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影漫天,家丁的喝罵聲不絕於耳,這一切似乎都昭示著少年難以躲避的淒慘下場。


    誰料慕容絕得意的微笑才掛上嘴角,便僵持不動,就連折扇也忘記搖動,隻是一臉愕然的盯著前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八十三章 淫霧


    慕容府的家丁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摔在地上,之前手持的粗大木棍皆已化作漫天的木屑,往日還算訓練有素的壯漢們一個個麵有駭色。


    他們甚至連自己怎麽摔倒的都不知道,隻是感到一股狂風大作,眼前閃過幾道藍色的閃電,棍子便變成了木屑,至於他們自身,也和地麵來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


    慕容絕感到自己的臉龐在抽搐,他再怎麽沒有眼力也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而是一個斬魔者。


    他手掌中正在盤旋飛舞的紙牌便足以說明一切。


    “哎呀,想不到小哥居然是個斬魔者,在下真是該死,還望小哥見諒。”慕容金變臉的速度當真比脫褲子還快,實在讓人咋舌,“你們這幫飯桶,誰讓你們向斬魔者大人動手的?還不趕緊道歉。”


    可憐的打手們本就摔的七葷八素,此刻還要當替罪羊羔,一個個笑的比哭還難看,吳哲懶得搭理這些潑皮的無賴嘴臉,手臂一揮,示意他們離遠點。


    那慕容絕立刻臉色一沉,裝模作樣的對著手下喝道:“斬魔者大人不和爾等一般計較,還不快滾!”


    本就憋屈窩囊的壯漢們聽到此言,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跑進大門內。


    慕容決善於見風使舵,此刻見吳哲並沒有露出太過倨傲的神色,便諛笑著弓腰作禮,擺出一個迎接的手勢:“斬魔者大人還請進府休息。”


    吳哲眉毛一挑,神色不改:“我說過,讓你們家老爺出來,難道閣下耳背?”


    “小的冤枉”,慕容絕麵部表情極為豐富,唱做俱佳,“斬魔者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前往百裏之外的疾風城,要有數日才能迴轉,並非小人不予通報啊。”


    吳哲心想這慕容決借他一個天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欺瞞自己,此刻日頭正毒,迴首一看,身邊的梅兒瓜子臉上微微泛紅,許或是之前過於擔心,一驚一乍之下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隱現倦色。


    “也罷,你前麵帶路,本少便和妹子進去休息一會。”吳哲朝移梅兒點了點頭,拉著她往慕容府內走去。


    慕容府內又是一番洞天,小橋亭榭,假山瀑布,應有盡有,布局大氣豪奢,處處盡顯首富氣派。


    繞過一道幽深的走廊,慕容絕將吳哲二人帶到一處奢華的大廳內,讓手下丫鬟奉上香茗點心。


    吳哲早上吃的不多,走了半天的路程還真覺得有些餓了,看著梅兒一副拘謹卻又眼饞的表情,微微一笑,取過一塊千層糕遞到梅兒眼前,示意她隻管吃喝。


    梅兒生於貧寒,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還有些不適應,接過點心還有些猶豫。


    “梅兒姑娘,你隻管吃便是,要是不合心意,我讓下人再去重做就是。”慕容絕察言觀色,笑著說道。


    移梅兒看到慕容決如此說話,這才將手中的糕點放進嘴裏品嚐起來。


    吳哲不由覺得好笑,心想自己的話到沒有一個管家有用。他品了口香茗,對慕容決說道:“我也不與你廢話,今日所來是為了你們上個月招的一些短工之事,希望貴府給個交代,將人交出來。”


    慕容決眼中閃過一道訝異之色,沉吟片刻才迴道:“此事在下不甚清楚,還望兩位稍等片刻,我去問下主管招工一事的管事。”


    吳哲心知這是推托之詞,他也不道破,隻讓對方快去快迴。


    慕容決向二人打了個招唿,躬身告退,繞過庭前走廊,來到一處石亭邊,一個小廝走了上來,慕容決問道:“石老來了沒有?”


    那小廝迴道:“稟告大管家,石老未來,但是他的弟子秦爺來了?”


    “秦風?”慕容決眉頭微皺,思量片刻,方才一拍手掌,“也罷,那小子不過十六七歲光景,就算再厲害也是有限,秦風應該能對付的了。”


    他猜對了年齡,卻估計錯了吳哲的實力,沒想到對方是斬魔界千年難得一見的怪才。


    不消片刻功夫,小橋之上走來一個神色陰冷的青年,黑發披肩,樣貌還算秀美,隻是眼神充斥著淫邪之色,一望便知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青年甚為倨傲,漫步走到慕容決身前,抬了下眼皮,沒好氣的問道:“大管家找某家所為何事啊,這大清早的,莫要耽誤了我修煉的時間。”


    慕容決暗道一聲“狗屁”,心想你功夫都用在女人肚皮上了,還在這跟我擺譜,嘴中卻笑著說道:“秦爺,不是萬不得已在下也不敢勞動您啊,府上來了個挑事的家夥,是個斬魔者。”


    秦風眼皮一跳,“哪裏來的斬魔者,何門何派?到慕容府又所為何事?”


    慕容決拍了下手掌,苦著一張臉說道:“秦爺啊,我不過是個奴才,哪裏知道他何門何派,那小子不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而已,秦爺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誰料秦風卻臉色一沉,“你知道什麽?越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越是年歲不大,這些家夥往往身手高明不提,背後的勢力更非我等能夠得罪的。”


    “那,那這可如何是好?”慕容決聽秦風如此慎重其事,心下也有些慌亂,湊到後者耳旁小聲嘀咕,“秦爺,那小子是奔著上個月六夫人交待的事來的,不好處理啊,不過我看那小子身穿粗布衣衫,根本不像什麽名門大派的弟子,要不,您去瞧瞧?”


    斬魔界名門大派的弟子向來衣著光鮮,一身富貴,對方穿的既然是粗布衣衫,想來也不是什麽大派弟子,說不定隻是個流浪江湖,不知從何處偷學一兩手的半調子。


    秦風心下也起了輕視之心,便讓慕容決前頭帶路。


    廳堂之內,吳哲正負手立於一副美人畫卷之前,秦風站在窗戶之前打量了一會,對著慕容決說道:“這小子一身打扮粗俗的很,要是斬魔者絕對不會這副打扮,身上也沒有家夥,想來是個半調子的術者,不難對付,你先進去,我隨後就來。”


    慕容決聽到秦風的評斷,心下大定,一時寬慰忘記告訴秦風,對方的武器是一副紙牌的情況,隻是整了整衣衫便往廳堂內走去。


    “嗬嗬,讓閣下等急了,府上負責招工一事的管事這便過來。”慕容決心情大好,朗笑一聲,從容走進廳堂,氣勢比起之前委曲求全的低下神色截然不同。


    吳哲心下冷曬一聲,也不和他多廢唇舌,隻是捧起桌上的香茗,輕呷了一口,淡淡的問道:“人在何處?”


    不等慕容決答話,門外便傳來一陣陰冷的男子聲音。


    “哪裏來的浪人,居然敢到慕容府撒野。”


    秦風手扶一把翠綠色的折扇步入廳堂之內,目光掠過吳哲,停在移梅兒的身上凝滯不動了。


    梅兒正直青春未艾的年紀,哪裏受得了對方如此放肆無禮的巡視,臉蛋一紅,怯生生的對著吳哲小聲喊道:“小哲哥。”


    吳哲心下了然,微微一曬,對著手中的香茗輕嗬一口氣,吹散漂浮其上的茶葉,“我道慕容大管家出門這麽久所為何事?原來是請來一個不入流的流氓。”


    語氣淡漠如初,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秦風麵色一變,他和其師傅常駐慕容府已有數年,仗著一身封魔之力,向來享受著人間頂級的富貴,人前馬後,無限風光,何曾受過他人如此奚落?當下將手中折扇一緊,遙指吳哲,冷聲喝道:“小畜生找死!”


    吳哲卻反口相問:“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秦風不假思索的罵道。


    “哦,原來你真是頭畜生,看來說你流氓還真是高舉你的了,我的過錯我的過錯啊。”吳哲一時心血來潮,引用了金老先生《神雕俠侶》中的橋段,想不到對方果然中招。


    秦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梅兒旁觀者輕,“噗嗤”一聲掩口輕笑起來。


    他微感訝異,扭頭一看,身旁的慕容決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臉色。


    秦風覺得不對,仔細迴味吳哲話中的意思,頓時怒不可竭,不再廢話,身形一動便往吳哲身前衝來。


    吳哲頭都未抬,隻是蹺起了二郎腿,將手中的香茗隨意往左側一潑。


    秦風身形極快,本想從左側攻擊吳哲的要害,誰料對方搶下一步潑下香茗,他愛惜自身衣物,不願給那茶水澆到,隻能刹住身形,匆忙後退。


    “好小子,倒有點眼力,看來今日在下不露兩手,你是不知道我鑄器宗的厲害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風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小瞧對方了。


    吳哲卻心中一動,“鑄器宗?難道慕容府的後台會是鑄器宗?”他心思縝密沉著,並不道破,倒想領教一下秦風能使出何等手段來。


    秦風眼見自己恐嚇不住對方,將手中折扇一揮,頭頂之上隱現一株妖嬈的紫色花朵圖案,一陣迷蒙的紅色煙霧頓時便將吳哲罩於其中。


    吳哲神色一凜,沒想到對方居然擁有幻變係的封魔之力,一時大意中招,迷蒙的紅色煙霧像是富有生命一般,在眼前漸漸幻化出一道妙曼的人形。


    八十四章 綠樓


    粉紅色的煙霧中似乎還摻雜著一些迷情的春藥,讓人聞之有些血脈噴張,吳哲稍不留神吸進了一點,隻覺得胯下的硬物有血蠢蠢欲動。


    麻煩不僅僅是這些,粉紅色的煙霧匯聚成一個結界,些許粉霧繚繞騰升,漸漸幻化成一個身材惹火豐腴的美豔女子,桃腮杏眼,豐乳*,而且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吳哲感到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渴,仿佛穿越重生之後這十五年來的性饑渴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唯有眉心間的電龍標誌還存有一些清涼,讓他不至於當場現出醜態。


    饒是如此,吳哲也感到痛苦不堪,這樣的折磨無關身體,純粹是精神方麵的煎熬。


    那妖豔的女子扭動著纖細腰肢,整個人像是柔若無骨的水蛇般粘在吳哲的身體之上,胸前的兩團豐膩隔著他的衣衫不住的摩擦,讓人幾乎難以自製。


    吳哲心道糟糕,自己有心抗拒,偏偏身體疲軟無力,器官也都不聽使喚,尤其是胯下物事,簡直就要翻身造反,翹的老高,此時即便他又再雄厚的魔力也是白搭。


    妖豔的女子不住的扭動身軀,溫軟如玉,撩撥的吳哲滿頭大汗,好在他急中生智,將紙牌之中的婆娑魔解封了出來。


    婆娑魔的出場豔光四射,流光溢彩的眼眸,風情雍雅的舉止頓時讓妖豔的女子黯然失色,吳哲也因為有了對比參照,這才將一顆滾燙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妖豔的女子不甘失敗,輕咬著吳哲的耳垂,發出喘息呻吟之聲,吳哲的體溫頓時又急速上升,就在此時,婆娑魔瑰麗色的眼神一緊,口中斷喝一聲:“妖女敢爾!”


    聲音脆如銀鈴,頓時在吳哲耳邊炸響,將其神智喚醒,同時婆娑魔手指如蝴蝶般穿梭,捏成一個法訣,朝妖豔的女子額心點了過去。


    那女子猝不及防,被婆娑魔一指點在額心正中,立刻慘叫一聲,化作一堆粉紅的煙霧,消散無形。


    結界就此而破,吳哲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凝目往廳堂內一看,不禁怒火中燒。


    移梅兒正雙手被捆縛於身後,嘴中給塞了一團破布,整個人被秦風壓在桌上上,上衣給撕扯的破爛不堪,露出了胸前一對雪白堅挺的鴿乳,兩點嫣紅因佇立在空氣之中而愈發的挺翹。


    吳哲勃然大怒,雲龍大八式瞬間發動,以電閃之勢撲到秦風身側,空明拳全力擊向其胸前要害。


    那秦風正在品嚐少女胸前的兩團柔夷,哪裏料想到吳哲竟然已經破陣而出,他的本事在斬魔者中本就稀鬆平常,哪裏耐得住吳哲全力攻出的空明拳,胸口猛的一痛,頓時就鮮血狂噴,仰天栽倒,一命嗚唿。


    大廳中的慕容決駭然相望,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根本反映不過來,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後,再想逃跑已然晚了,吳哲的命運紙牌早已脫袖而出,盤旋飛舞於其脖頸之間。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啊,這一切和小的無關啊!”


    劇變當前,慕容決再也顧不得臉麵尊嚴,就差沒有跪下來磕頭了。


    吳哲無視他的哀求,走到移梅兒身旁,替她借口捆縛雙手的繩索,取出口中的布團。


    少女脫了束縛,眼淚立刻奪眶而出,也不顧衣衫難以遮體,一頭鑽進吳哲的胸膛,大聲哭了起來,她本是良家女子,往日就算別人和她說些帶葷腥的話語都能羞澀半天,如今受他人這般羞辱,求死的心都有了。


    吳哲輕拍少女的粉背,好言相勸,又脫下自己的衣衫套在她的身上,做了鬼臉,笑著說道:“梅兒,之前我穿了衣服,隨便你怎麽哭,可我現在將衣服脫了給你,你可千萬莫要再哭了,否則我可就要倒黴了。”


    梅兒少女心性,止住了哭聲,好奇的問道:“你倒什麽黴?”


    吳哲攤開雙手,指著白色的無袖內衣,“你哭的爽了,鼻涕都擦在我身上了,我豈不倒黴?”


    少女“撲哧”一笑,臉色由陰轉晴,這才算真正止住了哭聲。


    吳哲安慰好了梅兒,緩步走到慕容決身前,臉色又恢複成最初淡漠不驚的神色。


    慕容決早已嚇的個半死,渾身冷汗淋漓,故作鎮靜的說道:“這位爺,真的跟小的無關啊,這位秦爺,不,這個流氓想輕薄這位小姐,我是一力相勸,可小的手無縛雞之力,他就是不聽啊,要不,你問小姐,小的可有說謊?”


    梅兒穿上吳哲的衣衫,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說道:“小哲哥,這個管家的確攔阻過那個流氓。”


    吳哲卻冷然一笑,雙眼微眯,“慕容大管家隻怕是擔心別人弄髒了屋子,不好跟主人交代吧?”


    慕容決神色一滯,他的確是害怕秦風搞的太過火,這畢竟是在待客的正堂之內,萬一給閑雜人等看到,傳到老爺耳中,秦風倒是無妨,他可就成了出氣筒了。


    想不到吳哲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他抹了抹額頭之上的冷汗,卻發現掌心沁出的汗水居然比額頭的還多,一時之間,也不知到底是在洗臉還是在擦臉。


    吳哲將其窘迫之相瞧在眼中,他也無意為難一個奴才,指著梅兒說道:“我給你個機會,將這位小姐的兄長以及同村的人帶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少俠,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啊。”慕容決哭喪著臉,神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唱做俱佳,實在是演戲的高手。


    吳哲懶得和他廢話,隨手打了個響指,空中的命運紙牌聞聲而動,鋒銳的邊緣掠過慕容決脖頸的皮膚,一絲鮮血冉冉流出。


    慕容決感到脖子上一痛,用手一摸,鮮紅的鮮血布滿了整個手掌,這些年他位居慕容府的大管家,養尊處優慣了,何時見過自身的鮮血,頓時象殺豬一般的求饒起來:“少俠饒命,我說我說,小的什麽都說。”


    吳哲手掌一招,盤旋於對方脖頸之側的命運紙牌便倒飛迴掌心之中。


    慕容決顫顫巍巍的用衣衫的下擺將脖頸上的鮮血擦拭幹淨,這才驚魂未定的說道:“少俠,不瞞您說,這位小姐的兄長之事皆是我家三夫人決定的,具體的事項也是由她手下的三管家負責,小的也隻知道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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