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星光燦爛。滄海坐在盤龍居的客房內,想著今天下午發生的 事,不由癡癡笑了。


    整個下午的典禮儀式,讓滄海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以為就那樣過 去了,沒成想在途中大多數學生都要求滄海說幾句。


    見大家那麽期待的眼神,滄海在身邊歐陽菲兒鄙視的眼神下慢悠 悠站起來,說了些自己現在記不住的話,倒是惹得滿堂彩。不過滄海 卻一點也


    記不著了。他站起身,準備脫衣洗澡。


    “滄海先生,你要幹嘛?”


    一道悅耳的女音響在滄海耳邊,他才記得,芮秀也已經於晚上搬 了進來,奉熒熒之命,名義上伺候滄海,實際上監視滄海。此時見滄 海脫衣不


    由出聲問道。


    滄海苦笑:“我當然去洗澡了。迴來還沒洗澡呢,怎麽?有興趣 一起?”


    芮秀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先生,你自己去吧,如果你是熒熒小 姐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我一想男人裸,體的樣子,就有些不寒而 栗。”


    “你有病。”滄海被搶白了下,也不著惱,嗬嗬說了句,才舉步進 去浴室。


    浴室很寬敞,大的可以在裏麵打拳。滄海褪掉衣服,開了涼水 閥。頓時從頭頂傳來一股清涼,傳遍全身。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控製身體毛孔的舒張收縮,比以前簡單多 了。即使是熱水,也不會有太多的體能消耗。但他還是習慣了涼水, 那種貫穿精


    神的刺激。


    其實滄海最近一直沒有機會來好好體驗下破了禁製後身體的情 況,此時正好好好利用這短暫的時間,熟悉功法和身體的結合。武術 本來就是不


    進則退的藝術,滄海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即使不能鍛煉身體,也 常常在腦海完善著自己的招式,還不斷尋覓著可以提高自身能力的方 法和技巧


    。


    “師傅說的對,如此紮實的一層層鍛煉,比直接毫無概念的猛修 強的太多了。”感受著破了兩層禁製後身體那無處不在的靈感,滄海 感歎道。


    他慢慢穿起衣服,走了出去。芮秀正在看電視,斜躺在沙發上, 修長白皙的腿疊在一起,小嘴一張一合的吃著草莓,更加嫣紅的感 覺,嬌軀曲


    線畢露。


    滄海有些恍惚,早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希望有個家了。他羨慕 父母那默契恩愛的愛情,雖平淡,但永恆。自己一直身處驚濤駭浪之 間搖擺不


    定,連以後會如何都沒有一點概念。


    他因為從小就在走別人給設定的道路,一直沒有很樂觀的心態, 對事物和自己都抱著莫名的悲觀,不知道自己的以後會如何。不過他 性格沉穩


    內向,這些負麵情緒從來不在人前顯露。離開組織後,身邊的女 子接連離他而去,讓他很是不好受,曉黎奉山口組之命靠近他接觸 他,最後雖


    然產生了感情,卻選擇了不辭而別,隻留下了美好的迴憶。醫生 倒是和自己情投意合,卻現在勞燕分飛,相互掛念。雪兒是自己救 的,和耳鬢


    廝磨日久生情,卻也是帶有目的的接近滄海。現在身邊的熒熒等 人,都是做一套說一套,個個精明異常,居心叵測。


    讓滄海,感覺無處可躲。麵前的芮秀也是抱著不敢明言的目的在 歐陽家族設伏,對熒熒還有一種畸形的愛戀,從而對組織的命令有些 偏移,處境堪憂。就因為這樣,滄海對芮秀反而生出了不小的親切感。上 次在郊外樹林破樓裏出手相助,又對假熒熒求情,才使得芮秀終於獲 得自由。


    “你不洗嗎?”滄海淡淡說道,目光裏卻滿是慈祥。


    “不洗了,姑娘我身子香的很,不需要洗。”芮秀含著草莓,含糊 的說著,眼睛就沒離開過電視。滄海笑了:“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我 亂想什麽?


    ”


    此時的芮秀,碎花睡衣一身,裏麵沒有穿任何東西,不止是曲線 畢露的問題,是曲線過於惹眼,連胸前的倆凸起都因為她斜躺的原因 而意外的


    顯眼,而那不及地的睡衣,根本就掩蓋不住那修長滾圓的腿,白 皙的隻晃眼。


    在傭兵界有個不成文的說法。“要想爽,找傭兵女郎。”


    傭兵是個很特別的職業,不光是任務的獨特性,更重要的,它對 傭兵的身體要求比較高。很多人都因為門檻太高而含恨不得誌。而能 進入傭兵


    行業,並且身居高位或得到重用的,相貌或許有差距,但身體素 質,一定是同樣的好。靈敏的反應,較好的抗擊打能力,敏銳的神 經,睿智的


    思維。這些缺一不可。而上麵那個說法最重要的依據是,所有女 傭兵一般都是下盤兵。和男傭兵相比,女傭兵相應的身體素質教弱了 些,她們


    的傭兵理念是用其所極來戰勝對手。任何東西。裏麵不乏用身體 來取得勝利的經典戰例。但除了非常困難又重要的任務,人都珍惜在 傭兵界的


    良好口碑。女子更是,傭兵隻是個職業,而不是事業,沒必要浪 費那麽多,除非是自己家族或對自己至關重要的原因。包括曉黎,包 括雪兒。


    而芮秀,很明顯是優秀的傭兵,不然她的組織不會把她派到歐陽 世家做間諜。她的雙腿,乍一看似乎很細,柔若無骨,但再一看,就 是給人結


    實的感覺,那是肌肉在收縮和擴張的原因。肉體上積累的力量被 肌肉充分吸收,不僅充滿爆發力,而且都是彈性十足。腰肢也因為職 業的關係


    ,甚是柔軟有力,一伸一縮間是勾魂攝魄的魅力。此時的芮秀, 無意間向滄海展示了自己的傲人的資本,而她本人卻一點也不在乎, 聽滄海如


    此說,她眨眨眼:“本姑娘確實很漂亮,這是公認的,不過我是 同性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感覺上一個同性戀很有感覺的話, 我可以開放


    一次。”


    滄海皺起眉頭,走上前輕敲她光潔的額頭:“什麽叫上一次?說 哦那麽難聽。”


    芮秀眨眨眼睛,嘻嘻笑道:“滄海先生,你不會是處男吧?”


    滄海暗歎這女子思想的天馬行空,嘴上淡淡說道:“怎麽了?是 如何?不是又如何?”


    芮秀站起身,貼著滄海的臉,和他正麵相對:“如果你是處男的 話,看在你對我多次照顧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怎麽做男人, 如果不是


    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討厭臭男人。”


    滄海看著芮秀稍微文氣的臉:“聽你那意思,你貌似很熟練呢。”


    “呸,誰熟練?姑娘我還是姑娘呢,隻是接受傭兵訓練的時候, 學過必備的知識而已。”


    見芮秀生氣的樣子,滄海暗暗點頭,知道她所說不假,當下惋惜 的說道:“可惜啊,我離你說的處男就差那麽一星半點的,太可惜 啦。”說著,


    他又感慨了下,往另一個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起來。


    芮秀有些驚奇的看著滄海:“先生,我發現你是不是傻啊,還是 我不夠漂亮?你那女友段小姐我看也就和我差不多漂亮而已。”


    “哦?聽你那口氣,希望我是處男唄?那好啊,我假裝一次就 是。”


    滄海往沙發上一躺:“來吧,我吃點虧。”


    芮秀撲哧笑了,一腳踢過去:“滄海,你什麽時候也變的這麽無 恥了?以前以為你正人君子來,怪不得她們都說你是流氓變態色胚 呢。”


    滄海也不躲,默默承受了腳,嘻嘻笑著。他自己也感覺到,隨著 功法慢慢的提升,自己對人生的態度不再像以前一樣古板,而且那負 麵的情緒


    越來越少了,似乎因為功法提升,自身實力的暴漲,越來越強大 的自信喚起了自己的樂觀。


    “好了,別鬧了,嗬嗬,你睡吧,我再待會。”


    芮秀看著滄海:“先生,你是怎麽失,身的?”


    滄海吃癟的看著她:“什麽失,身?我那是正常戀愛。真是的。”


    芮秀美目放光:“和段小姐?”


    滄海臉色一暗淡:“不是。”


    “切,你也是花心大蘿卜一個。”芮秀撇撇嘴,坐在一邊。


    滄海淡笑不語,芮秀吐吐舌頭:“其實我早看出來你不是處男 了,不過發現段小姐還是處女,才有此一問的,看你倆那麽好,還很 奇怪的呢,


    想必,你是在認識段小姐之前就已經不是了吧?”


    “你今晚話咋這麽多?是不是因為和我住一屋激動的?”


    滄海有些迴避這個話題,轉而說道。


    “哼,我隻是好奇而已,不說拉倒,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 在認識段小姐之後了。唉,男人啊。”


    見芮秀怪聲怪氣的說著,滄海無奈的說道:“我當時確實是在認 識曉旭後才和別的女子談過戀愛,而且,是兩個。”


    芮秀誇張的看著滄海,嫣紅的小嘴成o型:“滄海先生,你太無 恥了。你這不是在欺騙段小姐的感情?上次我**出鏡你都坐懷不 亂,我還以為


    你是聖人哩,現在想來,估計是因為熒熒小姐她們在樓下的原因 吧?”


    滄海仰頭看著芮秀:“請不要靠我這麽近好麽?”他好不容易撇開 眼睛:“你的睡衣在腋窩處實在是低口,我都看見你那淡紅的櫻桃 了。”


    “恩?。。。啊!”芮秀遲疑了下,才恍然大悟,急忙站起來,羞 紅了臉:“滄海,你”她又癡癡笑了:“看吧,反正你以前就看 過,沒什麽大


    不了的。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欣賞?”


    見芮秀玩味的看著他,滄海笑道:“現在可沒人在旁邊看著,你 敢勾引我?”


    “我還真不信你敢。”芮秀說罷作勢脫衣服,滄海馬上抓住她的 手:“得了吧,再鬧就出事了,好好睡覺去,乖。”說完在芮秀屁股上 使勁拍了下


    。


    嚶嚀一聲,芮秀紅了臉,酥麻的感覺讓她有些新奇的觸覺,完全 不同於同性之樂。


    滄海本想讓芮秀迴屋睡覺,自己去夜訪下歐陽菲兒,和她說說自 己已經跟她父親說了自己要帶她離開的事情,也好讓她安心。芮秀看 了看滄海


    :“看樣子我真該老實的迴去了,免得你真的做出些什麽。”她又 使勁踢了一腳滄海,才施施然走向自己的房間。


    滄海舒了口氣,剛想躺下,好好想想明天的計劃,門突然響了。 帶著奇妙的節奏。


    “滄海,你在不在?睡著了麽?”


    滄海一愣,剛剛進屋的芮秀也露出頭來,驚訝的看了看滄海,又 想起最近家族裏關於滄海和門外女子的關係,不由狠狠瞪了滄海一 眼,索性走


    出來。穿著睡衣就開了門:“舞霏小姐,是你啊,我們都快睡 了。”


    敲門的正是女教官舞霏,同樣住在盤龍居,隻是樓層不一樣。見 芮秀的打扮,還有剛才的話,舞霏的臉色稍微暗淡了下,又淡淡說 道:“我想


    跟滄海聊聊。”


    滄海也出現在芮秀的後麵,狠狠的敲了芮秀一下:“你進屋睡覺 去。別搗亂。”


    “誰搗亂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睡?”


    見芮秀如此,滄海忍不住就要痛揍她一頓,門外的舞霏淡淡說 道:“怎麽?打擾你們了?那我先迴去了。”


    滄海有些著急,這個女教官能來主動找他,肯定是有什麽事情, 被芮秀這樣一搗亂,估計會真的離開。


    “好吧,滄海先生,看你這麽猴急,今晚就讓女教官陪陪你吧。 ”芮秀拋了個媚眼,轉身走開。滄海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別胡說八 道。”芮秀


    嚶嚀一聲,跑進臥室。


    滄海才尷尬的看向門外臉色陰晴不定的舞霏:“舞霏小姐,還進 來麽?”


    “你以為我怕你麽?不過一個無賴而已。”舞霏瞪了他一眼,推開 滄海,走了進去。環視了下房間:“和我的房間差不多。”


    “不,哪裏有你的好?”滄海突然有些局促感,想起了那天中午的 事情,臉上陣陣發熱。他隱約覺得,那天確實有些唐突佳人。


    舞霏冷冷的看著他:“用不著你油嘴滑舌。。。還不快穿上衣 服?”


    滄海這才發現自己 從浴室出來後隻穿著大褲衩,光著上身。他 急忙應聲,慌亂的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那。。我剛洗完 澡,所以。。


    。”


    “用不著解釋,我找你有事問你。”如此說著,她的臉色卻好了許 多:“能坐下麽?”


    滄海笑了笑,特意擦了擦沙發才說道:“隨意就是,喝什麽?”


    舞霏坐下去,伸展了下軀體:“不用了,我說幾句就走。”滄海見 她沒多少要立馬走的意思,隨即起身泡了杯熱咖啡,遞給舞霏,自己 也坐下來


    :“有什麽事情?勞駕你深夜前來?”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 了。


    舞霏突然語氣又冷了下來:“那,她。。。”


    滄海搖搖頭,感知了下芮秀的心跳:“沒事,她已經睡了,她剛 才隻是開玩笑。”滄海知道,芮秀不是那種真的搗亂的女子。


    “你倒是對她很熟悉。”舞霏似乎已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淡 淡說道:“好吧,我問你,你真的叫滄海?是不是我師父認識的那個 滄海?”


    滄海微微愣神,大笑:“你師父還記得我麽?哈哈,看樣子我沒 看錯,你是我老哥哥的徒弟?”


    舞霏眼睛裏的如波秋水凝固了下:“你賺我便宜?誰是你老哥哥 的徒弟?”


    滄海撓撓頭:“嗬嗬,不,你是葛長老的徒弟吧?那天早晨我見 你帶著那些傭兵蛋子練兵,我就看出你的功法有些熟悉,隨後的中午 就去看你


    了,不過。。。。”


    舞霏自然記得那天的事情,俏臉微微泛紅:“我是他的弟子不 錯,也從他那聽過你的事情。不過他從沒說過你的名字,隻說你的兵 器像蓮花一


    樣的東西。本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今天中午在那貴族學校的病 房裏見你給段小姐治病,我才知道原來說的就是你。”


    說道這裏,舞霏看著滄海的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他從師父那聽 說了太多的關於“用蓮花武器”的男子是如何的優秀,這也是他暗夜探 訪的主要


    原因。


    滄海迴憶了下,才慢慢說道:“當時的葛長老,對我可算是非常 的照顧了,我師父離開組織外出後,就他對我禮遇有佳,我才有信心 登上大隊


    長的位置。”


    “我師父說過,如果哪天碰到你,一定要問你的名字,他說過, 你以前答應過他的。”


    “對,以前他一直問我,不僅僅是他,除了我父母還有師父,還 有一男一女外,誰也不知道我除了叫‘滄海’以外,真正的名字。”


    滄海這才確定這個舞霏確實是葛長老的徒弟,因為在他身邊出現 的人都是知道他很多事情然後靠近他,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萬 事都要先


    琢磨下再下結論的習慣。那個葛長老,是個思想嚴謹而行事古怪 的老頭,這個女子能知道葛長老和滄海約定的事情,除了葛長老願意 說,沒有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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