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院士,您是這方麵的專家,難道也沒看出什麽毛病來麽?”江老跟於振南說話之後,又對著鄒龍平院士問話。


    老院士聞言,隻能苦笑著搖頭:“怪事,真是怪事啊。這溫度濕度,土質方麵都沒有問題,牡丹我也取樣拿去化驗了,沒有什麽毛病,現在我真的是束手無策啊?這不,鎮南說不行咱們試試老祖宗的東西,剛好您也是咱們華夏風水學方麵的泰鬥,這才給江老勞頓過來。”


    江老聽著,也是慢慢點頭:“我也沒有什麽把握,這才來,隻能說是試試了。風水一說,確實是我華夏的瑰寶,不是什麽怪力亂神,隻是當初的人太死板,把什麽都一棍子打死,弄得老祖宗傳下的許多東西,都沒了傳承。”


    這話雖然是一句感歎,但在高層和學者中間,大實話也有些敏感,於振南和鄒龍平兩人,都是默默點頭,並沒有接話。


    曆史,即便是過去很多年,依舊有些東西,是做的說不得的。


    江老也很快意識到了尷尬,他隻是有感而發罷了,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那麽多。


    王秘書也跑去迎接江老,這時候,沒了人攔在前麵,於大少當即領著羅天過去。


    這邊剛走到人群前麵,於振南和王秘書,都齊齊變了顏色:“承恩,說了叫你別鬧,這都多大的人了,還不讓我省心!”


    “這位就是令公子?”江老朝著於承恩看了一眼,隨即笑道。


    於振南當即轉頭:“犬子不懂事,都是讓我給慣壞了。鄒院士,還有江老,你們千萬別見外。”


    “應該,應該。”江老和鄒龍平都點頭了。


    但於承恩卻攔在人群前麵:“爸,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羅大師,我親眼見到,他一劍就斬了一條大蛇,可厲害了!”


    “胡鬧!”於振南一下就板起臉來。


    兒子說要去修仙,於振南以為他就是孩子脾氣,畢竟於承恩也才上高中不久,在大人眼中,他心智遠遠不成熟。


    於振南這幾天,一直被棲鳳山的事情,給攪得焦頭爛額,也沒工夫管教兒子。


    他是萬萬沒想到,於承恩居然找了一個和他年級差不多的孩子,還一口一個大師的叫著。


    於振南也才想起來,兒子似乎拜了一個師父來著。


    這一下想明白之後,於振南已經氣的不行了,眼看著人多,他才沒有計較:“你們先跟著看看吧,這裏的情況比較複雜,小孩子不要插手。”


    生生把一口火氣咽下去,於振南這才說話。


    於承恩還要再說什麽,羅天卻是按了一下徒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


    三人一起跟在眾人身後。


    此刻江老咳嗽了一聲,就聽著這位說話,口氣極大:“其實也不怪你們用科學,解決不了這裏的問題。因為他的本質,不再牡丹,也不再水土,更不是氣候的問題,而是這座山的風水,出現了問題。山被斷了龍氣,所以上麵的草木,自然而然的收到了影響。”


    鄒龍平院士的臉色,已經微微變化。


    但院士年紀大了,說話也不會得罪人,當然最重要的是,科學的手段,確實沒有發現一點毛病,他索性就看著江老有什麽本事。


    鄒院士胸懷寬廣,但那兩個研究生,確實紛紛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


    尤其是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一張口就冷笑:“江老,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認為,科學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本質手段!”


    “洪安!”鄒龍平咳嗽一聲,打斷了洪安的說道。


    江老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那很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呢?就好比這棲鳳山,你給我說道說道,是個什麽道理。”


    洪安麵對質問,還是死鴨子嘴硬:“科學不能解釋,隻是說明我學的還不夠透徹,這是我的問題,不是科學的問題。”


    “哼!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江老臉色已然不悅,他一聲冷哼,隨即走到路邊,摘了一個花骨朵在手上。


    眾人都以為江老隻是研究一下,都沒有怎麽在意。


    可江老卻是重重的咳嗽一聲,對著眾人,尤其是那洪安道:“小子,看好了,你的科學到底是不是萬能的!”


    江老說話間,亮出手裏的花骨朵。


    眾人的目光,也都齊齊的落在他的手心。


    當即,就聽得江老念念有詞,他的聲音不大,又念得很快,眾人都沒聽清楚,江老嘴裏,具體在念叨什麽。


    但是這並不影響,眾人的驚訝。


    隻見,隨著江老的念叨,他手心裏麵的花朵,竟是慢慢開放,幾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那花骨朵,生生就成了一朵盛開的牡丹。


    “怎麽,你還有什麽話說?”江老一把將手裏的牡丹,丟在洪安身邊。


    眼見江老的眼神,帶著調侃的問道。


    洪安張嘴想要爭辯,但實在是無話可說:“這……這……”


    沒人理會洪安怎麽想了,滿場都是沸沸揚揚的掌聲。


    於振南更是高興的滿麵紅光:“好,好啊!有江老的本事,這棲鳳山算是有救了,西川市的人民,有救了!”


    鄒龍平也拉了一把洪安的袖子,對他道:“科學現在雖然已經很發達了,也確實改變了很多我們的生活。但是科學不是萬能的,這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我們解釋不了的東西。所以,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一棍子打死,我們要抱著嚴謹,甚至是敬畏的態度去研究。你跟著我這麽多年,學的東西,都喂狗了不成?”


    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教,洪安已經很不高興了。


    但鄒院士德高望重,他不敢去質疑。


    尤其是他心中仰慕的女孩子,是鄒院士的孫女,即便是這層關係,洪安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也隻能乖乖的挨訓。


    其實,鄒院士對江老還是比較理解的,他們這些歲數大耳朵人,經曆的東西,就比較多。


    當初,內陸動亂的歲月,江老和鄒院士一樣,都是生生走過來的,那時候,可不管是科學家,還是牛鬼蛇神,統統就是打倒。


    所以,他們兩人,比較有共同話題。


    但對於洪安這些年輕人來說,他們看上去什麽都相信科學,但實際上,依仗這一點學識,所謂的科學,隻是他們妄自尊大的借口而已。


    不管遇到什麽事,首先就是科學科學,為的不是說明科學怎麽了,隻是要表現他洪安是華夏農科院的,為了表現他的科學造詣。


    這些,羅天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卻沒有站出來說什麽。


    唯獨,羅天拍了拍於承恩的肩膀,隨即淡淡道:“年輕人,做事要低調一點,看見了沒,沒本事還愛出頭,就要做好挨削的準備。”


    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於承恩很是受教的點頭。


    羅天聲音不大,但偏偏是洪安有意無意的看著這邊,所以,別人沒聽到羅天說什麽,他卻是給聽到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沒本事,你知道我是什麽學曆嗎?多大一個毛孩子,就學著說教起人來了!”洪安一下子就把矛頭對準了羅天。


    羅天是實在看著事情無聊。他才沒有出頭,但羅天不站出來,並不代表他沒有本事。


    洪安當眾叫囂,羅天也沒打算把他怎麽樣,隻是淡淡一笑:“年輕人,你還圖樣圖森破,上台拿衣服吧。”


    羅天這麽一說話,當即不少上層的人,都想到一個很有趣的老者,兩者的話重疊,頓時有不少人笑了起來。


    洪安實在忍無可忍:“你說我沒有本事,那你把你的本事,拿出來給我看看!”


    洪安得寸進尺,羅天也不過淡淡一笑:“你看你,我說你沒有本事,又沒說我有本事不是?你要真有能耐,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那花是怎麽迴事?”


    雖然是個修士,但不代表羅天不能言善辯,當初做傭兵的時候,為了完成任務,他可是什麽角色都扮演過。


    對付一個小小的洪安,羅天都不用露出什麽本事。


    當即,這話一說,洪安就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眼見得羅天隨便一句話,就把氣勢洶洶的洪安給說的理屈詞窮,可是把才入門的於承恩給看得兩眼放光。


    “你……剛才有人說你是大師,那你給我弄個開花看看,不行,那你就是裝神弄鬼!”愣了半晌,洪安才想起來,羅天也是被推薦來的所謂大師之一。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惹人了,隻知道自己的麵子,說話根本沒有分寸。


    不管是鄒龍平院士,還是於振南這邊,紛紛臉色不悅。


    鄒龍平是氣自己的學生沒有風度不說,學問也做的不紮實,更是在做人方麵,欠缺的太多。


    於振南則是氣憤,這洪安實在是沒有氣量,甚至都不會說話。


    於承恩不過是個孩子,羅天是於承恩請來的,那在眾人眼中,不過是猴子的救兵罷了,出來就是起哄的,眾人當做不存在,這是給於振南麵子,因為於承恩即便做的不對,但也是於振南的兒子。


    現在洪安當眾為難羅天,那就是讓於承恩丟麵子,到時候於振南的臉上,能光彩麽?


    至於江老這邊,原本就是占著便宜,現在再跳出來一個羅天,豈不是為了承托江老的偉大,承托所有人都沒本事?


    “看看……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麽年紀輕輕,就開始當大師了。”江老也跟著笑了兩聲。


    他這話當然不是為了支持羅天,而是說著反話,故意給眾人難看。


    羅天自然聽得清楚,但江大師既然有把握,羅天也不會去浪費修為,做什麽牡丹園的好事。


    他並沒有正麵迴應洪安的挑釁,而是饒了一個彎子:“說你見識淺薄,你還不信,誰說大師一定就是風水大師了,我也沒說我能解決這裏的麻煩不是?”


    羅天這麽一說,當即讓不少人覺得有樂子,畢竟羅天的年級不大,在眾人眼中,就是小屁孩一般,羅天不愛惹事,索性就依著孩子脾氣,任性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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