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了乾元子的解釋,矛鎮南當即看著羅天的眼神,也有一些不一樣了。


    雖說茅山和蜀山曆來都是交好,但是在這種關乎大局的事情上麵,還搞自己的小團體,就顯得有些不理智了。


    矛鎮南能夠坐在茅山掌教的位子上麵,自然不是一個人雲亦雲的傻子。


    一開始,他隻是因為邱建豪的緣故,對羅天有些抵觸,以為羅天隻是一個小輩,這次開口斥責。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竟是有這般作為,看來是矛某方才莽撞了,隻以為小友是個普通的昆侖弟子,這才多有得罪。”矛鎮南當即起身,說話之間,也是微微拱手,算是給羅天道歉了。


    雖然心中不忿,但是礙於修為之間的差距,羅天也不得不給矛鎮南一個麵子。


    “茅山掌教,也是從大局出發,畢竟很好這種大事,有年輕人發表看法的。大家集思廣益,不要隻是聽我一麵之詞,這也是極好的。”羅天淡淡一笑,起身拱手算是還禮。


    羅天這話說的敞亮,還主動給了矛鎮南一個台階下,也算是皆大歡喜,兩方都沒有產生什麽隔閡。


    起身之後,羅天並未急著坐下,而是清了清嗓子,繼續發言。


    “方才我說主動出擊是無稽之談,想必邱道友還有些不服,那我就分析分析,當然也是自己的一點看法罷了。”羅天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


    隻是羅天越是這般,越是顯得他成竹在胸,就是矛鎮南原本沒有抱著多少念想,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眼下,也唯獨邱建豪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甚至趁著羅天停下語氣的時候,他還故意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快。


    “主動出擊,這個計劃看起來不錯,但也隻是看起來而已,如果我們仔細推敲一下的話,其中就存在很大的破綻,好不誇張的說,你們要是聽了邱建豪的話,嗬嗬……到時候怎麽吃虧的都不知道。”羅天冷聲一笑之間,下麵坐著的人,卻是滿座嘩然。


    要說邱建豪的主意有些魯莽,倒也罷了,但說他葬送正道的基業,實在是顯得有些危言聳聽了。


    “姓羅的,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要沒有一個說法,哼,可別怪我不給乾元子麵子!”邱建豪氣的身子都抖了一下,很顯然他心中的怒氣已經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若非是桌上還坐著和他實力相當的三人,隻怕邱建豪早就一件銷了羅天的腦袋,哪裏還容他在這裏搖舌鼓耳?


    隻是邱建豪還終究是不了解羅天。


    既然羅天敢說話,必然是有他的道理在裏麵,不是所謂的有恃無恐,就可以什麽話都說出來。


    乾元子更是清楚,羅天看似有時候膽子很大,但其實都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他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更是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果然,就如乾元子所料一般,羅天的臉上全是從容不迫,即便是麵對邱建豪的威脅,他也沒喲露出半分害怕的神色。


    “主動出擊,意味著什麽?要是現在一切都很明朗,這做法自然是不錯的,可現在分明就是魔道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啊,連人家的老巢在哪裏都不知道,邱掌教,在下不才,倒是想問問你,是個怎麽主動出擊的法子?”羅天語氣一頓,隨即眼神帶著戲謔的看了一眼邱建豪。


    “哼!不是有俘虜嗎?問一問不就就清楚了、”邱建豪語塞了一下,當即迴道,不過說話,也是沒了當初的底氣。


    “問問?一個築基修士,都不是門派的高層,他知道什麽?”羅天當即用了邱建豪方才質問他的語氣,口中更是冷笑不已:“嗬嗬……按照你邱掌教的意思,貿然派人出去的話,你要知道,現在凡塵之中,可是藏著不少魔道的修士,我敢說你一動,就是打草驚蛇,魔道一旦察覺之後,必然加快布局,等於是你做了監工,督促人家完成陣法。我說你是愚不可及,你還有何話說!”


    “你……你……”猛然起身的邱建豪指著羅天你了半天,卻是愣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借口。


    乾元子當即打了一個哈哈,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爭議:“邱道友,稍安勿躁,羅小友也是為了大局,並不是有意頂撞你。”


    得了乾元子的一個台階,邱建豪這才一臉不快的坐下。


    不然,若非是乾元子主動開口,隻怕邱建豪這迴要顏麵掃地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一個堂堂掌教,輸給一個他口中看不起的小輩,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邱建豪也不是愚蠢之人,方才被羅天占了便宜,他也知道,出謀劃策,一直都不是他的強項,沒必要用自己的短處亮給別人,然後平白被嘲諷一通。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邱建豪索性不在說話,而是靜靜的,打算聽羅天的主意,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抓住一個漏洞,然後強勢反擊迴去,讓著小輩顏麵掃地,也好扳迴一城。


    “那羅小友,邱道友的主意,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你可是有什麽退敵的良策,說出來,我們大家商量商量?”張道子卻是主動開口問道。


    原本他也是不怎麽看好羅天,不過聽著羅天剛才的分析,張道子也覺得很夠道理,於是他決定聽聽羅天下麵的說法。


    “現在對方藏在暗處,我們對他們所知,很是有限。總結一下我們得到的情報,就是魔道在海外有一些折損,導致他們實力大不如前,為了應對我們,魔道打算布置一個陣法,這些就是目前,我們知道的所有消息了,實在是有限的緊。所以,因為消息的閉塞,我們在布局的時候,也不能大張旗鼓,而是要跟著對手的節奏,給他也來一個暗中行事。”羅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之間,也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哦?聽起來似乎不錯,那麽具體怎麽實施呢?”矛鎮南也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主動問了一聲。


    “其實我們要做的,很簡單。魔道派出去的弟子藏在暗處,肯定要擔憂被我們發現,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所以,他們才計劃,先控製住俗世之中的大勢力,但是這一步布局之後,才有了陣法。這麽說也許大家聽不明白,我就簡單一點說了,要是我們不讓他們完成第一步,又何必去擔憂那個陣法威力如何?”放下手中的茶水,羅天的一番話也是慢慢說出來。


    “妙,妙啊!”矛鎮南聞言,當及時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單是聽著做法,就要比剛才邱建豪那個魯莽的法子好上很多了。


    張道子卻是比之矛鎮南,要理智很多。


    他是細細思量了一會,才開口:“想法不錯,也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不過道友打算怎麽實施呢?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們現在連魔教布置了不少人都不知道,如何能打斷他們做第一步計劃?”


    乾元子此時,目光也是落在羅天身上。


    其實,張道子的問題,也是乾元子心裏的問題,這話問出來以後,眾人都是齊齊看著羅天,等著他來解答。


    “自然是派出弟子,然後順藤摸瓜了,這不是邱道友的強項嗎?”羅天說話之間,還不忘再挖苦一下邱建豪。


    原本眾人都有些念想,可是聽到羅天這句話,當即就是一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


    實在是羅天故弄玄虛,繞了一個大圈子,說的也是冠冕堂皇,但此刻,竟是又迴到了邱建豪之前的主意上麵。


    別人可以不說話,但邱建豪卻是當即就怒了。


    之前好不容易壓製的怒火,此刻頓時爆發出來:“你個狂妄無知的小輩,此等大事,你竟敢消遣我們!”


    “稍安勿躁!”羅天當即淡淡一笑:“早就聽說邱道友是個莽夫,現在一看嘛,所言還真的不虛。”


    “你!”邱建豪哪裏料到,這個時候,羅天還有心情罵人,當即就被羅天一句話給擠兌的懵了。


    沒等邱建豪反應過來,乾元子便是開口道:“且聽小友的說法,他要是存心消遣我們,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羅小友,你也要想好了!”


    安慰眾人一聲的同時,乾元子也暗中給了羅天一個不要亂來的眼色。


    羅天臉上全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他先前那句話,就是故意給邱建豪聽得,沒想到此人還就真的主動跳進來了,羅天隻能歎息,蜀山掌教似乎真的太過情緒化了。


    “問大家一個淺顯的道理,河水最後去了哪裏?”羅天不僅沒有急著解釋,卻拿出一個很是簡單的問題。


    “百川入海……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性子比較急的矛鎮南當即便是迴道,同時看著羅天的顏色也有些怪異。


    畢竟在座的都是金丹修士,羅天問出這麽淺顯的問題,似乎還真的是消遣大家一般。


    “這不就對了,你知道河水去了哪裏,需要盯著天底下的每一條河,每一條小溪嗎?魔道弟子在哪根本無關緊要,我們知道他們最後要送人去布陣,這就對了。到時候,他們必然要網羅很多的凡人,我們隻要派出弟子,混入其中,剩下的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嗎?跟著找到陣法,搗毀陣法,開啟新一輪的正魔大戰,難不成魔道還能在那個時候開始布陣嗎!”羅天的語氣依舊很是平淡。


    其實在眾人眾說紛紜的時候,羅天早就是有了這個計劃,他後麵才說出來,倒不是藏拙的意思,隻是有了比較滯後,才能看出誰的計劃更好一點。


    就好像現在,有了邱建豪這個前車之鑒,眾人不由自主的,就對羅天關住了很多,而不是羅天一開始說話,眾人就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那是不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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