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帶著夥計走到了樓下,拉過兩個年輕力壯的,在他們耳旁輕輕說了幾句,隻見倆個夥計點點頭,從如意齋的後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我真不會取名字,沈從賢,感覺好老啊有木有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寶兒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被綁架的一天。


    昏昏沉沉的張開眼,後背傳來的束縛讓她動彈不得,肩膀處傳來一陣酸痛,寶兒挪動了一□子,艱難地移動了下腿換了個姿勢,麻木地險些沒了知覺。


    側身一看,翠兒正側臥在軟榻上,雙手也被綁著,還沒醒過來,寶兒鼻息間還能聞到一些殘留的此香味,昏昏沉沉地難以清醒。


    屈膝坐著,寶兒背靠在床板上,這才看清楚她們此時是在一張臥榻之上,前邊還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茶盤子,茶壺下還有個小爐子,正冒著些熱氣,臥榻側方正貼著牆壁是一張偌大的雕花大床。


    她還記得,自己帶著翠兒從如意齋出來後,就帶著她在集市上多逛了逛,因為是第一次帶翠兒來縣城,兩人多吃了些東西,之後翠兒有些內急,寶兒就帶著她去找了個僻靜些的小巷子方便,自己則在巷子口附近守著。


    隔了好久都不曾見到她完事,一迴頭卻發現翠兒人不見了!


    往巷子裏一找,沒等看到人影,寶兒便被一股大力牽扯,身子就被人給製住了,一塊發著刺鼻味的布塊瞬間捂著了鼻口,還未來得及掙紮,意識愈發渾濁,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被綁到了在這兒。


    寶兒這就算是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這綁架的橋段事出何因,若是她們倆如今身處柴房,各種陰冷她還能想到拐賣人口,但是依這屋子的裝飾看來,肯定不是那一出。胃裏傳來一陣饑餓聲,滴水未沾連帶喉嚨也幹的難受,寶兒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已經天黑了。


    直到過了一會,鼻尖殘留的那股子刺鼻味兒散去了,寶兒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也不知道身處何處,隻是看著眼下的情況,落跑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寶兒靜下心來想了下,還是沒能有個所以然,身旁傳來翠兒低聲慌亂的叫喊,“姐,這是在哪?”


    “噓。”寶兒低頭對著她壓低聲音開了口,硬是將心底的恐慌和疑惑壓了下去,先是安撫翠兒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你別出聲。”


    見寶兒如此凝重,翠兒立馬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出,縮瑟著靠在她身旁。


    寶兒正想說什麽,門口忽然傳來了一些響動,隱隱約約能聽到說話聲,還不止一個人。


    忙對翠兒囑咐閉上眼別出聲,自己則轉了個身側靠在背板上,低著頭以餘光看著門口。


    房門很快開了,寶兒瞥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門口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隻聽見熟悉的一聲,“大掌櫃那你好好休息,小的就先下去了。”


    寶兒腦海裏浮現秦掌櫃那和藹中帶著精明的臉孔,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那人疑惑地低歎了一聲,腳步慢慢走近臥榻,寶兒的心越懸越高,走到了臥榻前那人‘咦’了一聲,便停在那不動了。寶兒緊握著背後的手,手心中已是汗水淋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寶兒仍是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卻始終能感覺到臥榻前方站著的高大身影,投下的陰影像無形的壓力,讓她都不敢喘息。


    “姑娘,裝睡的人眼睫毛可不像你這麽動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寶兒忽然聽到前方那人帶著低笑說了一句,抬起頭的時候,正好撞入了那人似笑非笑的眼底,中計了!


    暗恨自己沉不住氣,寶兒幹脆仰起頭看著那個人,亮聲道,“大叔,你抓著我們姐妹倆做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寶兒看到了那人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嚴子越在聽到大叔倆字的時候,有那麽幾秒愣住了,他自尊心受挫了…


    寶兒警惕地看著那個坐在桌子旁自顧斟茶的人,綁匪會把自己是綁匪倆字寫臉上麽,都已經知道了剛才出聲的那個人是秦掌櫃,寶兒很快就想到了,莫不是看上了她做的果醬獨家一份,直接搶方子來了。


    而嚴子越此刻哪有大掌櫃的風範,先是被秦掌櫃做的這出給雷到了,再後來就是被寶兒那聲大叔給叫受傷了,他不過是說了一句這兩姑娘倒是清秀,秦掌櫃就直接腦補成了這倆姑娘長的水靈水靈地,爺今晚要了她們兩個!


    暗暗吐槽,他又不是童戀癖,對兩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還起了心思不成?!嚴子越越想越氣,又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京城每迴下來查實,都有這一出,今天是他意外撞上了,要是換做了別人,還真拿兩個小姑娘下手了不成!


    寶兒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生怕他等下一個化身為狼,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將翠兒護在了後頭。


    嚴子越連著喝了幾杯茶,情緒才平穩了些,看到寶兒那緊張的樣子,好聲道,“小妹妹,這真的是個誤會而已。”


    寶兒盯著他,不信!


    “我也不知道秦掌櫃會錯了我的意思將你們綁了過來。”


    繼續盯!


    “這麽晚了你們家裏人一定很著急,要不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們迴去!”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等套出了她家在哪裏,他就可以威脅大哥他們交出方子,這種騙小孩的手段原來都是古今通用的!


    嚴子越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姑娘對自己的鄙視之意,好像在說,你再扯吧,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這個大色狼!


    他生平在商場上無往而不利,將嚴家在京城的鋪子打理的有模有樣,在外人眼裏他就是個鐵壁一樣的人物,可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鄙視了,還是自己好奇了挺久的小姑娘,嚴子越的自尊心再一次受打擊了,他真沒想把她們怎麽樣,他的妻子都已經懷了第三胎了,他的大兒子都隻比她小幾歲而已!


    寶兒完全不知道他的心裏活動,隻是焦急地看著窗外的天色,大哥他們肯定找的急死了,再沒迴去,估計都要報官了。


    嚴子越怕越描越黑,倆人僵持了一會,空氣裏傳來一聲肚子餓的咕嚕叫,寶兒尷尬地瞥過臉去,肚子不爭氣。


    嚴子越起身開了房門喊了人送些飯菜過來,指明要秦掌櫃。


    被豬油蒙了腦子的秦掌櫃就從自己媳婦的床上又爬了起來,哧吭哧吭地去了廚房弄了好吃好喝的,還以為大掌櫃這是大戰結束,體力消耗過度準備補充補充。


    一進屋子,秦掌櫃正欲奉承兩句,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大掌櫃沉著臉,而臥榻上的寶兒則更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秦掌櫃將飯菜都放在桌子上,“大掌櫃,這。”話音未落,嚴子越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寶兒的心跟著那被子一樣猛的一震,被嚇了一大跳。


    “秦掌櫃,你是不是在這邊安逸的呆著,腦子也不好使了。”嚴子越抬頭看著那個嚇地狂抖的人,沉著聲問道,“還是我不知道,原來每年這來人你都是這麽個招待法子。”


    “不是的大掌櫃,嚴少爺,我這隻是,我隻是…”


    “隻是以為我看上了這兩個姑娘,所以你不問三七二十一就給劫了過來是吧。”嚴子越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幫他補充道,“看來秦掌櫃在這裏二十幾年,也替咱們嚴家混出個地方霸主了。”


    秦掌櫃哆嗦著拿著帕子抖著手往額頭上擦汗,被他這麽一哼,嚇的連帕子都掉在了地上,又不敢彎腰去撿,那汗水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寶兒看著他們一個罵一個受教的樣子,心下就有些疑惑,醒來到現在那什麽大掌櫃也沒有別的行為,難道真是個誤會?


    秦掌櫃還覺得委屈死了,別人來審查哪有您這麽好的待遇,這犯法的事我也不敢做啊,強搶民女啊,要不是你們嚴家權勢大我為了討你開心我會去做這種事麽,哪裏知道你是個不開葷的,那你用那眼神盯著人家倆姐妹看做什麽!這不科學!


    “大叔,若是你們真的不是綁架我們的,能不能先替我們鬆綁?”寶兒見那秦掌櫃聽的險些要跪下來了,總算是聽明白了緣由,不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碼先替她和翠兒鬆了綁。


    嚴子越聽到那聲大叔,臉色更差了,抬頭看了一眼秦掌櫃,用這種方式對待合作夥伴的,今後這生意還想不想繼續做下去了,起身親自給寶兒和翠兒鬆了綁。


    一待手鬆了,寶兒就趕緊檢查翠兒的雙手,繩子勒地她的手腕處紅了一片,寶兒動了動腳,一個姿勢擺久了,渾身都酸疼的厲害,“既然是誤會,那麻煩大叔送我們到集市那邊,成麽?”


    寶兒跳下臥榻險些摔了一跤,嚴子越要去扶她,被寶兒一閃給躲了開去,翠兒見著一屋子陌生人,更是膽怯地往寶兒身後躲,嚴子越擋住寶兒的去路,“小姑娘,這麽久沒有吃東西,你們都餓了吧?”


    寶兒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他,反悔了?


    嚴子越還想要做那果醬的生意,之所以今年親自過來,是因為京城裏下到家裏的訂單也越來越多,權貴圈子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這樣一個不起眼的果醬,味道確實比自己家過去做的清新,但是若要價值很高也算不上,但就是因為它這一點點的區別,在那群閑的慌的權貴子弟中就大受歡迎,誰家能夠拿出一些在盛夏招待客人的,他就特有麵子。


    不過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惹,年紀尚輕可眼神卻沉靜地很,她是和如意齋簽了約沒錯,可將來人家若是不做這果醬了,嚴子越就失去了一大筆的財富,這小東西給他帶來的經濟利益從各個角度都很不錯,所以他怎麽可能輕易就這麽讓秦掌櫃搞砸了。


    “沈姑娘,我想是秦掌櫃誤解了我說的話,我當時是讓他請沈小姐你過來商量下關於你們來賣的果醬的事情。”


    “那你們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寶兒看著他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前一秒還說著呢,後一秒就成這樣了,既然走不了,寶兒幹脆就拉著翠兒坐了下來,拿起那碗還熱乎乎的飯到翠兒麵前,輕聲道,“餓了吧,先吃飯,吃飯了大姐就帶你迴家。”


    “是小的糊塗,小的糊塗。”秦掌櫃給了自己一巴掌,接過話去,“大掌櫃就是想請沈姑娘過來商量一下關於你做的果醬的事情,是小的會錯了意思。”


    寶兒看了一眼嚴子越,輕笑了下,“大叔,那這理解的還真的夠遠的。”


    嚴子越臉色很差,秦掌櫃越發的冷汗直下,窗戶那還不斷吹來的夜風都吹不幹他背後不斷滲出的汗水…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窗外的天已經黑的不見五指,寶兒聽著嚴子越說著,時不時插上兩句,倒是有幾分商場遇知己的感覺,寶兒是訝異於他那超脫古法的思維方式,而嚴子越則恨不得把寶兒帶迴家當童養媳算了。


    倆人竟然在經曆了烏龍事之後,聊的還算和諧。


    秦掌櫃站在一旁,一點都不敢鬆懈,這大掌櫃何時給別人好臉色看過,就算不是怒目相視地,在他們手下眼中,那如果笑了一個,還不如不笑呢。


    “沈姑娘,我這有一筆賬,你看這樣算可否。”嚴子越將賬本一攤,背遮住了秦掌櫃的視線,拿著筆在紙上飛快的寫下了幾行字,放下筆推到寶兒麵前,“你看如何?”


    寶兒接過那筆沉吟了一下,在那幾行字間標注了幾個字,在下麵又寫了一行字,提醒他道,“大掌櫃,我家的果醬已經和你們簽了五年的契約,還有兩年就到期了。”


    “如果沈姑娘不嫌棄,我們嚴家的厥子鋪很樂意再和你們續簽。”嚴子越眼中的沈寶兒,儼然不是一個隻有十一歲的小姑娘,而是能和自己談生意的合作夥伴,他這小半生來從來不會嫌棄和看不起任何一個前來的合夥人,不論年紀身份樣貌,他隻從心底裏去打量這個人的生意頭腦。


    寶兒拿著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數目,笑眯眯地看著嚴子越,不怕她抬杠,就怕他不接。


    越是想要留下來的,就越可以加砝碼。


    桌子上的菜早就給撤下去了,嚴子越讓秦掌櫃出去等著,在賬本上又寫上了一個數目,寶兒詫異了幾分,正要說什麽,嚴子越伸出手比較了一個數目,“十年,若是十年,就是這個價。”


    寶兒心下就明白了,這是人家在抬舉自己了,“大掌櫃您還真是客氣。”


    “我也可以告訴你,你今天帶來的這一些,帶去了京城就遠遠不止這個價格了,翻上幾十翻都還隻是一般的。”嚴子越盯著寶兒,慢慢地說道。


    寶兒無所謂地拿著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抬起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那也是大掌櫃您有本事。”


    氣氛凝結了幾秒,緊接著嚴子越就大笑了起來,連說三個好字,“沈姑娘也是個明白人。”


    寶兒隨即恭維道,“大叔更是個明白人。”


    嚴子越眼角微抽,頗為無奈地看著她,“還沒有人這麽叫過我。”


    “......”寶兒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自己為什麽怕不起來了,她憋著笑搖頭,嚴子越歎了口氣,“丫頭,你真不適合說謊,笑的快抖起來了。”...


    寶兒和嚴子越商量好了關於今後茅莓果醬的去向,不止是茅莓果醬,若是還有其餘的寶兒可以做出來,嚴子越都一並收了,給的價格是寶兒想都沒想過的,雖然想的到這是一種籠絡的手段,以免起了心思給了別家。京城賣的好,早晚有一天會讓別人知道這個的出處來自於這個小村子裏的小農家,所以嚴子越一口氣簽了十年,運氣好的話,不出幾年,京城周邊的那些相關店麵,就都是嚴家的了。


    這是寶兒第一次有峰迴路轉的感覺,嚴子越給了寶兒一個機會,寶兒也不介意簽下這是十年的約,機會不抓牢,過去了也就什麽都沒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秦掌櫃的阻攔聲,寶兒還聽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翠兒叫了一聲‘二哥’,飛快地奔到了門口,嘩啦一下拉開了門,門口正頂著的秦掌櫃和兩個夥計就這麽直接摔了進來。


    寶兒看到徐庚寅和祿生衝了進來,徐庚寅更是擠開了一旁的嚴子越抓起寶兒前後左後都看了一下,“寶兒,你嚇死我了。”飛快地檢查了下她零件俱全,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寶兒這才發現他手中還拿著一根棍子,此時他正舉著棍子對著嚴子越,一臉的兇狠。


    “二哥,你們怎麽找來這的?”寶兒拉過翠兒攔著他們繼續打下去,“隻是個誤會,我和如意齋的掌櫃的談果醬的事談的晚了一些,忘了通知你們。”


    “騙人,要是你不迴去怎麽可能不來告訴我們,肯定是這個人強行把你們帶過來的,居心不良。”徐庚寅抓起寶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處,寶兒疼的縮了縮,掀開袖子一看,血紅的兩條繩印子,都還磨破了皮。


    “你還說是自己忘了!”徐庚寅的質問聲更重了,指著嚴子越說,“是不是他逼你的,你不要怕,告訴我,我保護你!”


    嚴子越聽著瞬間就一臉的黑線,他迴去一定要好好問問自己的妻子,難道真的長了一副壞人臉了不成,又是大叔又是綁匪,現在都是強迫犯了。


    “真的沒事,一開始是有些誤會,現在沒事了啊,你進來我們不是都好好坐著嘛,就擦破些手,沒事了。”祿生還沒怎麽上前問候,全讓他一個人搶先了,寶兒還得哄著他先,生怕他就撲上前去把人家的臉先給抓花了。


    徐庚寅不信,見著寶兒還護著那人,一時間就有些氣不過,甩開了寶兒的手,一個人擠開帶來的人,往外麵走去。


    “你們怎麽找過來的。”寶兒見祿生手裏也拿著棍子,隨行的還有好些書院裏見過的同學,還有徐庚寅帶來的家奴,“王二叔見你那麽久都還沒迴去,以為你們貪玩,在集市裏找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找到你們人,就開始有些怕了,知道我在書院,就讓小山過來找我,自己迴了墨家村去叫人來找你們,我們順著墨家村到縣城的路都找了,還在集市上問了不少人,這還是徐少爺身邊的仆人阿達打聽到的,如意齋的活計去喝酒的時候聊起來,說到有關於你們的事我們才趕來這裏。”


    “大哥也過來了,那大嫂呢?”


    “戚嬸在呢,你還有空擔心別人。”祿生見她沒事,反應也沒徐庚寅那麽大,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子,“沒事就好,虛驚一場,徐少爺都去家裏動用了不少家奴出來找你,連徐老爺都知道了,看你的惹的事。”


    寶兒下意識的將目光挪到了嚴子越身上,仿佛在說,看你們做的好事!


    嚴子越幹咳了幾聲,“那沈姑娘,我還會在這呆上幾日,如今天色這麽晚了,未免你們家裏人再過於擔心,你還是先迴去吧。”


    寶兒點點頭,秦掌櫃的事情不是她能夠追究的,她還好好的活著,那才是重點。


    出了如意齋寶兒還是沒看到徐庚寅,逮住過來的阿達問道,“你們家少爺呢?”


    “少爺在找沈小姐的時候弄丟了沈小姐送他的荷包,他正在找。”


    “在哪弄丟的,都這麽晚了,黑燈瞎火的能找得到麽?”這一出如意齋,到了那街上,除了有些人家屋簷下點的燈籠,路況信息十分的差。


    “少爺說實在護城小河邊弄丟的,所以現在還在那。”


    “那你還呆在這做什麽,還不快跟去啊,這麽黑在河邊,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寶兒讓祿生帶著翠兒先去找大哥,自己則跟著阿達要去找徐庚寅,阿達身後帶著那四五個家奴,帶著寶兒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去。


    “少爺說怕你們這又起事端,所以讓我過來。”


    到了護城河邊,河岸旁倒是還有幾戶人家,各自點著燈,照亮了一些河麵,寶兒匆匆從那拱橋上下來,終於在河旁草叢中看到了徐庚寅低頭尋找的身影。


    從阿達手中要過了一盞燈籠,寶兒提了提褲子走入了草叢中,大晚上的,人都快要瞧不見了,還找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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