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早嘍,扭來扭去求表揚~~~~~


    早上開了一早的會,於是涼子拿著筆記本在那裏擼大綱,關於卷名,咳咳,簡潔易懂~~~~


    今天好冷,涼子背著羽絨服吭哧吭哧上班去,凍的腳都麻了,大家多穿衣服哈


    今天是平安夜哦,涼子提前祝賀大家:merry christmas! 有男友的拖男友,有老公的拖老公,啥都沒的,麽事,涼子呆在家裏碼字- -與乃們共勉!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等了許久榮柱也沒來吃飯,鄭氏過來端了些東西進去,孫氏按不住了,也跟著進去,之間榮住坐在書桌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看地有些出神。


    可這看在孫氏眼裏就心疼的很,"榮柱啊,這迴沒中,咱們下次再試,娘知道你可以的,別灰心。"


    "讀什麽,迴家種田。"說話間沈老爹就出現在門口,"住幾天迴去收拾收拾就迴來,在那邊一直住著像個什麽樣,快收穀子了,你也好開始學學怎麽種田!"


    孫氏一拍沈老爹的背,"瞎說什麽,種什麽田,一輩子做農民不成。"


    沈老爹十分不滿孫氏老是把農民這詞掛在嘴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沈榮柱一眼,迴頭罵孫氏,"農民農民,你們還不是我這農民背著鋤頭種地養大的!"說完甩手走了,孫氏這兩頭都安慰不出個所以然,看著兒子依舊拿著本書,隻得跟著沈老爹去了。


    鄭氏見公公婆婆都出去了,關上門看著沈榮柱,這木已成舟,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若是真在這地方種田過一輩子,她怎麽肯,家裏的鋪子爹娘都還在,爹娘不在了還有大姐,自己是出嫁女,大姐才是從小當兒子養的,唯一的辦法不是讓他再去讀書,而是想辦法在縣城開了鋪子,這尋個鋪子簡單,就是這銀子…


    第二天陳氏去沈家,一進門也沒注意個眼色,看到榮柱在就捂著嘴笑著,“哎呦,四叔,這中了舉人都不來家裏報一下喜喲。”榮柱抬起頭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淡的很,陳氏自討沒趣,視線落在了梅子身上,梅子一把拉過了她悄悄說道,“沒中,你這大聲說著,我哥心裏聽著難受呢。”


    陳氏跟著走進屋子,孫氏正坐著唉聲歎氣,陳氏往她身邊一捱,“娘啊,我聽說這四叔這迴又沒中,這咋滴迴事,四叔書讀的那麽好,咋滴又沒中呢。”邊說邊露出哀愁的表情。


    孫氏正愁沒個人給自己訴訴苦,如今陳氏這麽一說,更是覺得可惜,“是啊,算命的都說了,這迴肯定中,事不過三,可...你說這,是不是有人買通了考官,故意不讓我們家榮柱中的啊。”


    人的想象力總是無限的厲害,這會孫氏都能想到有人要估計陷害她那寶貝疙瘩了,心裏一緊,越覺得這可能性太大了,太聰明遭人妒忌了!


    陳氏接著說道,“我看吧,是有不想四叔中,見不得四叔好,肯定是有人下了壞的,讓四叔不好過。”


    孫氏登時就瞪大了眼,“誰,誰要讓我們家老四不好過。”


    陳氏眼珠一轉,心中有了主意,朝著門口一看,貼著孫氏的耳朵悄悄道,“娘,我那會啊聽老大家的說...”


    ......


    寶兒將洋芋都拿了出來,一早都切成了塊,沒個都留了出芽的地方,等著祿德迴來帶去隴坡種,過了一會祿德從田裏迴來,寶兒就將切好的洋芋都裝在袋子裏遞給他,“大哥,就這些,趁著太陽還不大,趕緊種了去唄。”


    祿德應聲將洋芋帶了出院子,寶兒在屋簷下收拾了一下三小毛的狗窩,掃了一通後拿水衝洗了一番,趁著天熱曬的快,院子口傳來一陣響動,寶兒沒迴頭喊了一聲,“大哥,忘了帶啥了?”


    沒傳來祿德的聲音,寶兒一迴頭,就看到孫氏正怒氣衝衝地瞪著自己,身後跟著陳氏,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寶兒不知為何,放下手中的木桶,“奶奶,這麽急著做啥子?”


    “死丫頭,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如今可好了,如了你的願了,你這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你個壞心眼的。”孫氏即刻追上前就要去抽打寶兒,寶兒沒來得及躲閃挨了一巴掌,身子往旁邊一側,“奶奶,你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我怎麽壞心眼了!”


    “哎喲寶丫頭,這烏鴉嘴說壞了事不就是沒安好心麽,我可聽見好幾迴你說了,四叔肯定中不了舉人,你這心思深的喲。”陳氏適時地煽風了一句,孫氏幹脆隨手操起了一旁的東西要去打寶兒。


    “二嬸你瞎說什麽你,這四叔中不中舉人能是我一句話決定的。”寶兒躲閃見被打了好幾下,衝著陳氏喊了一句,這雖然抽不甚疼,但是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啊,沒見的自己兒子中不了舉人的還拿別人發泄。


    “好啊,我就知道你說了,說,你是不是還偷偷咒你四叔中不了了。”孫氏舉著枝條追著寶兒,追了兩下有些跑不動了,這時翠兒和小栓聽到聲音從屋子裏跑了出來,見到孫氏這架勢,小栓護犢地將翠兒和寶兒攬到自己身後,瞪著孫氏和陳氏,“奶奶,不許你欺負姐姐。”


    “奶奶,我沒有詛咒四叔,你別聽二嬸瞎說了。”寶兒將小栓拉到身後,那樹枝抽在身上一下就起了傷痕,她還不舍得弟弟妹妹受傷呢,孫氏一聽寶兒這解釋,就當成了寶兒的狡辯,一想起兒子那鬱鬱寡歡的樣子,在看寶兒家這房子,還定親,這肯定就是拿了她兒子的運氣了,所以才中不了。


    想罷孫氏上前就揪住了寶兒,寶兒因護著弟弟妹妹躲閃不及,孫氏揪著寶兒的衣領子伸起一隻手拿著那枝條就往寶兒手臂抽去,“死丫頭,掃把星,你們這家子黴運的,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孫氏發狠地抽著,著了魔似的發泄著這些日子來的怒氣,小栓撲到了她身上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使勁拍打著她,“放開我姐,你這個壞人,壞人,放開我姐!”


    孫氏吃痛的一鬆手,猛的一推,寶兒整個身子就撞在了水井邊上,腦袋狠狠的磕在了那圓石塊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姐,大姐你醒醒。”翠兒一看寶兒摔倒了,趕緊跑上去,小栓被孫氏甩在了一邊摔了個狗吭泥,孫氏正欲去拉寶兒,翠兒一推她,終於發怒地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她身上砸去,“壞人,讓你欺負我姐姐。”接著撲到寶兒身上,哭著喊,“姐你醒醒,你醒醒。”


    孫氏擋了幾下手臂被砸中了好幾塊,連帶著身後的陳氏都被砸了,捂著傷了的手臂,孫氏還要去拉寶兒,口中罵罵咧咧道,“死丫頭,裝什麽,今個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小栓從地上爬起來撲到寶兒身上,跟著翠兒一起搖著那毫無知覺的身子,寶兒的頭一歪,猩紅的印子出現在那石塊上。


    孫氏登時就慌了,這是真暈過去了,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指到寶兒鼻下一彈,背脊一涼,飛快的縮迴了手奪路而出。


    陳氏被這突然的清醒嚇楞了,直到看到那石塊上的血跡,才猛然一顫,心想這下壞了,鬧出人命了!


    趁著小栓他們沒注意,也趕緊從寶兒家出去了,到了家裏是大門一關上閂插鎖,權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小栓哭著跌跌撞撞衝出院子,左右看了一下,往王二叔家跑去,衝進了王二叔家的院子,見著正在忙的小山,撲上去就是一頓嚎哭,“小山哥,大姐她,她不會醒了,嗚嗚嗚嗚~”小山放下手中的簸箕也來不及詳問什麽,背起他往寶兒家走去。


    還沒到院子裏,遠遠就聽見翠兒的哭聲,心中一顫,等到了院子,卻看到寶兒躺在地上,頭靠在那水井邊的石塊上,石塊一角觸目驚心的一塊腥紅,寶兒慘白著臉緊閉眼睛躺在那裏,毫無知覺…


    “快去學堂找你二哥,讓他去找郎中。”小山將寶兒從地上扶了起來擔在肩膀上,將她背進了屋子裏放到床上,也不敢亂動。


    “翠兒,你在這裏看著,等著你二哥和郎中過來,你大哥去哪了,我去找他。”小山蹲□子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翠兒,拍拍她的背,“大哥…大哥他去…去種…去種田了。”翠兒抽抽搭搭地說著,聽小山的話去院子裏打了點水迴來先給寶兒擦擦臉。


    哄好了翠兒小山就趕緊去隴坡找祿德,迴來的時候祿生已經喊了郎中過來,問小栓到底出了什麽事,聽了半天才知道是孫氏來過了,將寶兒推倒了撞在了石塊上,至於其中爭吵了什麽,兩個小的俱是說不清楚。


    “柳大叔,我妹妹這情況如何?”祿德也顧不得問是什麽原因,眼下寶兒都昏迷了過去,柳郎中看了一下寶兒的傷口,這傷了頭的昏迷不醒都是棘手的事,自知醫術不精,柳郎中幹脆讓祿德直接去縣城請大夫過來看。


    “這孩子不宜大動,氣息是有的不過甚是微弱,你現在趕緊驅車去縣城找一個好些的大夫過來看看,我這藥材也不足,實在難以對付。”祿德聽他這麽一說,拉起小山就去就近的王二叔家借車子,“祿生,你在這兒照看些,去通知下爺爺,這事,沒完!”


    祿生點點頭,翠兒和小栓趴在床沿守著翠兒半步都不肯離開,眼淚汪汪地抓著寶兒的手,生怕一鬆開這個姐姐就要消失。


    祿生絞幹了毛巾給她擦了手擦了臉,這才半天的時間而已,一早出門的時候還笑盈盈的人,迴來卻成了這副模樣,“你們乖,寶兒隻是睡著了,二哥去趟爺爺家,你們好好在家呆著,知道不?”祿生輕聲囑咐著,剛剛轉身,衣角就被拉住了,翠兒啜泣著怯生生地看著他,“二哥不要去,奶奶要打人。”


    “不怕,爺爺在,奶奶不敢打二哥的。”祿生忍下紛擁而至的酸澀,微紅了眼,伸手摸摸翠兒的臉替她擦掉了眼淚,“乖,二哥去去就迴。”


    祿生到了沈老爹家,沒和院子裏的鄭氏打招唿就掀開進了屋子裏,孫氏一見是祿生,身子一震手中的東西都掉了下來,這會正值吃午飯,沈老爹見祿生就這麽闖進來,喊了沒喊一聲,“這麽急做啥?”


    祿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孫氏,“奶奶,我想問問你,今天去我們家究竟所為何事,又是什麽原因要打寶兒,如今她昏迷不醒,奶奶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何?”


    孫氏在聽到昏迷不醒時身子又是一顫,說話間明顯地底氣不足,“誰打了她,自己撞在了石塊上,說的好像是我推的。”


    梅子恰好端了菜進來,聽見祿生這麽一說,頗為懷疑自己的母親,“祿生,寶兒怎麽了?”


    “今個上午小栓哭著去學堂找我,說奶奶和二嬸去了家裏,還打了寶兒,把寶兒推倒撞在了石塊上,如今柳郎中說是無能為力,大哥去了縣城請大夫,我現在就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祿生說的越發強硬,“若是寶兒說的哪裏不對了,奶奶你也無須下這麽重的手,自然有大哥迴來說,若是奶奶你無事故意推的,那麽就算是再親的親戚,咱們也要去裏正家討個說法!”


    孫氏本還心虛的很,一聽祿生要去裏正那裏討說法跟著也急了起來,“討說法,討什麽說法,我教育一下寶兒還要討什麽說法,這你爹娘沒教你見著長輩要說啥,從進門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做給誰看!”揪著了祿生一點,孫氏就開始扯遠著話題把點落在祿生沒禮數上麵。


    沈老爹的眉頭早就皺的老高,見孫氏這麽滔滔不絕的,猛的一拍桌子,吼道,“住嘴,我說你怎麽迴來的時候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孫氏這才說了一半被沈老爹一吼什麽都忘了,心虛作祟之下嗓門更加大了,跟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祿生就罵道,“我能幹什麽去,若不是那死丫頭咒咱們榮柱中不了舉人,這迴老四會落榜不成,我早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了,就你還護著他們,兒子和媳婦都死了,你說那丫頭克不克!”


    “啪!”


    孫氏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老爹,屋子裏一片靜默,幾秒過後,孫氏瘋了似的撓上了沈老爹,“沈萬祥你敢打我!”


    ……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是親媽,下不了狠手,所以,總覺得這磕腦袋的畫麵不夠勁爆- -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孫氏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老爹,屋子裏一片靜默,幾秒過後,孫氏瘋了似的撓上了沈老爹,"沈萬祥你敢打我!"


    沈老爹的臉上一下就落了幾道血痕,孫氏伸過一手正欲再抓,沈老爹一把抓住了她,伸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將她打傻在了當場。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了?”沈老爹擒著她的手,眼神兇狠,“老大家不是你生不是你養,這些年你也沒少刻薄,如今你打傷了寶丫頭還說她克著了,你讓她今後如何嫁人,你說話有沒有腦子!”


    孫氏顫顫巍巍地掙紮著要縮手,沈老爹抓的越發的緊了,“沈萬祥你...你欺人太甚,我!”


    “你什麽你,你要說你年紀輕輕嫁給了我,還是個繼室委屈你了不是?”沈老爹堵住她的話,孫氏臉色一變,蒼白了起來,左右一看兩個孩子都在屋子裏,更何況還有兒媳婦和孫子在。


    “我沈萬祥求你嫁給我了沒?”沈老爹步步緊逼,孫氏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梅子想要勸架被鄭氏拉住了,而榮柱,一直沒什麽大反應。


    “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麽嫁給我的,你忘了你那哥哥是怎麽爛賭的,若不是看在老大老二小,需要個娘,我怎麽都不會再娶,你想想你是什麽個德行!”沈老爹的話一句說的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揭露,好像要揭開當年孫氏嫁過來的真相似的,讓她的神色越加慌張了起來。


    “你若是真覺得委屈了,你可以帶著你當初嫁過來的嫁妝走,離開我沈家,我也煩了聽你一天到晚說的我沈萬祥虧欠你什麽了。”沈老爹說了幾句便不再多說,孩子們都在場,多說不過了落了自己的臉麵,扔下這麽句話,沈老爹跟著祿生去了沈大家。


    孫氏被這麽一方失了重心癱倒在了門框邊,梅子一看沈老爹出去了,趕緊上前扶住了她,鄭氏掐了一把沈榮柱,示意他說點什麽,走神半天的榮柱這才迴神來安慰孫氏。


    “娘,爹這是氣頭上,您這手疼不,我去拿點藥給你擦擦。”梅子拉起那袖子一看,紅色的一圈掐痕,孫氏本來做的家務活就少,農活更別提了,沈老爹就是個莊稼漢子,下手的勁道可想而之,鄭氏都覺得看不過眼,“娘啊,您沒事吧?”


    孫氏愣愣地看著門口,淚水在眼眶裏轉著,再也吼不出一句狠話來,這是沈老爹第一次這麽發狠的打了她,臉頰上還火辣辣的傳來痛覺,讓她覺得自己瞬間是失了寵一般,今後的日子再也難安,這榮柱一靠過來,她就撲在兒子懷裏哭了,哭的那個傷心!


    這頭沈老爹跟著祿生去了寶兒家,看到自己的乖孫女正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沈老爹心裏千萬個悔恨,若是當初沒有答應分家出來,王氏也不會落下病根子年紀輕輕就走了,這沒娘疼的孩子,如今這步田地竟然還要遭奶奶的欺負,沈老爹自責的厲害,粗糙地手也不敢往寶兒臉上摸,深怕驚了她。


    等祿德趕迴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祿德從牛車上扶下一個人,陸大夫這還是頭一迴坐這麽顛簸的牛車,有些受不了,徒弟在後頭給他拿著藥箱,沈老爹一見他進來,拉著翠兒和小栓到一旁,陸大夫看那個躺在炕上像睡了一般的孩子,這幾個月前見著還活蹦亂跳衝著自己喊陸大叔的娃,就這麽躺著。


    “去燒些水,洗一塊幹淨的毛巾,再弄些幹淨的布。”陸大夫給寶兒把了脈,稍稍鬆了一口氣,輕輕將她的腦袋側向一邊,這傷口的血已經凝固,和那頭發都粘在了一起,陸大夫讓徒弟從藥箱子裏拿出剪刀和小刀,將寶兒傷口那一撮頭發給剪了去,再那刀細細的刮了去。


    祿生將毛巾和水拿了進來,陸大夫拿著熱毛巾輕輕地拭擦著傷口,將凝固的血和泥漬都擦了幹淨,這古時候傷了腦子,醒了後瞎了的也有,失憶的也有,更有醒不過來的,興許是積了淤血,還有的是顱腔內出血,血管破裂等等等等各種原因,好在寶兒沒有口吐鮮血,隻是暈了過去。


    往傷口上塗了藥,陸大夫將寶兒的頭先包紮了好,再把了脈,給她做了針灸之後,天已經大黑了,祿德已經收拾出了自己的屋子給他們休息,“陸大夫,這大晚上山路難走,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裏住上一晚。”


    陸大夫給寶兒拔了最後一針,笑嗬嗬地搖頭,“沒事,這行醫著走哪裏睡哪裏的都多的是。”


    “陸大夫是吧,我這孫女,沒啥事吧?”沈老爹見著陸大夫這氣質,有些緊張,看他那藥箱裏的裝備就不甚簡單,“這藥貴了沒事,咱給的起,隻要寶丫頭沒事就好。”


    “睡一下,醒了需要休養一陣子,這磕著腦袋可大可小,一切要看這丫頭醒過來,我這該做的也做了,這來的匆忙,明天一早我迴去開方子,你們照著抓幾貼藥迴來,沒醒也得給她喂一些,等丫頭醒了,再來叫我。”陸大夫就著油燈寫了藥方子,祿生帶著他們去了後屋休息。


    比起之前,寶兒的臉色似乎稍微好了一些,祿德心裏總算是看著安慰些,剛好沈老爹也在,幹脆倆人走到院子裏說起了話。


    沈老爹是覺得虧欠的,沈大柱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那個意外的死了,他傷心,可更傷心的事沒能好好照顧留下來的幾個孩子,沈老爹這輩子從來不打女人,媳婦娶迴家,是用來疼的,他也這麽教育自己的兒子,可這孫氏是讓自己的給嬌養壞了,人說不是親生也能養出親情,可她就是養不熟。


    “我也聽祿生說了,你奶奶這次是昏了頭了。”


    “爺爺,今天若是寶兒犯了大錯,我做大哥的沒有教好妹妹,奶奶教訓一下是應該,可怎麽也不能將她傷成這樣,寶兒犯了奶奶什麽事,讓她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家裏吵鬧。”


    沈老爹歎了一口氣,“為了你四叔的事。”具體的事沈老爹也不清楚,去老二家找老二媳婦,竟然人也不在,祿德可不管這茬,“四叔中不中和我們家都沒多大關係,中了咱們會高興,不中咱們也不會幸災樂禍,奶奶的做法實在讓人心寒,爺爺,莫怪我們,迴頭等寶兒醒了,我就去裏正那裏,這該孝敬您的還是孝敬您,至於奶奶,咱們真的孝敬不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老爹隻能歎氣,“得,你們都大了,自己能做決定了,這我之前沒照顧好你們,也不攔著你們,就是不孝敬我,爺也不會怪你們。”


    祿德搖搖頭,望向天空,四周靜皚皚一片,“爹教過我們,爺爺小時候帶大爹和二叔也不容易,咱們做小的,應當孝敬。”......


    寶兒做了一個夢,不小心落在了水裏,冰冷刺骨的水溫凍的她快要暈厥過去,窒息般的感覺瞬間捆綁了全身,她想要張口卻是不停的喝那冰水進去,越來越窒息,越來越痛苦,漲紅著臉她試圖掙紮著,手腳無力地飄蕩在水中,抬頭就能望見那亮著的水麵。


    寶兒努力掙紮著,想要往上遊,可好像有什麽抓著她的腿似的,不讓她往上遊,身體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已經憋不住了,什麽遏製了她的脖子,掐的她難以唿吸,那光亮越來越遙遠,身下被什麽纏住了一直不停的往下落,往下落...


    是要掉進地獄一般,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她想哭,淚水卻都和水混合在了一起,分不出你我,四周無限的壓抑,可她卻一直在痛苦,一直停止不了唿吸,一直死不去。


    視線越來越模糊,寶兒開始放棄了掙紮,腦海裏開始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這是溺水了吧,要是魚該多少,起碼魚不會溺水,這是迴到六歲落水的時候麽,她這是穿越過來就要死了吧,穿越在了最不巧的時候,然後消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僅僅出現幾秒的世界裏。


    四周的壓力越來越重,寶兒已經看不清四周的東西,隻覺得越來越暗,越來越暗,身體已經難受地不如死去,耳中忽然飄來一個聲音,“你想迴去,咯咯咯,留下來陪我啊,我一個人好寂寞~”


    “你是誰!”三字出口僅僅化成了無數的泡沫從眼前往上浮動,寶兒睜大了眼睛,卻再也聽不見那聲音,她開始恐懼,自己偷了一具身子,偷了別人的身子。


    不,她要活下去!


    寶兒開始掙紮,不斷的掙紮,她不能死,她才剛剛活了而已,她哪裏都不想呆,她隻想要迴去!


    “大哥,娘,翠兒,救我,你們救我。”寶兒不斷地喊著,不顧那不斷灌入的水,鼻腔中不停的吸進那刺骨的水,頭漲的好痛好痛。


    “寶兒你醒醒,醒醒,大哥在,大哥在。”祿德剛剛給她喂好了藥準備出去,寶兒就開始將喝下的藥都吐了出來,口中喃喃著喊著他們的名字,身子掙紮著,像是什麽綁著一般,神色痛苦。


    “啊!”寶兒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屋頂,側臉一看祿德正一臉欣喜的望著自己,想要撐起身子,卻怎麽都抬不起頭來,沉沉地,暈暈地。


    伸手一摸,頭上纏著厚厚的布,到後腦勺那一碰,一陣刺痛,這才記起自己好像是摔倒了撞在了石塊上,眼睛一黑那麽暈過去了。


    “我沒死。”寶兒輕輕地喃喃道,那痛覺,這屋子,都在告訴她,她沒死,她隻是做了個噩夢,她還活著,抬起頭看著祿德,寶兒似求證地問他,“大哥,我還活著。”


    “你當然還活著,好好地活著。”祿德看她這摸摸,那碰碰,碰到傷口的時候嘴巴一咧,倒抽一口氣的樣子,終於放心了下來,“你都昏迷了近三天了,再不醒來,爺爺說要去請婆子給你來招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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