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寡婦關燈上炕了,我這是裏外不是。


    你說我跟一個寡婦人家的在一個房子裏住,雖然是裏外屋,但連個門都沒有,也不是個事啊。


    可不在這住,此時大半夜的,在這樣一個死鬼比人都多的村子裏,我還真不知道要到哪去。


    想了想,我還是咬牙往出走了。


    不是說不在這徐寡婦家住,就會死嗎,那我倒是要看看,是咋樣的死法。


    這樣子想的,我是毫不猶豫的從徐寡婦屋裏走出來,邁步就要出院。


    “你瘋了,年輕人就是張狂,也不掂對掂對自己身量,找死啊!”隨著我推門剛要往院外走,徐寡婦攆了出來。


    “好了,我帶著你去,咋這麽強呢!”隨著攆出來,徐寡婦喊著帶我去找那啞巴女人的墳頭。


    “那謝謝玉琴姐了!”我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也不是非得今天晚上去找那墳頭,隻是不好意思跟寡婦一個房間裏睡覺。


    就這樣跟隨徐寡婦出院,我還不忘隨手抓起立在牆邊的一把鐵鍁。


    抓鐵鍁,一個是準備挖墳用,再一個也可以防身。


    “小兄弟,你叫啥,當陰陽先生幾年了?”隨著往徐寡婦家的正東方向的一座小山跟前走,徐寡婦問我道。


    “我叫關一山,學這陰陽的行當,有幾年了。”我一聽,說道。


    “嗯,我也是奇怪了,你說為啥住在我家的男人就沒事,這件事我琢磨好久了,也是沒琢磨出來個道道來。”徐寡婦一聽說道。


    “會弄清楚的,玉琴姐,送我過來的叫明子男人,他咋沒事?”聽著徐寡婦說,我提起了那個一臉木然神色的男人。


    “剩下幾個,都是村子裏最老實的,一杠子壓不出屁來的那種。”徐寡婦一聽,樂了。


    “奧奧。”我一聽,也就不言語了。


    就這樣跟隨徐寡婦來到了那個小山腳下,又沿著山腳往前走出去好遠,才來到一處墳塋地跟前。


    好大的一片墳地,荒草萋萋中,滿眼的淩亂。


    “就在那個邊上,也是可憐,連口棺材都沒撈著。”隨著走到墳地邊,徐寡婦指著墳地邊上,一個幾乎都要跟地麵持平了的小土包說道。


    “奧奧。”我一聽走了過去。


    看著我走過去,徐寡婦很害怕的緊拽我衣角,緊著跟著。


    “玉琴姐,你要是害怕,就離遠一點,整不好我得挖墳。”感覺出徐寡婦的害怕了,我喊著她離墳地遠點。


    “那……那我到那邊等你。”徐寡婦一聽,哆嗦的撒開了我,閃身到一邊去了。


    我圍著那個墳頭看了看,滿墳頭的荒草,也看不出來啥來。


    沒看出啥來,我也就四外揚撒了一些個借路紙錢,揮動手中鐵鍁,開挖了起來。


    四外揚撒紙錢,這是跟整個墳場的孤魂野鬼借路。


    意思是我要在墳頭動土了,你們快拿著紙錢散開。


    再一個也是知會他們一聲,我是玩鬼事的,別在我麵前搞事情。


    就這樣一直往下挖,揮汗如雨的挖掘了好久,也是沒見著有啥。


    “埋這麽深嗎?”看著自己都挖出一米多深了,還是沒看見屍骨,我不進有些疑惑了。


    照理說,這村民當時也就是那麽一埋,連口棺材都沒有,不會埋太深的。


    難道是這啞巴女人真走屍成厲鬼了,從墳頭裏出去了?


    要是那樣的話,三年過去了,這女人現在得變成啥模樣了。


    黑僵,紅僵,還是飛僵?


    不行,我再往下挖挖看看。


    這樣子想的,我又接連的往下挖了好久,實在是找不著啥了,我知道不對勁了。


    沒有了,女人屍體沒有了。


    “咋樣啊,一山兄弟,那人啥樣了?”看著我一直在坑裏挖,徐寡婦膽出的湊了上來。


    “沒有。”看著徐寡婦湊上來,我搖搖頭,轉身從土坑裏蹦了出來。


    女人屍體沒有了,那麽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隻有我拿自己做誘餌,迴村子裏引誘那禍害人的玩意了。


    “沒有了……哎呀媽呀,看來村子裏的人,還真都是她給禍害的。”看著我蹦出來,徐寡婦不是好動靜的喊。


    “墳前莫說鬼,噓!”聽著徐寡婦不是好動靜的喊,我噓了一聲。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抬棺不說話,墳前莫說鬼。


    抬棺的人,一路上都不吭聲,怕的是驚擾死者魂靈,把死人再給帶迴來。


    而墳前莫說鬼,是指每個墳塋地上,都會有好多孤魂野鬼,你這一說鬼,他以為是召喚他呢,很容易把鬼給召迴去。


    聽著我噓,徐寡婦不敢說話了,我也就揮動鐵鍁,把挖開的墳頭給填埋上了。


    填埋上了以後,又四外的揚撒了一些紙錢,這才帶著徐寡婦往迴走。


    “這樣,玉琴姐,我在村子裏走走,你先迴去休息。”隨著走迴徐寡婦家門口,我說道。


    “這……一山兄弟,你咋這麽強呢,你還年輕,把小命搭在這死地方,不值得!”聽著我說,徐寡婦是滿臉的不樂意。


    “嗬嗬……放心吧玉琴姐,我經過的鬼事多了,沒事的。”我拍了拍徐寡婦肩膀,大踏步的往前去了。


    “那你小心啊,要是看著不對勁,就趕緊迴來!”看著我大踏步走了,徐寡婦哆嗦的說了一句,她反身迴院了。


    就這樣,我左手掐著符文,右手拎著鐵鍁,在村子裏晃悠了起來。


    一整圈晃悠下來,也沒見村子裏有啥動靜。


    靜,死一樣的靜,整個的村子裏,連聲狗叫聲都沒有。


    也是,村裏陰氣重,村民包括村裏的牲口,都陽氣衰弱,別說晚上了,大白天的恐怕都沒啥精神。


    就這樣轉悠一圈也沒看到有啥,我正疑惑四外看著呢,突然“吧嗒!一聲響,眼前的一個院門,被夜晚的過堂風給吹開了。


    看著那個院門被風給吹開了,我也就抬腳奔著那個院子裏去了。


    院子裏黑漆漆的,滿是荒草,一看又是一個死絕的人家。


    看著是沒有人的人家,我邁步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手裏的手電光,向著裏麵照去。


    這一照,我發現在這戶人家的正中地上,可是擺放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很厚重的那種,黝黑程亮,在手電光下都反光,看著一塵不染,很是幹淨。


    而在棺材對麵的炕上,可是鋪蓬著不算太舊的花麵被褥……


    “額,還有停屍在屋裏的?”看著這棺材都進屋了,我疑惑的走上前去。


    不對啊,這房子很顯然是好久都沒人住了,可是這棺材咋嶄新程亮,上麵一點的灰塵都沒有。


    還有那被褥,又是誰鋪在這裏的?


    疑惑的想著,我試著動了動那口棺材蓋,發現棺材蓋並沒有上棺材釘。


    看著棺材蓋沒有上棺材釘了,我是把手電叼到嘴裏,雙手用力,一點點的把那具棺材蓋給挪開了。


    也是隨著棺材蓋被挪開,我看到棺材裏,仰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好看,是真好看,那眉眼,都快要趕上無盡春風嫵媚的凝胭凝脂姐妹兩了。


    隻是臉色蠟染一樣的白,唇色也白的厲害!


    我仔細的端詳著棺中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屍,突然間想到,這不會就是那啞巴新娘吧?


    想到女屍很可能就是那慘死的啞巴新娘,我也就把整口棺材蓋給掀下去,上下打量了起來。


    這女屍咋會在這裏,咋會跑到一口棺材裏,還跑到了村民的屋裏?


    難道是有人故意這樣子做的。


    很可能,要不然女屍棺材,不能那樣一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經常給打理擦抹。


    會是誰,難道會是她丈夫蘇武嗎?


    疑惑惑的想著,我突然就看到女屍右手腕子上,帶著一個白色不透明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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