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前麵的船,都是你們打爛的吧?”花愛雨馬上嚴肅起來了。每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都會給敵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力,讓人心生寒意。


    “擋在我們麵前的,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都要消滅。”


    花愛雨朝著藤田剛烈大吼:“混蛋,他們又不是壞人。”自從他的家人死去之後,花愛雨才懂得生命的可貴,而且,他似乎認定了一點:隻有壞人才是該死的。


    “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你們很快就會死在我的刀下。”


    花愛雨拿出劍,惡狠狠的盯著藤田剛烈:“笨蛋,我們可不會死的,我要把你打落大海。”麵對敵人,花愛雨從不示弱。


    “口氣不小,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我一路過來,從沒遇到一個像樣的家夥,依我看,你們中原人,也不過如此罷了。不過話說迴來,你們今天若能讓我盡興,我可以考慮讓你們選擇怎麽死的舒服一點。”


    諸葛延玉毫不示弱,不過他的語言卻很有修養:“閣下此言差矣,我中華大地,自古以來就英才輩出,強者英雄,更是數不勝數。且不說前後之人,當今世上,我國之高人,何止千萬,區區東島之民,卻敢夜郎自大。”


    藤田剛烈馬上被諸葛延玉這話激怒了,他馬上轉怒為笑,不過卻是輕蔑的笑:“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你們自誇的罷了。不過,若真如你所說,進入中原之後,我就把你們中原所謂的高手全部較量一番,看看是徒有虛名,還是實至名歸。”


    花愛雨淡淡的否定:“不,你沒有機會了。”


    藤田剛烈看了他一眼:“這話什麽意思?”


    花愛雨上前去,惡狠狠的盯著他:“我馬上會把你打入海裏。”


    藤田剛烈先是一驚,隨後狂笑不止:“哈哈哈,自大的小鬼,別說是你一個人,就是你們一起上,也敵不過我手中的雙刀。”藤田剛烈是故意這麽說的,先前的兩次攻擊,他就知道,眼前這些人,絕不是那麽簡單,單憑一己之力,還是很可能會落敗。不過忍者有一種武士精神,不會以眾欺寡,卻也不會後退,所以他便隻身一人過來了。但是他也怕眾人合力對付他,所以才使用這激將法。


    這句話,放在花愛雨身上是沒用的,不過諸葛延玉等人就不一樣了。偌大的中華大地,要是以眾欺寡,即便是贏了,也絕不光彩。小白淡淡一笑:“自大的,是你才對,今天本姑娘就好好教訓一下你。”言罷就欲出劍。


    花愛雨馬上攔住她:“小白,讓我來,我要親手把這個家夥打飛。”


    藤田剛烈笑得更狂了:“無知小子,就你,也配跟我交手?”


    “笨蛋,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我的話,你給我聽好了:這些,全部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要是連他們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麽意思?”花愛雨說得是那麽的堅決,完全不是虛張聲勢嚇人的。


    “好,那我今日就拿你開刀,祭我們中原一行。”


    “我才不會輸給你這種人,一定不會。”


    藤田剛烈率先出招,跳起來,雙刀正麵砍下來。花愛雨也施展輕功,縱身跳起。兩人在空中來迴幾劍,然後落到穿上。一劍兩刀‘哐哐哐’的火星四射,不過很顯然,藤田剛烈不過隻用了七分力,而花愛雨,則幾乎是招招全力。


    花愛雨的武功根基,已經相當不錯了。自從得到四大掌門的內力之後,他的武功就進了一大步。雖然那隻是殘留的內力,但是結合起來,足以讓花愛雨在後輩中爭雄。再加上這次斷槍殘腿的親自指點,他又學會了新的武功,和最初相比,他已經強了不止百倍,隻是還無法隨心所欲的出招而已。


    兩人繼續大戰,從甲板跳上船桅,越戰越激烈。刀劍之氣,所到之處,把船身打得到處是裂縫。隻見藤田剛烈左手橫著一刀,花愛雨馬上提劍擋住。藤田剛烈的刀氣所至,如天雷一般把空中的雲劈裂了。


    藤田剛烈右手再一刀,這一刀卻是攻花愛雨的下路。花愛雨隻有一把劍,而且已經用在擋藤田剛烈的左刀,所以他根本騰不出手接招,隻能翻身一跳,然後跳迴船上。藤田剛烈馬上再次進攻,雙刀交叉一起,從船桅上衝下來,朝著花愛雨所站的地方,雙刀一齊殺去,刀氣氣吞山河之勢逼下。花愛雨馬上跳開,‘砰’的一聲,藤田剛烈的刀氣把船身打出了個大洞。


    船身被打出了個窟窿,海水不斷的湧進來,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江白梧暈得更厲害了:“啊,不行,再搖下去,屎尿都要出來了。”


    諸葛延玉帶上淩雪雲:“雪雲妹妹,快來幫忙修補船底。”


    淩雪雲忙得不可開交:“這水進來的太快了,根本就擋不住。”


    李嘯馬上跳入船艙,雙掌運功,把湧進來的水都聚集一起,然後用內力往外壓,海水就被控製了:“快點把船底補好。”


    船上,花愛雨和藤田剛烈還在激戰,小白雖然不出手,眼睛卻不敢離開。雖說花愛雨目前還不敗,但是和藤田剛烈相比,還是略遜一籌的,小白自然不放心。


    兩人繼續交戰,這一次,兩人都是全力以赴了。花愛雨一個旋風斬,藤田剛烈一個轉身,從船上跳入海麵,行走了一圈,又馬上跳入船上。


    這就是忍術與中原武功的區別,忍術是靠意念還有本身的的結合才能使出,而且能中原武功之不能。不過中原武功使用起來更簡單,少了許多繁雜的步驟。


    花愛雨看到藤田剛烈能在海麵自由行走,馬上又興奮了,一臉期待的問:“你真厲害,能不能教我,怎麽在水上走來走去啊?”


    花愛雨這天真的性格,對於朋友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但是麵對敵人,而且還是正在交手的敵人,則顯得對對方的輕蔑,甚至是不屑。藤田剛烈不由大怒:“你個混蛋,別把人看扁了,我一招就殺了你。”


    藤田剛烈雙刀插在船上,雙手結印:“火遁,天焰烈火。”然後嘴裏火焰四射,朝著花愛雨噴過去。花愛雨馬上跳開,然後船帆就被燒了起來。火勢蔓延極快,從船帆到船身,整條船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剛才的那一擊,船身本就受損很嚴重了,如今再加上大火焚燒,這條本身就經不起風浪的小船,就更加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沉入大海的可能。


    小白終於忍不住了,這樣下去,就算打贏了,也得淹死了。隻見小白閃身而出,一個白影掠過,一柄寒光閃閃的劍,早已擋在藤田剛烈麵前。小白施展劍法,把藤田剛烈攔了下來,然後命令花愛雨:“快去滅火。”


    花愛雨站著一動不動,不是慌張,更不是憤怒,從他臉上的表情,根本猜不出心裏在想什麽,不過眼睛卻在不斷的打圈圈,似乎在想著什麽。


    李嘯幾人剛修好船底,又聽得船上出事了,馬上出來,卻看到一片火海。李嘯大驚:“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間起火了?”


    諸葛延玉也被驚了一下:“看來敵人比想象的要厲害。”


    江白梧從船艙爬出來:“混蛋,到了岸邊看我怎麽收拾你。”不過他依然是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依然嘔吐不止。


    諸葛延玉道:“雪雲妹妹,照顧好江少俠。”


    淩雪雲過去扶起江白梧:“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麽還暈船啊?”


    江白梧有氣無力的靠在船身:“等我到了岸上,我打扁他們。”


    李嘯看到小白和藤田剛烈在激戰,花愛雨卻在一旁一動不動。既不上前去助陣,也不去救火。情形危急,李嘯也不去過問了,馬上過去滅火。


    突然間,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多時,就把船上的大火澆滅了。隻見花愛雨跳下來,眯著雙眼大笑:“果然伊文教的東西好用啊!”


    剛才花愛雨在一旁沒出手,他就一直在思索怎麽破藤田剛烈的忍術。伊文教過花愛雨怎麽使用忍術,但是當時花愛雨貪玩,沒有用心去學,而伊文又是極疼愛花愛雨之人,也不強迫他,所以當時花愛雨沒學會,不過這種好玩的東西,他總是能記住的。藤田剛烈一連串使了多種忍術,讓花愛雨難以招架,他就想到了山田伊文,自然而然就想到伊文當時教他忍術的要點。於是花愛雨突發奇想,也是心血來潮,他便想著用水滅了這火,果不其然使了出來。


    小白在打鬥中,看到突然下起的大雨澆滅了大火,居然是花愛雨所為,她心裏馬上一驚:這個笨蛋,怎麽會懂得東島忍術的?


    李嘯等人也是不解:“弟弟何時學會了這種奇異的武功的?”


    對麵的大船上,天皇看見有人用了‘雨遁’,知道不是藤田剛烈所為,他也是微微一驚:難道除我東島之外,還有人懂得使用忍術?我得去看個究竟。然後縱身躍起,在海麵一跳,就來到了花愛雨等人的船上。


    “住手。”天皇三十看到花愛雨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先是一聲喝住藤田剛烈,然後很慈祥的走向花愛雨:“鬆原,是師父啊,你不記得師父了嗎?”


    此話一出,震驚四下之人。天皇三世八字胡,下巴又是一小撮的胡子,不過頭小小的,人卻極其高大。花愛雨一下子又興奮起來了:“哦,好奇怪的人啊!”


    天皇三世馬上大怒,抬起一掌就要打下去:“你說什麽?”不過他馬上又停了下來:“孩子,你見過伊文,是嗎?”


    剛才天皇三世不經意間抬起的一掌,威力十分驚人,要是真打在花愛雨身上,恐怕是小命不保了,嚇得小白等人臉色慘白,不過隨後又鬆了一口氣。


    “大叔,你認識伊文嗎?”花愛雨迴答得很隨意。


    天皇三世仔細端詳了一下花愛雨,自言自語:“太像了,太像了。”


    藤田剛烈上前問道:“島主,他是誰?”


    “他應該就是伊文信中提到的山田鬆原,不過是不是,現在還不確定。”然後轉過身去:“藤田,走吧。”


    “島主,就這麽放了他們?”


    天皇三世斜眼看了一下眾人:“如果他是鬆原,我當然不能殺他們。但是,如果他不是鬆原,這些人,日後有機會教訓他們。”言畢,兩人就離去了。


    花愛雨自言自語:“真是奇怪的人,說了些奇怪的話就走了。”


    沒錯,這一切雖然是很奇怪,但是卻是有道理的。李嘯和諸葛延玉見過伊文,也都知道事情的內幕,沒有多想什麽。不過小白,似乎卻在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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