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慮如今被削為白身,已經是退無可退了,反倒沒有了許多顧忌,至少不用擔憂主公會厭惡自己媚上,不務實業。


    便小聲的對張瑞說道:“衛氏女教習蔡琰文風雅致,能推行文教,化若偃草。某以為其不應局限於一縣之地,故將其遷至鷹揚將軍府。以期其能興鷹揚將軍治下之文教。”


    以上全是冠冕堂皇之言。


    郗慮的重點隻有一個,主公,某將蔡琰這名國色天香的少婦送到您府上了!


    張瑞咳嗽一聲,這家夥,居然耍一手迴馬槍,來一份突然的驚喜。


    接著便勃然大怒,嗬斥道:“孤托付於爾三方政務,爾不思盡心竭力,卻隻關心一些細枝末節!難怪爾不能盡善督察之事。此間事,爾日後不用操心了。想想怎麽才能不負孤之所托,不負督察之職。陳情造冊,詳書迴陳。”


    郗慮興奮的跪拜在地,臉上笑容已經掩飾不住,激動的迴道:“某必殫心竭慮,梳理時弊,為督察之事查漏補缺。”


    諸夏文化,博大精深。在君臣交流中,一定要能抓住主公所言重點。


    很多時候長編大論都是掩飾,隻有其中某一句才是關鍵。


    哪怕全篇將都是責備嗬斥,罵到禽獸不如,上愧國恩,下愧黎民,簡直人間敗類,但最後輕飄飄的一句,允其戴罪立功,負責一方政務。


    這就明顯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主君信任未失。


    與之相反,如果全篇都洋溢著褒獎之詞,誇成當世周公,國之棟梁,社稷之肱骨,但最後急轉直下,允其免職歸鄉。


    這時候,臣子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緊迴家體麵的去死。


    如果你不想體麵,主君就會想辦法幫你體麵,還會禍及家人。


    至於張瑞所言,在郗慮耳中就幾乎是等於在說:“這件事,爾辦的非常漂亮,孤心甚慰,以後不要聲張蔡琰之事。將來好好幹,監察高位,有爾一份。”


    畢竟堂堂鷹揚將軍,不會直說,爾為孤牽線一寡婦,重重有賞。


    先貶後用,乃正常手段。


    隨後郗慮主動告辭,說道:“蔡琰被某安排在府內偏房中。某欲早善督察之事,請向主公告辭。”


    張瑞強壓住心中的猴急,臉上表情依舊風輕雲淡,完全不失主公威嚴,不徐不緩的揮了揮手。


    待郗慮離去,張瑞心跳驟然加速,臉龐發燒。


    好恨!這會兒沒有互聯網,沒有手機。不能向屏幕前“姿識淵博”的各位大佬請教管鮑之交。


    那麽問題來了,在跟女孩子初次見麵的時候,怎樣才能順理成章的約一頓海鮮大餐?


    在線等,挺急的!


    張瑞並沒有籌劃多久,蔡琰便被親衛帶進房內。這位千古有名的才女,亭亭玉立,國色天香,但青秀的俏臉上卻麵容清冷,充滿禁欲係風格。


    張瑞本就是個從未談過戀愛的純情少男,見到這種清冷禁欲女,更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謝玄、胡車兒識趣的關緊了房門,除了如雕像一般肅立的侍衛,所有人都輕手輕腳的遠離了此地,整個鷹揚將軍府瞬間失去了一切聲息,仿佛與人間隔絕,成為一方化外之地。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隻恨自己沒多學習一些經驗,了解一下兩個陌生人到酒店約吃海鮮,應該怎麽開始?


    如今隻能靠實踐出真知了。


    張瑞心裏打著鼓,往蔡琰身邊走近。


    很順利。


    蔡琰一身素衣白裙,俏立原地,並沒有畏縮躲避,眼神平靜如水。


    手指觸感傳來一片微涼,讓張瑞心跳急劇加速,原來女孩子的身體真的是香香的、涼涼的。


    下一刻張瑞將蔡琰窈窕的身軀攬入懷中,隔著紗裙依舊能感受到少女身軀窈窕的曲線。


    難怪情侶都喜歡喝親親抱抱,這軟玉溫香在懷,仿佛整胸膛都被填滿了。


    而後,張瑞終於大膽的親吻到少女薄薄的櫻唇上,觸感一片溫潤。


    隻是……“爾為何不閉眼?”


    “爾為何要親?”


    清冷的聲音就像其本人一樣,幹淨清靈。


    其理所應當的質詢,讓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畢竟如今二人初次見麵,無名無分,做什麽事情都名不正言不順。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有種想征服的欲望,倒是要聽聽這種聲音在悶哼低吟時究竟是何模樣。


    張瑞內心堅定,今天必須推倒這位千古才女,不要以後的日久生情,就隻要今天!初次見麵!才有征服感,成就感。


    二人如今鼻息相對,麵龐緊貼在一起。


    隻是神情卻如同冰火相遇,一方眼中火焰熊熊,像是壓抑的火山。一方冷豔冰霜,眼神平靜的注視著一切,任君施為。


    張瑞懊惱不已,強勢將眼前少女推倒在床,就不信爾現在能淡定!


    然而蔡琰一頭青絲平鋪在床,素手仰攤在發簪之旁,潔白的裙擺如雲鋪展,明明盡顯身材之曼妙,少女卻依舊麵色清冷,似要看眼前人究竟能無恥到何種地步。


    張瑞不信邪,不信蔡琰能一直清冷下去。


    可任張瑞如何施為,少女哪怕麵色潮紅,還是依舊以平靜的目光盯著張瑞,直到他歎了口氣,才以幹淨清靈的聲音問道:“摸夠了?”


    哪怕到如今程度,這位清冷的少女還是平和的仰躺在床上,除了衣衫稍顯淩亂,表情依舊平靜。


    張瑞咬牙,問道:“爾跟前夫也這樣?”


    “為何要告訴爾?”


    張瑞恨極了這清冷的聲音。


    怒氣衝衝的說道:“提醒爾迴憶與前夫是何感覺!過會兒跟孤說說,究竟誰更令爾沉淪享受!”


    蔡琰終於保持不住清冷平淡的目光,咬著櫻唇,側頭閉上水晶般的雙眸。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爐火搖曳。


    隻是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漫長的抵抗後,終於還是逐漸變成了間歇的悶哼。


    要說張瑞穿越以來積累的財富還真是不少。


    從日中戰至日暮。


    蔡琰作為一個女人,雖然冷豔,但也擺脫不了柔弱的本性。其一介弱女子無法製止堂堂鷹揚將軍的所作所為,隻能認人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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