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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言抬頭看著夏侯子塵,佯裝嗔怒:“原來在你眼中我之前竟是這樣的人。”


    說完,蔚言假裝一臉神傷的模樣搖頭歎息。很是奇怪,夏侯子塵心情莫名舒暢了些,不再感到沉重。


    他淡笑莞爾,“不管哪個你,都是屬於你獨有的。這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


    蔚言看著他終於舒展開來的笑顏,感到了一抹欣然的舒心,一戳他的胸口:“這就對了嘛,我不喜歡你緊皺的眉心。你不知道你笑的樣子到底有多美,恐怕天下第一美人兒都不及你半分。”


    夏侯子塵挑眉一笑,對蔚言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意:“你這是對為兄的讚美嗎?哪有用美來形容男子的!”


    “那當然,我蔚言可是極少誇人的,你應該感到莫大的榮幸。”蔚言一垂胸口,大言不慚迴道。


    夏侯子塵看著她浮誇的肢體動作和臉上豐富的表情,心底的寒意少了些許換之多了一分暖心的從容。


    蔚言在前頭走著,一蹦一跳的追逐著天邊的月華......夏侯子塵看著她嬌小得被明月拉長的背影,思緒慢慢變得長遠飄渺,一抹惆悵浮現眼前。


    蕪老兒臨死前的告誡仍舊曆曆在目,“天下大難迫在眉睫,一定要找到異星之人!”


    原來自己的生死命運不僅與異星之人牽連著,更與天下安危緊密聯係著。自此時間緊迫、人海茫茫,擁有著冰泫花脈絡的異星之人叫他何處尋去?


    蔚言見他腳步忽然慢了下來,好奇迴頭,“夏侯兄,走快點啊!”


    蔚言的小臉背著月華,有些朦朧虛幻,夏侯子塵剛想迴應,瞥見她被碎發遮蔽的額心處一抹微弱的紅光閃過。


    夏侯子塵被自己眼前所見震驚在地,不確定地快步上前按住不安分的蔚言。


    蔚言原本被他突如其來的禁錮嚇在原地,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四下亂轉,心裏想著,“他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蔚言扭動著不安分的身體,想擺脫掉他強而有力的桎梏,卻被夏侯子塵一句“別動。”給驚得忐忑不安。


    夏侯子塵顫抖的大手拂開她的碎發,直至露出整個圓潤的額頭時,他眼底原本滿懷希冀的眼神立即變得黯淡無光。


    看著他失望的眼神閃過時蔚言身體一鬆,慶幸他沒有發現什麽。


    “怎麽了?我頭發上有蟲子嗎?”蔚言明知他所期待的並非如此,但仍舊打著哈哈假做不識問道。


    “為兄看花眼了,以為有蟲子粘在你的頭發上。”夏侯子塵放下雙手,迴道。


    蔚言明明是男子,怎麽可能會是異星之人?他剛剛是怎麽了,竟然對此有所期待。真是可笑...


    “沒有就好。”蔚言壓下狂跳的心,敷衍說道。


    天知道她剛剛是有多害怕?一旦夏侯子塵識破她就是異星之人的麵目,就是間接明白了她的女子身份。


    若她的女子身份被識破搞得天下皆知,可想而知到時她該怎麽麵對天下人的指責謾罵?堂堂一都的樂王侯是女子,在這女不封官的大陸下是必須經受指責與輿論的壓力。


    每次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她就坐立不安。但是,當聽到夏侯子塵遭受魂缺一魄必活不過而立之年的詛咒時,她第一次產生了猶豫。


    一想到麵前這個美如畫的男子不過幾年就要變成森森白骨,蔚言於心不忍了。他不知道,他一直苦苦尋找的異星之前此時就在眼前。她看著他失望的神情,欲言又止!最終,話到嘴邊卻他的話給硬生生卡在喉間。


    “我們迴去吧......”夏侯子塵歎息一聲,先行離去。


    蔚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情鬱悶。


    “小侯爺,主子一直在等你迴來。”陽炎見蔚言姍姍來遲,快步上前。


    “到底什麽事情這麽急著找我?”蔚言見陽炎一臉焦慮的神色,不解問道。等她再迴頭時,哪裏還有夏侯子塵的影子。


    陽炎又道:“屬下不知,還請小侯爺隨屬下前來。”


    “前頭帶路吧。”蔚言打了一個嗬欠,眼睛浮現一片朦朧的霧氣。


    被陽炎帶著轉了幾圈後,終於在一個偏大的帳篷前停下了。


    “主子在裏麵,屬下任務已成就先告退了。”陽炎說完,扔下一臉迷茫的蔚言走了。


    “今晚看他黑著臉離去,現在又有事找我,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好事。”蔚言喃喃自語,又控製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小心翼翼抬腿進去,像小偷般掀開了一方幕簾,見裏麵燈火空明卻獨獨沒有半個人影時蔚言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瞧你偷雞摸狗的模樣!”裏邊一聲低沉的怒罵傳來。


    蔚言聞言,一把幕簾悉數掀開,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在背後說人壞話就是你端城主的一派作風嗎?”蔚言一臉冷然迴道。


    隻見屏風後,璞玉子鬆垮著衣襟走了出來,露出了胸前大片誘人的肌膚,發端的水珠靜靜地流淌而下,整個人顯得異常慵懶尊貴。


    蔚言原本昏昏欲睡的眉眼立即醒了半分,一副吃驚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俊逸非凡的妖孽。


    “怎麽,小偷看到爺的姿色就忘了偷東西了?”璞玉子走到蔚言身前,俯身而下直視於她含笑打趣道。


    “我想說一句,小偷是你能喊的嗎?”蔚言抽搐著嘴角,漠然迴了一句。他的語氣怎麽聽怎麽欠揍,讓她給不了他好臉色。


    更何況,這個妖孽出浴時的傲人氣息堪比初見時的夏侯子塵,她一向視男人如無物,而這兩個男人卻用著同一個伎倆幾次三番誘惑於她,任再怎麽不近男色的蔚言都幾乎被他們的風姿給吸引了去。


    “小偷,你方才偷偷摸摸的進來不是小偷是什麽?”璞玉子好像戲耍蔚言上癮了,又一次觸動了她的底線。


    “既然沒事的話,我就迴去睡覺了。”蔚言並不看他,要是在這裏一直跟他耗著簡直是浪費她的睡眠時間。


    蔚言再次抑製不住困意,打了個嗬欠。又一次被霧氣灌溉,蔚言看著璞玉子的身形都是有著重影的。


    蔚言索性不再理會,轉身就要出去。


    璞玉子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終於不再是戲弄的,“既然困了就在這睡下吧,這裏的帳篷不夠便沒有多餘的留給你。”


    蔚言聞言一怔,原本要掙脫的手卻沒了動作。


    璞玉子不由分說,拉著她走到了屏風後。蔚言驚詫地任由著他拉著,一問出聲:“你這是做什麽?”


    璞玉子放下了牽著的手,環在胸前:“爺可不想跟一個臭烘烘的小子擠同一張床。”


    蔚言終於打破了冰臉,難以置信地指向仍舊冒著雲霧的巨大木桶,一臉怒氣質問:“我有同意要跟你睡一張床嗎?更何況,你竟然惡心到要我用你洗過的洗澡水?”


    璞玉子一臉理所當然:“有何問題,爺同意與你擠一張床已經是莫大的忍讓。況且,爺又不髒,髒的是你!”說完,幹淨的大手拎起蔚言已然髒汙的衣帶露出嫌惡的表情。


    “很好!”蔚言一扯他手上的衣帶,忍著怒氣冷然說道。


    “這才聽話嘛!”璞玉子可以忽視她的怒兆,滿意笑道。


    蔚言終於忍不住怒火,大罵出聲:“你大爺的,小爺不至於苟且到用你的洗澡水!”盛怒之下,一甩衣帶就要瀟灑離去。


    蔚言走到門前,就要一掀幕簾時璞玉子的命令傳出在身後傳出:“來人,換洗澡水!”硬生生讓她止住了腳步。


    璞玉子抬腿跨出屏風,走到蔚言身後:“滿意了嗎?”


    蔚言火氣未消,但一想到她似乎還欠著他一個莫大的人情時,任她再怎麽厚臉皮都不敢再恭之卻之。


    溫熱的洗澡水被換上了熱氣騰騰的熱水,蔚言霎時拋開煩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璞玉子看著她的模樣,心底爺跟著雀躍了半分。


    蔚言原本就要脫衣解帶,但她好像忽視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璞玉子,你出去!”蔚言迴過頭來麵對璞玉子語氣不善吼道。


    “憑什麽叫爺出去?這是爺的帳篷!”璞玉子好笑地看著她一臉鬱悶的神情。


    蔚言原本欲要再次發怒,但心思一轉哀求出聲:“我的衣服髒了破了不能再穿,你能不能去給我找身能穿的?”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已經交給下人去辦了。”璞玉子淡然迴了句。


    “這麽快?”蔚言吃驚不已,見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想個可行的借口讓她腦袋都要炸了。


    “同是男人,放心吧爺不會饑渴到偷窺你這副幹癟的小身板。”


    “......”蔚言一時無言以對。


    璞玉子悠閑地躺在軟榻上,無聊地看起了書簡。


    屏風後不時傳出的水流聲總是讓他靜不下心來看書,一股莫名的煩躁讓他再也坐不住,索性搭上披風拂開幕簾出了帳篷。


    蔚言時刻注意著屏風後的動靜,小心翼翼地清洗著身體,生怕他一個突然闖入嚇得她一個半死。


    依稀聽著他走出帳篷的腳步聲,蔚言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小腿傳來的強烈痛意險些讓她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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