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係甚大,單是我一家,已經不能決斷了。小友,這次怕是要連你都要牽連在其中了。我打算立刻召集蜀山,龍虎山,還有茅山的掌教,叫他們過來,一起商議一個計劃,以應對魔道的危機,小友你看如何?”思量之後,乾元子臉色也是平靜了一些,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極其沉重。


    身在旋渦的最中心,羅天也能感覺到,一股子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


    其實無需乾元子主動邀請,羅天也是知道,自己絕對在魔道對付的名單之中,如果這個時候,不加入正道的陣營,一旦雙方起了衝突,羅天夾在他們中間,還是一副坐收漁翁之利的貪婪嘴臉,隻怕兩方人都要不約而同的先把羅天滅了,在計較他們之間的勝負。


    畢竟羅天雖然聰明,但是修士中間,也很少有真正的傻子。


    現在根本不是羅天愛惜羽翼的時候了,即便是在戰鬥之中,羅天都可能隕落,但他也不得不冒著風險,先表示自己的立場,選擇站位。


    隻有暫時穩住一方之後,才能盡量的避免自己將來的損失。


    羅天將一切早就是看得通透了,之前的計算沒有失誤,隻能說該來的總是要來,隻是早晚罷了。


    心中一聲歎息,羅天麵上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雖說目前,羅某未曾加入任何一個門派,但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豈能坐看魔道,屠戮這大好人間,此事,即便是道友不邀請,我羅天也是責無旁貸!”羅天的語氣中,都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灑脫。


    哪怕是乾元子知道羅天有很多逢場作戲的成分,卻也被羅天的話語感染,聞言之後,他口中當即就是一聲大讚:“好!正道若是人人都有小友的心境,我們又何嚐愁著對付不了魔道?承小友的人情,我現在就邀請其他三位掌門人過來,一起商議對付魔道的方法,小友到時候,要是有什麽計劃,也不要藏著掖著,桌上,我們不分修為,隻談謀略,隻要小友的計劃可行,我乾元子絕對站在你這邊。”


    “那就多謝道兄抬愛了。我們這邊抓了魔道的弟子,想必他們也是早就有所防範,要是被他們瞧出什麽破綻,凡是對我們不好,事不宜遲,道兄還請速速召集其他四位道友,我們一起商議一個結果,務必在今夜,拿出一個可行的計劃!”羅天坐在一邊,也是當即起身拱手。


    乾元子點頭之後,當即袖口中彈出四道飛劍。


    金丹修士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這四把飛劍,一眼看上去,就是流光溢彩,上麵的劍氣,更是逼人。


    羅天不過是看了眼,就覺得寒光撲麵,似乎在這四把長劍麵前,他的修為,沒有一點絲毫抵抗的力量。


    無疑,乾元子拿出來的四把劍,都是金丹修士才能運轉的法寶。


    不同於靈器隻能變幻大小,法寶之所以是法寶,就是因為其上麵帶著煉製之人,對於天道的一絲感悟。


    這感悟,看似很小,可是在金丹修士手中,卻是實實在在的神通,築基修士,哪怕是沾染一絲絲的氣勢,都要被斬殺當場。


    事情緊急,倒也不是乾元子故意拿出法寶賣弄,事實上,要是時間允許的話,乾元子也不會如此誇張的,使用飛劍傳書不說,更是一次性奢侈的拿出四把法寶。


    相比較一般的紙鶴,飛劍傳說,要快上很多。


    靈器飛劍,約莫是傳書之人修為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而用了法寶之後,就等於是金丹祖師還要快上一線的恐怖急速。


    即便是這京津和蜀山等門派隔著很遠,但用法寶傳遞消息的話,其實也就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將飛劍放出之後,乾元子也是給羅天解釋其中的道理。


    畢竟羅天隻是築基的修為,但是法寶的氣息,就能壞了一般築基修士的道心。


    羅天自然不會被法寶的氣息壞了修為,但心中的震撼也是一點都不少。


    卻說那飛劍傳書,實在是快的不可思議。


    羅天這邊,還在和乾元子說話的時候,冷不防的,堂中當即就是多出了三道身影。


    其中兩位,不算是羅天的熟人,但羅天也都是認識,其中一位是和羅天比較交好的龍虎山掌教張道子,另一位卻是和羅天有仇怨的蜀山掌教邱建豪。


    至於最後一個穿著杏黃色道袍,一副道士模樣的老者,羅天就未曾謀麵了,不過想來,老道士應該是茅山的現任掌教。


    在於以前,茅山也經常有弟子在人間行走,隻是這個年代,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變故,茅山也是封了山門,塵世之中,對於茅山的說法,也不過是一些傳說罷了。


    羅天也未曾想到,第一次見到茅山的人,居然就是茅山之中,最為厲害的掌教祖師。


    “諸位,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在傳書之中,已經給你們交代了,現在我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找一個說法出來。”乾元子也是一副長話短說的樣子,畢竟他們也都是老相識了,即便是有些複雜的關係,但是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是計較個人利益或是門派利益的時候。


    三人也紛紛落座,邱建豪根本沒有理會羅天,隻當是他不存在,張道子則是和善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唿,至於茅山的那位,也是看了羅天一眼,發現羅天隻是築基的修為,便收迴了目光。


    “哼!早就知道魔道的這幫人沒安什麽好心,張道友你之前還在計較,能不能和魔道合作,現在你看到了吧?咱們沒有除魔的心思,魔道反而把屠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這次要不是昆侖道友發現的及時,我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邱建豪一開口就語氣不善。


    一邊的張道子也是臉色難看,當初說看看能不能合作的事情,這話也是他說出來的,而今魔道的作為,加上邱建豪的話,都是給了張道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麵對邱建豪的職責,張道子即便是心裏不爽,但嘴上卻是真正的無言以對,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實在理虧的很。


    乾元子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沒有趁機落井下石,而是笑著打了一個圓場:“張道友也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利益嘛,說出那句話,也是情有可原的。現在這個末法年代,咱們即便是受到一點傷勢,都要調養很久,才能動用修為,就更不要說修煉了,待在這裏,隻能是等著壽元耗盡。而且不光是我們,後輩們,還有門派的延續,都是擺在我們麵前的一個重要問題,作為門派的掌舵人,身為現在世間地最強者,這些問題,都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啊。張道友,我相信他也是為了我們的利益,絕對和魔道沒有任何的沾染。”


    乾元子話音落下之後,那位茅山的老者也是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邱道友,稍安勿躁。咱們現在對付魔道要緊,內部的矛盾,咱們等著以後再慢慢消化。”


    “我說這話,也不是貶低你張道子的意思,隻是讓你早些熄滅了不該有的念頭,咱們正道之間眾誌成城,先把魔道的問題解決了,再去想世界壁壘的事情。”邱建豪冷冷哼了一聲,這才道。


    “算是,當時也是我的想法,上麵出了一點問題,不過道友們說的也對,我龍虎山一直都是正道,哪怕是再過前年,也依舊還是正道。這一點,還請邱道友放心,莫要在抓著我的一點失誤不方才是。”張道子語氣雖然溫和,但其中有著道歉的意思,更是有著幾分強勢的味道。


    邱建豪一聲冷哼之後,也不再說話。


    魔道這才來勢洶洶,雖說其本身的實力不能對正道造成威脅,可現在他們布置的陣法一旦有了著落,雙方的實力差距立刻就能拉平,甚至勝利的天平,還要向著魔道一邊傾斜。


    眼前目前不算是一個糟糕的局麵,但要是繼續舉棋不定,或者是決策上存在任何的失誤,都可能將正道數千年傳承下來的基業,盡數葬送。


    “事情目前就是這樣了,諸位吵也沒用,現在關鍵是需要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乾元子歎息一聲,這才開口道。


    “還能怎麽辦?我建議,趁著魔崽子們布局還沒有完全,我們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嚐到厲害之後,自然就沒了想法。”摸了一把腰間的長劍,邱建豪當即冷笑起來。


    “我覺得蜀山掌教的法子不錯。”茅山的掌教矛鎮南也是當即開口:“我們主動出擊,比坐以待斃的要好,那陣法說起來厲害,但隻要我們不讓他們布置出來,那就不足以威脅到我們。”


    “主動出擊……隻是現在形勢並不明朗啊。”乾元子尋思了一會,卻是沒有拍板答應,而是對著羅天開口:“小友,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計劃?”


    羅天聞言,眼神先掃了一圈眾人,隨即才開口:“目前沒有什麽很好的法子,但是主動出擊絕對是一個餿主意。”


    “你……”邱建豪見羅天一出來就和他唱反調,當即罵了起來:“哼!一個黃口小兒,你知道什麽?如此重要,決定我正道生死存亡的大事,乾元子,你居然問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不是笑話麽?”


    “乾元子道友,小輩們指望不上的,你叫他進來做什麽?”矛鎮南也是一臉的不悅。


    羅天雖然才見到矛鎮南,但也看得出來,這蜀山和茅山,實際上是同氣連枝,兩人的意見不差多少,說話的語氣,都像是穿著連襠褲一樣。


    “實不相瞞,這次發現魔道異常的不是我,還是羅小友,問出那個陣法,也是羅小友出力,我不過是給幾位傳遞一下消息罷了,事實上,現在到目前為止,一切主導,都是羅小友自己在辦,我不過是在一邊打雜而已,你們也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位小友。”乾元子這話,自是主要和矛鎮南說的,至於邱建豪,因為和羅天之間的恩怨,自然是羅天的一切,他都不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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