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就是情人節,白天大家都忙著整行李,還來不及有什麽感觸,到了晚上     ;才是那個真的幾家歡喜幾家愁。

    康娜倚靠在呂露身上,歎道:“我哭的時候,他不知道;我想他的時候他也     不知道。”

    呂露咯咯笑道:“那我今晚犧牲一下陪你好了,不要忘了給小費。”

    李以寒靠著呂露的另一旁笑道:“什麽時候成了坐陪小姐,要不要陪我一晚     ,十塊,賣不賣?”

    呂露笑罵道:“你這討厭的丫頭。”

    莫言站在窗台凝視著這個城市,道:“睡在哪裏都是睡在夜裏。行走在哪裏     都是行走在心上。”

    李以寒走過去摟著莫言走進來,笑道:“咱們家莫言就憑這句話就足夠成為     新時代後現代詩人。”

    莫言自嘲的笑了笑。

    李以寒笑道:“不管談什麽樣子的感情,離開錢是萬萬談不成的;一切向錢     看嘛。”

    莫言笑了笑道:“戀愛中的最是可以輕易許下承諾的,卻也最會忘記要實現     承諾的。”

    呂露怏怏笑道:“戀愛,隻不過是一個人編織的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玫瑰夢。     夢醒後,我才發現看到英俊男人心動是最正常的。”

    康娜不大讚同的道:“王子即使死去了,他隻會放掉手中的劍,絕不會放開     公主的手。”

    白雪冷冷笑了笑道:“人總是需要愛的,即使是甜言蜜語,即使是一句客套     話,盡管聽不得,信不得;真的,假的,都不重要,總比沒有的好。”

    蔣敏想了想,道:“我想感情的事應該是憂傷多些,快樂少些。”

    蔣敏的話還沒有講完,李以寒的手機又響了,瞥了兩眼關掉了。

    呂露問道:“葛國慶?咱們今晚刷他一頓飯,好不好?以寒你不感到心疼吧     ?”

    李以寒笑道:“姐們,那還等啥。”

    幾個人哄的走了出去。

    莫言看著霓紅燈光下端著酒的呂露,仿佛又看到了當初那個說著“男人是條     狗,誰有本身誰牽走”的呂露。

    葛國慶看了看莫言,笑道:“你也是以寒宿舍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莫言微微笑了笑道:“人不是見過就一定會認得,不是認得就一定見過。”

    葛國慶一怔,好奇的看著莫言。

    莫言笑了笑,道:“葛國慶,一根繩子要打結,必須兩頭都用力拉,不是一     邊用力就能夠打成的,要不然總會滑開的。”葛國慶笑道:“莫言,你不是她宿舍的,你和她們不一樣。”

    莫言笑笑道:“為什麽?”

    葛國慶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莫言笑了笑。

    呂露笑道:“葛國慶,你死定了,若你哄本小姐高興了,李以寒一毛錢就賣     給你了。”

    李以寒笑罵道:“死丫頭。”

    蔣敏出神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拿著話筒唱《我的女孩》的男孩道:“陸風的這     首歌寫的真好。”

    莫言出神的望著那男孩。

    康娜看了看莫言,笑道:“莫言,這首歌該不會是寫給你這樣人的吧?”

    李以寒歎道:“聽說陸風的這張專輯賣的不錯;我想他這張新專輯出來後應     該不會太火。”

    白雪喝得有點微醉笑道:“人總是這個樣子,略有些名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了。”

    呂露看著莫言的樣子,打笑問道:“莫言,該不會你是葉遙傳聞中的女友吧     ?”

    莫言笑道:“我和陸風雖是舊識,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李以寒嘻嘻笑道:“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謊言。”

    白雪舉著杯子道:“咱們今晚喝個不醉不歸,祝我們單身快樂。”

    幾個人喝著酒,猜著拳,莫言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時,一個貴婦走了進來      ,盯著莫言道:“你是莫言?”

    莫言起身有禮貌的道:“是的,阿姨!有什麽事情麽?”

    那貴婦冷冷笑道:“來這種地方,真的糟糕透了;讓別人知道我們家將要有     這樣一個兒媳婦,我們還有什麽臉去見人;原本對你還抱點希望,現在失望     透了;昊兒怎麽會認識你這種死丫頭,居然來這種地方喝酒。”

    呂露她們都安靜了下來。

    莫言聽了,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笑道:“阿姨,有著什麽樣子的家庭背景     對於你們這樣的人真的很重要麽?那好啊,就由阿姨好好的抓住他的手,不     要讓他再抓住我,像阿姨生出來的那麽完美的兒子,豈是我這種人能夠要得     起的;今晚能夠找到這裏,想必花了不少的錢;我還真是幸運,要我感謝老     天麽?阿姨是不是還準備了一大筆錢?拿了錢就滾蛋,是吧?我這輩子最討     厭的就是錢了,怎麽辦?”

    沈昊的母親氣急道:“你這死丫頭,和長輩說話就這種語氣麽?你給我聽清     楚,他是不會娶你的。”氣憤的走了出去。

    莫言忍著淚捋了捋前額的頭發,李以寒她們幾個人擔心的看著莫言,莫言自     嘲道:“真的很丟臉,對吧?沒關係,會過去的。”起身走出了酒吧。

    李以寒挽著莫言的手臂走著,莫言沒有哭,隻是有淚流了下來;呂露幾人擔     憂的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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