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寶兒就跟著祿生一塊去了書院,一路上祝賀的學生很多,有部分三年沒中的就選擇了不再書院念書,大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出了書院在家裏的安排下娶妻生子,就像當初四叔的同窗一樣,少一些家境還行的就會讓孩子再試試,三年一個周期,並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起的。


    跟著祿生去了屋子裏,早前和祿生一塊住的室友因為落榜,直接收拾東西迴家去了,寶兒將東西放下了之後坐了一會,才去了徐庚寅的屋子,門關的死死的好像因為主人家的不開心,周遭的氣氛也有些沉悶,寶兒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迴應。


    她明明聽到有動靜的,稍等了一會,寶兒又敲了幾下,喃喃自語道,“真的不在嗎,既然不在,那我就走了。”


    剛一轉身門就拉開了,徐庚寅神情憔悴地站在那裏,聲線裏帶著些低沉,“我以為是別人。”


    寶兒心頭一緊,既然這麽多人前來問候,為什麽不迴家呢,但看著他不佳的臉色,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太陽很不錯。”寶兒見他又要轉身進去,急忙開口,若要再呆在這屋子裏,沒病也會悶出病來的。


    徐庚寅頓了頓,抬頭看著她一臉的笑靨,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可一想到當初明明那麽信誓旦旦地答應過的,那手隻是動了一下就沒有再繼續。


    寶兒見他沒有抗拒,等著他出來後,邊走邊說道,“想去哪裏走走,護城河那好


    像比較空曠,我對這都不太熟,要不你帶我去罷。”


    徐庚寅耳邊隻傳來寶兒的說話聲,細細柔柔地,不自覺地將視線轉向她那處,耳旁那幾縷劉海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擺著,擦過她紅潤的臉頰,頑皮地在耳垂附近晃動。


    寶兒今天穿了一身翠綠色的小百褶裙,腰上係著一根喜兒編製的絡子,長長的流蘇垂在那側腰上,隨風擺動著,他隻覺得整個眼中全是她,嘴角不自覺的跟著她的笑意也微微上揚了幾分。


    寶兒去鋪子裏買了一包酥糖,前世的時候,她的包裏總會放一小盒的巧克力,研究表明甜食有利於增強人的幸福感,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些甜的東西,情緒也會好一些。


    徐庚寅帶著她走到了護城河邊,寶兒看著那熟悉的橋,白天和夜晚雖然有些差別,她還是認出來那就是當日她烏龍綁架的時候他丟荷包的地方。


    徐庚寅走上河岸邊的一個小亭子,剛到吃午飯的時候,附近的人都比較少,寶兒邁上了階梯走到亭子裏,一陣夾著青草氣息的風迎麵吹了過來。


    寶兒將酥糖塞到他手中,“餓了吧,先拿這個充充饑,等會我們去吃餛飩麵好不好。”徐庚寅看著手心上那一小包酥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撞掉了她買的飴糖,撥開了包裝裏麵是方形的酥糖,徐庚寅慢慢地放到了口中,那股甜味瞬間彌漫了開來,“好吃麽?”


    徐庚寅點點頭,沉默著吃完了一顆,轉身正對著小河,輕輕問道,“你不失望嗎?”


    寶兒一愣,隨即想到了他說的是落榜的事,雙手撫在了亭子的欄杆上,望著那靜靜流淌的河“不失望,一次的失敗並不能說明什麽,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


    “當然不是。”徐庚寅反駁之後顯得有些沮喪,“我隻是…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


    寶兒搖搖頭,這個時候還在想是不是讓她失望了,說不感動是假的,徐家對他抱著多大的希望不用猜她就能夠知道,不論旁人如何安慰都沒有他自己心裏對落榜這件事來的難受,老師和朋友來安慰隻能夠越發讓他想起這件事而已,“我們也沒約定期限不是嗎。”


    寶兒柔聲說道,“人一輩子這麽長,三年時間不過雲煙,這一次你沒能中隻是說明,上天知道你還沒準備好去迎接接下來的人生路,機會永遠隻會親睞於準備充分的人,所以我沒有失望。”徐庚寅驀地迴頭看著她,那雙熟悉的眼中泛著柔軟地笑意,盈盈地


    望著他,沒有惋惜,更沒有失望。


    “你真的沒有看不起我?”這些天他聽到太多的話,在家裏在書院,就是迴了家還聽到徐夫人在耳邊不停的念叨才迴去書院住,人總是現實的厲害,過去對著他好聲好氣的人轉眼眼神就變了,說話的口氣裏的都帶著‘你也不過如此’的意思,他隻能悶在屋子裏,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寶兒看出了他的惶恐,堅定著眼神搖頭道,“沒有。”


    話音剛落,寶兒眼前一暗,整個身子撞入了他的懷抱中,還未掙紮就聽見他在耳邊喃喃地低語聲,“娘很失望,爹也很失望,老師說萬萬沒有想到我會落榜,隻有你這麽說,我以為你應該是最失望的那個,我都那麽信誓旦旦地和你約好了,可卻沒有做到。”


    徐庚寅像個孩子一樣帶著微微地啜泣在她耳旁說著,寶兒終是不忍心推開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當好一個傾聽的角色,河岸的風徐徐地吹著,好像是在跟著安慰一樣,陽光斜照著亭子,溫暖著人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庚寅終於放開了她,臉上帶著一抹羞澀,滿是不好意思地看著她,寶兒和他並沒有婚約在身,此等出格的舉措,若是讓人說了閑話,她今後要想再說好親事就難了,徐庚寅無措地看著她沉靜地樣子,以為她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心情好一點沒?”寶兒打斷了他的話,走到太陽照的到的那麵,轉身看著他,“還是迴去之後你繼續一個人悶在那屋子裏頭,誰也不理?”


    “不會了,不會了!”徐庚寅急忙搖頭,口氣裏帶著一抹小委屈,“不會再呆在屋子裏了。”


    寶兒無奈地看著他又開始賣萌,人一正常行為就開始不正常了,隻是那眉宇間散不去的憂愁還掛在那,寶兒歎了一口氣,撥開一顆酥糖塞到了他嘴裏,又將整包的糖都塞到了他手中,頗為兇悍地嗬斥道,“你還走不走了,孤男寡女的想害我嫁不了人不成!”


    徐庚寅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急忙跟了上去,莫了還焦急地跟在她身後問道,“你不是答應我說不嫁給別人了麽。”


    遠遠的傳來寶兒的耍賴聲和他的哀嚎聲,夕陽西下,在草叢中灑下了一片的金輝,和祥安寧…


    經過寶兒毫無技術的安慰之後,徐少爺心情好了不少,完全是因為安慰的人太有指向性了,為此陸橫很是不客氣地嘲笑了他一番,徐庚寅則很得瑟地的迴答他,由於寶兒的鼓勵,他又


    重新振作起來,準備三年後再參加。


    為此陸橫隻用了三個字來形容他:不要臉。


    “那要如何,再等你三年之後,沈姑娘就是老姑娘了。”陸橫的原話是如此,徐庚寅則是笑笑著告訴他,不會的…


    不要臉的徐少爺在書院墨跡了兩天之後終於迴家去了,一進家門就被徐老爺叫去了書房,本來心情還不錯的他剛一進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徐老爺臉色不太好的坐在書桌旁,身後站著他的隨身侍從,徐庚寅立刻收斂起情緒,慢慢地走了進去,恭恭敬敬地站在書桌前喊了一聲,“爹,您找我。”


    “嗯~”徐老爺那一聲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徐庚寅知道自己這次落榜,爹和娘都很失望,於是他很是誠懇地抬頭要和徐老爺表達自己悔過重新要奮發的時候,瞥見了放在書桌上那一卷用紅布條纏繞的卷紙。


    徐老爺又哼了一聲,徐庚寅立刻把頭垂下下去,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總覺得那卷紙熟悉的很,好像在哪裏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晚點還有一更,爭取一氣嗬成,把他們拿下!!!!!!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我是太慣著你了是不是!”徐老爺忽然肅然嗬斥了一聲,徐庚寅身子一振,背後懍起一陣冷汗,他想起來了,那個桌子上的卷紙像什麽,當天考試的時候,有學生提前交卷了,那監考的老師就是將卷子卷一卷之後拿著紅布紮起來的。


    徐庚寅抬頭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卷紙,難以置信它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徐庚寅握緊著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爹,孩兒不敢。”


    徐老爺將他的反應看在了眼裏,冷哼了一聲,“不敢?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徐庚寅感覺自己的後背已是汗水淋漓,撞上徐老爺的眼神,心中瞬間涼了半截,那眼神好像是洞悉了他所有的舉措,就像是看著他完成了這一場表演似的,掌控著全局。


    徐庚寅心有不甘,抿著嘴不語。


    徐老爺長指輕敲著那卷紙,發出叩叩的聲響,徐庚寅的心像是戰鼓一般跳的越加劇烈,雙手死死地拽著衣角不讓自己泄露半點不安,倔強地抬著頭和他對視著。


    “你知錯了?”徐老爺看著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兒子,心中感慨不已,就在他去考試之前,夫人就和自己來說過,施家也是看好他們兩個的,為了避免在考前打擾到他,這個消息還是等他中舉之後再說,也算是錦上添花,徐老爺沒想到的時候,事情的趨向竟然如此出乎預料。


    “爹,孩兒不知道何錯之有。”


    “那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罷罷罷。”徐老爺歎了一口氣,“你自己莫要後悔了,如今這樣倒是如了你的願了,丫頭的哥哥倒是中了舉,配配你這個落榜的人,也不算太過分。”


    徐庚寅見父親終於鬆了口心中一陣竊喜,麵上卻極為恭敬的說著,“多謝爹成全,若是爹同意了,娘那邊就好說了。”


    徐老爺看了一眼兒子,臉上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好麽,一點都不懂得收斂,若是真有在顧及徐夫人的想法,今天他就不會這麽做了。


    “這是你自己選的,今後若是後悔了,誰都怨不得,隻能怨你自己。”徐老爺再次提醒了一句,讓他出去迴自己屋了。


    看著兒子出了門,徐老爺才將那卷紙打了開來,裏麵是空白一片,徐老爺笑著,“還是不成氣候,這麽一嚇就露了馬腳,也不想想,我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從考官那裏把他的卷子


    弄出來。”


    身後的侍從不做聲,徐老爺連說三個罷字,將那紙往書架夾層裏一方,“走吧,去看看我的夫人心情如何。”


    身後的侍從很快去給他開了門,徐老爺走到院子,正好那妾侍方氏走了過來,身旁還帶著庶長子,徐傅寶,方氏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老爺,徐傅寶也跟著喊了一聲父親,徐老爺心情尚好,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方氏拉著兒子在身後目送他遠去後將兒子拉到一旁悄悄說道:


    “兒子啊,你可要爭口氣,你看少爺都沒中舉,將來肯定沒出息,兒子你爭口氣咱們娘倆的日子以後就好過了,你爹答應過我,等庚寅一考完就給你安排婚事,我說啊,要是施家的閨女嫁給你那也不是過分的。”方氏美美地想著,全然忽略了自己兒子不過是個庶出的,怎麽都不能越過了徐庚寅去。


    徐老爺去徐夫人那的時候,徐若琳恰好也在,這幾日府裏整個情緒都不太好,她也不太敢惹母親生氣,徐老爺進來的時候,她正和徐夫人撒著嬌,一見到徐老爺來了,親昵地喊了一聲爹,黏糊到了徐老爺身上,“都多大年紀的姑娘了,還這麽沒規矩。”


    徐老爺還是很疼一雙兒女的,若是硬要算上那個庶長子,他隻能說就厚亂性要不得,又不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是吧,最終還是納了方氏。


    徐夫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些笑容,拉過徐若琳拍了下她,“你爹說的沒錯,沒點規矩,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徐若琳被她給訓了,乖乖地坐在了一旁不敢造次,徐老爺直接在臥榻另一側坐了下來,直接說道,“庚寅的婚事,你怎麽看。”


    徐夫人有些受寵若驚,多少年了,他有過幾迴是真正來征求自己意見的,隱去那感動,徐夫人斟酌了一番後才說道,“庚寅雖然這次沒中,下次可以再試,施夫人也派人來和我說過,年輕氣盛的多學兩年也是好的,不過沫兒的年紀可不小了,再個三年就成大姑娘的,倒不如先讓他成了家,定下心了也好用功讀書不是。”


    “她女兒若是等不及,就讓她早點定親,縣城多的是大戶人家,在咱們一棵樹上吊死多不劃算。”徐老爺挑了一顆金柑橘放到口中,“他們的意思就是,非要下次中了不可?”


    徐夫人一時摸不清他的意思,“施家不是有親戚是在京城做官的麽,若是庚寅中了還能多受他們些關照,再說沫兒那孩子我也覺得好,人長的漂亮性子也靈巧的很。”


    “我倒不覺得那丫頭好,來過我家幾迴,那性子和咱們兒子不配,以後就是雞犬不寧的日子,連後宅都安寧不得的男人如何在前院得意。”徐老爺吐出小核拿起濕毛巾擦了擦嘴,“看來你的想法一直沒變。”話語間透著一些失望。


    徐夫人神色一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以來和施家的婚事他總是擺著模糊不清的態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可這一番話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他的看法,施家的婚事,還是算了吧。


    “難道老爺覺得那個沈家的姑娘好?”徐夫人試探了一句,不料徐老爺點點頭,“比施家的好多了,手不能提的兒媳婦能做什麽,我們家這麽多傭田,你不會打理我可以打理,那庚寅不會打理,難道交給傅寶打理?傅寶這些年跟著管家學的倒是不錯。”


    徐夫人的臉色整個就差了下來,要娶施家的,可以,小倆口什麽都不會,那就喝西北風去吧,總不能讓他們敗光了家業吧,那就讓會的人接手好了,她一個堂堂三媒六聘的正妻,難道將來還要在一個妾侍身下求口飯不成。


    徐夫人氣的有些喘,徐老爺見說的差不多,又補充了一句,“沈家那丫頭的哥哥和庚寅可是一個書院念書的,你應該知道的,他哥哥中了舉人,下麵還有個弟弟,今年正好也是童生了,我說夫人啊,有時候別看人家是哪裏出來的,我們徐家老祖宗也是農村出來的,你若是瞧不起鄉下人,那就是瞧不起為我們奠下這好日子的祖宗。”


    這麽一頂高帽子下來,若是再多說半句不是,就是直接得罪了老祖宗,目無家尊了,徐夫人顫抖著嘴唇最終還是沒說出半個字,氣的全然沒了那形象,頭上的簪子都抖的不行。


    “不過這婚事也是你這做娘的最操心,我這也就是和你說說我的想法,最終還是得你做決定,莫要說我摻和了你該管的事,你好好謀劃謀劃,我這先去地裏看看。”徐老爺笑著好像無視了自己夫人那鐵青的臉,拿著兩顆金柑橘就出去了。


    徐夫人真想直接揪著徐老爺的衣領破口大罵,這還能叫我謀劃麽,你特麽已經把話說死了,若是我還要和施家的結親,今後我娘幾個就直接喝西北風好了。


    徐夫人一想起寶兒當時那張臉,就越加的氣,五百兩銀子買來了人家一個不削,她現在還要去別人家下聘求親,她這是腦袋被驢踢了自己找罪受啊。


    徐夫人越想越氣,一口氣沒上來,就把自己給憋暈過去了...


    寶


    兒這邊卻依舊照常著過日子,祿生考完之後家裏來訪的人瞬間多了許多,即使祿生迴書院了,寶兒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從她家經過,見到寶兒的時候萬分熱情地打招唿,就像他們熟的從小一塊玩到大似的。


    十月一入天氣有些微涼了,寶兒給小慎套上了特地做的連褲裝,還帶頭頂的小帽子的,那是兔毛做的帽子,還有兩個小耳朵掛在上麵,寶兒隻要拜托一下陳百年,他就十分高興的給自己的寶貝外孫打兔子去了。


    穿戴完畢之後,寶兒讓小慎站了起來,小家夥已經可以不扶著東西自己站上好久了,寶兒把扣子都扣上了之後,儼然就是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將連在衣服後的帽子戴上,寶兒被萌倒了,抱著小慎親了兩口,貼著他的額頭說道:“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啊~~”


    小慎如今已經能夠很清脆的喊出姑姑了,所以毫不吝嗇地多喊了幾聲,叫的寶兒整個心都軟了,喜兒老是打趣她,“趕緊成親自己生一個唄。”


    寶兒嘿嘿地笑著不答,剛放下小慎,門外就傳來了沈老爹的聲音,喜兒去了院子裏將沈老爹迎了進來,沈老爹手中拿著一包曬幹的苞米放在桌子上對寶兒說,“下迴進城了帶去給你小姑姑,倆口子也沒有地,莫要餓壞了兩個孩子。”


    “正好過幾天我要去二哥那,就給帶過去好了。”寶兒逗著小慎喊太爺爺,小慎看著沈老爹,由於太陌生了,哄了半天都沒喊出來,自顧著玩著手中寶兒特地做長了的兔子尾巴,張嘴就要往嘴巴裏送。


    寶兒趕緊奪了下來,“喊太爺爺,喊了晚上姑姑就做唿唿給你吃。”小家夥眼前一亮,很是吃貨地挪到了沈老爹跟前,攀著他的腿站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接著轉頭看著寶兒,意思就是,喊我是不會了,親一口抵了吧~


    沈老爹高興壞了,直說小慎聰明,寶兒卻汗了一把,這完全是條件反射出來的結果,她早上還騙他說親姑姑一口,就給你做唿唿吃,不過看著沈老爹這麽開心,寶兒也樂的小慎能哄人。


    沒呆多久,孫氏就過來催人了,她此刻最不能聽見的就是,沈大家的孫子,沈大家的舉人,每聽一次她就狂躁一次,這在她眼中就是極為不科學的結果,自己兒子都沒中,他們竟然一次就中舉了,孫氏嫉妒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曉得大家看明白木有- -


    涼子心中也各種狂躁,內心小九九在咆哮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偏生就有那麽一些人,見不得人好,尤其是見不得原本比自己差的人忽然好了,好上天了,還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卻沒有達成的,孫氏對祿生能夠中舉一是一直耿耿於懷,最後竟然去找了別村的道士過來相看,是不是寶兒家做了什麽對衝的事,讓自己兒子落敗了,然後他們家好了。


    這年頭的道士賺錢的成分居大,能有幾個是專業人士,插科打諢的最多,孫氏請的自然是個半吊子,可總不能什麽都說就賺錢,於是那道士假裝做了一場法事,而後遞給孫氏一道符,讓她三更半夜趁著沒人就埋到寶兒家門口下麵,這樣他們家每日進進出出就會將好運還給榮柱。


    孫氏信了,高高興興地揣著那符紙半夜不睡覺去了寶兒家門口那地方給埋了起來,然後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期待那符咒有作用,三四天過去,小慎由於受寒發燒了,哭著鬧騰了好幾日,孫氏就想,果真是有用,心裏更是美美地等著她家的運氣都迴來,這樣兒子就能中舉又生兒子了。


    寶兒家折騰了幾日後小慎病是好了,可人卻瘦了一大圈,抱在手中斤兩整個銳減,心疼的寶兒絞盡腦汁想著一些吃的做給他吃,想把那些肉給補迴來。


    等小慎完全康複了之後,寶兒才啟程去了縣城,帶著沈老爹給的苞米粒子,寶兒另外還帶了不少東西,考慮到梅子在縣城吃方麵肯定沒有村子裏來的那麽自由,縣城的東西又貴,寶兒就帶了好些壇菜,有讓祿德裝了不少的洋芋,抱了個南瓜上了牛板車,零零碎碎帶了一大堆。到了縣城之後還要三叔幫著自己一塊去梅子家。


    鐵樹帶著她們到了縣城之後租了一處便宜的屋子,縣城比起之前南下的城市來講還小上了許多,這也沒有河道運輸,海運之類的活計,鐵樹就打算憑著手藝先擺了小攤子,攢些錢再說。


    到了他們租的屋子,出來開門的是南兒,看到寶兒乖乖地喊了一聲姐姐,寶兒和三叔一塊將東西都帶了進去,梅子從屋子裏倒了些水出來,看著一地的東西幫寶兒捏了捏肩,“我們又不是沒的吃,帶這麽多也不嫌累。”


    “有的吃也沒有自己家種的好啊,這個是爺爺讓我帶來的,這是祿明哥讓我捎的,等會還要去找梨花。”寶兒這一趟行程十分的滿,打量了一圈梅子的院子,就是簡單的三間屋子,兩間是臥房,還有一間是灶房,小小的院落住人也是愜意的,早前習慣了那七八十平米的屋子,寶兒是覺得這房子一點都不小。


    從梅子家出來快到中午了,


    三叔留在了那吃飯,寶兒則先去書院找了祿生,如今是哥哥弟弟都在書院裏,寶兒帶的東西也就多了一些,小栓就是個典型的小吃貨,幾天沒吃到寶兒做的就要開口說嘴饞了,寶兒就攤了不少的餅帶過來,天氣也涼了一些,保存的時間也可以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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