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勢雄起床時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早餐照舊是牛奶、煎蛋,外加一顆蘋果,吃完後便在花園中閑逛起來。


    “這人啊,不服老真不行!”


    趙勢雄皺眉揉著兩邊腰部,昨晚隻是和小老婆弄了一次,現在兩邊腎還在隱隱酸痛,想當年自己夜夜笙歌也不在話下,結果昨晚借助藥物才勉強搞了分來鍾,最後草草收場,想起小老婆欲求不滿的表情他就一陣不爽。


    “來人!”趙勢雄叫了一聲,一名四五十歲的老媽子便走了出來,看著應該是菲律賓人種,不過粵語卻是講得十分流利:“老爺,咩(什麽)事呀?”


    趙勢雄揮了揮手:“去叫伍彪來!”


    伍彪是趙勢雄的保鏢兼司機,太陽穴微微鼓起,實力在暗勁中後期。


    “老板早!”伍彪聲音洪亮地道。


    趙勢雄擺了擺手問道:“我記得後天,還是大後天有個藥材拍賣會吧?”


    “老板,是大後天,這次拍賣會在伊麗莎白號遊輪舉行,主辦方是香巷藥聯商會。”


    香巷的藥材拍賣會三年舉行次,屆時世界各地的藥商都會雲集香港,拍賣會上拍賣的藥材自然都是些貨真價實的精品,上次拍賣會上出現了一株150年老山參,遭到一眾富豪哄搶,最後拍出了一千萬的天價。


    當然,這種級別的拍賣會,參加的除了藥企,無一不是社會上層圈子,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人,隻有他們才舍得在藥材上花錢,也花得起錢。這人有錢了,自然就會惜命惜福,隻要是對身體健康有益的珍貴藥材,即使一擲千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譬如趙勢雄,對固本培元(壯陽)的藥物極感興趣,上次在拍賣會上就花費六百萬拍了一株三十年份的首陽參,另外虎鞭鹿鞭之類買了一大堆。


    伍彪跟在趙勢雄身邊七八年了,對老板的嗜好自然十分了解,所以早就打聽好藥材拍賣會的消息。


    趙勢雄皺了皺眉,大後天才舉行,他都有點等不及了,忽又醒起了一件事,問道:“昨晚東湧碼頭的結果如何?”


    香巷就那麽大,道上有那麽一點風吹草動,圈子裏的人便會很快收到料。向國勝手下的馬比哥被人昆(騙)了價值近億的貨,趙勢雄作為船王自然有所耳聞,而且昨晚八九點,趙勢雄還收到風,馬比哥抓了買家的人,逼迫買家賠償兩億,並在東湧碼頭上談判。


    伍彪神色古怪地答道:“老板,結果你恐怕想不到,最後是向國勝親自出麵賠了買家五億!”


    “什麽!”趙勢雄脫口而出,吃驚地看著伍彪:“怎麽迴事?”


    向氏兄弟是香巷道上的大佬,就連特首都賣他三分麵子,一眾富豪更是不敢得罪他,現在竟是他親自出麵賠償五億,那買家是什麽來頭,竟然如此虎逼帶閃電!


    伍彪神色更加古怪了,答道:“買家其實老板你也認識,昨天還一起吃飯來著,就是那個張去一!”


    “噢,竟然是他!”趙勢雄愕在地道。


    伍彪點了點頭:“據說張去一到了碼頭,當場就斬了馬進生幾十名馬仔的一隻手,後來向國勝火急火燎地趕到碼頭,親手崩了馬進生,低聲下氣地道歉,並賠償五億才了事!”


    趙勢雄心中泛起驚濤駭浪,向國勝是什麽人他最清楚了,他竟然怕得親手斃了自己的得力手下,還賠償了五億巨款,徹底地認了慫,可以說麵子裏子都丟了,那個張去一有那麽可怕嗎?


    在趙勢雄看來張去一的武力值固然厲害(能憑空噴火),但再厲害也抵擋不住亂槍齊射吧?熱武器的時代,個人武功再強也隻是個笑話!


    伍彪顯然看出了老板的疑惑,麵露懼色地低聲道:“據說當時馬進生手下有百多人,而且十幾人帶了槍,結果連槍都沒來得及拔出就被斬斷了手……而且圈裏有傳言,京城郝家,還有不久前甄家都是被張去一滅了的,甚至兩架武裝直升機都被他幹翻了,朝堂上那幾位都拿他沒辦法,此人的修為已經超脫了世俗!”


    噝……


    趙勢雄倒吸一口冷氣,太可怕了,實在是駭人聽聞。


    伍彪又道:“現在向國勝手下的小弟正到處翻賭場,騙子門那幫老千慘了。”


    趙勢雄嘿然道:“估計向老二是打算從騙子門身上把損失補迴來,對了,張去一住在半山酒店?”


    之前趙勢雄便有籠絡張去一的意思,但察覺到人家有疏離之意,便不再打算用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盡管這小子確有些本事,但終究隻是個一介武夫罷了,不值得自己放低架子結交。


    但現在不同了,連向國勝都對張去一畢恭畢敬,乖乖奉上五個億來銷災,這種牛人不去結交就是白癡,身段放得再低也不丟臉。


    “老板,張去一不在半山酒店,而是住進了半山xx號別墅!”伍彪迴答道。


    趙勢雄微愕,xx號別墅他是知道,距離他現在所住的這幢別墅不是太遠,而且價格並不比這低,敢情人家自己在半山有別墅,難怪之前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趙勢雄琢磨了一下,吩咐道:“備車!”


    伍彪頓時會意,老板這是準備上門拜訪,連忙下去備車。


    ……


    別墅大廳內,張去一陪著陳玄風聊天,柳惜君親自為兩人沏茶。


    柳惜君本來就是能打九十分以上的絕色,昨晚受了男人滋潤,此刻更是明豔動照人,媚態萬千,婀娜的身段,如同熟透了的蜜桃般誘人。


    陳玄風看了柳惜君一眼,發覺此女命宮桃紅,雙眉已經開,昨天還是女孩,今天已經是女人了,不由會心一笑,接過柳惜君沏的茶,打趣道:“有勞弟婦了!”


    柳惜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張去一打了哈哈,陳師兄精通相術,瞧出來半點也不奇怪。


    “小師弟,昨晚東湧碼頭的事已經傳開了,眼下向老二正全城抓老千,搞得雞飛跳呢!”陳玄風喝了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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