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激動得小臉通紅,老眼裏泛著淚花,恨不得那老身子骨,都跟著顫抖。


    “一山哥,好像真是那麽迴事,隨著那個叫三姑的女人來報信,說她丈夫好了,這花老頭就激動得不行了!”聽著花老頭激動不能自已的說,再看著我一臉的懵逼像,弱柳走過來說道。


    “額……花大爺,你不會是還有事瞞著我沒說吧,那你說說看,為啥就肯定這三河塘的禁忌解開了,你是根據啥說的?”聽著弱柳走過來說,我搖晃了一下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下的花老頭問道。


    “就是那癩頭,當初時候那個和尚大師說了,說如果有一天,有人能治好癩頭家人的病,那三河塘村人的所有禁忌,也就被打破了,也就是說,我們三河塘人,終於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被我給搖晃著問,這花老頭仍抑製不住的亢奮說道。


    “奧,我明白了,這就是當初為啥村裏人會信任劉福等人的原因,因為劉福他們承諾了,一定能治好癩頭的病!”我一聽,明白了。


    整個的三河塘人,都知道解開三河塘禁忌的關鍵,就在那癩頭身上。


    癩頭家族的病治好了,也就預示著,整個的三河塘村人,都能過正常的日子了。


    所以在劉福等人的保證下,這才對劉福等人,十分的信賴的,才會由著他們,在村子裏任意而為,也包括禍害先人屍骨。


    試問,一個受先人遺禍所累的小村子,人人惶恐,他們對先人的感情,大多應該都是埋怨與恨,而不是思念跟敬仰了。


    這就是人心裏的症結。


    俗話說的好,一旦人心裏產生症結了,也就是解不開的疙瘩了,那疙瘩將會在心裏越糾結越大,以至於最後變成了不可逆轉的仇恨。


    所以這三河塘人,對於劉福等人禍害他們的先人遺體,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對於他們來說,那些人都該死,而自己首要做的,是如何擺脫這裏,給後世子孫留條路。


    這也是對的,如若我也陷入到這樣一個怪圈裏,我可能也跟他們的想法一致。


    解脫亦或者逃離,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是一種求生存的本能,也是對自由的一種向往!


    “對對,快快,大師你坐,我要給你上香,我要給你做長生排位!”聽著我說,這花老頭是推著我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後迴身,慌亂的翻箱倒櫃找香火。


    “花大爺,我還沒死呢,可做不得長生牌位,受不得香火啊!”被花老頭這麽一舞紮,我是滿臉苦笑,喊著花老頭使不得。


    我一個沒死,做啥長生排位啊。


    奧,早早的給我做了長生牌位,我人沒死,倒是名字到閻王爺地府裏去報道去了。


    再一個,這香火可不是隨便受的,陽塵一炷香,陰界半分德,這裏的德,指的就是積陰德。


    可我積不起,因為這香火所積的陰德,那可是留著死後受用的。


    我沒死就積死後的陰德,那是會傷了我的壽祿的。


    “啊……做不得啊……那咋整,有了,錢,香火錢,我讓大夥多給你拿香火錢,有多少拿多少,你等著。”這花老頭一聽,怔愣了一下,轉身就往外跑。


    “一山哥,看花老頭激動的,都不知道要咋表達自己的謝意了!”弱柳一見,也是很高興的說了一嘴。


    “不是那樣的,那兩個旱魃我根本就沒找到,另外這旱魃石像上,為啥會寄宿所有死去三河塘人的陰魂,這些我都沒有搞清楚,三河塘的事,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所以說,難保不會再出事。”看著花老頭跑出去,弱柳很高興的說,我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樣啊……管它呢,反正等天亮了我們就走,既然花老頭說三河塘的禁忌解除了,那麽他們陸續搬離這裏,我想也就沒事了。”聽著我幽幽歎氣說,弱柳略一沉吟的說道。


    “嗯,也是,那我就建議他們都搬出去。”我一聽,點點頭。


    也隻能是這樣辦了,先讓村民們搬出去,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再迴來查。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伴隨陣陣熙嚷聲音,花老頭家的院子裏,聚集了好多的人。


    真的是好多的人,人山人海的,打著火把,一時間把花老頭家的院子,給照了一個通亮!


    “大師大師,一直沒請教你的名字,告訴大夥怎麽稱唿,也好讓大家夥記住您!”隨著院中聚集了好多的村民,這花老頭興奮的進屋喊我。


    “得,我叫關一山,你們就叫我一山好了!”聽著花老頭興奮的開門喊我,我也就帶著弱柳出來了。


    “大家聽好了,我是玩鬼事的不假,但不是啥大師,至於我幫著你們解除了村裏的禁忌,也純屬是一個偶然!”


    隨著帶弱柳出來,我不禁被眼前的陣勢,給震撼住了。


    人太多了,人頭攢動間,那看著得有幾百號。


    一個個的臉上掛著興奮,還有不少人在低聲的哭泣。


    我知道那是激動的淚水,是身心終於得到釋放的一種宣泄!


    我體會到了一種欣慰,同時這心裏,也有隱隱的不安。


    是不安,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真的還沒有完。


    “大家都聽我的,天亮以後,都盡量搬離村子,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等有一天這裏真正太平了,我會想辦法通知你們!”隨著心裏的隱隱不安,我告訴村民們盡早離開。


    我知道這片水塘,給他們帶來的傷痛,同時也知道故土難離。


    特別是年歲大的人,不管他的故土有多麽的不好,可一旦讓他離開,還是舍不得的,甚至都能用老命來守候!


    “聽一山大師的,來,我們給一山大師磕幾個響頭,來表達我們心中的謝意吧!”聽著我說,這花老頭喊著村民們聽我的,而後又喊著村民們給我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這麽多人給我磕頭,會把我給磕到地底下的,受不起,受不起啊!”我一聽又要磕頭,是身子縱掠間,旋轉著借力,就騰躍到花老頭家的屋頂上去了。


    “是活佛,能人啊!”看著我身形旋轉間,就躍上花老頭家屋頂了,人群叫喊著能人,“撲通通!”的跪倒了一大片。


    我嚇得躲開了,這弱柳嚇得,直接就開門跑迴屋裏。


    “一山大師,這是大夥的一點心意,不多,實在太窮了,也隻有這麽多,望你別嫌少!”這時候,花老頭仰望房頂,手裏舉著一個紅布包。


    挺大的,隨著花老頭的打開,我看到了淩亂在一起,多大麵額都有的紙幣。


    “不用了,一是我關一山是找人到這裏的,並不是專門給你們走鬼事,二一個你們明天搬離,還要安置新家,所以把錢都拿迴去吧,我是一分都不會要的!”我一聽,擺了擺手,縱身跳到房後去了。


    不行,這陣勢太大,我關一山,有點接受不了。


    我啊,還是先找個消停地方,待一會兒吧!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一路奔著房後而去,隨便的找了村邊的一家山牆,就靠在那了。


    累了,歇一會兒,順帶的等著這些村民都消停了,我再迴去。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掏出一顆煙點著,悠悠的抽了起來,邊抽邊想著心事。


    不管著咋地,這劉福被我給滅掉了,另外又毀了一個養鬼人,也算是為妮子報仇,解了我心頭大恨了。


    本以為劉福的死,也是為娘親報仇了,可那鬼臉人卻說娘親不是他們所害的。


    不是他們,那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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