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四月底的時候喜兒足月生了,無驚無險生了個男孩,洗三那日祿生從書院迴來,還帶著徐庚寅一起到了家裏。


    祿德像是中了樂透的傻老爹,從看到那軟軟糯糯地小寶貝的時候,整個就智商直線下降,咧著嘴笑地傻嗬嗬地,抱都不敢抱,生怕那小小的東西在自己手中給摔了碰了。


    等洗三過後寶兒就送走了一些客人,姥姥關氏比誰都高興,這可是自己的頭一個曾孫,“瞧著小眼睛圓的,瞧誰都好像認識似的。”關氏和三嬸說著,輕輕地點了一下小寶貝的嘴巴,小家夥下意識的張嘴要來含,惹的關氏又是一陣樂的,“我看是餓了,小乖乖,這就給你吃的去,啊。”


    關氏輕輕地搖動著臂膀,將小家夥送到了喜兒懷裏,“折騰了一會我看是餓了,吃飽了別多抱著,你也躺會。”


    寶兒煮了濃濃地雞湯給喜兒端了進來,又看了正吃的香的,心下一動,“大嫂,咱們給寶寶取個什麽名呢?”


    小家夥吃奶吃了一會就眯著眼要睡了,喜兒拿著熱毛巾擦了下胸口的奶/漬,將他放在了自己旁邊躺著,拉上了衣襟,“要不問問爺爺,以前你們取名是爺爺說的麽?”


    “大哥二哥和我是爺爺取的,我想的是,不如問問李夫子,給咱們家頭一個小寶貝取的響亮的名字。”寶兒輕輕摸了摸他額頭上的胎發,小家夥微微皺了皺眉,哼哼了兩聲。


    “那你出去問問爺爺先,免得他到時候不高興。”寶兒仔細檢查了下窗戶,拉上了簾子走到了外麵,前頭的屋子裏沈老爹他們都還在,因為徐庚寅的關係,大家都顯得有些拘謹,大姑英子沒空過來,就讓人送了禮,寶兒將她帶過來的小金鎖拿給祿德,讓他帶去自己屋子給嫂子放起來。


    “爺爺,要不給小寶寶取了小名唄,等月子出了再找李夫子取個正名。”


    沈老爹從懷裏掏出一塊泛黃的帕子,有些哆嗦著手掀開來,裏麵放著一塊帶著微青的圓形玉佩,玉佩的中央刻著一個荷字。


    “這是你奶奶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了,你大嫂是也算是長房長媳,玉佩不值什麽錢,就當個留念,將來這孩子成了親娶了媳婦,就讓你嫂子給他媳婦罷。”


    寶兒接過那玉佩,看著成色也不差,隻是年代略顯久遠有些舊了,上麵的荷字花紋還清晰可見,孫氏看著那玉佩到了寶兒手中,心中瞬間堵了氣,差點沒有當場搶了過去,略帶著酸味諷刺道:


    “還讓夫子取名字,鄉裏的孩子隨便叫不就成了。”


    “我也不識字,小名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吧,至於正名,若是李夫子肯的話也是不錯的,你們就看著辦吧。”沈老爹沒理會孫氏的碎語,笑嗬嗬地對寶兒說。


    孫氏癟了癟嘴沒再說什麽,徐庚寅見氣氛有些僵,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塞給寶兒,頗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做工粗糙了些,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嫂子要生了,趕工打的,送給你的小外甥。”


    一家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了這,寶兒打開那木盒子,裏頭放著一個小銀鎖,一旁是一對銀子打造的小手鏈,墜著一顆銀墜子,拿在手中還頗有些重量,“這。”寶兒抬起頭顯得有些驚訝,“這太貴重了。”


    徐庚寅將盒子往寶兒的手裏又推了推,“我和祿生也算是同窗好友,這東西是送給那孩子的,你們先暫時替他收著。”寶兒見他說的一臉認真的模樣,噗一聲笑了,一個嬰兒能懂什麽呢。


    “好哇,那先替他收著,將來他若是也說太貴重了,可得退給你的。”寶兒將盒子合上遞給祿生。


    又坐了一會,臨近下午,沈老爹就帶著孫氏迴去了,一迴到了家,孫氏終於爆發了,氣得摔盆子砸杯子,指著沈老爹就罵,“沈萬祥啊沈萬祥,我沒想到你還藏著這一手,長房長孫,你這算哪門子長房長孫,老大家成親的時候你怎麽不拿出來,祿德成親的時候你怎麽不拿出來,偏偏要等著他們生了孩子你才拿出來。”


    “你發什麽瘋,剛才還好好的,這阿荷的玉佩又怎麽你了,是不是我要把她留下的東西都燒了你才高興,多大年紀了,奶奶都做了的人還老是計較這些。”沈老爹被那砸過來的碎片給刮到了臉頰,微微發疼。


    “我發瘋?”孫氏將那杯子都往地上砸了還不解氣,榮柱新納的妾小紅聽到了響動聲正要掀開簾子瞧,身子就被鄭氏給拉了迴去,鄭氏凝著臉衝著她搖搖頭,拉著她迴了屋子,“你別去,免得惹禍上身。”


    小紅頭一次經曆這公公婆婆吵架,不免有些坐立不安,朝著門外張望了幾次,耳旁不時傳來孫氏的叫罵聲,她看著鄭氏那淡然的表情,好像根本聽不見吵架聲似的,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去找老爺過來瞧瞧。”


    “叫什麽,等下吵過了就好了,你去喊試試?”鄭氏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小紅身子一縮,沒了下文。


    鄭氏坐在床上看著那門口,聽著


    孫氏那蹦出的難聽話,心裏早就明了玉佩才不是什麽重點,重點是玉佩給了那個剛出生的孩子,長房長子長孫,這個小紅娶進門也有三月,她可沒有攔著榮柱去她屋裏,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三年多了,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她再清楚不過了,這種鄉下娶過來的不識字的,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榮柱這幾個月,十天有八天是睡在小紅屋子裏的,可那葵水卻來的十分的及時,晚一天都沒有,鄭氏已經做的夠好了,妒忌?


    完全沒那個必要,榮柱看的上的女人,還不知道在哪飄,反過來她還要安慰孫氏,這才幾個月,慢慢來,別心急…


    孫氏吵累了,正想喝口水,伸手往桌子上一摸,所有的杯子都被她砸到了地上,沈老爹吵不過她幹脆就出去躲了,鄭氏聽著沒了動靜,才吩咐小紅端了些茶水去了他們屋子裏,無視滿地的碎瓷片,將茶水放在桌子上,“娘啊,何必這麽大動肝火,這爹的心一直向著您的。”


    “向著我?”孫氏喝了一口茶,“向著我他還惦記著那個人,先前是銀子什麽的,現在又是玉佩,誰知道還會有什麽藏著。”


    “不會的娘,爹那人什麽心思你還不知道麽。”鄭氏拍拍孫氏的肩膀,安慰道。


    喝了兩口潤了嗓子,孫氏才注意到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妾,瞬間就將怒意轉移到了她身上,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來的妾,難道也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榮柱這幾日有沒有去你屋裏?”孫氏直接拉著小紅就問,這畢竟才成親幾月的新婦,被婆婆這麽問,多少不好意思,小紅點點頭,“老爺都有來。”


    “那你們可有行房?”


    小紅又點點頭,孫氏皺起了眉頭,納小紅前是找大夫看過的,不過這也才三四月時間,孫氏安慰自己,又念了她們幾句,這才讓她們都出去了…


    因為徐庚寅在,寶兒就特地下廚做了一些好菜,讓祿生和他吃過了早晚飯早一些迴縣城去,徐庚寅好奇地在寶兒家的林子裏逛了一圈,走進灶間的時候就聞到了那一股燉蹄子的香氣。


    “這油煙大,你出去吧,我二哥人呢?”寶兒拿了水刷了一下鍋子,等著水燒幹了拿了一勺子的油下去,撒了些蒜末炒香了之後,將蒸熟的小個洋芋放下去炒入味,迴頭發現徐庚寅還在,“你怎麽還沒出去?”


    “你二哥去雜貨鋪了,我在這幫你吧。”徐庚寅想給寶兒搭下手,可怎麽都插不上去,寶兒將


    那洋芋都盛了起來,撒上了些蔥段,清炒的洋芋顏色透著金黃,飄著一陣一陣的香氣,寶兒將那盤子往他麵前一放,看他疑惑的樣子,“你不是說要幫我麽,幫我端去屋子裏吧。”


    徐庚寅見她笑眯眯著,趕緊接過了盤子往屋子裏走去,沒多久戚氏便走了進來,見到寶兒在揉麵團,“我看到那個徐少爺端著盤子出去,嚇了我一大跳。”


    “戚嬸,別管他,他願意端呢,說要給我打下手。”寶兒揉了些圓子,在裏頭放入了攪拌好的芝麻餡料,在幹麵粉裏滾了一圈之後放在一旁,戚氏幫著她揉了好些,寶兒將它們都滾了一圈粉末後撥小了火,一個一個放到了油中小火炸著。


    等到炸到金黃了,寶兒撈起一個用筷子戳開一個,見裏麵的圓子熟了芝麻陷都化了開來,才將它們都撈起來梨幹了油裝盤遞給戚氏。


    “這人家是少爺,你這麽指使著,指不定他要不高興了。”戚氏想了下還是對寶兒提醒了一句,寶兒愣了一下,看著戚氏走出了灶間,拿著湯勺的手頓了頓。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過…


    吃過了早晚飯,祿生和徐庚寅就乘著阿達駕過來的馬車走了,徐庚寅還打包了不少寶兒做的菜,看著馬車遠去,寶兒重重的鬆了口氣,這哪是來參加觀禮的,簡直就是貴客上門,全家都跟著伺候了。


    “這個徐少爺倒是個有趣的人。”祿德看著徐庚寅送來的洗三禮,對著寶兒說。


    “有趣麽?”寶兒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那他口中做工很是粗糙的小如意鎖,拿了出來給睡醒的小家夥圍了起來,親昵地啾了一下小家夥的臉,“大哥,不如小名就叫做小慎吧。”


    “慎言,慎行,叫你小慎好不好啊,小慎。”寶兒將銀鎖在他眼前晃著吸引他的注意力,輕輕地喊著,小家夥發出一聲啊,像是在迴應似的,寶兒瞬間被那種脹滿的幸福感包圍,那沉寂了許多年的內心終浮出了些悸動,若是她能有個孩子,有個血脈相伴的人,在這個世界,她也不算寂寞了…


    沒過幾天,寶兒在去給陳大叔他們送飯的時候發現,蘇濟林家的大門又開了,院子裏站著熟悉的身影,他迴來了。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沒過幾天,寶兒在去給陳大叔他們送飯的時候發現,蘇濟林家的大門又開了,院子裏站著熟悉的身影,他迴來了。


    寶兒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站著,望著那住了好些年的屋子,最終還是沒有喊出口,隻是悄悄地經過了他家,迴頭的刹那,蘇濟林轉過身,隻來得及看到那抹俏綠的衣角從院子門口經過,看不清人影。


    顧氏收拾好了東西走到院子裏,這屋子即將封存起來了,本來是要賣了的,蘇濟林沒讓,說是將來哪天忽然想要迴來看看,也可以有個住的地方,可在顧氏心裏,這個地方,她是如何都不想讓少爺再迴來了。


    “少爺,小姐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少爺能夠中二甲。”顧氏感慨著,終於要離開了。


    蘇濟林並不十分開心,二甲也吸引不了她吧,在她眼中,就是狀元站在麵前,也經不起一絲波瀾,可入夜的夢裏,經常有那麽一張笑臉,純淨地望著自己,喊著濟林哥。


    “奶娘,我去找幾個朋友,道個別,今後也許再也不能見麵了。”蘇濟林沒等顧氏拒絕就出了院子,往寶兒家的方向走去。


    “濟林哥,你迴來啦。”寶兒看他站在院子門口楞了一下,接著笑著和他打招唿,“來找二哥的吧,他還在書院呢。”


    蘇濟林打量著又似翻新過了的院子,低頭看著她,“我來找你。”


    逃不過的終究還是要來的,寶兒看了一眼屋子,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盆子裏,指著屋外河邊的小林子,“那咱們去那說罷。”


    “濟林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寶兒許久不曾過來這條河,還是不敢靠的太近,隻是站在岸邊的樹旁,看著蘇濟林比自己高大不少的身子遮擋了陽光,下意識的站離了他的背影。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重新考慮。”


    “濟林哥,我以為我那日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寶兒仰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重複了當日的話,“我,不願意跟著你迴京。”


    “即使是迴去給你一個好的身份,嫁給我做妻也不願意嗎?”蘇濟林看著她堅定的眼神,過去那樣欣賞她這樣的目光,此刻卻好像被傷到了。


    “濟林哥,我不明白你說的好身份是什麽,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若是無法抗拒,你就必須試著去接受。”寶兒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五月的天晴朗的很,一陣風吹過夾雜著一絲微涼,沁人地在臉上撫過,她見蘇濟林不說話,繼而開口道:


    “我們從出生開始就選擇不了父母是誰,但是我們可以選擇今後的路怎麽走,但若你連怎麽走的路都無法選擇,或者是已經有人告訴你應該怎麽走,那麽你就不應該任性的去改變。”


    寶兒迴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濟林哥的路不是早就選擇好了麽,其中不應該有我,也不應該有你心裏的想法,能夠摒棄的,才能成為最好的你。”


    那才是他最欣賞的她,在寶兒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從未得到過的東西,自由,親情,從心底渴望的東西,他都不能去視線。


    他若自由,便從此沒有了父親相佐,當一個人又想要手握權勢,又想要自由的時候,他總是會陷入迷局中,“人生在世,並不是事事如意,隨心所欲的。”寶兒輕輕地歎道。


    尤其是在這個世界中,你若出息,必要有所犧牲。


    蘇濟林就是羨慕了寶兒這樣的生活,想要,他得不到,那得到擁有這樣生活的人也好,起碼他變相地擁有了那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愛,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人,誰都不清楚,隻要他執著是了,那便是了。


    “濟林哥,也許有一天我在這偏遠的小山村裏,也能聽到你的事跡,那你就真的能夠達成所願了。”寶兒望著他噙著笑祝福道......


    蘇濟林走了,這一次應該是不會再迴來了,寶兒看著那他臨行前留下的文房四寶,有些人,心中有著的執念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去掉的,執念地越深,也許越能夠給予動力。


    “也好,就當是一種精神鼓勵吧。”寶兒將那文房四寶鎖了起來,用盒子裝了放進了箱子裏...


    天漸漸熱了,喜兒的月子也坐出了,全家人跟著寶兒喊小慎,喊的多了小家夥也會有些反應,滿月這日家裏又擺了酒請了相熟的一些親戚朋友過來吃了一頓飯,寶兒還特地請了李夫子過來,給他取個名字,李夫子喝了些小酒,和陳大叔聊著,“沈字為姓,叫從賢如何,配上寶兒取的小名,謹慎從賢,將來這孩子一定有大作為。”


    陳大叔見李夫子給自己的外孫這個高的評價,一開心,倆人又碰起了杯,戚氏抱著小慎出來走了一圈,脖子上就掛了不少小紅包,都是用七彩的繩子紮起來的,慢慢的掛了一身。


    寶兒從戚氏手中接過了孩子,一手托著他的頭,一手抱著,“呀,咱們家小慎收了這麽多的紅包啊,可沉了諾,要不姑姑帶你去把它們摘下來,都存起來將來給小慎娶媳婦好不好啊。”


    過了一會寶兒就抱著小慎迴喜兒那了,小家夥一見到娘就往她胸口拱著,寶兒將他脖子上的紅包都解了下來,摸著他脖子上微微爬起的小紅點,“嫂子,都起痱子了,要不我去燒些水給他洗個澡。”


    喜兒點點頭,輕輕地拍著小家夥的背,“讓你大哥去燒吧,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休息。”


    “我啊,一點都不累,高興還來不及呢,大嫂你就是三年抱倆,五年抱三我都不會嫌累的。”寶兒拿手墊著小家夥的腳丫子,軟乎乎的讓她舍不得放手。


    “你當我是豬呐,這麽能生。”喜兒嗔怪地看著她一眼,寶兒跳下了炕床,“我讓陳大叔給你們做涼爽些的席子,這悶的慌。”


    找了還在前院子喝酒的陳大叔,寶兒坐上凳子,自己剝了一個花生往嘴裏一放,“陳大叔,你給喜兒姐姐做一張涼爽些的席子唄。”


    “咋做,席子不都是這樣的?”陳大叔喝的臉頰微紅,聽寶兒這麽一說,也來了好奇,寶兒幹脆將盤子都往前推了推,手指蘸了些酒,在桌子上畫了一個一個的格子,“這樣,然後這邊都用線穿起來,這樣睡的時候就涼快多了。”


    寶兒抬起頭見陳大叔還是一臉迷糊,戰地轉到了地上,拿著一根小樹叉在那畫著。


    戚氏從灶間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大一小有凳子不坐,都蹲在了地上,拿著樹杈了不知道在畫什麽,討論的還不是一般的激烈。


    手工活極好的陳大叔很快就明白了寶兒說的竹席是什麽,寶兒將現代的俗稱的‘麻將牌’床告訴了他,就是用小竹片傳成的竹席,睡起來涼爽的很。


    七月初的時候,陳大叔就將寶兒說的竹席床給送過來了,還是用牛車裝過來的,說是太沉了線容易斷了去,寶兒打開一看,那是用數張小竹片組成的竹席,按照她當初所說的,有些小小的間隔,間隔間都是用線穿起來的,寶兒拉了一下那線的材質,十分的有韌性,很像是捕魚用的那種。


    喜兒在用過了之後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陳大叔一高興,帶著兒子就又進山砍竹子去了...


    等到了七月中旬,寶兒連續數日進林子查看,終於等到了那茅莓開花結果,嚐了下味道,雖然顏色沒有山林裏摘的那麽紅豔,但是味道上已經相差無幾,這自己家林子裏種的勝在隨時可以摘,不需要掐著時間去山林裏,每日喂雞的時候就可以看到。


    寶兒先做了一部分的果醬,將林子裏那矮樹上的青果子都給摘了,帶著翠兒一起,去了縣城。


    秦掌櫃每年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連續好幾年了,寶兒也會在七月中旬左右來店裏賣果醬,將那數個瓶瓶罐罐拿了出來,秦掌櫃點了一下數量,比去年的多了一半,“丫頭,今年的好像不少啊。”


    寶兒直接打開了一罐撈出了一些給他嚐了下味道,“多了數量我也不會差了味道,這個秦老板你可以放心。”


    “信的過,信的過。”秦老板點點頭,那味道就是和去年的一個樣,多了他自然高興,本來就是供不應求的,再多來一些都沒有關係。


    點過了數量,秦老板直接付了銀子之後又問道,“丫頭,這果醬你們還來賣不?”


    “若是還有的話,我一定還會來的。”寶兒見他試探的樣子,笑著拉著翠兒走了,秦掌櫃見她們出了店麵,讓夥計拿著那些罐子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包廂裏麵,恭恭敬敬地對著一個衣著不凡的人說道,“大掌櫃,她們走了。”


    “東西呢?”秦掌櫃手一揮,夥計就將寶兒帶來的那些罐子都放在了桌子上,那人掀開一個先是拿手扇著聞了聞,點了點頭,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勺子拿了一些,放入口中嚐過了之後才讚許地看著秦掌櫃,“不錯,今年比去年多了。”


    “這點小事怎麽敢勞煩大掌櫃您親自過來呢,您日理萬機地還要屈駕來到小人這,其實那姑娘一過來賣小人就親自送去京城了,一刻都不敢耽誤。”秦掌櫃對著眼前坐在那裏的人點頭哈腰,被稱作大掌櫃的人從窗子口看下去,還能看到寶兒拉著翠兒在集市的攤子上逛著。


    “兩姐妹倒都是清秀的姑娘。”


    秦掌櫃一聽如此,偷偷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麵帶笑靨的樣子,心中起了意,一麵賠笑道,“是,是,確實是清秀的姑娘。”


    大掌櫃見秦掌櫃附和著,轉過頭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將果醬都拿下去封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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