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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秋池興高采烈迴到楊府,將經過一說,眾女頓時歡唿雀躍。真有重獲新生的感覺。待聽到紀綱被重打一百二十廷仗,一條命去了九成,又覺得十分的解氣,卻也對明成祖沒有處死紀綱感到有些忿忿不平。


    柳若冰又提出要暗殺紀綱,楊秋池不同意,如果現在紀綱死了,是個人都知道是他楊秋池幹的,那會給自己惹麻煩,再說了,他不願意讓紀綱死得這麽便宜,他要堂堂正正將紀綱整死。


    當晚,楊秋池吩咐大擺宴席,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子朱高熾請來,以及馬渡、牛大海等錦衣衛裏的哥們,歡聚一堂,喝了個暢快。


    楊秋池官複原職,提升為錦衣衛副指揮使並執掌南鎮撫司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錦衣衛大大小小的官員當然是絡繹不絕來到楊府祝賀,這宴席越擺越多,簡直跟當初納紅綾差不多了。吆五喝六好不熱鬧,一直喝到深夜。


    第二天,楊秋池到錦衣衛南鎮撫司走馬上任之後,進皇宮向皇上明成祖稟報說紀綱傷重,現在京城氣候寒冷,應當將紀綱送到南方療養。


    明成祖當然知道楊秋池的真實想法,他也希望楊秋池能迅速在錦衣衛中站穩腳跟,建立自己的勢力圈,對紀綱的勢力起到製衡作用,防止紀綱在錦衣衛裏獨攬大權,這種下屬間存在權力製衡,才符合明成祖的最高利益。當即準奏,派人將紀綱送到廣州療養。


    紀綱被迫離開了京城,他挨了那一百二十廷杖。長途顛簸到了廣州之後,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能下床。


    紀綱走後的這三個月裏,京城錦衣衛也就成了楊秋池的天下了。


    楊秋池要利用這段時間,迅速培植起自己地勢力。以便能與紀綱抗衡,並為將來接手錦衣衛做準備。


    這種人事調整他這個副指揮使自己就可以作主,雖然北鎮撫司是紀綱直接統領,楊秋池不能進行人事調動,但在他南鎮撫司的一畝三分地裏,當然是我的地盤我作主。


    上任之初,楊秋池便將南鎮撫司各個重要部門的首領全部換上了自己地人,將馬渡和牛大海兩位調到了自己南鎮撫司,由原來的副千戶升任從四品千戶,其中。馬渡任錦衣左所千戶,牛大海任錦衣右所千戶。然後將雲愣從四川省保寧府調迴來,升任南鎮撫司鎮撫。正五品,專門負責針對錦衣衛裏違法亂紀進行糾察。


    另外,還將在四川省巴州時,與自己同生共死戰船幫的捕頭詹正等數名捕快招了來,在自己應天府當捕頭和捕快。


    在對南鎮撫司進行整改的同時。楊秋池還對紀綱的北鎮撫司進行打壓。


    首先打壓的對象,當然就是背叛自己,對自己落井下石的原護衛隊貼身護衛蒲凡穀等三人。


    錦衣衛沒幾個人的屁股是幹淨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就看你查不查了,既然楊秋池決定動他們,這事實和證據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在馬渡、牛百戶組織偵查之下,很快掌握了當初蒲凡穀等三人在北鎮撫司時進行敲詐勒索,逼死人命等事實。楊秋池下令將蒲凡穀三人秘密緝捕,並由南宮雄等三人負責進行酷刑逼供。南宮雄恨透了這三個叛徒,將錦衣衛十八般酷刑都用了一遍,不僅獲取了需要地口供。而且將這三人整得死去活來。讓他們也嚐到了被人整的滋味。


    這三人都隻是錦衣衛的小嘍羅,他們地案件又是錦衣衛內部的案子,錦衣衛自己就可開堂審訊,定罪量刑。三法司是管不到的,這種小嘍羅的案子也不需要報請皇上禦批,楊秋池就能直接定案。


    於是,三人都被定了斬立決,送到刑部天牢外刑場砍了頭。出了楊秋池心中這口惡氣。


    接著,楊秋池又對紀綱的北鎮撫司幾個死黨進行糾察,當然一查一個準,都是貪贓枉法誣告陷害他人逼死人命地,夠砍腦袋的死罪。


    不過,要處死錦衣衛的高官,那是要報請皇上核準地。楊秋池將材料報送明成祖之後,親自進行了匯報。


    明成祖有些尷尬,楊秋池糾察的這些案子,其中有一些是明成祖親自交辦的,也就是說真正的授意誣告陷害人是明成祖自己。紀綱等北鎮撫司錦衣衛高官,隻不過是根據明成祖的授意跑腿的狗腿子罷了。明成祖有心偏袒,可案子又被楊秋池查得證據確鑿,無從袒護,便批準了對其中罪大惡極的兩人處死,其餘的人還是留了一條命,撤官後流三千裏。


    雖然沒有能將他們都砍頭,但也撤職查辦了,這就已經達到了楊秋池的目地。


    經過楊秋池的錦衣衛紀檢部門三個月的打壓,北鎮撫司元氣大傷。而紀綱遠在廣州,信息不暢且鞭長莫及,加上皇上對楊秋池的有意袒護和扶植,所以,當三個月後紀綱柱著拐杖返迴京城時,他的勢力已經被大大削弱。而楊秋池已經將南鎮撫司整個改造完畢,在京城錦衣衛裏,已經建立了相當的權威。


    紀綱迴到京城,已經能柱著拐杖上朝了。


    這天早朝,眾官員早早等候在九卿房裏。楊秋池身穿錦衣衛指揮使副使官袍,正在和眾官員說笑。紀綱柱著兩個拐杖,一瘸一拐陰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三個多月沒見,紀綱原來魁梧的身材已經消瘦的皮包骨頭一般,隻有那雙眼睛,依然如老鷹似的陰狠。


    眾官不管官大官小,都紛紛避讓,也有一部分搶步上前給紀綱見禮,噓寒問暖。


    隻有楊秋池。跟沒看見似的,依舊和別的官員說著話。


    楊秋池與紀綱勢同水火的關係,京城官員都知道了,現在看見兩隻老虎會麵。都知道這有好戲看了,至於自己地屁股坐在哪一邊,這還得看看風向再說,萬一坐錯了位置,丟職罷官都是小事,恐怕連身家性命都不保。


    與楊秋池聊天的官員看見紀綱進來,很是尷尬,他既不敢得罪紀綱,也不敢得罪楊秋池。


    楊秋池倒也不想讓他為難,也就不說了。轉過身,兩眼望天,好像在看什麽稀奇事情一般。


    紀綱拄著拐杖慢慢走到楊秋池麵前。嘿嘿一笑:“楊大人,你在瞧什麽呢?”


    這紀綱心裏對楊秋池恨之入骨,可表麵上卻還是和顏悅色,城府之深連楊秋池都有些佩服了。楊秋池淡淡笑了笑:“本官正在瞧房梁上的一隻小蜘蛛,這小東西平日裏都是橫著走的。不料斷了一隻腳,現在隻能瘸著走了。”


    楊秋池是錦衣衛指揮使副使,從這個角度上講。是紀綱地副手,但楊秋池現在根本不買紀綱的帳,當麵自稱本官,這就已經足夠讓眾官員驚訝的了,而他那話又明顯是在嘲笑紀綱,一旁的眾官員更是好笑,可想笑又不敢笑,隻能硬憋著。


    紀綱掃了一眼眾官員,慢慢說道:“這蜘蛛倒也有趣。雖然腿瘸了,卻也還是能抓蟲子吃的。尤其是那些自以為甲殼比較硬的小蟲子。”


    “哦,是嗎?我看倒未必,如果抓住的是小甲殼蟲倒有可能,如果闖入蜘蛛網的是一隻黃鸝鳥,那倒黴的恐怕就是蜘蛛了。”


    兩人爭鋒相對,眾官員對楊秋池都暗自佩服,敢於直接譏諷紀綱的,楊秋池恐怕是第一人。知道紀綱地秉性而又佩服楊秋池的官員們,都暗自為楊秋池擔憂。


    上朝時刻到了,一隊人慢慢出了九卿房,登上寬闊的玉石階梯,往謹身殿走去。


    紀綱與楊秋池並排走在前麵,走上了石階,快到頂頭時,楊秋池道:“地大人,這玉石階梯有些滑,你可得走好了,一旦摔下去,又斷了一條腿地話,那可吃不了蟲子,隻能喝西北風了哦。哈哈哈。”


    紀綱何曾受過這份氣,嘴角閃過一絲獰笑,抬眼向階梯上一望,驚訝地叫了一聲:“咦!太子殿下!”


    楊秋池有些驚訝,太子是不用上朝的,他怎麽今天也來了,抬頭往上一看,上麵除了執廷錦衣衛,卻哪裏有太子的蹤跡。


    就在這時,就聽到腦後一股勁風襲來,暗叫不好,錯步擰身一低頭,那股勁風擦著頭皮掃了過去,原來是紀綱偷襲了楊秋池一拐杖!


    這一拐杖勁風十足,這要擊在後腦上,不死也的重傷。楊秋池大火,可沒等他有什麽動作,紀綱第二拐杖又當頭劈到!


    楊秋池想也不想,斜跨一步避開拐杖,同時閃到紀綱身後,砰地一掌擊在紀綱後背,同時腳下使了個拌子,紀綱一個踉蹌,拐杖脫手,頭下腳上摔下了玉石階梯,滾地葫蘆一般一直滾到階梯之下。一顆門牙被石階磕斷,鼻子也摔破了,鮮血直流。


    紀綱行武出身,力大無窮,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隻不過,他擅長的是兩軍對壘時地弓馬騎射,對這種單挑的武功卻不在行,但他一來重傷初愈,腿腳不利落,二來對楊秋池敢於反擊和反擊技巧之高嚴重估計不足,這才著了楊秋池的道。歡迎訪問--飄天文學--


    這三個多月,楊秋池也沒閑著,自從上次被紀綱誣陷後,被軟禁在家地將近一個裏,為了準備勝利大逃亡,柳若冰開始親自指點楊秋池武功。由於這之前楊秋池已經跟宋芸兒習練內功差不多一年了,內功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底,指點他的又是當世第一高手,而軟禁在家又無事可幹,整日裏都有空閑苦練,進步神速。


    後來,楊秋池官複原職之後,每每想起紀綱當初在自己肩膀上拍的那一掌,差點將自己拍散了架,就心有餘悸,柳若冰他們不可能天天跟隨自己,而手槍太過霸道,不適合防身,且隻有四發子彈。為了保命防身。隻能硬著頭皮咬牙刻苦習練武功。


    這幾個月習練下來,雖然起步太晚,根基不牢,成不了一流的高手。但對付一般的武師,甚至對付紀綱這種隻會弓馬騎射的武將,卻也夠用了。因此,楊秋池才成功躲過了紀綱地偷襲,並反擊成功,將紀綱摔了個滾地葫蘆,門牙都摔斷了一顆。


    眾官員大多受過紀綱的氣,有地因為瓜蔓抄被紀綱整過,現在看見楊秋池出手教訓了紀綱,都是大感痛快。有的膽大地到底還是偷偷笑出了聲,大部分裝著沒看見,偷笑著各自繼續上階梯入朝。


    紀綱的朋黨們爭先恐後上前攙扶紀綱。有的朝楊秋池瞪眼睛,可遇上楊秋池冰冷的目光之後,卻又趕緊低下了頭。


    紀綱被攙扶起來,抹了一把口鼻的血,手指楊秋池道:“姓楊的!好!好!你等著!”


    楊秋池雙手抱肩。微微一笑:“我不會等,我會先下手的,紀綱。你將脖子擦幹淨等著受死吧!哈哈哈”大笑聲中,轉身入了朝。


    早朝上,紀綱嘴唇剛才被磕破了,腫起老高,鼻子的血還沒完全止住,用紙胡亂塞著,門牙斷了半顆,說話漏風,烏拉烏拉的。明成祖見到紀綱這副狼狽模樣。有些好笑,問了緣由,紀綱隻說是剛才自己上階梯摔了,楊秋池明白,他是不想像小孩子打架輸了一樣在皇上麵前告狀,這更說明紀綱城府之深,不由得讓楊秋池更加警覺。


    散朝迴到楊府,楊秋池將這件事說了,眾女都大感痛快。


    正說話間,門房來報說都督薛祿的官家下帖子請楊秋池前去都督府。


    楊秋池微微一愣,這都督薛祿他倒認識,薛祿跟隨明成祖,在靖難之役中戰功顯赫,被任命為正一品右軍都督府右軍都督兼左軍都督府事,奉天靖難推城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陽武侯。


    從品秩上講,他和楊秋池都是奉天靖難侯爵。品秩相同。但薛祿地實職品秩是正一品,要比楊秋池高得多。兩人並無深交。現在突然下帖子邀請自己去他都督府做客,楊秋池有些意外。


    不過,楊秋池對這種生死拚殺積功而來的武將從來都是十分的佩服地。既然人家主動邀請,楊秋池當然也很想與他結識。欣然答應。馮小雪給他準備了一份厚重的禮物之後,楊秋池帶著南宮雄等護衛隊,來到薛祿的侯爵府。


    侯爵府大門大開,陽武侯薛祿親中迎出大門,向楊秋池抱拳施禮:“楊侯爺大駕光臨,薛某不勝榮幸之至啊!哈哈哈。”


    楊秋池急忙還禮。薛祿迎上前來,挽著楊秋池的手,並肩進了侯爵府。


    兩人平日裏也就是上朝的時候見個麵,現在這薛祿對自己格外地親熱,這讓楊秋池頗為感動。


    來到客廳,客廳裏已經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除了兩個仆人在一旁伺候著之外,並無他人。


    楊秋池微覺詫異,看來,今日的宴請就隻有自己一人。難道,這薛祿有什麽悄悄話要和自己說嗎?


    沒想到這薛祿倒很沉得住氣,將楊秋池讓到首席坐下後,兩人一邊說些客套話,一邊喝酒。薛祿又吩咐舞姬樂人奏樂歌舞助興。


    喝到酒酣之時,薛祿這才讓其他人退下,端著一杯酒,長歎了一聲,神情甚是悲切。


    楊秋池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連忙問道:“都督大人,敢問何事悲傷?”


    薛祿又是一聲長歎,說道:“薛某枉為一品都督,陽武侯。卻被正三品錦衣衛指揮使欺辱,不敢如楊侯爺這般與那紀綱明刀明槍對著幹。真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楊秋池微微一笑,看來,這位都督也是紀綱地受害人之一,靜等他下文。


    薛祿道:“今日上朝,看見楊侯爺將那紀綱摔倒玉階之下,摔得他鼻青臉腫,門牙都摔斷了一半,真是大快人心啊!”舉起酒杯,說道:“楊侯爺為薛某出了心中一口惡氣,薛某感激不已。來來,薛某敬侯爺一杯!”


    楊秋池嘿嘿一笑,端起酒杯一口幹了,低聲道:“都督大人想必也是受紀綱那廝的欺辱?”


    薛祿道:“此事說來話長。數月前。薛某偶然在京城外淨水鸛見到一位道姑,名叫虛靈子,長得絕美。薛某愛惜之下,有意納她作妾。虛靈子也允諾了,於是,我就將他迎娶入府。沒想到,紀綱這廝不知怎地得到了消息,托人來找我說要我將虛靈子讓與他。我當然不允……”


    楊秋池怒道:“紀綱這狗賊,從來就看不得人家的好,他上次整我,一來妒忌我的能力,二來就是想霸占我地兩個美妾。老子遲早要將他閹了!


    薛祿一聽,真是同病相憐。也是連聲咒罵紀綱。兩人罵了一會,心中痛快了,這薛祿才接著說道:“紀綱索要我的小妾被我拒絕之後。也沒說什麽,我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數日之後上朝時,如同今天他偷襲楊侯爺您一樣,這紀綱狗賊竟然用鐵撾偷襲於我。將我腦袋都差點打裂。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楊秋池大是驚訝,想不到這紀綱暗中偷襲這一招,原來是他的看家本領。以前就對薛祿用過,今天又想故計重演,給自己也來上這麽一招。怒道:“都督大人,怎麽不將這事稟報皇上呢?”


    薛祿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行的。自景清一案起,紀綱錦衣衛瓜蔓抄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在皇上麵前正如日中天,我怎惹得起呢。我真要去皇上那告他,他重傷於我。無非陪點錢了事,後麵我地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指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建文叛黨,被滿門抄斬。所以……唉!我隻能強忍怒火啊……”


    景清本來是建文帝地禦史大夫,明成祖攻入南京後,欣賞他的才幹,依舊留他當禦史大夫。但沒想到景清一直惦記著為建文帝報仇。利用一次上朝的機會懷揣利刃,準備刺殺朱棣。被紀綱的錦衣衛查出之後,當場被擒。朱棣大火,命人將景清剝皮揎草,屍體掛在城門上示眾,家裏也被滅族。連他老家的街坊鄰居也都受到株連,被殺得整個村子都成了廢墟。這就是所謂的“瓜蔓抄”。


    從那以後,錦衣衛就正式建立起株連無辜的光榮傳統。此後多起案件,也都運用了這種瓜蔓抄的手法,鬧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上朝之前如同生死離別一般,散朝迴來要慶賀自己還活著。


    楊秋池對紀綱這一套已經很有了解,當然能理解薛祿的想法,但心裏想,既然你都決定當縮頭烏龜了,還來找我做甚?請我來不會是為了訴訴苦,對我表示精神上地的吧?


    薛祿又是一聲歎息:“這件事過了沒多久,我新納的那個美妾虛靈子,就被人……深夜潛入我府裏,將她奸殺了……


    楊秋池又吃了一驚,膽敢潛入陽武侯都督府中,將都督大人地妾室奸殺,恐怕也隻有紀綱的人才有這膽子。


    “肯定是紀綱的人幹的!”楊秋池道:“你沒有報案嗎?”


    “唉!這一點瞎子都看得出來,我是到應天府衙門報了,家裏出了人命案,怎能不告呢。雖然我知道,這肯定是紀綱派人幹的,可沒有真憑實據,又能拿他怎樣呢?”


    這倒也是,楊秋池問道:“那時候應天府府尹應當是顧大人吧?紀綱誣陷我地時候,也將他一並誣陷,被淩遲處死了,難道他查處這案子也是紀綱誣陷他的其中一個原因嗎?”


    “不是的,顧府尹隻是勘察了現場驗了屍之後,就沒了下文。我曾經私下裏也催問過他,可他支吾著隻是說正在查,讓我耐心等候。我心裏明白,顧府尹肯定知道紀綱惹不起,所以壓根就沒認真查。”


    楊秋池點點頭,微笑道:“都督大人今天請我來,想必是想讓我查這件案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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