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迴事,大爺,你能跟我說說清楚嗎?”我一聽,驚疑的湊到花老頭身邊問道。


    這也太奇怪了,一旦有死人物件上船,這船就開不走,倒還沒有聽說過的事呢!


    “小夥子,你先說說,你來這裏是做什麽?”看著我湊到他跟前問,這花老頭反倒是問起我來了。


    “找人,找三個男人!”我一聽,毫不隱晦的說道。


    “三個男人……”花老頭一聽,抬眼向著另外幾個人掃視了一眼,繼而的不吱聲了。


    “花大爺知道他們?”看著一聽我提找三個男人,這花老頭扭頭看另外幾個人,我一聲問。


    “村裏人來了生人,當然知道了!”花老頭一聽,似乎很不經意的答道。


    “奧,那他們來你們這裏多久了,幹沒幹啥壞事吧?”我一聽,張嘴問了出來。


    “幹壞事……”聽著我問劉福幾個幹沒幹壞事,花大爺用一雙驚疑的老眼看著我。


    “奧,我也隻是一問,花大爺,你們村子究竟是咋迴事,難道那但凡死在外麵的人,屍骨都不能迴來嗎?”一見花老頭驚疑的眼神看我,我知道就算劉福幾個幹啥壞事了,作為普通的村民,這花老頭也不會知道啥。


    “迴不來嘍,這是規矩,誰都無法打破,一晃幾十年了!”聽著我轉換話頭問,這花老頭又轉頭看了看船上的幾個人,繼而把略顯昏花的眼睛,看向了我。


    那是一種遲疑審視的目光,審視了良久,又把目光落到了我身後的背包上。


    “小夥子,黃白之物,容易招災啊!”隨著說完,是伸手就把那個帶著孫女骨灰的婆婆給提拎起來,連帶著她手裏的籃子,一起給拖下了船。


    拖下船以後,是迴身搖起小船就走。


    “花大爺,這……”我一見這真把那帶著死人骨灰的婆婆給拖下去了,一聲無語的喊。


    聽著我無語的喊,一船上的人,沒有一個吱聲的,也就是默許花老頭這樣做。


    而搖船的花老頭,也是一眼不發,古銅色的臉上,帶有說不出的滄桑感。


    得了,看著一船人都一言不發,而且離岸邊越來越遠,我也就消停的坐在船尾上了。


    就這樣一路無話,小船帶著撥動的水聲,快速的在成片的蘆葦蕩中穿行。


    “三姑,癩頭的病咋樣了?”隨著小船在成片的蘆葦蕩中穿行了好久,花老頭突然間問那個一直一聲不吭的婦女道。


    婦女神情哀淒,一臉的愁苦像,倒好像遇到了啥大的,不可解的事情了一樣。


    “還那樣,這次我聽從那幾個大師的安排,去給癩頭找藥,可是……沒找成。”那個被問的婦女抬頭瞅了花老頭一眼,然後低頭喃喃的說道。


    “咋個沒找成,是沒有賣的嗎?”花老頭一聽問道。


    “不是沒有賣的,那藥……根本就不是賣的。”聽著花老頭問,被稱作三姑的婦女略微一遲疑的說道。


    “額……啥藥啊,那咋還不是賣的呢?”聽著三姑說,花老頭又驚疑一聲問。


    “我看那幾個人就是蒙事的,三姑你也是,癩頭哥這病也不是得一年兩年了,在大醫院都看不好,你咋就相信幾個外來人!”這時候,三個男人當中的一個,很不屑的說話了。


    聽著那個男人說話,叫三姑的婦女,抬頭瞅了瞅我,然後又把頭低下,不吱聲了。


    而另外和他一起的兩個男人,也伸胳膊肘子,偷偷的搥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下。


    “外來人……不會就是我要找的那三個人吧?”我一聽,一聲問。


    很明顯,這婦女說是聽從了幾個大師的話,而出來找藥。


    而那個男人,又說婦女怎麽能聽信外來人的話。


    這是劉福幾個,給人家走鬼事看病了!


    那幾個心腸惡毒的壞人,怎麽會給人家消災解難救人呢,不禍害人,就已經不錯了。


    誰知道聽著我問,幾個人又都閉口不談了。


    就這樣小船一直往前走,在劃行了能有一個多小時以後,遠遠的就看見坐落在一片高地上的村子了。


    村子外晾曬著漁網,跟一串串的老鹹魚。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腥氣,同時也聽到了孩童的嬉鬧聲。


    “那幾個人住在哪,還望幾位給指點一下。”隨著靠近村子了,我征詢性的一聲問。


    “就在村頭的空房子裏,你讓三姑帶你去吧!”聽著我征詢性的問,花老頭把船靠岸,喊著我們下船。


    聽著花老頭喊下船,我也就跳上岸邊,付了船錢,跟著那三姑去了。


    而三姑也不言聲,隻是自顧自的走著,當走到村頭不遠的時候,迴頭瞅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最後邊的一個幾乎都沒有了院落的小房子,然後奔著村子裏去了。


    看著三姑婦女瞅我一眼,然後又指了指那座小房子,我也就明白,劉福幾個,是在那裏了。


    於是對著匆匆而去的三姑說了聲謝謝,掉轉頭,大步的往那裏走。


    好啊,在這樣一個孤立在水中的小漁村,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裏跑。


    一時間這心裏,激潮澎湃的,不由自主攥起了拳頭。


    “劉福,養鬼人,今天可是要新賬老賬一塊堆算了,拿命來吧!”隨著攥緊了拳頭,我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一時間,把這幾個謀害我的人,給碎屍萬段。


    太可恨了,他們不但一直對我使絆子,還傷了娘親的性命,這弑母大仇,我必須得報!


    就這樣咬牙切齒的來到了那座小房子跟前,我看到小房子的煙囪裏,冒出了很濃重的黑煙。


    並且伴隨那濃重黑煙冒出,我聞到了刺鼻的虎騰味道。


    是虎騰味道,也就是煉燒啥屍體的味道。


    “額,這是又在禍害人嗎?”聞到那煉燒屍體的味道了,我衝著院子裏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這個院子裏淩亂一片,似乎是沒有人住的。


    是淩亂一片,院牆幾乎倒塌,並且那房屋的門窗也十分破敗,破敗的幾乎隻剩下個大框了。


    而在那門窗破敗的屋裏,也是不見有啥人影。


    “額?”看著那門窗破敗的屋裏,並不見啥人影,我邁步就奔著那個院子裏去了。


    等進了院子,再跑進屋裏一看,是沒人。


    整個屋裏散發著一股子煤油的味道,在房屋的後廚房,立著一個燃燒著通紅火焰的大鐵爐子。


    爐火裏還依稀能看到,沒有燃燒殆盡的人體軀幹骨……


    “劉福,養鬼人,你們給我死出來,作惡多端就不怕天報應,你們又跑到這裏來禍害人了,是不是?”看著那通紅的火爐裏,還有沒燃燒殆盡的人體骨骼,我是憤恨一聲喊。


    明著燒人,這村子裏的人都是聾子瞎子嗎,看不見,還聞不到味道嗎,由著他們害人?


    可是隨著我的大喊,並沒有人應聲。


    “劉福,我是關一山,出來啊,金匙就在我身上,你們不是想要嗎,那就出來拿!”一見並沒有人應聲,我大步的奔著火爐後麵的一扇小門走去。


    滿屋子的沒有人,就這出現小門了,那劉福他們,一定是龜縮在這小門之後。


    這樣子想的,我是從背包裏掏出蟠龍短劍,“嗆啷!”一聲出鞘,帶起一片寒光,我緊接著抬腳,可就把那扇小門給踢踹開了。


    等著踢踹開那扇小門,我可是看到無比詭異的一幕了。


    是無比詭異的一幕,一個個盤坐在地上的死人屍體,一盞盞頂靠在死人下巴頦上的煤油燈,還有就是死人胸前掛著的,滴滿黑褐色粘稠汁液的白瓷碗。


    “屍油……這是在提取屍油!”看著那一個個死人胸前掛著的,滴滿黑褐色粘稠液體的白瓷碗,我一聲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嫁詭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枉凝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枉凝眉並收藏陰嫁詭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