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葉空和淺川信子先去龍虎山避難,羅天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些。


    此事,可以說是羅天圖謀上出了錯誤。


    因為之前的大打大贏,小打小贏,羅天在不自覺之間,就不由自主的有些飄飄然了,連羅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什麽時候,犯了太過激進的錯誤。


    去過日國的時候,羅天還在做傭兵。


    那也是羅天迄今為止,唯一一次到日國。


    執行任務的時間很短暫,羅天連日國的風土人情都不知道,僅有的一些見解,也差不多是任務之前查閱的書本,才有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


    以羅天之前的身份,自然不知道修士的存在,也沒有見到修士的資格。


    本質上來說,羅天根本不了解日國,更不了解,日國的修真派別,以及他們的地域劃分,修為幾何,這些羅天沒有一樣是清楚的。


    當時派葉空去日國的時候,羅天正是從米國迴來,有一身築基的修為,不自覺的,就有了一些驕傲的作風。


    這種種情況集合在一起,讓羅天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把葉空派去了羅天本人都完全不了解的日國。


    兩人能從九菊一脈的四個築基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逃迴來,那等同於撿了一條性命一般。


    一邊囑咐他們在門派之中,一定要謙虛謹慎,一邊羅天也在尋思自己的錯誤。


    要是葉空和淺川信子之間沒什麽進展也就罷了,羅天也不必要去摻和九菊一脈的麻煩事。


    但而今不管淺川信子是不是出於保命的目的,他和葉空在麵上看起來,都是戀人一般的親近。


    這已經是葉空和淺川信子的私事,羅天不便過問,這也就導致了羅天不得不接受他的判斷錯誤所引來的一大堆的麻煩事。


    不過轉念一想,羅天也就釋懷了。


    最初他的策略是,讓葉空去日國,主動化解羅天與九菊一脈的仇恨,減少麻煩。


    這在本質上與淺川信子是不是九菊的掌權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畢竟化解仇恨是一個單純的目的,明顯山本佐助是擺明了要和羅天對著幹,不管是淺川信子在不在羅天手裏,甚至淺川信子是死是活,都不能改變九菊一脈對於羅天的敵意。


    本質上來說,這個失誤隻是造成了葉空陷入了險境,但而今造成的一大堆毛病,也並非是羅天在判斷上的單純錯誤就能引發的。


    畢竟是羅天之前就斬殺了山本佐助的兒子,而單純的把這個仇恨化為最近的錯誤,本身就是不正確的。


    越是尋思,羅天就越是釋然了。


    從本質上來說,他不是為自己的錯誤買單,而是為之前就已經注定的仇恨付責任,這兩者看似都是一樣的作為,但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


    知道這是注定的事情,羅天便沒有什麽愧疚的心思了,更不可能因為這次失敗,就對羅天的自信造成打擊。


    停下了思緒,羅天囑咐了兩句,就讓葉空和淺川信子先去休息。


    畢竟兩人從日國長途跋涉,又是擔驚受怕的,即便是修士,也絕對是已經困倦了。


    留著他們也不能幫著羅天做出判斷,索性羅天也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隻是淺川信子方才行禮要告退,忽的她身子就是一個趔趄,臉上全是痛苦的顏色。


    葉空當即大驚失色,攙扶著淺川信子起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整個人卻已經是好了很多。


    “你怎麽了,這是……”葉空的臉上全是擔憂。


    可淺川信子卻很是抱歉的開口:“葉桑,不用擔心我,這是從小的老@毛病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感到莫名其妙的頭疼。”


    兩人說話之間正要出去。


    忽的羅天卻是猛然叫了一聲:“你們等等……”


    叫住兩人之後,羅天不顧他們奇怪的臉色,猛然從坐著的沙發上起身。


    按說是練武的人到了一定境界,都很少生病。


    對於修士來說,除非是靈氣造成的創傷,否則他們在練氣的時候,身體上就算是有一些頑疾,也都會在那一刻痊愈。


    之後的練氣修士更是百病不生,什麽細菌病菌,完全不能威脅練氣修士的性命。


    這一點,作為修士,羅天是曾經在昆侖的古籍之中看過相應的記載的。


    淺川信子本人就是煉器後期的修士,她怎麽可能會有頭疼的毛病。


    而且,方才淺川信子的一句簡單的話,在羅天的睿智思索中,也發現了很多的蹊蹺。


    她是說從小就有頭疼的毛病,顯然這個病是出現在他修煉以前的,按照昆侖的記載,那應該在練氣之後就已然早就痊愈的毛病,怎麽可能困擾她到煉器後期?


    羅天很快抓住了事情蹊蹺的地方,昆侖的典籍是古本,當時羅天和昆侖也沒有交惡,所以說,羅天腦海裏的信息,是斷然不會有錯的,從羅天身上,已經羅天身邊的修士,都很容易印證這個觀點的正確性,根本就毋庸置疑。


    淺川信子也是修士,他不可能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頭疼不是病!


    一下子抓住了最關鍵的思路,羅天也邁開步伐,幾步就走到了淺川信子麵前。


    淺川信子明顯沒了敵意,但是她現在還不是信任葉空一樣信任羅天,她本能的就往後退了兩步,躲避羅天。


    葉空也覺得師父今天有些失態了。


    他低低的喊了羅天一聲。


    “師父……”葉空的話還沒說完,羅天就對著他輕輕擺了擺手。


    “我想信子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什麽人在很小的時候就下了手段!”羅天很是篤定的開口。


    這次,沒等葉空搭話,忽的,方才還好好的淺川信子,竟是猛然變了一個人一般,直接對著羅天出手。


    她本來不過煉氣後期的實力,和羅天的差距不在少數,哪裏能傷的了羅天。


    本能的就要對淺川信子出手,但羅天猛然想到徒弟和淺川信子的關係,這才在關鍵時刻收手,羅天臉色難看的往後退了兩步。


    “信子,你幹什麽!你怎麽可以對師父無理!”葉空也變了顏色,他剛要去抓淺川信子的手。


    卻是不料,淺川信子似乎完全翻臉了,連葉空都不認識了。


    她狠狠一拳砸下,葉空也完全沒料到心上人會對痛下殺手,葉空隻是來得及往旁邊一閃,但還是被一拳打中了軟肋。


    挨了一記重拳的葉空慘叫一聲,直接撞破了別墅的牆壁,整個人都被打的飛了出去。


    “夠了!”羅天築基的修為全力發動,可淺川信子的身子隻是晃了一下,即便是被暴怒的羅天鎮的嘴角溢出血跡,她也絲毫沒有顧忌的,再次朝著羅天殺來。


    這一擊像是已經癲狂一般,飛蛾撲火一般的殺向羅天,淺川信子甚至看上去已經沒了章法。


    羅天的手掌隻是差了一點,就擊中淺川信子的天靈蓋。


    但就是要擊殺他的一瞬間,羅天變了主意。


    按下去的手猛然收了力道,羅天直接用強大的修為,強行鎮壓了淺川信子的身子。


    此刻,羅天的手下,淺川信子像是野獸一般的低吼,聲音像是兇狠,又像是痛苦……


    “不好……”羅天心裏咯噔一下,他趕忙用神識去探查淺川信子的身子,他竟是發現,淺川信子的大腦附近,潛伏著一個羅天似曾相識的東西。


    “師父!”葉空此刻也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羅天全力用修為控製屍傀蟲,不讓它繼續朝著淺川信子的大腦前進,但即便是如此,因為羅天發現的晚了一些,這屍傀蟲已經咬壞了淺川信子的一部分神經。


    羅天也不知道淺川信子獲救以後,還是不是正常的。


    他也隻是暫時用修為壓製那邪惡的蟲子,不讓它傷害淺川信子的性命。


    “屍傀蟲,她被下了屍傀蟲,你快去,叫林鶴厲過來!”羅天隻能急急的開口,壓製屍傀蟲,很是消耗修為,隻要晚一點的話,隻怕淺川信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此刻葉空製住屍傀蟲,便沒法鬆手,不然蟲子一旦失去控製,就會進一步中傷淺川信子,隻有等著林鶴厲一起幫忙,才能把屍傀蟲給弄出來。


    葉空已經很是快速了,不過三分鍾,他已經和林鶴厲同時趕來,但就是這三分鍾,羅天的臉色已經變得很是蒼白。


    和之前對付林含之的那隻屍傀蟲不一樣,雖然這兩個蟲子是一個東西,但是在不同的人操縱之下,威力也是全然不同的。


    在日國,必然有一個築基修士在和羅天隔空鬥法,兩者在淺川信子的身體裏麵,展開爭鬥。


    日國人要殺她,而羅天則是要她活。


    “親家,動手,幫我把她腦子裏麵的東西弄出來!”羅天來不及解釋,便急急的叫了一聲。


    若是凡人大夫的話,一定說羅天是神經病。


    但林鶴厲清楚,羅天不會亂說話。


    他一手按在淺川信子的脈搏上,一下就看到了被羅天修為包裹困住的屍傀蟲,這兇悍的蟲子,正在瘋狂吞噬羅天的法力,看樣子,羅天一個築基修士,隻怕都困不住這蟲子多久。


    愣了一瞬間之後,林鶴厲毫不猶豫的輸入法力。


    兩人的修為在碰頭之後,羅天將包裹著屍傀蟲的法力故意放出一個缺口。


    這蟲子本能的就要衝出去,但隔空的築基修士顯然沒有料到,淺川信子身邊竟然還有修士。


    林鶴厲和葉空一起用修為助力。


    羅天騰出手之後,一把將一顆紫氣丹塞進嘴裏,他便強行用神識衝擊淺川信子身邊的空間。


    果然,羅天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精神力。


    在羅天的修為衝擊之下,對方不得不退避三舍。


    化解了控製蟲子的法決之後,兩人也順利將屍傀蟲從淺川信子的耳朵裏麵,引誘了出來。


    兇悍的蟲子,一出來就直直的撲向林鶴厲。


    林鶴厲損耗的不少法力,此刻正是虛弱的時候,那蟲子的速度,又是快的不可思議。


    眼見林鶴厲就要中招,葉空阻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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