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進宮給皇後請安時,她說要給我指一門婚事,事前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但看皇後的語氣,不像是臨時起意的。”

    果然,事情完全按照前世的印記發展,司城靜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不過司城靜不得不承認,當她聽到這個消息,反而有點放心了。因為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來讓慕容辰相信她了。

    司城靜看了慕容辰一眼,雖然兩人之間沒有隻字片語,但是慕容辰知道,司城靜是在向他保證,保證她不會有任何害他之心。

    “若真是要娶那個女人,你千萬要當心。還有,我會保護好你的。”司城靜說完,默默的低下了頭。

    慕容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又無奈的笑了笑。

    “你想當皇帝嗎?”司城靜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慕容辰愣了一下。

    “不想,可是那個位置有絕對的權力,可以讓我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我會去爭。”慕容辰說道。

    不知為何,這話要是從別的皇子嘴裏說出來,司城靜可能會覺得在騙她。可現在,司城靜隻覺得,他有太多無奈,或許是他想到了他母妃的死,又或者,他想保護好他愛的人,比如說,那個顏主子。

    “好,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

    她幫他?

    慕容辰看著眼前這位,不久之後即將嫁給大皇子的女孩,或者說,他們不久之後就是敵人了,他們之間,真的可以毫無間隙的彼此相信嗎。

    司城靜好似看出了慕容辰的心思,說道:“我知道你顧忌我的身份,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對慕容逸的恨,不比你的少。”

    慕容辰嗬嗬一笑,這個小丫頭真是個人精,不過他還是正色說道:“我知道。”

    不,他不可能知道,被自己最心愛的人親手殺死,那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時間已過黃昏,慕容辰知道她不能在外麵久留,否則對他和司城靜來說,都是一種危險,於是他便吩咐阿汐親自送她迴府,自己則去辦接下來的差事了。

    看著司城靜離去的背影,慕容辰口中喃喃道:“小丫頭,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司城靜剛剛迴到自己房間,小福子便來報說,庫房那邊有情況。

    這個容氏,難道白天給她的教訓還不夠,還想拿嫁妝做文章嗎?

    如今的小福子是司城靜身邊,除了素錦之外最信得過的下人

    了,這次司城靜也是派他看管庫房,所以他的話,司城靜是非常相信的。

    原本以為族長親自前來,容氏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這麽猖狂,還好司城靜讓小福子多留了心眼,不然這麽快,又要栽到容氏的陷阱裏麵去了。

    夜間,小福子來報:“二小姐,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庫房,奴才趁其不備,將對方擒下了。”

    “帶上來。”司城靜吩咐道。

    司城靜看著跪在堂下的那人,身上也沒什麽帶東西,容氏到底給他安排了什麽任務呢?

    現在沒抓到他什麽證據,若他咬定是來偷東西的,不僅不能扯到容氏,還會讓她逃過這一次,下一次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突然,司城靜想起,繡荷不是給了自己一個名單嗎,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何不將計就計,給容氏當頭一棒呢。

    “小福子,將今日看守庫房的人全部給我帶上來。”司城靜吩咐道。

    既然容氏選擇今天動手,那清風居裏,一定有內應安排好了。

    很快,小福子便帶了五個人上來,司城靜一一看過去,當她看到第四個人的時候,心中便有了主意。

    “你。”司城靜指著其中一個說道:“站出來。你可是叫小路子?”

    “迴二小姐的話,奴才小路子。”

    司城靜依稀記得他,當時繡荷被關在柴房的時候,這個小路子就曾經想偷偷的潛入柴房,隻是不巧被小福子發現了。

    司城靜看著他,緩步走下來說道:“容氏給了你什麽好處啊,讓你這麽替她賣命?”

    聞言的小路子,全身一震。隻見他剛想跪地辯解求饒呢,司城靜就阻止了他。

    “我現在沒功夫聽你求饒,你隻要說出容氏今夜的計劃是什麽就行。”

    將手背在身後,司城靜繼續說道:“要是你不願意坦白也沒關係,這個機會我可以讓給別人,不過,你還是有別的用處的。”

    那小路子可能還心存妄想,畢竟這麽多年了,他行事隱蔽,自信不可能被清風居的人發現。

    可不知為何,他看到司城靜的臉上,蕩漾著似魔鬼般的微笑。

    等了片刻,司城靜見他沒有坦白的跡象,便吩咐小福子拿來紙筆。

    “來人,將他的手指頭砍下,寫上他的名字,用紙包好送到雪苑。我就不信了,容氏她還坐得住!”司城靜一字一句說道。

    可能是此刻的司城靜,太過冷血,讓一眾下人都驚住了。

    “怎麽,還讓我親自動手不成?”司城靜不怒自威。

    小路子趕緊下跪求饒:“二小姐,奴才真的不是雪苑的人。你無憑無據就想陷害我,天理難容。”

    聽聽,說得多麽的義正言辭,她堂堂司城府的嫡女,居然懲罰個叛徒都還不夠格,還來跟她論天理。

    到底是她前世太過懦弱無能,以至於一條容氏跟前的走狗都敢來質問她。

    司城靜走到他跟前蹲下,說道:“要證據是吧,行。真當這麽多年本小姐的眼睛是瞎子嗎?”

    “來人,將他們給我一一帶上來。”司城就靜扔給小福子一張紙條,上麵都是繡荷給她的情報。

    當然,司城靜沒有全部都寫下來,她還得留下個活人給容氏通風報信呢。

    她知道麵對死亡的感覺,那種恐懼會被無限放大。留下的那個人去報信,即便他沒有添油加醋,但帶給容氏的震懾,遠比殺了他要強很多倍。

    司城靜看著底下跪了一排的人,說道:“你們可千萬別記恨我,是你們的同伴出賣了你們。”司城靜對著後來的人說道。

    麵對生死,總是能最大限度的激發人的私欲。

    迴頭看看小路子說道:“這些可算得上證據?隻可惜,你已經失去了坦白的機會了。”

    司城靜坐迴主位上,示意小福子開始動刑。

    頓時,房間裏充斥著小路子的慘叫。其他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會是什麽懲罰。

    “帶下去。”司城靜冷冷的吩咐道。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正堂裏鴉雀無聲。

    “都看見了吧,你們可知道該怎麽做了?”司城靜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我可以一個一個慢慢殺,手指頭沒了,還有腳趾頭,到最後就是你們的四肢,腦袋,直到你們中間有人開口為止!”

    底下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容氏掌管司城府這麽多年,自然是頗有手段,讓人心有畏懼。可這位傳言裏一直膽小怕事的司城府二小姐,此刻卻是如修羅厲鬼一般,殺人不眨眼。

    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比較,這位二小姐和容氏,到底誰才是更冷血的地獄修羅。

    喝了幾口茶,底下的人沒反應。司城靜清了清喉嚨:“來人,從左邊開

    始,斷他兩根手指。”

    左邊那位開始喊饒命,可司城靜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殺雞儆猴的古語,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理會那人的慘叫,命人將他拖了出去。

    “下一個人,可就要三根指頭了。”司城靜臉都不抬,看著手裏的茶杯說道。

    剩下的人,自是跪得戰戰兢兢,照這樣下去,他們幾個今夜全都要死在這裏。

    司城靜看著底下的人驚恐的表情,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啊。

    她知道,現在她隻需要稍加一點火,他們就熬不住了。

    重重的放下茶杯:“來人!”

    話還沒說完,被小福子擒住的那個人就崩潰的大喊:“別殺我,別殺我,我招。”

    “聰明,早點說不就好了,又何必遭這份罪呢?”司城靜好心的安慰道。

    “她讓我把這個放在嫁妝裏。”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人偶。

    司城靜蹲下來,看到上麵寫著的,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真是惡毒!

    “就這個嗎?”司城靜問道。

    那人驚恐的迴答:“奴才不敢欺瞞,望二小姐饒命。”

    司城靜看著他的樣子,他現在肯定也不敢說假話了。

    “二小姐,若是讓皇宮裏的人知道,帝師府送來的嫁妝裏有被詛咒了的人偶,恐怕是要殺頭的罪呢。”素錦在司城靜耳邊提醒道。

    是啊,到那時候所有人都被這個人偶吸引,連帝師府都會被卷進來。

    司城靜站起身說道:“你很聰明,免了你的懲罰了,但他們幾個…”司城靜摸了摸指甲,似是在思考。房間裏出奇的安靜,可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司城靜早就想好了該怎麽處置他們,她故意拖延時間,隻是因為想看看,他們麵對死亡時的那種絕望的表情,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模樣,滿眼哀求的望著別人,乞求別人給她一條生路。

    也是那時候,司城靜才明白,自己的命隻能靠自己去爭取,他人是不會吝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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