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之所以不給張佑安軍權,就是希望他能通過這種情況,更清楚的認識到,君權便是來自軍權。以期他日後更注重對軍隊的掌控。


    除了這方麵的限製以外,張瑞給了太子幾乎所有的監國權力。


    與常人想象的帝皇家無親情不同,張瑞與張佑安關係其實非常融洽。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從張佑安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太子地位就穩如泰山。張瑞不曾為他設置過任何競爭的假想敵。


    所以張佑安也一直恪守本分,和睦兄弟,孝敬父母。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佑安自幼就開始監國,充分享受了太子與皇帝的大部分權力。


    剛剛加冠,正全麵接手帝國的太子,還沒有厭惡頭頂的老頭子。如今更多的態度還是希望托庇在張瑞的羽翼下,逐步鍛煉,以更穩健的執掌整個龐大帝國。


    張瑞也樂得這種形式,本來張瑞就不太愛處理政事,如今有了個任勞任怨的助手,全權負責政務,自己隻掌控軍隊,為整個帝國作執劍人,正好享受清閑。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不存在能守住清規戒律的皇帝。


    張瑞如今已經穿越二十五年,是個四十二歲的老男人了。但依舊喜好如一,喜歡十七八歲的少女。


    知道皇帝喜好的藩臣們,年年都會上貢各種各樣的絕色美女。張瑞即便每年優中選優,納入宮中三十人,宮室還是在今年突破了一千人。


    這些妃嬪,張瑞大部分都隻臨幸過一兩迴,能久承雨露的寥寥無幾。


    唯有的例外是皇後趙虞,二十多年的感情一直非常和諧。在張佑安加冠後還懷上了一胎。


    越到此時,張瑞越能感受到蘿莉的好處。


    作為男人,自己都二十多歲了,她才豆蔻年華。自己三十多歲了,她才二十多風華正茂,絕代傾城。自己四十多歲,她才剛剛三十多,正是嫵媚多姿,風情萬種之時。自己都五十多了,她還風韻猶存。哪怕自己六十多歲,她也隻是徐娘半老,雍容華貴。七十多歲的小老頭了,她才剛剛知天命,能照顧在病榻上的自己。八十多歲,還能等著人家給自己送終。


    張佑安的太子之位如此穩固,為國家長久大計考慮是一方麵,子以母貴也是很大的原因。


    同樣原因受寵的還有一位貴人,那就是甄宓。


    作為最早嫁給張瑞的妾氏,卻是陪伴張瑞時間最久的一位貴人。甄宓到今年才剛剛三十歲。換言之,在今年張佑安加冠執掌帝國之前,甄宓一直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洛神的美麗,讓人魂牽夢縈。是宮中萬千年輕妃嬪都無法比擬的。


    在太子張佑安執掌朝堂三個月後,張瑞特意設宴在宮中款待了甄宓的兄長甄儼、甄堯,以及當初關鍵時刻資助了張瑞起兵的甄氏族人甄揾。


    甄儼是甄氏的族長,為了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其一直未曾出仕。


    甄堯則從上雒令起家,一直升遷到了荊州提刑按察使,位居三司之一,執掌整個荊州的司法刑名事宜。在孟朝開國時甚至混上了一個亭侯職位。


    甄揾則勞苦功高,一路升到了吏部侍郎,為了迴饋他當初的鼎立資助,他在開國時受封鄉侯,是少數幾個文官封鄉侯的人員之一。要知道,更早跟隨張瑞的文官荀興,也隻是被封為亭侯。


    這三個人的生死榮辱都與張瑞休戚相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張瑞對甄揾舉杯鄭重的說道:“卿當初不計風險,資助朕起兵大計,朕方能熬過最艱難一段時間。此份恩情,皇室永不相忘。使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


    這四句是當初的封爵誓言,要比大清的****什麽的有格調太多。


    之所以張瑞要重提這四句,是為了向甄揾保證,隻要孟朝仍在,其爵位、家族都不會有所動搖。


    甄揾立即舉杯迴應,大笑著說道:“敬陛下,臣不勝酒力,若有唐突之處,萬望陛下莫怪。”


    話畢,甄揾便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果如其所言,不勝酒力,趴在桌案上昏昏睡去。


    張瑞笑著對一旁的宮女吩咐道:“將甄侍郎扶到偏殿休息,免得著涼。”


    到了偏殿,待宮女幫其蓋好被褥,關門離去。甄揾才緩緩睜開眼,默歎了口氣。錢,真有時候不是個東西啊。


    正殿內,隻剩下甄宓陪著張瑞,對麵甄氏兩兄弟也已經放下筷子,靜候張瑞訓示。


    張瑞摸著甄宓柔順的發髻,對甄儼說道:“甄脫去南方開發有十幾年了吧?收獲如何?”


    甄儼立即起身,恭敬的拱手,說道:“稟陛下,江都發展迅速,如今已經建立起工業區。甄氏在江都工業區內設立倉庫一萬三千餘間,工坊近萬座,涉及造船、漕運、伐木、裁縫、織絲、冶鐵、製瓷、紡織、釀酒、製糖、農業研究、水產養殖、遠海作業等四十餘行業。”


    “此外還在江都南方開墾農田三十餘萬畝,種植甘蔗、葛、麻、絲、棉等四十餘萬畝。”


    張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不錯。朕仿佛能看到無數精美衣裳、大量白糖、水產,沿著水路從江都乘船送往天下各處。”


    “自朕起兵以來,甄氏兢兢業業,數有功於國家。”


    甄儼恭敬的迴道:“*******,臣不敢居功。”


    張瑞歎了口氣,說道:“朕知道甄氏向來謙恭本分,朕活著,自然能保甄氏安穩無憂。但若朕有一天亡故,甄氏這富可敵國的財富,就如小兒抱金行於鬧市。”


    這不是危言聳聽。張瑞作為天子,且有甄宓受寵,自然對甄氏照顧有加。


    可是當太子張佑安登基,恐怕就不會再顧及太多。朝堂上虎視眈眈的大臣一旦發起攻勢,失去了庇護的甄氏必然成為刀下亡魂。


    甄儼、甄堯都麵色凝重,甄宓抓住張瑞的衣角,說道:“陛下應承天命,必然能萬壽無疆。”


    張瑞笑著捏了捏甄宓的俏臉,說道:“就你最會討人歡心了。所以朕給甄氏想了一個出路,卿二人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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