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迴想花老頭所說過的話,我慢慢的理清著思路。


    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那兩個旱魃身上。


    隻要弄清楚了,當年旱魃為啥要抬著兩箱黃金來到三河塘村了,那麽這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頭緒。


    可到底為啥呢?


    當年如果花老頭的太爺爺,不在村民麵前露出那塊黃金,那三河塘村,又將麵臨一種怎樣的情況。


    是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嗎,還是會發生另外一番詭異?


    謎,謎底就應該在那被天雷給劈出的鹽堿地裏。


    天雷當頭,沒有劈邪祟旱魃,反而把地麵給劈出一個大坑,這就說明,當時那天雷不是針對旱魃的天譴。


    也就是說,根本就不是天譴之雷,而是打的旱雷,是警告三河塘人,這裏將要大旱了!


    而大旱之後而趕到這裏的一渡大師,卻為何要那樣做。


    難道這裏,真的跟一直不可解的古風村,有啥必然的聯係嗎?


    就這樣胡亂亂的想著,我可是來到了那兩個旱魃石像麵前。


    來到那石像麵前,我伸手從背包裏掏出三張驅靈符文,然後在石像前麵的香爐裏,點著了。


    點著了以後,我可是把手電的光亮,死死的打在了一個石像的腦瓜頂上。


    我倒是要看看,這兩個旱魃石像,寄宿沒寄宿旱魃的真靈。


    如果旱魃的真靈還在的話,那我這驅靈符文一點著,這旱魃石像頭頂,就應該冒出縷縷的青煙。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要想能絕對的試探出來,那必須用汙穢之物焚燒。


    旱魃再是邪靈,終究也曾為一屆天女,所以很是懼怕汙穢之物的。


    此時我沒有準備,所以也就先用這驅靈符文試上一試了。


    就這樣眼盯盯的看著,過了些許時候,在那兩個小石像頭頂上,我還真看到有煙了。


    很輕很輕,有點淡白顏色,顏色上似乎有些不對,根本就不是邪靈所發出的青色煙霧,而倒像是縷縷的死人殘魂……


    “額……怎麽會是這樣?”看著石像頭頂升起的縷縷殘魂,我一聲驚疑間,反手從背包裏掏出幾張拘魂符文,瞬間的就拍了過去。


    這拘魂符文一拍過去,那縷縷的輕煙,瞬間的就奔著我拍過去的拘魂符文靠攏,而且那輕煙一直在繼續,就像在這兩個石像當中,有無數的死人魂靈一樣的。


    “額……這難道不是旱魃,而是拘魂地?”我一見,驚叫了一聲,也顧不得別的了,是運行丹田裏的極陰之氣,然後張口,可就把石像裏飄出的縷縷殘魂,給吸食到我身體裏了。


    太多了,一直吸食了能有一刻鍾左右,隻聽得“啪啦啪啦!”接連兩聲石像碎裂的聲音響起,眼前的旱魃石像,坍塌了。


    同時也隨著這兩個小石像的坍塌,那嫋嫋的殘魂不再飄出,我也就後退身形,調息身體裏的極陰之氣,迴歸於丹田。


    石像坍塌了,我並沒感到意外。


    這外形雖然雕刻的是旱魃,可內裏,卻不是旱魃的真靈。


    也就是說,這石像隻是一個宿體,是假的。


    假的,也就是說,當年那一渡大師,欺騙了這三河塘的所有人。


    可為啥要這樣欺騙三河塘人,當年的那兩個旱魃真身,又會在哪裏?


    還有就是這兩個假旱魃的石像上,寄宿的,又將是怎樣的一群人遊魂。


    “難道……是死了的三河塘人?”疑惑的想著,我所能想到的,也隻有這樣了。


    也就是說,這兩個被村民所供奉敬畏的石像,根本就不是啥旱魃真身,而隻是曆來三河塘先人們的魂靈宿體。


    也就是說,這三河塘的先人們,在死後,魂靈根本就沒入地府,而是入到了這兩個小石像的身上。


    “真特碼的怪異,到底在搞啥?”一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的咒罵了一句。


    可是一想又不對,這個村子既然一直被詭異的規矩給困擾著,就說明那兩個旱魃依舊在。


    也就是說,那兩個旱魃,一直在控製著整個村子。


    包括花老頭的渡船,也包括那從縣城開往三河塘的客車。


    所以說,這兩個旱魃指定在,可它們又會在哪裏?


    疑惑惑的想著,我也就抬腳往鹽堿地那邊走了。


    隨著往鹽堿地走,我又想起了劉福他們挖屍煉屍油,為什麽,劉福他們到底想幹什麽,而需要那麽多的屍油。


    並且還在挖屍,如果不是我來阻止他們,他們是不是要把這三河塘的死人,都給挖出來提煉?


    就這樣大踏步的往前走,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那片鹽堿地當中的水坑邊。


    一切都很靜,水坑邊的墳頭前,還遺留著矮小養鬼人所化身的血漿。


    而劉福屍體,已經被村民給掩埋了。


    靜靜看著那近乎於渾濁的水坑好久,我撿起一塊土坷垃,試著扔進了坑裏。


    坑裏沒有任何的陰氣,隨著那土坷垃的扔入,“咕咚!”一聲響,水麵濺起一連串的水花。


    然後蕩起一片向外擴散的漣漪,最後歸於了平靜。


    “究竟有啥玄妙呢?”看著那又歸於平靜的水麵,我決定下水看一看。


    於是就脫掉了長褲,試探性的奔著水裏走。


    水位很淺,可以說將沒我的膝蓋,並且那水溫也溫乎乎的,不見有啥異常。


    “嗨,如果我的小周天在,也許能探出點啥來!”隨著把整個水坑都給蹚了個遍,我十分無語的說道。


    得了,就靠著自己這明著看,這水坑也看不出來啥來。


    既然這水坑也看不出來啥來,那麽自己也就找不到這三河塘村的禁忌所在,看來這三河塘的事,我一時半會兒的,還管不了。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走出水坑,穿好了褲子,一步三迴頭的,奔著村子裏迴去了。


    沒辦法,找不到那兩個引起這一切禍事的旱魃,也就解決不了這裏的問題。


    旱魃乃一屆邪神,又是天神化身之物,所以想要找到它,那可不是靠符文所能做到的了,說白了,也隻能是靠運氣。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一路心事重重的迴到了花老頭的家。


    說實話,沒能搞明白這三河塘的事,心裏挺內疚的。


    畢竟自己是碰上了,況且這三河塘村人,也確實是需要拯救。


    可自己盡力了,做不到,也就沒啥法子了。


    這樣子想的,我是一進花老頭的屋,就想跟花老頭,說一些抱歉的話。


    可是也隨著我進屋,這抱歉的話還沒等著說呢,就被花老頭給一臉喜色的拉住了。


    “神了,神了,大師,你真是神了,那癩頭好了,人都能坐起來了,並且你還解除了我們三河塘人所有的禁忌,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隨著一臉喜色的拉著我說,這花老頭跪下了。


    那是跪地“咣咣!”的就磕頭,直給我磕了一臉懵逼……


    “我打發人去召集全村的人了,一會兒就都能過來,到時候我們全村人,給你磕頭,活佛啊,救苦救難的大活佛啊!”這隨著不停磕頭,這花老頭又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不是,花大爺你等會兒,你先起來,快說說這是咋迴事,我也隻是毀了那兩個石像,並沒有找到害人的旱魃啊!”我一聽,是趕緊閃身到了一邊,一伸手,把依舊“咣咣!”磕頭的花老頭給扶了起來。


    這一扶起來我再一看,這老頭是真實誠,這頭磕的,腦門子上紅腫多老高,有些地方,都已經破皮見血了。


    “我不管你找沒找到啥,破解了,三河塘的禁忌破解了,以後三河塘村人,再也不會受那可怕禁忌的禍害了,這就足夠,足夠了!”


    聽著我扶起來他說,這花老頭是滿臉激動神色,說的就跟真事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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