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月嬋找沒找到菱兒,她都會發怒的,也就是會對我來一場河東獅子大吼!


    當然,我是希望她找不到菱兒,這菱兒萬一要是有個好歹,那我可就真成了罪人了。


    那就真應了那句話,我無意害蕭和,蕭和卻因我而死!


    就這樣胡亂亂的想著,一直在門口坐到天黑日頭落,也是不見月嬋的影。


    得了,自己明天還要趕往三河塘,還是先休息吧。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疲憊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反身進屋了。


    困倦,昨晚一夜沒睡,所以困倦的要命,這腦袋一挨枕頭,就唿唿的大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好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雞鳴狗叫,我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等爬起來一看,天蒙蒙放亮了,我也就打點了一下背包,出村奔著城裏方向而去。


    要去往三河塘,就必須先坐車到城裏,因為隻有在城裏,才有通往那三河塘的客車。


    所以我出村走上大路,坐車就奔著城裏來了。


    等到了城裏,我又在街邊吃了些早點,這才到客運站,坐上了通往三河塘的客車。


    車上的人很少,一個滿身汙漬的老婆婆,坐在過道邊上的座位上,幹癟如雞爪子的雙手,緊抓著一個蒙蓋了黑布的竹籃子。


    另外還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再就是三個看似是一起的中年壯漢,在抽著嗆人的旱煙,小聲的嘮著家常。


    司機是一個挺大歲數的禿頭男人,嘴裏歪叼著煙,一副很麻木的神情。


    看著車上沒幾個人,我也就奔著車後座上去了。


    後座清靜,再說還寬敞,可以歪倒著倚靠一下。


    就這樣車子緩緩的往前走,說實話,這司機的性子可真慢。


    開的是那叫緩慢,一個客車,都快讓他給開成老牛車了。


    我倚靠在座位上,看看車裏的幾個人,都沒對車子的快慢速度提出異議,我也就不吱聲了。


    得了,反正也不著急,慢慢走吧。


    就這樣往前慢慢開動,幾十裏的路程,司機愣開了將近三個小時。


    “無語了!”看著天都快到中午了,才到達三河塘所在的水塘,我皺了一下眉頭,也就跟隨那幾個人下車了。


    等下了車,我再一看,在水塘邊,停靠著一條小船。


    小船不大,但看著承載十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個打著赤腳,一身古銅色肌膚的老頭,在船頭上站立著。


    “大爺,我要去三河塘,請問能載我過去嗎?”看見船頭上站立的老頭了,我是快步走過去問道。


    “奧,可以,上船吧!”聽著我說,老頭喊著可以,招唿我上船。


    聽著老頭招唿我上船,我也就邁步往船頭上去了。


    同時也隨著我上船,剛才坐車的那幾個人,也紛紛跟老頭打著招唿的一起上了船。


    我一看都上船了,也就一屁股坐船尾上了。


    “都坐好,走嘍!”隨著幾個人都上了船,老頭喊著都坐好,這就搖起來船槳。


    同時也隨著搖船槳,老頭突然驚疑了一聲。


    “不對,船上多一個人,不能走了!”隨著一聲驚疑,老頭大喊。


    “多一個人……大爺,你這船還定人數嗎?”我一聽,一聲驚疑的問。


    “對啊,反正人多了,就走不了!”聽著我問,老頭大喊道。


    “人多……大爺,不會吧,那加上你,也隻有七個。”我一聽,隨口一聲問。


    確實,從車上下來六個人,再加上這老頭,可不是七個人了咋地。


    可這條船,看著也不像承載不了七八個人啊。


    “不是,我是說除了我,這船上還多一個人!”老頭一聽,隨手扔開手裏的船槳說道。


    “額,還多一個人……在哪呢?”我一聽,一聲驚疑的問。


    不多啊,現在這船上,除了老頭,就六個乘客啊。


    “花老頭,你瞎詐唿啥呢,哪裏有那個人,你是不是糊塗的,都不識數了!”這時候,三個男人當中的一人說話了。


    “小兔崽子,你才糊塗呢,我花老頭在這三河塘搖船一輩子,不比你懂得多!”


    聽著那個男人說他老糊塗不識數了,這老頭圓瞪了眼珠子不樂意了。


    “我告訴你,這船上就是多了一個人,多人了,這船身就搖不走,這是規矩,你們幾個,身上都帶啥了?”隨著圓瞪起眼珠子,這花老頭指著我們幾個身上的包袱,問我們都帶啥了。


    “沒死人的東西,誰出門帶那玩意,喪氣!”聽著花老頭圓瞪眼珠子的說,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是知道花老頭指的是啥。


    “打開打開,要不然誰也別想著走!”這花老頭一聽,喊著都把背包給打開。


    我一聽,得了,這咋還有這麽邪乎的規矩呢,船上帶了死人的物件,就搖不走,也是新鮮了。


    得了,這剛到三河塘的地界,就來了詭異的事情,看來這三河塘的水,還真深。


    既然老頭叫喊著都把背包給打開,那就打開吧。


    反正我這裏都是驅邪的符文啥的,也沒有啥死人物件。


    就這樣打開了背包,當一船上的人,看見我滿背包裏滿是各色符文的時候,不禁都驚愣了一下。


    隨著那驚愣,又看到符文下邊的金匙疙瘩的時候,那眼珠子一個個的都直了。


    是垂涎不已,特別是那三個男人,都吞咽起吐沫了。


    “看到了吧,我隻是一個走鬼事的,辟邪的東西一大把,但就是沒有死人的東西!”看著幾個人垂涎的眼光,我把背包給拉上了。


    “你,麻婆子,你那籃子裏是啥,打開了看看!”隨著我把背包給拉上,花老頭喊著那個雞爪子手的老太婆,問她籃子裏是啥。


    “我孫女的骨灰!”聽著花老頭喊,那個老太婆,眼神躲閃的說她籃子裏是她孫女的骨灰。


    “我說的呢,下去下去,要不然你就把骨灰給留下,死人的東西,不能上船,喪氣!”這花老頭一聽,喊著那麻婆子下船,還一個勁的嘴裏喊喪氣。


    “別,我孫女死在了外麵,我不想她死後還迴不了家,花老頭,我求求你了,就看在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讓我把我可憐的孫女給帶著吧!”聽著花老頭往下趕她,這麻婆子雙手捂住那個竹籃子,一個勁的哀求。


    “不行,說啥都不行,這規矩不能破,咋整,你快點決定,別逼我動手把你給請下去!”麵對麻婆子的哀求,撐船的花老頭,是一點不為所動。


    “是不是下去一個人就成了,那我下去,你讓這個婆婆迴去吧!”我一聽,心裏犯軟,主動喊著我下去。


    一個風燭殘年的婆婆,孫女死在了外麵,她也隻是想把孫女骨灰給帶迴去,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很悲傷的事,確在這裏被難為住了。


    看著於心不忍,所以我決定下去,讓那個婆婆帶著她孫女的骨灰走。


    “你下去也不行,隻要是死人的東西,就不能上船!”誰知道聽著我說,這花老頭說我下去也不行。


    “得了,你就說差啥吧,我就是玩鬼事的,要實在不行,我先把這骨灰,給下個封印!”我一聽,從背包裏扯拽出一紙封印符文。


    其實封印啥啊,那死人一旦爬了大煙囪,魂靈早都隨著那股煙跑了,又哪裏會犯啥邪祟。


    我這麽做,無非就是給那花老頭,解解心疑,好搖船走。


    “不是那麽迴事,不是我堅持不讓這麻婆子帶她孫女骨灰,真是死人物件上船,這船就搖不走!”看著我手裏扯拽出的封印符文,花老頭很頹喪的蹲在了船頭上。


    古銅色的腦門子上,析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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