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一句話,直氣的洪安唿唿直喘氣,但組織了半天語言,他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即便是於振南,此刻都很是好奇的看著羅天。


    能在華夏的農科院,成為鄒龍平院士最得意的學生,洪安必然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


    羅天能這麽輕鬆的讓一個頂級研究生啞口無言,不得不說,羅天也是很有幾分功底在裏麵,這並非是能言善辯那麽簡單。


    不過於振南,也不過是看了一眼罷了。


    畢竟,作為西川市的一把手,於振南半生都在宦海中浮沉,相比很多人,他可謂是見多識廣,稍微多看了一下後,於振南並沒有驚訝。


    羅天兩人的對話,也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眾人一笑之後,也就這麽過去了。


    當然,羅天的兩句話,也讓很多人記住了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高中生。


    江老依舊是一副桀驁的樣子。


    畢竟,他是當年被打倒的一批人,而今上麵要找他幫忙,江老不自然的就擺出一副桀驁的樣子,說白了,都是虛榮心在作怪。


    羅天隻是淡淡的看著,作為風水師,羅天看不出來江老的造詣,畢竟羅天沒有學過什麽風水,也不知道裏麵是些什麽門道。


    但作為修士,羅天看到江老的那一點修為,也不由得咂舌。


    這位桀驁的風水師,根本連馮大師的修為都沒有。


    眾人隻是看到江老手中的花開了,但卻沒有注意到,讓一朵鮮花綻放的同時,江老的臉色,也略微變得蒼白,顯然是這個動作,耗費了他不少力氣。


    當然,雖然已經看破了江老的底細,但羅天並沒有站出來說道。


    於振南既然認定江老有本事,那隻要江老能將這裏的事情解決了,羅天安然做個看客,也無妨。


    修士的天擇就是修行,對於修行以外的事情,不止是羅天,隻怕很多修士,都不會熱衷。


    要不然,昆侖蜀山,那些高來高去,實力頂天的修士,就不會窩在山上苦修了。


    “棲鳳山出現這樣的問題,你們想過真正的原因嗎?”江老麵色很是嚴肅的看著於振南。


    這位西川市的一把手,眉頭一皺,但畢竟有求於人,於振南也看到了江老的本事,所以才沒有發作。


    他是西川市權力最大的人,在這個職務上,也一直兢兢業業的在為西川的發展,貢獻力量。


    而今,最看好的產業,出現了問題,於振南怎麽可能不去尋找原因。


    江老的架子太大了,說話也太傲慢了。


    這是全然不給於振南麵子。


    即便是於大少,也死死皺著眉頭,隻是因為羅天的原因,他才沒有開口說話。


    “根本原因,就是出在你這個一把手身上!”江老猛然停住腳步,指著山下一處還在動工的公路:“你們修路的時候,為什麽不問問專業人士。就是一個風水學徒,他也知道那條路犯了忌諱,現在整個棲鳳山的格局,都被你破壞了,想在圓迴來,隻能說很難。”


    江老的話,很是桀驁。


    但因為江老的本事,很多人即便心中很不舒服,此時也在慢慢點頭。


    連於振南都開始考慮,要不要動一下山下的公路。


    可就在這時,人群裏忽的傳來一聲哂笑:“一派胡言。”


    “嘶……”這話到了眾人耳邊,所有人都齊齊的,吸了一口冷氣。


    終於找到了說話的人,眾人都紛紛盯著羅天。


    尤其是那位口氣甚大的江老。


    聽到羅天說話,江老完全呆住了!


    此刻,他正在享受眾人的恭維,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有人站出來,往他身上潑髒水。


    這要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也就罷了,偏偏羅天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


    被一個沒有見識的中學生打了麵子,江老又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你……你說什麽?”不可置信的看著羅天,江老開口,臉色木然的問道。


    “我說你簡直是一派胡言!”羅天說的很快,即便是於振南想阻止羅天,都來不及說話。


    此刻,羅天負手而立,眼神中帶著鄙夷,就那麽看著江老。


    二人的眼神匯聚再一處。


    “看你是個小娃娃,老夫不和你計較。”江老盯著羅天看了一眼,隨即冷冷道。


    於振南趕緊站了出來:“對啊,小孩子們,說著玩玩的。”


    原以為這樣,就算是過去了。


    但羅天偏偏冷冷一笑。


    “你……”原本想息事寧人的江老,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小娃娃,好,好得很,你懂什麽叫做一命,二運,三風水麽?你懂什麽叫做格局麽?”


    眾人齊齊注意下,羅天很是淡然的搖頭。


    他確實不懂,更沒必要去懂。


    所以,羅天很是坦然的開口:“我不懂。”


    江老原以為羅天能說出個所以然,不料羅天什麽都不知道,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當即,羅天說完話,江老都給給他氣的岔氣了。


    “什麽都不懂,你也敢指點老夫,你是誰的學生!”江老當即臉色狂變,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他自認為交友廣泛,華夏的一些有名頭的大師,江老也都認識。


    羅天根本就沒有迴答江老的話,而是淡淡一笑:“我是不懂什麽風水,但不代表你說的這些,就是有道理的。你確定讓公路改道,就能讓牡丹開放嗎!”


    毫不避諱,羅天直直問道。


    “這……”江老真的被羅天問住了。


    改變公路,確實能打開棲鳳山的格局,這一點,江老完全可以肯定,但風水已經壞了,要在短時間之內,甚至是最後能不能見效,這就不是江老能斷定的了。


    畢竟風水隻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按照它的理論去做,是會帶來好處,但這個好處到底是什麽好處,又在什麽時候來,至少以江老的學識,他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眾人都齊齊看著羅天,他們沒想到羅天會站出來,頂撞幾乎已經成為權威的江老,更沒有想到,江老會被羅天給說的啞口無言。


    “我確實不能保證,按照風水格局,我說的,至少是對的!”江老不到一會,就組織出來語言:“何況,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


    “這也叫本事,不過小道而!”羅天冷哼一聲,隨即就不在說話。


    江老這時,已經被氣的火冒三丈,他直直指著羅天:“好,你既然說老夫的是小道,那你劃出一條大道,讓老夫開開眼界啊?”


    此言一出,一直在詆毀羅天的洪安,立刻就找到了方向,也跟著哂笑起來:“有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可是棲鳳山,風大著呢,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洪安的話很不好聽,但德高望重的鄒龍平教授,都隻是蹬了洪安一眼,並沒有出言教訓。


    “做人要謙虛守己,江老雖然沒有把握,但他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何況,現在棲鳳山的情況,也隻有江老能夠有可能解決,我們何不讓江老試一試呢?”鄒龍平教授也站了出來,他的話,沒有偏袒,確實是一位學者的態度。


    江老聞言,當即冷冷看著羅天:“看來你還不知道風水一道,博大精深。當初九八的時候,是老夫改變了風水,力挽狂瀾,當初瘟疫的時候,是老夫力挽狂瀾,救萬民於水火!你一個黃口小兒,算什麽東西,也敢指責老夫!”


    江老的語氣低沉,但臉上也帶著一絲忍不住的桀驁。


    一邊的鄒龍平院士,慢慢點頭,雖然麵上有愧色,但他顯然也承認了,江老說的,都是實情。


    “那又如何?”羅天依舊一臉淡然。


    這一下,所有人都臉色冷冷的看著羅天。


    即便是於振南,也都生氣了:“不要在胡說八道,不然我叫人將你轟出去!”


    “哼!”羅天聞言,隻是一聲冷哼。


    他果斷轉身,隨即大步朝著前麵走。


    臉色一樣難看的於承恩,當即追著羅天而去。


    “承恩,你給我站住!”於振南氣的大叫。


    於承恩不過腳步一頓,看了一眼父親,隨即又是腳下的不停的,直追羅天。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羅天當即頓足。


    第一個考驗,於承恩算是過了。


    人站住,羅天不過輕輕一跺腳,口中喝道:“給我開!”


    當即,漫山遍野的牡丹,隨著羅天的一句話,全部盛放。


    眾人的眼睛裏麵,全是嬌豔欲滴的牡丹,眾人的鼻子裏,全是馮芳無比的花香。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於振南,就連學識淵博的鄒龍平,也都齊齊被鎮住。


    場上隻有一道道急促的唿吸聲,然而羅天連頭都沒有迴,就這樣,大步離去。


    於承恩愣了好一會兒,才急急的繼續追著羅天的腳步。


    等著人已經走了很遠的時候,於振南才知道,這是遇上了真正的大師,江老的臉色,也變得複雜無比。


    眾人都是不顧身份,小跑著往山下追去。


    可到了路口的時候,於晨恩的寶馬車,已經開出很遠。


    於振南氣的一跺腳,當即拿出手機來,給兒子打電話,但提示隻有關機的忙音。


    “這個兔崽子……”雖然是在罵人,但於振南的臉上,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


    於承恩很聰明,但不可否認的是,除了紈絝之外,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於振南也隻以為兒子就是這麽平庸的過一輩子,可今天看到羅天之後,於振南是真的為兒子感到高興,甚至是驕傲。


    唯有羅天這樣能一念花開的真正大師,才能教導一個紈絝,走向正路,甚至兒子從羅天手裏學到一點本事的話,那就更讓於振南高興了,莫說是一念花開的近乎於神技的本事,即便是有江老的那點能力,也足以讓他在華夏安穩立足。


    鄒龍平的臉色,也是及其複雜,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高中生,居然是深藏不漏的大師,他原本想追著羅天,探討一下神技於科學的聯係,隻是最終沒有機會了。


    若說滿場,臉色最為難看的,就隻有先前狂妄自大的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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