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蘭聽得這話,驚駭得瞪大了雙眼,望著屈保好幾息,厲聲怒斥道:“誰讓你這麽做的?你馬上給我滾!”


    屈保卻不為所動,冷冷道:“他們要來奪走你的東西,我當然就要殺!”


    靳蘭氣極,“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幹?你憑什麽剝奪別人的性命?”


    屈保狠狠抓住靳蘭雙臂,咬牙道:“姓白的老頭已經死了!你以後就屬於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誰來犯你即是犯我,犯我者必死!”


    靳蘭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明悟過來,質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


    屈保勾嘴嗤笑:“找到你之後,你覺得我還會容忍別的男人碰你嗎?這世上隻有我才有資格做你的男人!”


    靳蘭激動得渾身發抖,猛的甩開了對方雙手,然後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過,靳蘭近乎竭斯底裏道:“你踏馬害死了一個無辜好人!你去死吧!”


    屈保沒有閃避,硬吃了這一巴掌,但沒有火氣,仍然保持冷冷的語氣道:“那老王八褻瀆了你,還能說是無辜好人?哼,我沒有將他挫骨揚灰已經很仁慈了!”


    靳蘭怒極反笑,“你爹才是老王八!他也要褻瀆我,你迴去殺他呀!”


    “你說什麽?”屈保終於怒了,咬牙道:“你給我講清楚!”


    靳蘭仰天一笑,笑出淚水,搖搖頭講述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脫離師門嗎?就是因為你那王八蛋老爹,我才逃出來的!


    他想汙辱我,我拚死跳下山崖,才險險逃出了魔爪。


    我無家可歸,孤身一人流浪,身無分文,隻能靠撿食垃圾為生,還處處受到流氓無賴的襲擾,天天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後來我遇到了來此地經商的白過,他收留我在坊市中工作。


    有一次,他被本地一個劫匪盯上,差點被殺,幸好我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命。


    他為了報答我,就把坊市交給了我經營,收益歸我所有。


    我不願白受這麽大的好處,便說要嫁給他。


    他倒是答應了,但卻隻是給我一個名份,並無夫妻之實。


    他說他不能糟蹋了我,還說如果我遇到合適的男子,隨時可以再嫁。


    他就是這樣一個好人!你卻把他害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不能幫他報仇,但我可以殺死自己,向他贖罪!


    如果可以化為厲鬼,我一定會再來找你!”


    屈保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黑、一陣灰、一陣白,最後突然爆發,把靳蘭強抱住,連珠炮般急切道:“我不知道這些呀!不能怪我!你不能死!我絕不會讓你死!我馬上迴家把那老王八給殺了,我要你跟我走!”


    “快放開我!你滾!”靳蘭想掙脫開來,但被屈保抱得死死的,隻能破口大罵,“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憑什麽要我跟你走?你跟你爹都是王八蛋,看見你們就作嘔!你去死吧!”


    屈保一直對靳蘭朝思暮想,做夢都想占有她,這已經成了魔怔,如今美人在懷,瞬間激發了獸性……


    “我不管你怎麽想!我就是要得到你!我現在就要得到你!”


    屈保咬牙說著,兀然動手撕扯靳蘭的衣服。


    靳蘭大驚,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掠過以往可怕的一幕。


    她本能的反抗,但在強大的屈保麵前,她弱如幼童。她雖然也是武修,但修為跟對方差得太遠,根本無抵擋的可能。


    “啊!”靳蘭的孝衣當即被撕爛,驚惶失措的大罵,“王八蛋快住手!”


    但屈保此刻實際上隻是一隻野獸,一隻饑渴難耐的野獸,獵物的哀號對它毫無作用。


    又是一下裂帛之聲響過,靳蘭的襯衣又被撕爛,隻剩下了一抹裹胸。


    靳蘭絕望得大聲尖叫,恨不得立馬死去。


    就在這時,一把冷傲的聲音兀然響起,“屈保,沒想到你還有欺負女人的本事,不如把矛塞第一劍少的名號改一改吧,叫矛塞第一無賴比較貼切。”


    屈保嚇了一大跳,連忙放開靳蘭,並閃出了幾米遠,才迴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卻隻見原本死狗一樣趴著的白學,已經站了起來。


    白學一個閃步便到了靳蘭跟前,把早已脫下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靳蘭仍處在應激狀態中,瑟瑟發抖,精神幾近崩潰。一下見著白學,頓時仿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顧一切的撲入了他的懷中,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白學沒有反應,任由靳蘭伏在胸膛上痛哭,兩眼卻始終狠狠盯住屈保,殺氣迸發。


    屈保萬萬沒想到白學能醒過來,驚怒醋意交加,咬牙切齒道:“你怎麽會沒事?快放開她,否則我先殺了你!”


    白學始終怒視著對方,拍了拍靳蘭的後背,道:“姨娘,先躲一邊去,待我宰了這個王八蛋!”


    勒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開了白學,但卻沒有走開,反而擋在了他的麵前,道:“這混蛋武功高強,少爺萬不可與之爭鬥,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絕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


    白學聞言莫名感動,心中更是無端生出一種難言的情愫。


    “你放心吧!”白學一下閃到靳蘭前麵,自信道:“本少也是央興國最強的青年劍師之一,誰高誰低還未可料。而且,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他不死便是我死!


    你快躲到一邊,以免被誤傷!”


    話音剛落,白學已經閃到屈保麵前,一拳轟了過去。


    屈保嘴角現出一絲不屑,當即毫不示弱拍出一掌……


    拳掌相撼,發出一聲炸響,震得整座木樓都晃了一晃,雙方也不由自主的各自退了十幾步。


    靳蘭愣了一下,隨即本能地退到了一邊。剛才那一擊,讓她知道白學也是高手,但她仍然憂心如焚,她突然覺得,寧願自己承受萬般屈辱,也不願看到白學有事。


    屈保很是驚訝,盯著白學,有點不敢相信道:“咦?不見半年,功力長進不少嗬,居然追上本少了!”


    頓了一下,屈保嗤笑一聲,接著道:“不過,今天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裏!因為,除了武功,我還有其他殺人的方法!”


    白學冷哼,“那你盡管使出來吧!”說著又要動手。


    這時,路義終於忍不住開聲喊道:“喂,你們出去打,我還沒吃完飯呢,沙子都震到菜裏了,叫我怎麽吃呀,快滾!”


    說著,抄起一隻酒碗便朝著屈保扔了過去……


    然而,這酒碗還哪裏是酒碗呀,簡直就是一枚火箭彈,發出駭人的尖嘯聲,徑直往屈保的麵門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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