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往前飄,等飄到了那個高高堤壩跟前的時候,我看到堤壩上出現了一座不大的石橋。


    前後能有十幾米長,寬下剛夠通過去一輛車的。


    隨著那車飄飄悠悠的過了石橋,在石橋的那頭停下了。


    看著幽冥車停下了,我也跟著停下腳步,我倒是要看看這幽冥車停靠在這裏幹啥?


    就這樣看著,隨著那幽冥車停下,車前大燈熄滅,整個車裏陷入一片黑暗。


    看著車燈熄滅,我打著手電,慢慢的向前靠去。


    這幽冥之事,我也是聽師父講過,自己還沒有真正碰到過。


    師父跟我說,所說的幽冥,就是死人冤氣集結,形成的一種幻象,反複上演他們臨死前的那一幕。


    但這種幻象所上演的,確是他們死前最真實的一幕。


    因為他們死的太突然,魂靈又沒有散去,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才會反反複複的上演死前一幕。


    也隨著我手電光照去,那輛車就跟被打碎的水花一樣的,瞬間瓦解了,緊接著就啥也不見。


    沒了,眼前啥都沒有,隻剩下我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石橋中間……


    “水庫……”看著那輛幽冥車消失了,我怔了一下,奔著橋下麵望去。


    水,滿眼白晃晃的水,水麵平穩,基本沒起啥波浪。


    “難道這水裏有問題?”我疑惑叨咕著,轉身下到橋下,掏出背包裏的小羅盤,奔著那水麵上試探了過去。


    也是這一試探過去,我就看見小羅盤指針不是好轉動,緊接著“叭!”的一聲,斷掉了……


    “啊!”看著小羅盤指針斷掉了,我暗道了一聲不好,趕緊起身,就往那壩棱子上邊跑。


    羅盤指針斷掉,是大兇之兆,也就是說,這水裏的怨念得老深了。


    羅盤是啥,那就是我們玩鬼事人的護身符。


    就是跟玉石能替人擋災是一樣的。


    俗話說玉碎擋災,就是說人身上所佩戴的玉器,能替人擋住無妄之災。


    而小羅盤也一樣,在關鍵時候,也能替我們玩鬼事的人,擋住災禍,也就是能示警。


    羅盤指針斷裂,那就是預示著這水裏東西,不是我所能沾染得了的。


    得了,既然自己沾染不了,那就趕快跑吧。


    這樣子想的,我是三步並作兩步,爬上堤壩,跑過小橋,奔著石頭爹那裏跑去。


    “小師父,咋樣,到底是咋迴事?”看著我氣喘籲籲的跑迴來,石頭爹迎上來問道。


    “沒事,告訴村裏人,沒事少往這來,特別是晚上。”看著石頭爹迎上來,我氣喘籲籲的喊著他迴去。


    “這堤壩有問題?”隨著跟我往迴走,石頭爹遲疑問道。


    “嗯,而且問題很大,晚上少來這裏為好。”我一聽,點點頭。


    “啊……這可是我們這兩個村屯,通往城裏唯一的路啊!”石頭爹一聽,一聲驚疑的喊。


    我搖搖頭,也就接著走我的了。


    就這樣迴到了石頭家裏,石頭娘正高興的教石頭說話,石頭學的很笨拙,急得一個勁的亂喊。


    聽著石頭亂喊,石頭爹娘高興得都不知道要咋樣好了。


    自然是往我衣兜裏塞了一遝子錢,厚厚的,看著少說得萬八千的。


    就這樣,在石頭家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完飯,石頭爹剛要找車送我走的時候,一臉白色豪華小轎車,停靠在了石頭家的院門口。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在年輕人的身後,則跟著一個戴眼鏡的老頭。


    “是他……”一眼看見那老頭,我認識啊。


    這不就是被馮老頭給請迴來,後來被我給趕走的那個糊弄事的老頭嗎。


    他來這裏幹啥,還領著一個人。


    “你們是……請問你們找誰?”看著來人了,石頭爹趕忙迎了上去。


    “就是他,天宇世侄,他一定能治好你爹的病。”一眼看到跟出來的我,戴眼鏡老頭不無諂媚的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道。


    “你是大師……聽說你很厲害,那就隨著我走一趟吧!”聽著老頭諂媚的說,年輕人很傲慢的看了我一眼。


    看著年輕人傲慢無禮的樣,我冷哼了一聲,喊著石頭爹走我們的。


    我認識你誰啊,你說讓我跟著你走,我就走。


    再說請人,也不是這麽請的吧,我關一山也沒那閑功夫伺候你。


    聽著我喊走,石頭爹對著年輕人笑了笑,也就跟我往院外走了。


    “兩萬,你要是治好我爹的病,先給你兩萬定金,喜錢另加。”看著我沒理會兒他往外走,年輕人依舊傲慢口氣的說道。


    我沒吱聲,接著走我的。


    拿錢砸我,我也沒那個心情。


    “五萬,外加喜錢。”看著我一點動靜都沒有,男人又喊著五萬了。


    “關一山,你不會是怕了吧,我看你就是一個蒙事的,啥本事沒有,還敢砸我招牌,今個你走可以,那就下跪磕頭,從我襠下鑽過去!”聽著男人喊五萬了,戴眼鏡老頭緊跑幾步,一副倚老賣老的樣,攔住了我的去路。


    “滾開!”看著老頭一副倚老賣老的可惡樣,我舉起了拳頭。


    這老頭太可惡,一準是被我給砸了場子,卷了麵子,這是來找我麻煩的。


    “哎呀,你還要打我咋地,好啊,毛頭小子,你打我一個試試,我保管你走不出這一片!”看著我舉起了拳頭,老頭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終究是一個外鄉人,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上,打架終究是鬧不出好去。


    “你們想幹啥,小師父快走,我來應付他們。”一旁的石頭爹一看,上前就跟戴眼鏡老頭撕吧到一塊去了。


    “行了,你說吧,你爹咋地了?”看著石頭爹為了我,跟戴眼鏡老頭撕吧到一塊去了,我喊著行了,迴身問那個傲慢的年輕人道。


    不就是看個病嗎,戴眼鏡老頭,很明顯不是帶著好心來的。


    但要是不接這檔子事,看樣子自己還真不好走。


    “老頭子渾身鼓大包,流膿淌水的,而且還怕光,不死不活的亂嚎喪,誰知道是咋迴事。”聽著我問,年輕人一副厭煩口氣說道。


    “石頭爹,撒開他,我隨他們去,就此別過了。”聽著年輕人厭煩口氣,我也就喊著石頭爹住手,打算跟著去看看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眼鏡老頭,給我下個啥樣的套。


    “這……能行?”石頭爹一聽,很擔憂的說道。


    “嗯,沒事。”看著石頭爹擔憂神色,我拍了拍石頭爹的肩膀,鑽進了車裏。


    就這樣,車子離開石頭家裏,一路飛奔,過了那堤壩小橋,奔著城裏去了。


    等到了城裏,車子在一個獨門大院跟前停下了,年輕人喊著我下車,直奔院裏而去。


    大院很氣派,青磚綠瓦的,門前還立著兩個大石獅子。


    石獅子中間是十幾層的台階,台階正對著正房的門。


    打開正房的門,迎麵是一間好大的客廳,客廳往裏走,就來到了一間好大的臥室門口。


    一到那臥室門口,男人掏出一塊絹帕捂鼻,喊著讓眼鏡老頭帶我進去。


    “走吧,胡顯老弟就在裏邊呢,關一山我告訴你,要是看好胡顯老弟的病,那你可就發財了,要是看不明白,哼,那你也就別想著好了!”聽著男人喊我進去,戴眼鏡老頭惡狠狠的說道。


    我沒理他,而是推門往裏邊進。


    這一推門,我知道那男人為啥捂鼻子了。


    那叫一個酸爽,膿臭味撲鼻,熏得我差點卡了一個跟頭。


    屋子裏點著檀香,確也是驅不淡那酸爽味道。


    一張大床,穿上躺倒著一個大概有五十多歲的男人。


    神色晦暗,微閉著雙眼,眉毛很重,厚重的嘴唇子幹裂出道道的血痕,看著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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