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忽然李慧清驚喜不已,說道:“終於找到我師父了。”郝靜恩卻轉頭向四周看看,不知道在哪裏。他順著李慧清的眼光看去,見到在街邊角落的一家小客棧,看著李慧清向那裏走去,便也跟著過去,李慧清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是師父留給我的記號,肯定是他的沒錯,沒想到師父早在這裏等著我呢。”

    郝靜恩說:“那在下見過你師父以後,也應該和姑娘告別了。”李慧清聽了,臉上的興奮頓時消失,問道:“你還要迴去莆田,去看你的家人嗎?郝公子,咱們這便就要分手了嗎?”

    郝靜恩見到她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想了一下說道:“也好,現在也不著急趕路,正好找個地方歇一下也好。”兩人走進這家小客棧,坐在這裏等。李慧清看著他說道:“其實我早想到了,咱們總會有分別的那一天,不過是早是晚罷了。”郝靜恩說道:“在下自從下山而來,一路上一同和李姑娘結伴同行,也是難忘,日後咱們或許還會有見麵的時候。”

    李慧清聽了,點了點頭,悠悠的說道:“那也許會的。”

    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郝靜恩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正準備轉頭,李慧清卻先站立起來叫道:“師父!”他不僅向她一望,又看向門口走進來那人,笑容可掬,不是文悔大師又是誰。

    郝靜恩一向對文悔恭敬有禮,立起來說道:“文悔大師!”文悔嗬嗬的笑著說道:“靜恩,我早知道你和慧清兩人在一起了,嗬嗬,不用多禮。”李慧清見到郝靜恩竟然同文悔相識,不由有些吃驚,問道:“師父,原來你也認得郝公子啊?”文悔聽了她的話嗬嗬的一笑,說道:“怎麽不認得。”

    郝靜恩說道:“沒有想到,李姑娘就是文悔大師的弟子,我說李姑娘怎麽也會施秋風劍法,現在終於明白了。”

    文悔嗬嗬的一笑:“靜恩,怎麽樣,我這個徒兒的人品武功還不錯吧。”郝靜恩微微一笑,說道:“不錯,隻有文悔大師才會收到這樣的好徒弟。”文悔又是一笑,李慧清聽了說:“誰又知道這句話你又是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文悔說道:“我見到你和慧清兩個人結伴而行,心想你們兩人郎才女貌倒也挺般配,加上我和尚又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去打擾你們,給了你們兩人一起同行的好機會,你們還得要謝謝我和尚吧,嗬嗬。”

    李慧清嘴一厥說道:“師父,原來你早知道我們一路同行了,你真是的。”文悔問道:“靜恩,這幾日來,我這徒兒還待你不錯吧?”郝靜恩說道:“很好。”文悔又一笑:“我這徒兒可是向來蠻橫厲害的很,一般的人難能讓她理會,若非她願意的話,可絕對不會和人這般一路同行的。”李慧清聽了更加有些難為情,說道:“師父,你老在這裏沒正經的說我,你再說我,我可要騎著馬出去不理會你們了。”文悔臉上帶著微笑:“你這麽做得,我為何不能說得啊。”

    三人便坐下來,敘起別來的經曆,文悔對李慧清說道:“慧清,一會我這裏還會有幾位朋友到來,你在這裏等候他們,我和靜恩出去有些話要說。”李慧清見到師父剛一見麵就對郝靜恩這麽重視,又不讓自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心裏雖然老大不樂意,但是也隻好點點頭答應。

    文悔和郝靜恩兩人走出客棧,穿行過小鎮,來到小鎮的東南角邊,這裏瀕臨大海,海上出海打漁的漁民多從這裏出去往返。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行走在海岸邊,文悔看著遠方的大海緩緩的說道:“時光過的可真是快啊,不覺之中匆匆十數年光陰又流逝而過,靜恩,你可還記得當初跟著你師父上山時候的情景,現在你如今下山而來看到這世外的景象卻又感慨如何?”

    郝靜恩說道:“這些天來,我和李姑娘一路同行,沿途見到平民百姓,雖然還不至於到不能活下去的地步,卻也是生活困苦,艱難無比,弟子看到眼裏,也是觸景生情。”

    文悔大師眼望大海,似有所感:“普天之下,還是百姓生活最為疾苦,隻有你行走到世間,才能真正體會到他們生活的困苦,自古以來,聖賢們都尊拜帝王將相,可真正體會得到民間窮苦的又有幾人?”

    郝靜恩聽了,看著文悔大師說道:“文悔大師雖然隻是學武之人,可是心裏卻始終牽記這天下百姓,弟子也是十分的敬佩。”文悔卻微微的一笑,說道:“學武之人,難道就能脫離這社會單獨存在嗎?這正像佛家所說,到底這修行是修自己的禪悟之道,還是修行對世間的理解和所為,誰又知道?”

    郝靜恩說:“師父曾經對我說,學武之人,當應該盡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能夠為世人百姓效力,這才是武功的另一份含義。弟子時刻都牢記師父的這句話。”文悔點點頭:“靜恩,你深得你師父的教誨,頗得他的心意呀,我卻和你師父不一樣,做不到像你師父那樣真正能夠身居世外,心泊淡定,我少年之時也曾經身負安邦定國之誌,立意要為天下蒼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如今,看我和尚,嘿嘿,放蕩江湖,不過隻是一個浪跡江湖,隨逐世間的野和尚罷了。”

    兩人又向前行走,文悔說道:“我雖然不是你師父,但是深愛你的才智聰穎,其實在我心裏麵,對你早沒有那些師徒世交的世俗感情,對你如同是你師父一般,無話不說,不分彼此。靜恩,你不會怪我這個和尚不懂事理吧?”

    郝靜恩說道:“弟子從未有過這般想法,弟子心中也其實當文悔大師如我師父一般。”文悔聽了,淡淡的一笑:“我現在心中一直牽記著一件大事,就是關於那本一直藏在本寺的《葵花寶典》,現在已經探知到是誰將這本寶典盜出本寺,隻是有些棘手的就是,還有不少武功高強之人現在看著這個人,所以,想讓你幫我一起去應付這些人。”

    郝靜恩聽到他又說到這本寶典秘籍上麵,便說道:“記得以前大師在山上和師父也曾經談論過這部寶典,說這本武功秘籍上麵記載的,是一種很神秘高深的武功,現在江湖上肯定又不少人想要得到它,弟子一直感激當年大師對我的相救之恩,大師你若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弟子去做。

    文悔點點頭,輕聲一歎說:“這本寶典,當年恩師不忍心毀去,將它藏在本寺一處地方,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還是被人從寺中盜了出去,可見,隻要是世人想貪圖得到這本武功秘籍,就是藏得再深,也總會被人盜出去的,藏在本寺,不過是暫時隻保留在安全妥當的地方罷了。”

    郝靜恩問道:“大師已經知道是誰從寺裏麵盜走這部寶典了?”文悔點點頭,說:“就是本寺的慧靜和尚,不過我想以慧靜的身份和武功,他絕對不敢貪圖這部少為人知的寶典,他的後麵定是有人操縱或者暗中指使。”

    郝靜恩點點頭,文悔接著說:“我去了探查慧靜的所在地方,有些奇怪的是,在他的旁邊有許多像是來自京中的官府公差,這些人我看都是身負武功之人,看樣子是在保護他,其實是在看管著他。這件事情關係到本寺的機密,所以,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怕有什麽閃失。為此我親自上莆田少林同師兄,莆田少林方丈文悟禪師說起,方丈師兄也心中掛念,但是怕動作太大為江湖外人知道,就隻秘密派了寺中的少數幾個人這次隨我下山來幫助這件事情。”

    郝靜恩說:“我終於知道大師這些天的所為了,既然那部寶典暫時被人保管著,應該沒有太大的閃失。”文悔點點頭:“現在就是不清楚,這些人要將慧靜和寶典帶到哪裏去,交給什麽人,咱們慢慢探查也不遲。”說完,兩人又向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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