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月嬋抬腳奔著那塊凸起的板磚踩踏下去,“哐啷!”的一聲響,在那塊板磚的旁邊,就彈開一扇小小的鐵門。


    不大,小鐵門背後,出現了一個將能鑽進去一個人的黑窟窿。


    “進去。”看著鐵門後麵的黑窟窿了,月嬋鬆開了我,喊著我進去。


    “地道?”看著那黑黑的窟窿,我伸手把手電筒給抓了出來,打著,向裏麵望去。


    是地道,而且是那種青磚鋪就的,很規整的地道。


    看著是地道了,我也就撲倒身子,爬了進去。


    裏麵很潔淨,除了地道口嗆進少許死人發白的骨灰以外。


    “月嬋,究竟是啥物件,值得她們這樣搶,另外除了凝胭凝脂兩妖惑,你認識那程昱跟鬼臉人嗎?”隨著往裏爬,我問道。


    “程昱……不認識。”聽著我問,月嬋並沒有迴答我啥。


    聽著月嬋說不認識程昱,我也就不問了。


    就這樣往前爬行出去了不遠,突然鼻翼裏充斥了一股子淡淡的香氣。


    很淡,但聞著卻異常舒服。


    “額,咋會有香氣?”聞到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氣,我不禁納悶的問了一句。


    因為自打進入這焚化間來以後,鼻子裏充斥著的,都是那錘煉死屍的惱人味道,這突然間,咋就有香氣了。


    “姐姐,這人你是打哪撿來的,靠譜不?”這時候,身後的妮子突然一聲問。


    “壕溝裏撿的,有我在,他不敢不靠譜。”我聽到了月嬋粗聲大氣的迴答。


    “長的倒不錯,人模狗樣的,姐姐可得看住嘍!”妮子一聽,整出來這麽一句。


    “我靠!”聽著姐妹兩的對話,我在心裏暗暗的咒罵了一句。


    誇人還帶這樣誇的,還人模狗樣的!


    得了,等著拿到那玩意出去,我得想法走我的了。


    這姐妹兩不是常人,再說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讓女人給控製住,我得趕緊走。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加速向前爬行的速度。


    就這樣,往前又爬行了不遠,隨著那沁人肺腑的香氣越來越濃重,眼前出現了一間不太大的小石室。


    可以說非常小,大概也就有十幾平方米,石室的三麵都靠著幾乎要散碎了的木頭架子。


    架子上淩亂的擺放了一些個瓶瓶罐罐,而在沒有木頭架子的那麵牆邊,立著一個好大的石頭佛像。


    是佛像,身穿袈裟,手持念珠,看身形得有兩米多高。


    但讓人奇怪的是,這佛像沒有頭,而那濃鬱的香氣,似乎正是從這個佛像身上,傳出來的。


    我正詫異一個石頭佛像為啥會沒有頭,而又會發出濃鬱香氣的時候,月嬋上前,伸手奔著佛像那平平的脖子上就去了。


    也不知道她都鼓搗了點啥,伴隨一陣磨牙的聲響,佛像的肚子向著一旁挪開了,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口。


    看見出現洞口了,妮子伸手,從那佛像肚子裏,就拿出一個一尺左右見方的黑色小木匣。


    “走。”看著妮子拿出那四四方方的小木匣了,月嬋喊著走。


    可是剛走了兩步,似乎是又想起來啥了,反身奔著破爛木頭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就去了。


    在那些大小不一的瓶罐裏翻找了好半天,這才麵露喜色的從一個不算大的瓶罐裏,掏出兩個圓溜溜的,有點泛黃的白色蠟丸來。


    “姐姐?”看著月嬋掏出那兩個蠟丸了,妮子一聲怪嗔的喊。


    “沒事的,給你姐夫吃,祖宗是不會怪罪的!”聽著妮子怪嗔的喊,月嬋整出來這麽一句。


    “啊……啥玩意?”聽著月嬋說是給我吃的,我立時驚問了一句。


    啥玩意啊,給我吃。


    在這地底下,能有啥好玩意,況且看那木架子的破爛程度,這裏的物件都說不上有多少年了。


    還姐夫,我倒真成了她的丈夫了,說的就跟真事一樣的。


    “來吧,別不知足,這可是別人想吃都吃不到的。”


    聽著我驚問,月嬋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我的同時,捏碎那蠟丸,就把黑黑的兩粒東西,塞到我嘴裏了,然後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苦,那是真的苦!


    隨著那兩粒黑黑玩意進到我嘴裏,沒別的感覺,就是苦。


    苦的讓人打聚聚,苦的難以下咽。


    “咽下去,快!”看著我渾身打聚聚,搖頭猛掙,月嬋死死抓住我,喊著我快咽下去。


    “嗚嗚……我……”我正猛力搖頭,想說自己咽不下的時候,月嬋伸手,照著我後背上狠狠的就來了兩下子。


    這兩下子捶的,那兩粒藥丸子奔著我喉嚨就下去了,嗆的我一陣劇烈的咳嗽。


    “沒事了,走吧!”看著我咳嗽,這月嬋鬆開了我,奔著那地道口裏去了。


    我是掐著脖子咳嗽了好一陣,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也就跟著往地道裏往迴爬。


    “月嬋,你給我吃的啥東西?”隨著往前爬,我胃裏一陣陣的惡心。


    能不惡心嗎,都不知塵封了多少年的玩意,給我吃了,想想都膈應。


    “毒藥!”聽著我問,月嬋喊著是毒藥。


    “毒藥……啊!”我一聽嚇壞了。


    這虎不樣的,給我吃毒藥幹啥?


    又一想不太可能。


    這月嬋雖然說話有點不著邊,長相駭人以外,那人看著還是挺好的,並且她口口聲聲說我是她的夫婿,所以她不會給我下毒。


    況且想要弄死我,也不至於費這麽大的勁,就月嬋那身板跟力氣,直接掐死我不就完了嗎。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不再言聲,跟著往出爬。


    可是隨著往出爬,我越來越覺得渾身沒力氣,腦袋暈沉,漸漸的抬不起來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就覺得身子火燒一般的灼熱。


    是灼熱,就跟被扔到火上燒烤了一樣的,幹吧灼熱的同時,渾身骨節炸裂了一般的疼。


    那是真的疼,恨不得腳趾蓋都疼,疼的我哭天搶地,翻翻亂滾中,眼睛卻始終睜不開。


    意識很清醒,但就是無法控製自己身體,就好像老天故意要我感受那清晰的,難以忍受的痛苦一樣的。


    就這樣翻滾嘶嚎了許久,渾身骨節的疼痛,倒是一點點的減弱了,可那難以忍受的灼燙感覺,確越來越加劇。


    真的在加劇,不但是肌膚表麵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灼燙了,就連那胸膛裏,似乎也燃起了灼烈的大火……


    “火燒膛!”我嘶聲大叫,感覺自己不能活了。


    藥丸,一定是月嬋給我吃的那兩粒苦藥丸。


    是毒藥,而且是劇毒無比的毒藥。


    完了,這次自己是真的完了,我努力想爬起來,嘴裏喊著水。


    我要滅火,我要降溫,我需要水,水!


    可根本就爬不起來,無數次跌倒爬起間,我漸漸的不知道啥了。


    等著我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倒在山裏木屋的竹床上。


    旁邊坐著貌美如花的妮子,而月嬋,正咧著大嘴,站在床前看著我笑呢。


    “我……沒死?”看著咧大嘴憨笑的月嬋,我喃喃的問了一句。


    “死啥啊,你死了,我不變成寡婦了!”聽著我喃喃的說,月嬋一股風一樣的跑出去了。


    “你們……你姐姐給我吃的是啥?”看著月嬋跑出去了,我問妮子道。


    “毒藥,都說了是毒藥了,不過你命大,沒死成。”聽著我問,妮子起身走開了。


    渴,嗓子眼發幹,有說不出來的焦渴。


    感覺出那說不出來的焦渴了,我是勉力起身,就要下床去找水。


    自己這都是經曆啥了,不是在那煉人爐下邊的地道裏嗎,咋又迴到這裏來了。


    正掙紮著起身要去找水呢,月嬋手端一個白瓷碗,咧著大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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