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警視廳,警視長平山吾原的辦公室裏,一股詭異古怪的氣氛正在蔓延。


    辦公室裏的人不多,隻有平山吾原,目暮十三,以及剛不久分別從天選組和雲杉機關趕過來的秋山佐美和井上永次。


    秋山佐美是一名身材出挑,穿著身古板正裝的女子,看年紀在三十左右。


    不過因為保養的好,自身身材也很有料,古板的灰色的正裝穿在她身上,竟然也能勾勒出幾分撩人誘惑的曲線。


    不熟悉的人在看到秋山佐美的第一眼時,總會被她胸前的巨大胸器所吸引。


    可是對她的事跡有過些許耳聞的人,卻是萬萬不敢在她前凸後翹的身體上多做停留。


    因為,但凡以前對她起過邪念的人,不是離奇死了,就是會東窗事發,突然喪失大好前途鋃鐺入獄。即便是屁股幹淨,背地裏沒有什麽把柄的人,也會在得罪她後被調離到無足輕重的崗位。


    這就是秋山佐美,掌管東瀛國家安全部門天選組的四代目。


    除了已經半退隱的前代天選組組長吉川楓外,沒有任何人敢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做到事情。


    比起氣場強大是秋山佐美,從雲杉機關趕過來的副機關長井上永次,在級別上就要低一個檔次。


    雲杉機關與天選組的人員構成有著很大不同。


    雖然乍聽起來也是比警察署要強勢的牛叉部門,但雲杉機關多數時間隻負責情報收集。


    該機構下轄的情報特工和暗殺人員都不少,但正麵實戰能力都是戰五渣。除了可以欺負一下那些世俗的本土黑幫和國際二流的傭兵組織以外,並沒有什麽卵用。


    一旦真的對上高級忍者、作亂的式神、妖怪和陰陽師,他們隻有提供情報支援、替天選組搖旗呐喊以及打掃善後的份兒。


    換句話說,雲杉機關裏的人就像是元墟特勤,而天選組的成員則都相當於元墟的陰陽師。


    在華夏,官方機構和陰陽師和特工都被整合在一個強勢的部門下。元墟,是華夏僅次於正規軍的最強戰略力量。


    但在東瀛,由於天選組的前身——守麟閣曾經有過企圖犯上作亂的黑曆史。所以當叛亂被平息後,原來的強力機構就被一分為三,變成了現在的天選組、雲杉機關和僅由時任首相掌管的雉刀武士。


    一般情況下,雉刀武士不會輕易出動,負責處理日常超自然事件的事務大多都是由天選組來完成。


    但是論起實際權利和行政權限,他們可就真不如華夏的同行了。


    “所以說,因為鈴原、鬆平、三井、豐城幾大集團的聯名請求,你們就必須馬上放了那個叫做吳涼的男人?”辦公室裏,得知最新事態進展的秋山佐美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清淡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喜怒。


    現年四十七歲,一直以辦事作風嚴厲嚴謹的平山吾原催促地看了看目暮十三,示意後者趕緊迴話。


    目暮十三無奈地歎了口氣,在座四人中就他級別最低,這份費口舌還有可能引起天選組怒火的事情也就隻能由他來做。


    略帶小心地看了秋山佐美一眼,目暮十三輕輕咳了一下,說:


    “是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經調查,事件起因完全是由琦玉山叛忍村雨麻衣挑起。她是近期犯下殺人案的村雨宏一的姐姐,因得知村雨宏一將被處以槍決而截擊警車,直接造成村雨宏一和八名警員死亡。為了報複,村雨麻衣襲擊了逮捕村雨宏一的警探,又不知通過什麽途徑,得知幫助警方抓捕罪犯的丁芸穎的所在位置。”


    目暮十三說著頓了頓,看了眼提交上來的報告,繼續道:


    “在村雨前往襲殺丁芸穎的途中,我們警署特別行動隊的高級警探清田秋穀正好發現了她,並出手製止,結果慘遭殺害。而後吳涼趕到,為救丁芸穎與村雨展開大戰。嚴格來說,吳涼可以被劃歸為正當防衛的一方,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也隻能說是防衛過當。因此我們並沒有多少能夠追究他責任的理由。”


    “可是,就算如此,也應該追究他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如果迫於那些富商權貴的壓力,就把人給輕易放了,這將會置國家威嚴於何地?”井上永次問道。


    “井上君說的有道理。可警察署辦事要講事實,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我們無法繼續扣人。”平山吾原歎息一聲,說道,“要不,我們將他移交給雲杉機關怎麽樣。如果是雲杉機關的話,你們一定有辦法可以扣留他的。說不定還能審訊出一些東西。”


    “不不,這不符合程序。雲杉機關隻會協助,沒有理由插手你們警局的案子。”井上永次搖頭,他自是不會傻乎乎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反正每次出了事情,最終都要以天選組的意見為主,平時辦事他們就撈不到多少功勞,像這種明顯費勁不討好的事情,他就更不會真往自己懷裏攬了。


    “那個吳涼,他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會讓四大財閥一起出麵保他?”秋山佐美皺了皺眉,問。


    “十分抱歉,時間太短,沒能查清楚。”目暮十三翻著報告說道,“我們隻知道他現在是華夏天麟集團的員工,受到鈴原集團邀請,來東京為心建成的江戶新島拍攝旅遊宣傳片。鈴原集團此前也不知道此人會是陰陽師。不過……據說此人雖然不是華夏元墟的成員,但在華夏元墟內部也有很名氣。”


    他在元墟中也有名氣?!


    秋山佐美聽到這裏,眼睛不由眯了眯。


    所謂同行是冤家。


    而作為曾經互為世仇的兩個國家的強力機構,天選組的人對元墟成員自然不會有半分好感。


    即便世界現在大體趨於和平,元墟陰陽師與東瀛天選組也沒少在暗處相互較量。


    有時候,為了維護各自國家利益,雙方甚至會經常大打出手,桌麵下的死傷數字就一直沒有停止增長過。


    秋山佐美甚至清晰的記得,她的師父,天選組的二代目諫山和泉,就是因為一項絕密任務,在外興安嶺被元墟派遣大量高手給圍殺掉的。


    雖說國與國之間隻論立場不問對錯,那一場無聲而慘烈的大戰也令元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由於師父戰死,還是給當時年少的秋山佐美心裏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而現在,秋山佐美卻發現竟然有疑似屬於元墟的陰陽師來到了東瀛,而且還在東京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如此事情,如果秋山佐美不知道就算了。可現在已經知道,她又豈會輕輕放過?


    秋山佐美聽完目暮十三的敘述,沒再說話。她表麵上是默認了釋放吳涼的決定,心中開始翻起了十分危險的算計:“正好,風字組的新人的都結束了特訓。既然有客遠來,不如就拿他當作磨刀石,來試試這屆新人的成色吧!”


    ……


    正午,陽光炙烈。


    到警視廳轉了圈的吳涼不緊不慢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微微抬頭,眯了眯眼,很遠就看見了等在大門外的戴秋和。


    這次前來東瀛與鈴原集團商談合作,戴秋和作為高層之一也很繁忙。不過在聽說丁芸穎和吳涼出事後,他還是放下其他事宜馬上趕了過來。


    “你們兩個沒事吧?怎麽會突然遇到襲擊呢?”戴秋和迎上前,關切道。


    “一言難盡,大體上,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吳涼說道,“戴兄應該還沒吃飯吧,我請客,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好啊,早就聽說你小子原來也是個隱形土豪,今天我就不和你客氣,吃大戶了。”戴秋和哈哈一笑,打開身後加長版的林肯轎車,示意幾人先上去。


    豪車自然是從鈴原集團借調,配有專門的司機。


    一行幾人坐進車內,戴秋和對司機說了聲找個安靜吃飯的地兒,便將前座和後座的擋板升了起來,然後從車載冰箱裏取出一瓶香檳和幾個杯子,道:


    “說實話,在聽到你們被東京警察帶走後我都有點慌了,集團在東瀛的影響力不大,我們又是初次與鈴原集團合作,一開始我都不太相信鈴原集團會真的下力氣忙撈人。”


    “他們出力是應該的。要不是他們的遊樂園出現了殺人犯,我們怎麽會碰上這麽多麻煩。”丁芸穎接過香檳喝了口說,“不過我和吳涼也沒做錯什麽事,就算鈴原集團不幫忙,警方也沒理由一直扣著我們。”


    “那可不一定。明治神宮不比其他地方,你們在那鬧了事,如果不是鈴原、鬆平、三井、豐城幾家集團都動用了關係,恐怕不會這麽快讓你們出來。”


    “嗯?另外三家集團為什麽也會……吳涼,是不是你之前打得那兩個電話的緣故?”丁芸穎驚訝,然後問,“你之前的電話都打給誰了。”


    “也沒誰,第一通電話沒打通,估計那貨又是跑到哪個沒信號的老林子裏探險去了。第二個電話我打給錢秋林了。錢秋林你還記得吧?我跟你提到過,送我龍騰黑卡的那個。”吳涼也是渴了,喝了半杯香檳,抹了抹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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