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身邊散落著破碎的酒瓶、杯子以及碗碟。


    一地酒水中隱隱有些不一樣顏色的紅,再仔細一看文麗,可不正躺在玻璃碴子上嗎。


    尹南書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文麗會搞得這麽狼狽,這可不是她計劃的,也應該不是安青雪的手筆。


    因為事情才發生不久,小白又過去的晚,所以尹南書想要知道答案還需要等任之行處理完。


    任之行一開始能趁著騷亂跑到尹南書麵前刷存在感,大概是沒想到引起騷亂的人是文麗。


    等皇甫禦告訴他,他急急趕過去時,文麗已經被人裏三層外三的圍起來了。


    看到任之行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


    任之行雖然女人換的勤,但是在一起時對女人還是很好的,這不,他一看到文麗的情況,就火急火燎的抱起人去了最近的房間,並吩咐人去請了醫生。


    安慰了文麗兩句,任之行就開始詢問眾人事情始末,是意外還是故意,這事他總得了解了解。


    眾人西拚八湊,再加上當事人文麗的講述,任之行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委,然後一張俊臉就黑成鍋底。


    誰叫他竟然是事件的中心呢。


    事情是這樣的。


    任之行在和安青雪訂婚前在情場上還沒有那麽浪蕩,也曾好好談過兩三個姑娘,其中一個更是差點就成了。


    結果半路殺出個安青雪,最最關鍵的是任之行還和安青雪兩情相悅了一段時間。


    任之行和安青雪好的那段時間,這姑娘沒少找安青雪麻煩,但是因為家世上的差距,她也不敢過分。


    再後來就是任之行和安青雪鬧掰了,安青雪這個當局者都看清了任之行的渣本質,可是她這個曾經的當局者還迷在裏麵。


    那姑娘總覺得任之行心裏還是有她的,不然怎麽會和安青雪這個未婚妻鬧掰呢?至於那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那姑娘覺得那是任之行用來忘記自己自我麻痹的一種手段。


    任之行不知道她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又加上和她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宴請的帖子就送到了她家。


    姑娘看到帖子心花怒放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所以到了現場看到文麗那麽親密的挽著任之行,又一不小心從幾個恭維文麗的女人口中知道這宴會竟然是任之行為了文麗辦的。


    一時間,火星濺到幹草上,瞬間有了燎原之勢。


    那姑娘也是個霸道的,直接去文麗麵前求證,按理來說以文麗的段位一定能把那姑娘拿的穩穩的。可是誰知道,那姑娘一看文麗點頭,連說話的功夫也沒給文麗直接就動了手。


    文麗本來就是朵嬌嬌柔柔的小白花,又加上沒有防備,毫無反手之力地被那姑娘打了兩巴掌踹了兩腳,還被推了個仰倒。


    文麗穿的是旗袍,開叉雖然不至於到大腿根,但也離的不遠了。所有文麗這一摔,那叫一個“風光無限”。


    看到這樣的場景,有男人的女人忙著拉自家男人走,沒男人的女人一邊唾棄一邊暗暗拿文麗和自己比較,而那些單身的男人嗎……一雙眼在文麗那白嫩嫩直挺挺的大腿上是瞄了又瞄……


    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人過去扶文麗起來。


    文麗摔的有些重,自己爬起來有些難,她隻能艱難的拉了拉旗袍,擋住泄露的春光。


    也是她運氣好,她剛剛拉好旗袍,任之行就過來了,總算沒叫任之行看到她的模樣,不然……


    除了文麗摔倒後的“春光無限”任之行其他的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了解了始末,尹南書就讓小白自己玩去了。


    後麵的事情她也沒啥興趣知道,反正她隻需要知道文麗倒黴了就好。


    …………


    轉眼又到了中秋節,這是尹南書在這裏過的第二個中秋節了。


    今年她不用為了登台表演絞盡腦汁,且她還能美滋滋的在下麵看別人表演,尹南書簡直不要太開心。


    可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樂極生悲。


    這不,在尹南書看完表演起身準備和皇甫禦一起離開的時候,隻覺得一陣眩暈,然後朝著皇甫禦就到了下去。


    再醒過來時,她就躺在皇甫禦休息室裏了。


    “皇甫禦,你是不是想弑妻,我暈倒了你竟然笑的這麽開心。”


    看著坐在床邊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自己醒了都沒有發現的皇甫禦,尹南書沒好氣的開口。


    “媳婦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皇甫禦完全不在意尹南書說了什麽,看到尹南書醒過來就是一陣噓寒問暖。


    雖然皇甫禦平常就表現的很不錯,但是也沒有到挨了罵還笑眯眯的地步,他通常都是會還嘴的,要不是就要鬧尹南書一會,那裏有像現在這樣,臉上掛著傻笑噓寒問暖。


    “皇甫禦,你不會真想弑妻吧。”尹南書裝作怕怕的樣子縮了縮肩。


    “瞎說什麽,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讓我女兒聽到怎麽辦。”


    “女兒?皇甫禦你背著我在外麵和別人生孩子了?”


    “你……,你這腦子一整天的都裝了些什麽?”皇甫禦恨鐵不成鋼的瞅了她一眼。


    “我咋了,你自己說的女兒,我又沒有生孩子,那隻能是你和……”尹南書在皇甫禦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突然懂了。


    “我,我,我懷孕了!”尹南書驚的說不出一句整話。


    “是啊,你做母親了。我們有孩子了。”皇甫禦溫柔又欣喜的開口。


    尹南書有些懵,驚訝,彷徨,不知所措,還有難以言喻的欣喜。


    複雜的感覺讓她一時喪失了語言功能,隻能愣愣的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懷孕了!她有孩子了!她要做媽媽了!想著小孩子那可愛的模樣,尹南書的心突然有些雀躍。


    想著自己剛剛暈倒了,她又突然有些惶恐,“我剛剛暈倒了,孩子沒事吧?找過醫生了嗎?我們要不要明天去醫院看一看?”


    “你放心,孩子很好,倒是你,平常淨愛吃沒用的東西,身子太虛營養有些跟不上,這才會暈倒。你以後可得好好吃東西。”


    皇甫禦把醫生的話說給尹南書聽,又借著醫生的名頭好好念叨了一番尹南書愛挑食的這個毛病。


    皇甫禦沒有嘮叨太久,因為看完表演時間就不早了,尹南書還又暈了一會,這個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因為休息室備置的初衷也隻是用來短暫休息,所以裏麵就有些簡陋。


    皇甫禦不想委屈尹南書,也就沒有留下的意思,反正他的少帥府離這裏也不遠,坐著車沒幾的分鍾就到了。


    不過皇甫禦還是怕尹南書累著,一步也沒讓尹南書走,把尹南書一路從休息室抱到車上。


    下車的時候皇甫禦還要抱尹南書,讓尹南書給拍了一巴掌。


    她又不是殘疾人,至於嗎。


    尹南書走下車,皇甫禦就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尹南書再一個不好倒下去了。


    就在快要到客廳時,尹南書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然而還不等她去細想,她就知道了自己心慌的原因。


    緊張兮兮的圍著自己嘮叨不停的皇甫禦突然安靜了,司機剛剛發動準備開走的車停了,剛剛還吹著的細細碎碎的微風沒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宿主,快跑!”小白焦急而又驚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想跑?來不及了。”


    然而還不等尹南書做出反應,尹南書的麵前就憑空出現了幾道人影。


    是的,人影。


    尹南書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也可以清晰地透過他們的身體看到他們身後的景象。


    幾道人影以中間那個最為凝實,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男人為首,在那人的一個手勢下,其他的人影四散開來,把尹南書圍在了中間。


    “你們是什麽人?”尹南書極力保持鎮靜。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的選擇。”領頭人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選擇?什麽選擇?”


    “一:迴到曾經的生活,不再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二:永遠留在這裏~。”最後一句話帶著血淋淋的殺氣。


    “你們是好人嗎?”尹南書沒有做選擇,而是歪著頭提問。


    “嗬,你覺得呢。”


    “長的不像壞蛋,但是看我的眼神卻不像好人。所以,對於我來說你們就是壞人。”尹南書不慌不忙的開口評價。


    “嗬,拖延時間嗎?別掙紮了,焰現在自身都難保,你等不來它的。”


    “焰?焰是誰?我不認識什麽焰,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尹南書猜測他口中的焰應該就是小白一直掛在嘴邊的神獸大人。她確實有拖延時間的意思,因為現在她什麽狀況都不知道。


    “嗬,不認識?看來你是打算選第二條路了。”領頭人沒有再給尹南書時間,陰惻惻的開口。


    “嗬,嗬嗬,嗬嗬嗬,你是嗬嗬怪嗎?嗬嗬個沒完,你以為就你會嗬嗬嗎。”這人每說一句話就嗬一聲,讓尹南書很不爽,所以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尹南書也是服了自己了,這種情況她竟然還有心情在心裏吐槽人家。明明剛剛還心慌慌的。


    “嗬。”


    一道驚雷般聲音在尹南書耳邊響起,喚迴了尹南書不知道飛到哪裏去的思緒。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永遠留在這裏了。”嗬嗬怪黑著臉看著迴神的尹南書,舉起手作勢要動手。


    “你真的敢動手嗎?你真的有把握把我永遠留在這裏嗎?如果你真的能這麽做怕是不會給我另外一個選擇吧。”尹南書抬頭直視嗬嗬怪,語氣輕蔑,“讓我來猜一猜,為什麽會給我兩個選擇呢,為什麽要和我浪費這麽長時間呢,明明眼裏全是殺意卻偏偏不動手呢?”


    “你看,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還是沒有動手,是不是你們傷不了我,哦,不對,你們可以傷我甚至殺了我,但是你們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吧。”尹南書緊緊盯著嗬嗬怪的眼睛,試圖從中為自己的猜測尋找依據。


    “嗬!那就試試。”嗬嗬怪冷笑一聲,舉起手打了個手勢。


    又一道身影憑空出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尹南書衝來。


    “宿主。”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尹南書隻看到一道白影衝到自己麵前試圖擋住像她衝來的身影。


    可是它太小了,太弱了,那身影隻是稍稍一頓,依舊速度不減的向著尹南書衝來,而它卻像破碎的娃娃一樣被揮了出去,帶著飛散的光芒。


    “小白。”


    尹南書看到小白重重的摔到地上,曾經白的發亮的皮毛現在暗淡無光幾近虛無。


    尹南書想跑到小白身邊抱起它,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


    “宿主~”小白的聲音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消散無蹤的花香。


    它直直的看著尹南書的方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摔迴去。


    那道人影越來越近,尹南書看著還在掙紮的小白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裏溫柔的對它說,“小白,小奶獸,其實我很喜歡你,其實你很厲害,你是一個很棒很棒的係統,認識你我很開心。”


    人影近在咫尺,他手中的凝聚著一個光團,他舉著光團毫不遲疑的衝像尹南書的身體。


    光團和人影穿過尹南書的身體……


    “宿主……”小白圓溜溜的眼睛充血一般紅,聲音嘶啞的再找不到曾經的稚嫩與奶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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