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隨即又迴身,鼓搗他的旱煙去了。


    聽著老頭都說沒見過,我也就帶著悅兒出來了。


    “悅兒,你覺不覺得這老頭,有些奇怪?”隨著出來,我問悅兒道。


    聽著我問,悅兒搖搖頭。


    看著悅兒搖頭,我遲疑了一下,也就大步的往村外去了。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從我們敲門,到進屋,我都感覺老頭太過於冷靜,有點不合乎常理。


    照理說,這大淩晨的家裏來陌生人了,老頭咋地也得多問上幾句。


    並且在我打聽那曹春花一家人事的時候,老頭並沒有表示出半點的詫異。


    似乎我們的到來,是理所當然點事。


    “也許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吧!”隨著心裏疑惑,我嘟囔了一句。


    有很多孤寡老人就這樣,本身對生活失去了熱情,所以對所有事情,都不輕不淡,也不願意與人接觸。


    也許這個老頭就是這樣,所以才會對我的問話,表現得波瀾不驚!


    “一山哥,我們還要去哪?”這時候,悅兒說話了。


    “不知道!”我一聽,喊了一句不知道。


    能上哪,老頭說根本就沒在這個村子裏,看見弱柳跟秦孝天,我還真就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他們了。


    正站在村口,不知道要到哪去尋找弱柳跟秦孝天的時候,突然間一聲貓叫,我心中一喜,猛轉迴頭間,就看到了那隻小黑貓。


    是小黑貓,衝著我“喵喵!”叫喚著,然後跑到我腿邊蹭了蹭,轉迴頭,奔著村外跑去。


    那是奔跑了一個飛快,順著稻田地的地頭,彎轉的躥了出去……


    “悅兒,走!”一見小黑貓突然出現,緊接著奔著稻田地的地頭彎轉而去,我是緊著追趕。


    這不用說了,一定是弱柳派小黑,前來尋找我的。


    這樣子想的,我是帶領悅兒,在後麵一路小跑緊跟。


    這一跟,小黑貓帶領我們,可是躥過連片的稻田地,最後在一處亂葬崗跟前,停住了。


    停住了以後,迴頭看了我一眼,又“喵喵!”叫喚的,可是奔著一個新墳頭上去了。


    “小黑,啥意思,這是那曹春花的墳?”一見小黑貓把我給領到了亂葬崗子,並且對著一個新埋的土包叫喚,我一聲遲疑的問。


    這不對啊,小黑把我給領到這裏幹什麽。


    弱柳呢,怎麽不見人影?


    “喵喵!”聽著我遲疑的問,小黑弓起脊背,尾巴翹起來多老高,喵喵叫喚著,突然間伸爪,對著那墳頭上的土,就扒耙了起來。


    “額?”看著小黑叫喚著對著墳頭扒耙了起來,我驚疑的同時,不再猶豫,迴身撿起一個粗木棍,也跟著挖掘了起來。


    這墳頭一定是有古怪了,要不然小黑,不會把我給帶到這來,更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這樣子想的,我手底下加速,可以說連用粗木棍挖掘,帶用腳踢踹的,整個墳頭,很快的就被我給挖開了。


    隨著那墳頭挖開,我沒看見裝死人的棺材,而是看見了一口大缸岩。


    是一口大缸岩,很大很大的一口,並且那缸口用黃布蒙蓋著,邊緣塗抹著老黃泥。


    是老黃泥,也就是粘性很好的那種膠泥。


    “啥意思?”看著墳頭挖開,並沒見到我想象當中的裝死人的棺材,而是出現了一口黃布蒙頂的大甕缸,我不禁驚喊了一聲,啥意思。


    同時也隨著我這聲喊,本來還一直圍著我叫喚打轉的小黑貓,突然間扭身,躥躍過幾個墳頭,沒影了……


    “這……小黑,你要去哪裏?”我一見,不禁追喊了一句,然而沒了動靜。


    也就是說,小黑貓把我給引到這裏扒開墳頭,然後它跑了。


    “一山哥,這裏好大的陰氣!”這時候,悅兒看著那口甕缸說話了。


    “陰氣?”聽著悅兒說,我仔細感受了一下。


    陰氣是難免的,此時是在亂葬崗子裏,並且是淩晨時候,怎麽會沒有陰氣。


    但悅兒所說的,好大的陰氣,我倒是沒感覺出來。


    “一山哥,憑我的感覺,這裏邊應該是困住了啥陰物!”聽著我遲疑叨咕,悅兒很肯定的說道。


    “陰物……”我一聽,是伸手就去摳那甕缸口四周的老黃泥。


    悅兒說這裏困住的是陰物,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個害人的骷髏頭。


    難道真是那成精的骷髏頭被困在這裏了,可小黑貓,為啥要把我給引向這裏?


    不管了,先打開再說。


    這樣子想的,我是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甕缸口四圈的厚厚黃膠泥給摳開了,並且伸手,扯拽開了那蒙蓋缸口的黃布。


    等著蒙蓋缸口的黃布一扯拽開,伴隨透骨的寒意,我可是看見一片通紅了。


    是一片通紅的小蟲子,很小很小,幾乎也就跟芝麻粒般大小。


    並且還不停翻滾,湧動在一起,看著頓時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汗毛都直豎……


    “啊……”一旁的悅兒一見,發出一聲驚叫,接連後退身形中,奔著那墳坑上就去了。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是驚愣愣的看著那滿甕缸裏鮮紅翻滾的蟲子,狠狠的咽下兩口吐沫,身形也止不住的往後撤退。


    是巫蟲,數不清的巫蟲充斥了幾乎滿滿一缸。


    我感覺到全身都刺癢,無助的伸手抓撓,就跟那些個蟲子,都已經布滿了我全身一樣的。


    “巫蟲……是弱柳的巫蟲!”隨著不停揉搓兩隻胳膊後退,我叫喊是巫蟲。


    咋迴事,弱柳的巫蟲,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既然弱柳的巫蟲,出現在這裏了,那弱柳呢?


    還有那小黑貓,為啥在我打開這墳頭後,會跑?


    “不行,我得搞明白是咋迴事?”隨著想到這裏,我又伸手,狠狠的抓撓了幾下頭皮,迴頭喊著悅兒在上麵,給我弄一個火把。


    我得好好看看,在這滿缸的巫蟲裏,還會有啥。


    剛才悅兒說,她在這甕缸裏,感受到陰物了。


    是陰氣特別重,可這濃重的陰氣之中,怎麽就全都是巫蟲呢。


    紅色的,這又是啥巫蟲?


    不過放眼三界,能釋放出如此多巫蟲的,也就非弱柳莫屬了。


    凝胭也會,可是凝胭所釋放出的巫蟲,不是這個形狀。


    而且比這個要大得多,就跟一節節的幹草棍一樣的,也就是圓柱形,沒腦袋沒屁股的。


    而這口甕缸裏的巫蟲,那可是小小的芝麻般大小,並且都紅的透亮。


    很紅很紅的那種,要單獨拿出來一個的話,可以說很驚豔。


    “一山哥,給你!”隨著我看著那口甕缸,驚愣尋思,悅兒遞給了我一隻,點著的火把。


    “是我感應失誤了?”隨著遞給我火把,悅兒嘟囔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擺手示意悅兒後退。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要咋整,如果這口滿是巫蟲的甕缸,真的是弱柳所設計的話,那我還真不能輕易毀掉它。


    可衝著小黑貓引我到這裏來看,似乎又哪裏不對勁。


    本來以為會是那曹春花的墳頭,沒想到整出一甕缸巫蟲來。


    自己是巫相主,我記住了弱柳所說的,說但凡是巫蟲,都不會傷害我的話了。


    所以我才敢大膽上前,想一探究竟。


    巫蟲不會散發出陰氣,這是肯定的了。


    並且我也相信,悅兒的感覺不會有錯。


    那就是在這滿巫蟲翻湧的甕缸裏,一定還有別的。


    這樣子想的,我是忍受著那來自骨髓裏的驚懼刺癢,舉著火把上前,咬咬牙,一狠心,側著頭,把整個手臂,可就伸進那巫蟲堆裏去了。


    我想伸手掏掏,看看能不能從中,掏出來點啥。


    陰物,現在我倒真懷疑,在這翻湧的巫蟲下麵,就藏著那顆成精的骷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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