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似乎很是傲慢的態度,立即惹得一群富二代不快。


    幾乎沒一雙朝著這邊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鄙夷。


    莫說是那於大少,就連香港的李小姐,都愣在了當場。


    她本來就給羅天玩點手段,萬萬沒想到羅天這麽硬氣,居然連於大少的麵子都不給。


    要知道於少的身份,即便是這涇陽的一把手,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雖說一杯威士忌被一幹而淨,但於大少摔杯子的樣子,誰都知道他是憋了多大的火氣。


    “嗬嗬……這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本來隻是想捉弄他一下,沒想到他這麽不知好歹?”李小姐端著一杯紅酒,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


    周先生也猛地嗤笑一聲:“年少輕狂,可不是沒有道理,年輕人嘛,總要交點學費才能成長。”


    雖然兩人的談話很小聲,但羅天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種論調,他不過是淡淡一笑,並未搭理。


    他是堂堂修仙者,實打實的昆侖弟子,要是一個西川一把手的公子哥,就能讓羅天折腰陪酒的話,那他還修個什麽道?


    “羅師,您就這麽把於大少給得罪了,他在西川的能量可不小。”馮大師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


    看到羅天收了葉空之後,馮大師就以師傅稱唿羅天。


    隻是他這名分,羅天沒有承認,但也就讓他這麽稱唿著。


    聽了馮大師的忠告,羅天不過淡淡一笑:“無妨,我自有打算。”


    看羅天很是淡然的樣子,馮大師心中的擔憂也少了很多。


    於大少一幫人,幾次朝著羅天這桌看過來,保鏢們都怕殃及池魚,離開了桌麵。


    等著一頓飯不歡而散,眾人就要啟程的時候,那於大少不知道抱的什麽想法,居然要一起前往。


    見李小姐也同意要求,羅天忽的眉頭一皺,隨即笑了一下上車。


    這次是馮大師開車,畢竟於大少那事以後,保鏢們都對羅天三人很是反感。


    不過這樣,也正好方便了說話。


    車子發動,馮大師一手抓著方向盤,一邊指指點點:“真不知道香港人怎麽想的,腦子被驢踢壞了嗎?他們以為陰山口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還嫌不夠累贅的帶了一群拖油瓶。真是豈有此理。”


    李小姐決定的時候,馮大師也上前說話了。


    隻是保鏢們攔著他,連李家小姐的麵都沒見到。


    看馮大師在一邊惱怒,羅天臉上的笑容很是玩味。


    透過後視鏡,馮大師看到了羅天的表情,當即道:“羅師,我這也沒冤枉他們啊?”


    羅天根本沒有迴答馮大師的話,他轉頭,和芸芸道:“你聽過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嗎?”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不再理會馮大師。


    納悶的他,一人開著車帶路。


    車子進了山區之後,連窄窄的水泥路都沒有了。


    坐在車上,十分顛簸。


    李小姐的幾輛牧馬人沒事,但一群大少的豪車,大都地盤很低,不好走的太快,這就拖延了很多時間。


    等著到達龍頭鎮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下午的飯點。


    李家小姐,不愧是香港的富豪。


    即便是來到這小小的鎮子,都有很是特殊的待遇。


    於大少牽頭,李小姐在邊上,這兩人,加上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竟是勞動鎮長親自迎接。


    先是一番打著官腔的問候,隨即鎮長就領著眾人,到了鎮上唯一一家菜館。


    顯然是他們早早地就得到了消息,此刻菜館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但眾人坐下的時候,飯菜一樣樣的往上端。


    當然除了羅天這一桌,竟是連一杯茶水都沒有上來。


    把個馮大師,當即就給氣的吹胡子瞪眼。


    鎮長站起來,敬了眾人一杯酒之後,就叫了一個長相很是憨厚的中年人進來。


    “聽說李小姐,你們這次是為了考察陰山口,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向導早早的就找好了。劉三兒從小就是這邊的獵戶,一直進山,從沒出過一次事。這裏遠遠進境的地方,他都走了大半輩子,一定能把李小姐安全帶過去。”鎮長在那滔滔不絕的介紹。


    等著那憨厚的中年人進來,他才道:“趙三啊,這些,都是香港來的大老板,他們要去你說過的那個陰山口。這次你可要好好表現,隻要老板們滿意,少不了你的好處。”


    鎮長話音落下,那漢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的表情,瞬間就很是惶恐,一邊後退,一邊擺手:“鎮長,不能去,不能去啊。那地方是閻王爺的地盤,有鬼差把守著,活人要是進去,就直接下了陰曹地府,死路一條啊。”


    “哼!”他這說法,於大少當場嗤之以鼻:“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人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歪理邪說。彪鎮長,您這群眾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啊,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去縣裏麵反應一下,你們龍頭鎮的情況了?”


    於大少一說,鎮長的臉色都白了一片,他一把揪住劉三兒的袖子:“你給我迴來!你家的低保,還要不要申請了,還有擴建宅基地的事情,這次你要敢不去,我告訴你,一樣也辦不成!”


    鎮長這麽一說,劉三兒哪怕害怕的要死,也得掂量著。


    他歲數大了,現在這年代,也不允許獵戶存在了,一家老小,還要等著吃飯,他若是不去的話,那以後的生活就等於全完蛋了。


    最終,那劉三兒被鎮長逼迫著,接下了向導的重任。


    這些戲,一幕幕的上演,把個馮大師看得懵逼了。


    好半天,馮大師才氣的破口大罵:“這特麽的是卸磨殺驢,他們有向導,還忽悠我們做什麽!”


    雖然馮大師有些後知後覺,但此刻反應過來以後,卻是無比惱怒。


    畢竟誰也不想被人耍著玩。


    一直到了現在,馮大師才明白羅天車上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狡兔死走狗烹,說的可不就是李小姐他們。


    這幫人應該早早的就有於大少牽線搭橋,這向導也是一路上早早的安排好了,畢竟馮大師看得出來,那個周先生不僅實力比他高一籌,而且他還是是個難得的聰明人,有周先生出謀劃策,想必這些就很好解釋了。


    發了一通脾氣,見羅天完全不搭理,馮大師一個人也不敢鬧騰。


    畢竟就他那兩把刷子,一個周先生,就能一招擺平他。


    沒有實力,馮大師也隻能認慫。


    “羅師,你說香港人是不是有病,既然早就安排好了,還出四千萬雇傭我們做啥,難不成就是為了在這看他們吃飯?”眾人都在那吃飯,好酒好菜的,倒是跑了一下午的馮大師,此刻肚子姑姑作響,很不舒服。


    本來就是一句抱怨的話,不想羅天竟是淡淡一笑:“你以為呢?”


    “呃……”馮大師一是無話可說。


    要是這麽說的話,那也隻能說香港人財大氣粗,話四千萬,就是為了看看他們三人怎麽挨餓的。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就算那李小姐沒多少腦子,或者意氣用事,可周先生不可能是個笨蛋啊?


    馮大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他推理了半天,除了一腦門子的漢,連個屁的線索都沒有。


    羅天瞅著他那樣子,當即笑了一下:“要是有人要害你,你覺得他藏著掖著比較害怕,還是正大光明的對你出手,更嚇人呢?”


    “當然是當麵好啊。”馮大師想都沒想,畢竟這個問題太過簡單:“當麵就算不是對手,那還能死個明白。要是暗處的殺手,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對了,羅師!”馮大師說著,猛地一拍腦子:“香港人這是怕我們壞事,所以就把我們帶過來了。”


    看馮大師終於想明白了,羅天哈哈一笑:“看來你還不是笨的無藥可救。”


    馮大師被說的老臉一紅。


    這邊說話的時候,那邊的宴席,已經早早的開始了。


    看著那邊好酒好菜,馮大師的眼睛都要飛出去了。


    芸芸倒是要乖巧很多,他忍著饑餓,坐在羅天身邊,別這頭,努力不去看那邊。


    羅天則是最淡定的一個,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他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於大少幾人不時囂張的朝著這邊看過來,把酒言歡的時候,故意聲音很大,生怕不吸引馮大師的眼睛。


    顯然這些人打定主意,要看羅天的笑話。


    若是在城市的話,那還好說,馮大師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去別處吃。


    可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鎮長隻要一句話,隻怕沒人賣給他們東西。


    沒有吃喝,就隻能餓著,這也是於大少他們希望看到的。


    想著這一老兩少,跪著磕頭的時候,一定是很有滋味。


    “幼稚。”淡淡的看了於大少一眼,羅天從空間站取出兩枚丹藥,給馮大師和芸芸一人一顆。


    馮大師還不知道羅天是什麽意思,不過單是聞著丹藥的香味,他就一口吞下了肚子。


    芸芸對羅天不疑有他,自然是早早的服用了。


    隨著丹藥落入口中,當即就化成了一股暖流。


    原本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在這一瞬間,竟是感覺不到饑餓了。


    更誇張的是,馮大師現在覺得自己精神百倍,甚至連一點疲倦都沒有。


    要不是羅天一把按住,這老家夥早就興奮的大喊大叫了。


    “屏氣凝神,按我說的修煉!”羅天慢慢的念叨昆侖的練氣口訣。


    馮大師本就是修行中人,一聽羅天的功法,當即覺得玄妙無比,一下子就沉寂在修煉之中,無法自拔。


    芸芸稍微慢一點,但羅天也是稍稍指點,他就很快進入了狀態。


    嘈雜的飯館中,兩個人都已經進入了坐忘無我的玄妙境界,唯獨羅天,一邊修煉,一邊留著幾分心思。


    畢竟此地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敢把五感全都封閉了。羅天從沒有把自己安全交給別人手裏的習慣。


    於大少一幫人看起來在大吃大喝,實際上他們一直默默關注著羅天這一桌的情況。


    原本馮大師還眼巴巴的看著,可這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竟是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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