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間？”
初鹿野思考了良久，居然真的答應了！
“至少要等手術成功之後吧，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下周二的那場手術。”明日川說道：“你和你父親付出了很多很多的金錢和時間，而我付出的東西，遠比這些重要得多。”
那可是將近三十萬的點數啊！
隻要係統商城裏的輪換商品刷新的給力點，這些點數根本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光是隻要一口氣就能把人救活的特效藥，隻要曝光就足以將人類幾千年的醫學發展推倒重建！
“好，我相信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初鹿野淡然說道，“因為我足夠相信你。”
明日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卻沒有跟初鹿野離開的意思。
初鹿野走了兩步，發覺明日川的意圖後半轉身子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迴去？”
“我要去看一看這輩子有可能是我唯一一個經手的病人，反正也遲到了，晚些迴去。”
明日川留給初鹿野一個自信的微笑和背影，還有灑脫地揮手姿勢。
穿過幽靜的連廊，他來到了位於一層病房最深處的單間。
能住在這些病房裏的病人非富即貴。
至於為什麽和其他病人住在同一棟病房裏而不專門再建更高檔的住院病房，單純是因為這裏離著各種醫療器械最近，且是醫生和護士最多的地方。
他們這些病人是來治病的，而不是來住院享受的，自然是怎麽能在突發惡疾的情況下最快就醫怎麽來了。
來來往往穿梭在這裏的護士起碼也是護士長那類級別的，少說得有十年以上的臨床陪護經驗。
明日川站在掛著“結城”字樣的病房前，輕輕叩門。
“請進！”
是一聲十分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明日川有些詫異，推門而入。
結城愛的妹妹結城惠正站起來望向門口。
當她看到明日川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
小女孩隻覺得這個大哥哥很眼熟，但忘記在哪裏見過了。
明日川和她當然是見過的，在那天結城夫人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們在手術室外麵短暫的見過。
隻是當時她和結城裕太隻顧著哭了，可能印象不深。
“請問大哥哥你找誰？”結城惠在陌生人麵前很是拘束，她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向在一直在病房裏看護的護士長。
明日川沒迴答，他輕輕歪頭，跳過結城惠看向躺在床上的結城夫人。
結城夫人闔著眼躺在床上，麵容安詳，唿吸勻稱。
應該是剛睡下不多久。
“請問你是？”護士長也放下手中正在書寫病人記錄的鋼筆，走過來問道。
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被院長特意關照的對象，沒有院長和主任的指示，任何非病人家屬都不得探視。
因為病人得的是矽肺三期，平時都得吸氧，任何唿吸道傳染病都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明日川從兜裏拿出初鹿野給他的證明，“我有探望許可。”
護士長接過單子仔細看著每一個字，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神穀明日川？”
“是我。”明日川笑了笑：“需要看ic卡嗎？三鷹市政府頒發的。”
“不必了，需要我迴避嗎？”護士長鄭重收起了那張證明單。
明日川仍然是笑笑不說話。
於是護士長便很識趣的收拾好自己的筆記退了出去，“有事情就按牆上的唿叫機，隨叫隨到。”
“哦對了，”她臨走還不忘提醒明日川：“病人剛睡下，非必要還請不要叫醒她，她需要休息。”
明日川輕輕鞠躬送走護士長，看向結城惠。
結城惠見自己這兩天好不容易聊熟的護士長都走了，就更害羞了，低著頭不敢看明日川。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明日川輕聲說著，而後拉了張椅子坐下，示意結城惠也坐。
他現在才認真地打量著會長的妹妹。
兩個人長得有六分像，都是那種乍看一眼不驚豔，但是很耐看的容貌。
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女孩了吧？
而至於結城惠是不是也像結城愛那樣，眼中有花火，眸底有勁鬆，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小姑娘自始至終都沒敢正眼看他。
“你是姐姐的朋友？”結城惠不知道是怕吵醒母親，還是本來就不愛大聲說話，聲音有些細不可聞：“你也是那個特別大的學校的學生嗎？”
特別大的學校？
明日川莞爾一笑，還真是小孩子的比喻啊。
“對，正好路過這裏，就來探望一下……你的姐姐在我們學校可是學生會會長哦，我是她的副會長。”
“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姐姐我在這裏？”
“你是，偷著跑過來的？”明日川何等聰明，聽結城惠這麽一說，又看小姑娘那略顯緊張的神態，就知道有貓膩。
果然，結城惠點了點頭：“姐姐不讓我們來，太遠了不安全。但我和裕太偷著約好了，一人一天……”說到這，她突然抬起頭來很是認真又有些焦急地解釋：“我們沒有逃課，跟老師說過了，功課也都提前做好了，真的沒有逃課……”
看著結城惠這連連擺手的緊張，明日川將手放在唇邊示意她冷靜。
結城惠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噤了聲。
其實她聲音根本不大，但明日川知道，她一定很怕吵到自己母親，所以這是讓她恢複冷靜的最快方法。
“嗯，我答應你，”明日川聲音也很小：“我不會跟會長告狀的。”
結城惠明顯鬆了口氣，鬆開了捂住嘴唇的手。
然後她從座椅上下來，跑去床頭櫃的果盤裏拿了個很紅很紅的蘋果。
“謝謝大哥哥……”
小姑娘害羞地連“請你吃蘋果”這種話都不好意思說，但卻沒忘了道謝。
因為母親和姐姐一直教育她，要懂得感恩，感謝的話要大膽說出來，在無法物質迴報的時候，至少讓別人知道自己發自內心地感激。
“為什麽給我蘋果吃？”明日川看著床頭櫃上果盤裏那些新鮮且品質上佳的水果，立馬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因為你是好人。”
“就因為我答應你保守秘密，我就是好人了嗎？”明日川不太理解小姑娘的邏輯思維，覺得她還挺單純的。
這樣單純的女孩在這樣貧苦的家裏不是什麽好事。
但結城惠緊接著的一句話，卻讓他心裏五味陳雜。
她輕輕搖頭，語調沒變，但明日川卻有種她的聲音又小了幾分的錯覺。
“我小時候見過很多很多壞人，所以我知道誰是壞人。”她看著明日川，終於敢正視他了，而且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甜甜的微笑：“我能看出來大哥哥不是壞人，那就是好人！”
明日川握著蘋果說不出話，他在結城惠清澈的眼裏看見了自己。
70
初鹿野思考了良久，居然真的答應了！
“至少要等手術成功之後吧，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下周二的那場手術。”明日川說道：“你和你父親付出了很多很多的金錢和時間，而我付出的東西，遠比這些重要得多。”
那可是將近三十萬的點數啊！
隻要係統商城裏的輪換商品刷新的給力點，這些點數根本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光是隻要一口氣就能把人救活的特效藥，隻要曝光就足以將人類幾千年的醫學發展推倒重建！
“好，我相信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初鹿野淡然說道，“因為我足夠相信你。”
明日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卻沒有跟初鹿野離開的意思。
初鹿野走了兩步，發覺明日川的意圖後半轉身子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迴去？”
“我要去看一看這輩子有可能是我唯一一個經手的病人，反正也遲到了，晚些迴去。”
明日川留給初鹿野一個自信的微笑和背影，還有灑脫地揮手姿勢。
穿過幽靜的連廊，他來到了位於一層病房最深處的單間。
能住在這些病房裏的病人非富即貴。
至於為什麽和其他病人住在同一棟病房裏而不專門再建更高檔的住院病房，單純是因為這裏離著各種醫療器械最近，且是醫生和護士最多的地方。
他們這些病人是來治病的，而不是來住院享受的，自然是怎麽能在突發惡疾的情況下最快就醫怎麽來了。
來來往往穿梭在這裏的護士起碼也是護士長那類級別的，少說得有十年以上的臨床陪護經驗。
明日川站在掛著“結城”字樣的病房前，輕輕叩門。
“請進！”
是一聲十分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明日川有些詫異，推門而入。
結城愛的妹妹結城惠正站起來望向門口。
當她看到明日川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
小女孩隻覺得這個大哥哥很眼熟，但忘記在哪裏見過了。
明日川和她當然是見過的，在那天結城夫人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們在手術室外麵短暫的見過。
隻是當時她和結城裕太隻顧著哭了，可能印象不深。
“請問大哥哥你找誰？”結城惠在陌生人麵前很是拘束，她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向在一直在病房裏看護的護士長。
明日川沒迴答，他輕輕歪頭，跳過結城惠看向躺在床上的結城夫人。
結城夫人闔著眼躺在床上，麵容安詳，唿吸勻稱。
應該是剛睡下不多久。
“請問你是？”護士長也放下手中正在書寫病人記錄的鋼筆，走過來問道。
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被院長特意關照的對象，沒有院長和主任的指示，任何非病人家屬都不得探視。
因為病人得的是矽肺三期，平時都得吸氧，任何唿吸道傳染病都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明日川從兜裏拿出初鹿野給他的證明，“我有探望許可。”
護士長接過單子仔細看著每一個字，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神穀明日川？”
“是我。”明日川笑了笑：“需要看ic卡嗎？三鷹市政府頒發的。”
“不必了，需要我迴避嗎？”護士長鄭重收起了那張證明單。
明日川仍然是笑笑不說話。
於是護士長便很識趣的收拾好自己的筆記退了出去，“有事情就按牆上的唿叫機，隨叫隨到。”
“哦對了，”她臨走還不忘提醒明日川：“病人剛睡下，非必要還請不要叫醒她，她需要休息。”
明日川輕輕鞠躬送走護士長，看向結城惠。
結城惠見自己這兩天好不容易聊熟的護士長都走了，就更害羞了，低著頭不敢看明日川。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明日川輕聲說著，而後拉了張椅子坐下，示意結城惠也坐。
他現在才認真地打量著會長的妹妹。
兩個人長得有六分像，都是那種乍看一眼不驚豔，但是很耐看的容貌。
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女孩了吧？
而至於結城惠是不是也像結城愛那樣，眼中有花火，眸底有勁鬆，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小姑娘自始至終都沒敢正眼看他。
“你是姐姐的朋友？”結城惠不知道是怕吵醒母親，還是本來就不愛大聲說話，聲音有些細不可聞：“你也是那個特別大的學校的學生嗎？”
特別大的學校？
明日川莞爾一笑，還真是小孩子的比喻啊。
“對，正好路過這裏，就來探望一下……你的姐姐在我們學校可是學生會會長哦，我是她的副會長。”
“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姐姐我在這裏？”
“你是，偷著跑過來的？”明日川何等聰明，聽結城惠這麽一說，又看小姑娘那略顯緊張的神態，就知道有貓膩。
果然，結城惠點了點頭：“姐姐不讓我們來，太遠了不安全。但我和裕太偷著約好了，一人一天……”說到這，她突然抬起頭來很是認真又有些焦急地解釋：“我們沒有逃課，跟老師說過了，功課也都提前做好了，真的沒有逃課……”
看著結城惠這連連擺手的緊張，明日川將手放在唇邊示意她冷靜。
結城惠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噤了聲。
其實她聲音根本不大，但明日川知道，她一定很怕吵到自己母親，所以這是讓她恢複冷靜的最快方法。
“嗯，我答應你，”明日川聲音也很小：“我不會跟會長告狀的。”
結城惠明顯鬆了口氣，鬆開了捂住嘴唇的手。
然後她從座椅上下來，跑去床頭櫃的果盤裏拿了個很紅很紅的蘋果。
“謝謝大哥哥……”
小姑娘害羞地連“請你吃蘋果”這種話都不好意思說，但卻沒忘了道謝。
因為母親和姐姐一直教育她，要懂得感恩，感謝的話要大膽說出來，在無法物質迴報的時候，至少讓別人知道自己發自內心地感激。
“為什麽給我蘋果吃？”明日川看著床頭櫃上果盤裏那些新鮮且品質上佳的水果，立馬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因為你是好人。”
“就因為我答應你保守秘密，我就是好人了嗎？”明日川不太理解小姑娘的邏輯思維，覺得她還挺單純的。
這樣單純的女孩在這樣貧苦的家裏不是什麽好事。
但結城惠緊接著的一句話，卻讓他心裏五味陳雜。
她輕輕搖頭，語調沒變，但明日川卻有種她的聲音又小了幾分的錯覺。
“我小時候見過很多很多壞人，所以我知道誰是壞人。”她看著明日川，終於敢正視他了，而且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甜甜的微笑：“我能看出來大哥哥不是壞人，那就是好人！”
明日川握著蘋果說不出話，他在結城惠清澈的眼裏看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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