度,想必是這幾天你心裏頭累了,對了,或許是因季淑之事,你記在心上,一時之間無法……無有興致也是有的。”


    上官直聽花醒言一直好言相勸,忍不住落淚,一時無語。


    且說旁邊季淑一直都在豎起耳朵偷聽兩人說話,起初聽上官直說什麽“丟臉,不行”,花醒言說什麽“男子……耗費過度,請太醫,吃藥”,她心中就上了疑,又看上官直的樣子,極至他不慎說出“荒淫”兩字,花醒言說他“年紀輕輕,累了……”,季淑聯想到方才上官直臉紅不語的事,便上前來。


    季淑望著上官直,遲疑說道:“你……你……”伸出手指來指著上官直,礙於花醒言在旁,不好奔放地就把那兩個字說出來,眼睛一轉看見自己的纖纖玉指,就把手指緩緩地屈下去,問道:“上官,你不會是這樣吧?”


    上官直看的分明,季淑的手指纖長,本是直的,而後在眼前緩緩彎下,他起初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轉念間明白過來,隻覺得觸目驚心,又覺惱羞成怒,說道:“你不必這麽羞辱我!”


    季淑見他分明是認了,一時之間不知是高興還是震驚,急忙問道:“噫,怎麽會呢,前日子你不是還生龍活虎的麽?”


    上官直簡直要挖個地洞鑽進去,惱道:“自那以後就……我、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我方才跟嶽父說了,大抵是報應!”


    花醒言手摸了一把額頭,頭微微一低,明明知道此事不好笑,甚至關乎季淑一生,可仍忍不住嘴角一挑,似笑非笑,而後抬起頭來,卻已經是麵色如常,隻帶一絲擔憂,說道:“子正,我方才說過,或許隻是一時的……”


    季淑說道:“是啊是啊,對了,你是怎麽知道你不行了的?”要說她此刻,真個是幸災樂禍多過於擔心。


    上官直狠狠地望著她,又看向花醒言,花醒言斥道:“淑兒,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季淑嘟起嘴,說道:“我也是關心他的嘛。”


    上官直對此嗤之以鼻,季淑偏生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道:“你是跟倩兒亂……亂七八糟的時候發現的?”


    上官直咬唇,把心一橫,說道:“哼!”季淑說道:“有沒有多找幾個人試試看?”上官直愕然,季淑說道:“或許你跟倩兒久了之後,就沒起初的那種刺激感了,我建議你找其他人試試,或許會精神抖擻也不一定……”上官直咬牙說道:“你……你當我是什麽人!那豈是君子所為?”季淑竊笑,道:“反正不是君子所為的你也做過了,不差這一件了。”


    旁邊花醒言重咳嗽一聲,把季淑拉過去,皺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卻隻是寵溺無奈,季淑吐吐舌頭,停了口。


    花醒言才又說道:“子正,聽我的,此事或許不是你想的這般壞,你暫且迴去,我叫幾個太醫過去替你看一看就知曉端倪。好麽?”


    上官直說道:“多謝嶽父大人,小婿……”說著就看季淑,問道:“你何時迴去?”季淑道:“我自要在家裏多留些日子,陪陪爹爹。”花醒言卻道:“子正你放心,淑兒會盡快迴府的。”季淑看向花醒言。上官直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嶽父大人,小婿先告辭了。”


    上官直去後,季淑忙不迭地抱住花醒言的手臂,說道:“爹爹,你剛才說什麽讓我盡快迴府,我才好不容易迴來。”


    花醒言道:“如今他出了這等事,你迴去安撫他些,也是好的,總不能不管不問。”


    季淑皺眉,道:“爹爹,他既然……那樣,此事關乎女兒一生,不如跟他和離了吧?”花醒言搖頭。


    季淑問道:“爹爹,為什麽?”花醒言看她一眼,卻走到先頭楚昭帶著祈鳳卿離開的窗前,目光一動,便探手將窗戶推開。


    季淑說道:“爹爹,你別站在窗口,留神著涼。”就過來拉花醒言,目光一動瞬間,卻見窗戶底下花樹旁邊,鬆軟的泥地上,因著幾個淩亂的腳印。


    季淑心頭一跳,就看花醒言。花醒言目光掃過地麵,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隻說道:“淑兒,你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喜歡的東西,千方百計也要到手,得了手後,不幾日,卻又棄如敝履。”


    季淑心中叫苦,想道:“那不是我啊。”花醒言說道:“當初你嫁上官直,大概是因聽了他非議你的話,賭一時之氣,不過,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上官家是名門望族,在朝中盤根錯節,上官直身為嫡長子,雖然性格迂腐了些,但才氣橫溢,又是個磊落君子,若非你的脾氣跟他有些相衝,倒是天作之合,美滿姻緣。”


    季淑說道:“爹爹,我不願意留在上官家裏,你做主,讓我同他和離了,好麽?我情願一輩子不嫁人,隻服侍爹爹。”


    花醒言說道:“自你娘去後,我獨力撫養你,愛逾珍寶也不為過,為父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可是唯獨這一件,不能應承。”


    季淑聽他說的堅決,頗為震驚,便問道:“這是為何?”


    花醒言說道:“你可還記得你出嫁時候,為父跟你說過的話麽?”季淑呆呆看著花醒言,花醒言道:“為父跟你說過,你若隻是胡鬧,嫁別個也還罷了,獨獨上官家,不是能鬧著玩兒的,當時我問你,是否要反悔,你對我說,絕計不會。”


    季淑茫然不知所措,說道:“爹……”花醒言說道:“按理說,這三年來,你在上官家,他們家裏也沒怎麽虧待你,你的性子卻未曾改多少,我聽到的消息,倒多半是你在上官家惹事,何況,先前你招惹了那個戲子,子正也未說什麽,淑兒,就算是看在為父的麵上,你稍微收斂些好麽?我看子正是個好人君子,對你也並非全無情意,你若是收斂心思,同他和和美美的……”


    季淑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頓時說道:“爹爹!那……那你是不願意我出上官家了?”花醒言將那扇窗戶緩緩關上,迴頭說道:“是。爹爹希望你稍微收心,要鬧騰的話,隻要別太逾矩,子正是不會說什麽的,隻要你肯對他假以三分顏色……淑兒,你要知道,爹爹是為了你好。”


    花醒言說過這個,便又道:“淑兒,再住個一日,就迴上官家罷。”


    季淑心裏亂成一片,想來想去,說道:“可如今上官直他……他那樣了,爹爹,莫非你要我迴去守活寡麽?”花醒言搖頭,道:“子正還年輕,此事大有蹊蹺,我會叫太醫好生去看一看的,再者說,就算真個是如此的,淑兒你不是還認識鳳卿凰卿的麽。”


    季淑覺得這話如一根刺般,刺在心頭,不由瞪大眼睛看花醒言,眼中卻浮出淚來,忍了再忍,終於說道:“爹爹你這話,是在質疑我,還是斥責我?”


    花醒言雙眉一皺,過來將季淑扶住,說道:“淑兒,知子莫若父,正因為爹爹知道你的心意,故而才叫祈鳳卿住在這別院裏頭,怎會是斥責你?隻要為了淑兒願意,一些世俗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麽。”


    季淑說道:“那為何你不讓我離開上官家?”花醒言略微遲疑,仍說道:“總之你聽為父的就好,除了這件事,其他的都可商議。”


    季淑在相府又多住了一日,自跟花醒言長談之後,季淑心中那一團熱火不知不覺間寒了不少,她忽地察覺:花醒言雖然很像是花風南,可是……行事同脾性上卻大相徑庭,隻能說,當花醒言溫柔看她的時候,他便像極了花風南,可除此之外,卻宛如個陌生之人。


    花風南沒有花醒言這樣……深沉,讓人猜測不透。大概,他隻是個很像很像花風南的陌生人罷了。


    最後一日,季淑留在伏風別院之中,並沒有迴相府,她忽然察覺,有時候真的是“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看著花醒言那張臉,總叫她心中隱隱作痛,卻無法開解,隻好暫時避開。


    相比較而言,祈鳳卿卻很是歡喜,這一日,便將季淑纏了個十足十。


    季淑心情煩躁,被他纏的急了,便發作起來,把他按倒了拳打腳踢,偏不舍傷他的臉,就隻打身上。不料祈鳳卿也不反抗,任由她動作,且笑嘻嘻的,季淑看著他的臉,卻又每每心軟停手,祈鳳卿趁勢將人纏住,說道:“心裏頭到底怎麽不痛快,為何不同我說?”


    季淑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樣兒,就哼道:“是啊,我是不痛快,我不痛快的是,你跟楚昭是什麽關係?是不是一對兒死玻璃!”


    作者有話要說:。。。


    22、梨花:且向長安過暮春


    季淑喝道:“你跟楚昭是何關係?是不是一對玻璃?”祈鳳卿道:“淑兒,玻璃是何物?”不用聲色地將季淑纖腰擁住,緩緩撫摸。


    季淑將他手打掉,道:“就是……所謂的‘斷袖’。”祈鳳卿“嗤”地一笑,卻又正色說道:“我敬重楚兄為人,他待我甚好,如兄長一般,隻不過……我對他是並無此意,至於他對我如何……”


    季淑道:“嗯?”祈鳳卿道:“我料想楚兄不是那樣之人。嗯……管那麽多做什麽,我心裏隻淑兒一個。”他的聲音放緩,季淑望見他領口敞開,露出薄薄振翼的蝶骨,心頭一動,卻又見下麵鞭痕宛然未退,季淑道:“你也算命大,好不容易度過災劫,以後就好好的吧,別再想三想四了。”


    祈鳳卿見她麵色重又懨懨地,便將她親親熱熱抱了,說道:“淑兒既然知道我也度了災劫,為何還不快?”季淑道:“我先前跟我爹商議,要出上官家,怎奈他不答應。唉。”她這一宗事在心內憋了許久,祈鳳卿又如此人畜無害,不由地便說出來。


    祈鳳卿道:“原來是如此,你該早就知曉,相爺是不會許你離開上官家的。”


    季淑見他話中大有內情,便問道:“這是為何?”


    祈鳳卿說道:“先前你之所以要同我一塊兒偷離這裏,不就是因為此麽?不然的話,我們何須要如此……最後還差點害得你……”說著,便將季淑緊緊抱住。


    季淑問道:“除此之外,我還同你說了什麽?”伸手輕輕拍拍祈鳳卿,心怦怦跳。


    祈鳳卿道:“你總說你在家中是煎熬,在上官家也是,很是不快活,我起初也並未多想,隻是你越發心事重重,我再問,就不說,那天你在雕花樓大哭一場,言下竟有輕生的意思,我害怕真個出事,便安撫你,想著不能這樣,就……就想帶你逃開。”


    季淑怔怔聽著,低頭看祈鳳卿,道:“我真的過的如此不快活?可是……按理說我應該無憂無慮的……”祈鳳卿道:“淑兒,我雖不知緣何,但你來雕花樓裏尋我,十次倒有九次是鬱鬱寡歡的,並非外人常說的那樣兒,我起初也以為你……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


    季淑問道:“原來如何?”祈鳳卿道:“原來……”那雙桃花般的眼睛忽閃了兩下,長睫毛抖動,看的人心悸,“原來你也是個可憐人。”


    季淑一時嘿然無語。祈鳳卿將她抱著,說道:“不過淑兒,我覺得,你跟先前有些不同了。”季淑問道:“哪裏不同?”祈鳳卿道:“先前你每每不快就來尋我,抑鬱之際,不是醉酒就是同我……可是最近,你都沒有跟我……行事,而且,也未曾見你飲酒或者大哭了。”


    季淑怔怔看著祈鳳卿,摸摸他的臉頰,說道:“鳳卿,我跟先前的確不是兩個人了……”


    祈鳳卿一怔。


    季淑說道:“是否是同樣一個人,相信你會覺察到的……你喜歡的是先前的那個花季淑,所以我說,你是該放手了。”


    祈鳳卿搖頭,道:“不成。”季淑看他,祈鳳卿目光閃爍,說道:“淑兒……我……”他想說什麽,卻還未說出。


    季淑盯著他的唇,呆呆等待他能說出什麽來,不料祈鳳卿向前略微一傾,將唇印在季淑唇上,季淑心悸,手在他胸前一推,祈鳳卿紋絲不動,反而將季淑牢牢箍住,唇齒相交,季淑支吾有聲,祈鳳卿卻不由分說將她壓在榻上,道:“淑兒,我瞧出你今日有些不快,就讓鳳卿再……”


    他輕輕喘息,胸口起伏不定。長發自鬢邊垂落,宛如青絲簾幕,看的人意亂神迷,祈鳳卿伸手去解季淑的腰帶,季淑按住他的手,道:“鳳卿。”


    祈鳳卿抬眸看她,季淑盯著他雙眼,問道:“鳳卿,你真的喜歡我?”祈鳳卿點點頭,季淑沉默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耐心等段時日,等我想法子,跟上官直和離,就跟你堂堂正正在一塊,行麽?”


    祈鳳卿發呆,而後問道:“可……可是你說相爺不許……”


    季淑道:“事在人為。”


    兩人目光相對,祈鳳卿猶豫再三,終於說道:“淑兒你既然說了,那我……我就等你好了。”


    季淑一笑,說道:“這才乖啦。”祈鳳卿噗嗤一笑,貼身下來,仍舊將季淑抱了,說道:“隻是你休要騙我。”


    季淑道:“我怎會騙你,嗯……將來我離開上官家,就跟你去個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找個依山傍水的所在,起一座茅屋也好,樓宇也好,自己種點菜,湖上養鴨鵝,門前放小雞,再養一條看家的小狗,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兩個人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過活,行麽?”


    祈鳳卿雙眸透出光亮來,一眼不眨盯著季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


    季淑道:“你不喜歡?對啦,你這樣的人,怕是不會種菜養雞的……”祈鳳卿道:“我會我會,我也甘願,淑兒!”他探手將季淑的雙手牢牢握住,眼圈發紅,道:“淑兒,我要同你一並去如此的所在。”季淑察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便低頭,在祈鳳卿的手上輕輕親了口,道:“好的。”


    此後祈鳳卿果真不再對季淑“逾矩”,到了晚間,相府有人來請季淑迴去,季淑別了依依不舍的祈鳳卿,迴到相府。


    燈火通明,廳堂內花醒言一人獨坐,麵前是一大桌方做好的菜,騰騰的散發熱氣香氣。


    季淑本來想冷冷地扔下一句“我不吃了”,不料被香氣勾起饑餓感,當下暗哼一聲,也不做聲就走到桌邊上,握起筷子,埋頭吃起來。


    旁邊花醒言定定看著季淑,瞧著她吃了會兒,自己伸手拎了茶壺過來,給季淑倒了杯茶,輕輕放在她的旁邊。


    季淑掃了一眼,不想領情,卻覺得嗓子眼發緊,好似有東西噎住,隻好端起那杯茶飲了。


    花醒言又替她倒了杯,說道:“淑兒,你真的很久未曾這樣跟爹爹賭氣了。”


    季淑動作一停,看向花醒言,望著他熟悉的臉,麵前的美味佳肴便再也吃不下去。


    花醒言道:“先前你未曾出嫁之時,偶爾同我口角了,便會躲起來,餓了才肯出現……就像是今晚這般,一聲不吭的……卻因心中的氣難平,吃一陣就會打嗝不止,須喝點茶水才好。”季淑心中一動,放了筷子,垂頭不語。


    花醒言道:“我知道你又怪我為何不應你,可是淑兒,爹爹真的不想害你……你隻要記得爹爹的話,爹爹是為了你好才如此的。”


    季淑仍舊不語,花醒言說道:“我知道說這些,隻會徒惹你厭煩,嗯,接下來你就要摔東西了,我先去書房了,你早些安歇。”聲音裏帶幾分寂寥,幾分無奈。


    花醒言說罷,起身往外而走,季淑望著他的背影,隻覺得無端淒涼孤單,就在花醒言將要走出門口的瞬間,季淑騰地站起身來,喚道:“爹爹!”


    起的太快,手帶了麵前的碗,那碗當啷一聲,落在地上,跌個粉碎。


    季淑低頭看看碗,一呆之下,又看看門口站住的花醒言,推開凳子跑到花醒言身旁,從背後將他死死抱住,叫道:“爹爹……”


    花醒言身子一僵,欲迴頭看季淑,季淑抱著他的身子,自己卻在發抖,閉著眼睛說道:“爹爹,你別走,我很怕。”


    花醒言道:“淑兒。”


    季淑道:“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替我遮風擋雨的麽,這樣一走了之算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惱恨你?我多惱恨你,心裏頭也是愛爹爹的,隻是,我很怕……”


    花醒言道:“淑兒,你怕什麽?”


    季淑說道:“失而複得,我很高興,隻是我怕,我得到的,不是原本我以為的,甚至、甚至會讓人傷心,爹爹,你說我該如何做是好?”


    花醒言拍拍她的手,慢慢迴身,將季淑抱住,道:“何須想那麽多,一切際遇,都非平白無故的,必有因緣。譬如對爹爹來講,淑兒你好端端地無事,爹就謝天謝地了,隻要你在,其他一切,爹爹不在乎。”


    次日,上官家派人來相接季淑迴去,季淑辭別了花醒言,上了轎子。不多時候轎子到了上官家門口,晃晃悠悠往內行了陣,到了二門前才下。


    季淑返迴房中,暮歸上前來迎了,卻不見晚唱,季淑也未留意,道:“我離開這段日子,沒出什麽事兒罷?”暮歸道:“迴大奶奶,沒什麽大事。”才說不到兩句,外麵有人來道:“夫人知道奶奶迴來了,特地請奶奶過去一趟。”


    季淑很意外,上迴她剛醒來就去參見上官夫人,——自己的婆婆,當時她避而不見,在季淑走後,還說了些難聽的話,怎麽這次竟主動要見自己,莫非是出了什麽事?


    季淑叫丫鬟出外應了,隻道:“我們奶奶剛才迴來,衣裳都還沒換,勞駕等一會兒,片刻就成。”那人垂手等候。


    季淑換了身衣裳,就跟著那婆子,帶了春曉暮歸兩個丫鬟往夫人的住處而去。不多時到了,門前有人通報,裏麵說道:“叫她進來。”


    季淑邁步進去,朝上微微行禮,口稱:“太太。”正是剛站住腳,上麵便寒聲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且看文案。“紅顏禍水”四字,不是誇張的。對季淑有疑義的同學請仔細參研此四字,謝謝。


    上一章,改了題目。。。


    唔,再改個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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