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羅天的思量之中度過。


    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葉空已經領著一個穿著靚麗的少女,進了羅天的房間。


    這還是羅天第一次和淺川信子見麵,此刻她早不是當初視頻裏麵的一身合服,臉色冷淡。


    依偎在葉空身邊,淺川信子倒像是一個活脫脫的都市美少女。


    “師父。”葉空和羅天見禮的時候,淺川信子猶豫了一下,也略帶羞澀的行了跪拜禮。


    羅天見二人很是恭順,他暗中點頭,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信子,你們在日國遇到了麻煩?”羅天並沒有繞圈子,而是一句話直接就問了主題。


    淺川信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她和羅天之前還是對立的關係,現在突然就到了羅天的陣營,淺川信子有一些不適是正常的。


    至於羅天這邊,也沒有太過計較。


    化敵為友遠遠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主意敲定以後,卻還要看雙方的具體行為,還有時間的磨合。


    淺川信子不好開口,葉空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微微咳嗽了一聲,隨即接過羅天的話頭:“師父,我這次去日國,原本是帶著您的歉意去的。信子她也非常想化解和我們之間的矛盾,隻是我到了日國的時候,信子就已經遇到了麻煩,九菊一脈的水很深,遠遠不是咱們表麵上看到的平靜。”


    “哦?”羅天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能被葉空說裏麵的水很深,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羅天也沒有繼續過問,隻是看了看兩人,等著他們組織語言。


    “還是我來說吧,師父。”淺川信子捏了一下葉空的手,這才上前,對著羅天道:“其實,我沒有九菊一脈的血脈。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收養了,我的義父山本佐柱,他才是九菊一脈真正的掌舵人,我隻是代他管理著家族的一些瑣事,一些重大的事情,義父從來不信任我。”


    “所以你不姓山本,之前我還在納悶呢,為什麽少主是山本,而他的姐姐卻叫淺川。”羅天說話之間,也在慢慢點頭。


    日國人的名字,和華夏這邊差不多是一樣的原理,都是名字和姓氏加在一起組成的。


    一般同一個家族的人,姓氏都是一樣的。


    日國人因為他們的文化原因,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方麵不守規矩。


    羅天其實也是用華夏的思路去推斷,這才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


    很早的時候,華夏也是和日國一樣,都是各自有著不變的姓氏,除非是一些個別人,有著豐功偉績,才可以為自己標榜,或者是被皇帝授權,獲得一個全新的姓氏,來彰顯或者讚揚功績。


    當然,這種傳統到了近代的時候,就已經被拋棄了。


    尤其是現代社會女權又興起的趨勢以後,後代的姓氏也被父母左右,強行將兩個姓氏雜糅成一個的,已經比比皆是,這還算是好的了。


    有的人則是根本無視列祖列宗,靠著自己的想象,憑空創造出一個姓氏來標新立異。


    就好比前些年,羅天在新聞上看到的,有夫妻兩人據說是為了堅持自己創造的姓氏,走了多年法律程序,一路從家鄉告到了京津。


    這種背棄祖宗,不要臉皮的事情,羅天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不過也就是這些年的亂象,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羅天的判斷,他主觀的就認為,在日國也是和華夏差不多的局勢。


    當然這和羅天近幾年都在華夏之內,受困得不到外界的消息,所以有些閉塞。


    相對於華夏人來說,日國人的姓氏在建立之初,就比較隨意了很多,比方說他們的祖先住在山下,而後就姓山本或者山下,而住在水田邊上的,就姓田邊,而小野寺和西固寺這樣的,則是以信仰來作為姓氏。


    心中在尋思著一些事情,羅天也沒有急著發問。


    畢竟淺川信子和他之間,有過一段很不舒服的往事,而今兩者能麵對麵,心平氣和的說話,這本來就是世事弄人了,更何況羅天還是作為一個長輩。


    便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的身份,羅天也沒有過多的給淺川信子壓力。


    雖然羅天這邊是有意幫著淺川信子解決在日國的麻煩,但是這也要看淺川信子本人是不是信任羅天,是不是願意說實話。


    “師父,其實我……我這一生,荒誕的有些可笑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麽,從小就被培養著,主持家族的產業,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義父冠以了很深的敵意……”淺川信子說話之間,已然是淚眼婆娑。


    葉空拉了拉他的手,隨即很是嗬護的,幫著淺川信子擦眼淚。


    羅天聞言,卻是不得不漠然了。


    照著淺川信子的說法,即便是以羅天的算計,也很難判斷,山本佐助為什麽會突然對淺川信子抱有敵意。


    原本羅天以為是他派葉空過去,從而被九菊一脈的高層發現了兩人的往來,這才有了罷黜淺川信子的說法。


    至於更深的敵意,也可能是這件事引起了山本佐助的聯想,認為淺川信子和葉空早就認識,是兩人合謀害死了他的兒子,也能解釋這種深刻的敵意。


    但聽著淺川信子說話,羅天就知道他的判斷,再次出現了失誤。


    因為很明顯的是,葉空到達日國之前,甚至是羅天和淺川信子對話之前,山本佐助就已經多淺川信子有了很深的敵意,隻是這種敵意被他按捺,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這種隱藏的仇恨是火藥,那葉空去日國的行動,隻是點燃他的導火索罷了,隻是表麵上的原因,根本不是事情的本質。


    但若是按照這樣的說法,羅天就很難判斷了。


    為何一個作為義父的老人,會對收養了很多年,還從小培養的女孩產生了深刻的敵意?


    此事任何一人也不好想通,因為他是有悖常理的,也不符合一般人的邏輯。


    當然要是從裏麵臆測一些種種陰謀的話,那可能性就太多了,根本不足以作為判斷的標準。


    “其實我也不知道義父為什麽會這樣,原本我就打算離開九菊一脈,剛好葉桑到了日國,我就抓到了機會,跟他一起離開了。”淺川信子說著,就已經結束了他的信息。


    羅天有朝著葉空看了看。


    見徒弟也在點頭,羅天就不由得皺著眉頭。


    兩人沒有必要在這個上麵哄騙他。


    不過羅天也不是四鑽牛角尖的人,暫時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去想了。


    凡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一次日國,親自問問山本佐助,那一切自然是真相大白了。


    “你義父他是什麽修為?”羅天心中轉了一下念頭,隨即問道。


    “他是築基中期,具體的實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除了義父之外,九菊一脈中,還有三位元老,也都是築基修為,但是他們的實力,應該在義父之下。”淺川信子想都沒想,便開口迴答。


    畢竟這是九菊一脈的基本信息,外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她是九菊一脈曾經掌握一部分權力的人,自然應該知道的很清楚。


    “中期……”羅天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築基中期和羅天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


    以羅天築基一層的實力,對上築基三層的修士都已經夠嗆了。


    築基中期的修為,隻要不是故意輸給羅天的話,那理論上,羅天萬萬不是山本佐助的對手,更何況,日國人還有長老之類的幫手,加起來,四個築基高手,羅天若是貿然過去的話,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淺川信子說出的信息,他無奈之中,隻能淡淡的歎息了下。


    “你們現在華夏呆一段時間吧,這裏是龍虎山下,想必你義父的人,應該沒膽在這裏撒野,不過你們兩個也要注意,在事情解決之前,你們千萬不能離開這裏,更不能擅自下山……”羅天不過說了一半,便再次搖頭。


    當初林含之就是一個反麵的教材,她不過是出去逛街,就在西昌市被日國人下手抓走了。


    既然有了先例的話,羅天也不好確定,九菊一脈的人,會不會囂張到直接來林家抓人。


    此事還要打上一個問號,也許林家的大院,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


    “罷了,我和天師前輩說說,你們兩個,暫時去龍虎山修煉一下,在門派裏麵,你們可以見見世麵,也正好躲開這些最近的災禍。”這次說話,羅天才算是放心很多了。


    龍虎山有山門大陣,自然不是日國人能摸進去的。


    九菊一脈也沒有結丹的修士,能和龍虎山正麵衝突的可能性是完全沒有的。


    不過羅天也知道,把徒弟送進龍虎山裏麵修煉,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根本的還是要盡量的提升修為。


    同樣的事情,若羅天是築基後期的實力的話,他又何必畏懼九菊一脈的人,即便是四個築基一起上,羅天也斷然不會被擊敗。


    若是結丹的話,羅天甚至在這些事情上,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直接以修為,就足以碾壓九菊一脈,又何必多費腦子?


    實力……


    羅天想了很多之後,發現自己本質的問題,還是在實力的欠缺上麵。


    本來羅天的年級就比較年輕,他是後期之輩,而今短短不到三年,就已然築基,絕對算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但羅天的缺點,也就在他的年紀上麵。


    因為太年輕,羅天修煉的時間還太短,修為提升在快,也不能和那些積年的老怪物相比較。


    此刻,羅天處處受製於人,吃了昆侖和蜀山的虧之後,又再次被九菊一脈惦記,甚至連自己的弟子的安全,羅天都難以保他周全,並非是羅天平時修煉不夠努力。


    這實在就是底蘊的問題,倘若兩者都是修煉半輩子的話,羅天不說可以和蜀山硬撼,但九菊一脈這樣的日國勢力,是萬萬不可能和羅天成為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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